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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异常启程(二)

就这样,光明阴差阳错的来到了列车上。

简直吃了一个大亏!

“哐——”

她头上的照明管道突然又了炸一只,玻璃林林散散地砸落在地面。光明抖了抖帽子上的玻璃,又见头上的其他灯管爆闪,她心下一惊,立马找了个角落,将自己裹紧在外套里。

她有两件外套,一件黑色的,一件红色的。

黑色衣服被她抱在怀里,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小窟窿,被雨淋的,而那件被穿在身上的红色衣服是崭新的,是上列车前顾森给她的。

“砰砰——”是一道男声,他模仿完玻璃管爆炸的声音后就低低地发笑,不过声音出奇地悦耳,分贝不高也不低,沉沉地,但是又像是轻飘飘地开玩笑。伴随着轻笑的是那股幽幽的香气。

“姐姐。”

“你好可爱。”

什么?

“没事了,快出来吧,你咋还是这么可爱啊。”他轻声叹气,里面夹杂着说不明的情绪。

光明闻声探出一双眼睛,列车剩下的灯没灭也并没有爆炸,她将那件黑色外套提起来,再抖了抖,重新放在臂弯里,向四周看去,刚刚的男声也不知是从哪里传来的,她在这节车厢里来来回回地慢走,车厢两头的门已经被关上了,在空中行驶的列车车窗上什么也看不清,依旧一片朦胧黑雾。

“咔”的一声,她踩到了玻璃碎片,再次低头时,一股眩晕感扑面而来——那些玻璃碎片上已经有画面了,持剑而死的,被啃食死的……都是她。

光明此刻百分之百确定有人在整她,可为什么是她?对付一个天天捡垃圾的残次品真的不需要耗费这么多的功夫,提前把垃圾桶一翻,让她捡一天一无所获岂不美哉。光明回想起自己来这里的原因,想到了那个跛子和机器人……玛德太缺德了,就为了一块废钢……

真的至于吗?不至于。她扪心自问自己虽然有一些些神经大条,脑子经常抽筋,但必要的事情总归是能想明白的。之前虽然没问为什么那个跛子要给自己车票,但那也是出于对自身价值的判断,她能影响到什么?答案是0个人。所以提问就毫无价值。

但自己如今站在这里跟他们肯定脱不了关系,她只是想不明白原因。

……靠,脑袋疼,算了不想了,既来之则安之,还有这么大的地板睡……也行。还是先想想……

“姐姐?”

下一顿怎么办吧。

光明闻声再徘徊一圈,还是找不到他,这些玻璃中的场景晃得她脑袋更疼了。似乎灵魂被抽离,让她难以分清自己在哪里,是列车中吗?还是在玻璃里呢?是这一片,还是这一片?

她摇摇脑袋,捡起一块玻璃,玻璃上的画面还在不停放映,光明忍着头疼,用这片玻璃往手臂处划一刀,想要凭此让自己清醒一些。

可几秒后,伤口愈合了。眩晕感再次袭来。

光明的异能是自愈,所以不够,划得不够,她咬咬牙又拿着玻璃冲手腕去。

“姐姐,抱歉,你别划自己了,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男声又出来了,他说说得有些急,伴随着他的声音,玻璃上的画面倏然消失,列车也恢复了明亮,光明抬头,所有的灯管都完好无损,那些玻璃片也凭空消散了。

这是异能吗?她生出疑惑,但还是摸不透眼前的状况。

男生清脆的嗓音裹着清冽的气音。光明转身,发现她右前方的角落里坐着一个小男孩,不,不是角落,是车窗里,他坐在车窗里面,穿在一件格外宽松的红色连帽衫,那件连帽衫和自己身上的简直一模一样,男孩里面是干净的白色t恤,他盘腿坐着,一头雪白的头发垂在列车昏白的照明灯下。光明注视他,渐渐地,她看见男孩的脖颈正在拉长,关节发出树皮开裂般的脆响。他的眼白完全被浓稠的红色填满,嘴角咧开的弧度超出人类下颌骨的极限。他身前摆着个涂鸦本正无风自动,泛黄的纸页哗啦啦翻动,每页都画着不同死状的光明,这和她刚刚在碎片里看到得一模一样。

“七盏灯灭三更天,镜子背面有座桥……”男孩轻声嘟囔。

什么意思?不懂。

光明看着男孩不断抽长的脖子,不断提醒自己这也是异能,眼前所见并非真实,而是镜子的变形,男孩的能力和镜面有关。

光明向男孩靠近,她看着男孩抽长的脖子,觉得那股眩晕感隐隐再次袭来。

她呼吸急促起来,心脏剧烈跳动,烦躁地猛甩头。

“姐姐,你连这种程度都受不了了吗?”男人的声音打断了她,那声音里参着无奈和落寞。下一秒,光明思绪清明,玻璃上和涂鸦本上的自己也消失无踪。

当她再看向男孩时,男孩已经不在原位置了,他在车窗里面,那面窗户恰到好处地成落地状,光明视角下,那个小孩似乎也站在地铁上,不过不是三维的——小孩在玻璃屏幕上。

不过光明始终看不清他,男孩分明就站在哪里可她无论如何就是看不清,那黑雾似乎肆无忌惮地缭绕在他周围。

这是他故意的?还是说列车车窗中原本就是如此?

“姐姐,你过来。”男孩的声音和他的年龄完全不搭,他讲起话来,声线沉沉,还夹着淡淡的慵懒味道。

光明不动:“你究竟要做什么?”

男孩淡淡地说:“你和我玩游戏,我可以告诉你所有你想知道的事。”

光明疑惑,这是什么情节?她需要玩游戏然后各种通关最后拿到奖励吗。莫名其妙地上了列车又遇到了莫名其妙的人,现在还要进行莫名其妙的游戏,简直莫名其妙。她哼了一声,也不问其他的:“好啊,我现在就有一个问题,你回答了我就可以和你玩游戏。”

男人说:“嗯?可以的。”

“这场游戏我会有生命危险吗?”

男人说:“没有哦,”他勾了勾手,“你过来吧。”

光明装作没看见,再问:“不会死吧?”

她身上最重要的东西就是自己的生命了。

男人说:“死不成的。”

光明这才向他走去。可哪还有什么小孩,只一个一米八的男的垂着脑袋看她。

红衣男人是笑着的,红色的外衣比刚刚那小孩穿得合适多了,他的头发依旧是白色的,他皮肤也很白,没什么血色的白,左边脸颊上一颗的痣,被雪白衬得格外乌黑,反正总体来看,一点儿也不像人类。

男人一双桃花眼笑眯眯地看她,他看着光明挑眉轻说:“surprise~”

光明疑惑。

他说:“姐姐,你好着急,我本来还想和你玩更多的游戏……来欢迎你的。”

“毕竟我们见面时间太短了,有点舍不得。”他说着垂眸,很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到隐约有几分真情。

不过光明一头雾水,领会不了一点。

什么见面时间短?我们是个什么关系?他以为我很想见他吗?我只是想要出去好吗,还有他为什么用这种口气说话。

“游戏规则很简单,你要找到我。”他说着将揣在兜里的手拿出来,在衣服上轻轻擦了擦,这才向光明伸出了手:“来吧,游戏开始。”

她向他伸出了手。

他握上了,说:“给你个提示:七盏灯灭三更天,镜子背面有座桥……”

“哦不,应该是八盏。”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歪头垂眸又笑,桃花眼眯成一条缝,有一个弯弯的弧度。

光明只觉得天旋地转,然后摔进了一个轻轻柔柔的怀抱中。

她也终于闻到了列车上那股花香的主人。

良久,光明醒了过来。这是个装满灰紫色的地方,光线极黯,她估计自己现在应该是呈“大”字躺在河边,身下的小石粒硌得她背疼,耳边有密密麻麻轻微的流水声。

她撑起身子,身边的确是条小河,河流不急,但河面极宽,光明眼前刚好是一座拱桥,她走进看,桥上飘着几根明明灭灭的蜡烛,一共八根,长短不一,从短至长依次排列,红蜡烛把这昏暗的地方点亮了几分阴森,周遭就这里最明亮。且这桥修得很低,悬在河面上,拱桥倒影在水面恰是一张不完整的红月。

光明上了桥,手扶在锁链上。碰触的一刹,锁链开始发光,逐渐透蓝,后面似乎是蓝绿相叠加,成了一条数据流,密密麻麻的,延展开来。世界顿复颜色,却是颜色混顿,水可能是绿色的,草地可能是红色的,但总而言之,依旧昏暗。

这是个数据构筑的世界,光明需要在这里找到那个红衣男子。

这个游戏没有时间限制吗?那游戏结果怎么认定?光明懒散地靠在桥边,开始思考这个游戏规则。

这个世界是数据构成的,那就不真实,世界里没有风,没有气味。

对,没有风,也没有气味。

她的视线落在了身旁逐渐滴落的蜡烛上,光明把手掌覆了上去,有温度,将滴在手背上正逐渐凝固的蜡液置于鼻尖,有味道。

这就是时间限制吗?

男子的面庞浮现,光明毫无根据地想:算了,应该死不了。

尽管这样想,但她仍旧老老实实在桥边坐了好一会儿,直到其中一盏最低的灯熄灭,这个地方的光度暗了几分,她才出发。

光明穿过低矮长桥,来到了对岸。长河两侧,界限分明,她来之前的地方,河岸枯萎,土地湿淋,丛丛矮小猥琐。而这一侧,树木繁盛,阳光毫不吝啬地倾泻着。

平摊的土地剧烈晃动,河水向她袭扑过来。

紧接着,光明眼前出现了个苍天大树。

那像是柳树,一缕缕丝条垂下,直直垂到地面上,但枝条是黑的,一颗黑色的柳树在飞快地移动。

光明试图跟上这颗柳树,下一秒她就震惊了,倒不是因为这奇怪的柳树,是因为她她她爹的跑得太快了!而且毫不费力!健步如飞!

她从来没这么畅快地跑过,身体也从没有如此轻松过,似乎是卸下了所有的重量和思绪,也再没有林立高楼阻挡,再也不用去考虑下一顿怎么办,她觉得自己是一个极富野性的狮子,风被迫在耳边呼啸,身体矫健地躲过一阵阵无序乱飞散的柳树条,她想去哪都可以,想做什么都可以。

光明咧了咧嘴,风填满她的口腔,恣意地靠近又离开,她跑得急切,早就把柳树甩到后边去了。

光明脑子闪过一丝疑惑,这柳树虽然移动得极快,但又会在一定距离后停下,周期性的移动,所以自己甚至能超过它……这柳树上年纪了?

哎呀,年轻真好,吃饱真好啊。她恬不知耻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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