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就坐在窗户的边框上,凌暮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靠在墙边。一只萤火虫飞到安的肩膀上,尾部时亮时灭。“我以为你会等到他们谈话后再来。”
“我只是过去看一眼。”凌暮转头看了一眼安,然后又看向天空,说:“你变了好多。”从感觉上像是变了一个人,但又保留了之前的纯真,准确来说就是多了很多不一样的情感。
墙壁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了一根藤蔓,延伸到凌暮面前。随后尖端快速生长出一朵花,一朵盛开的花朵又很快枯萎,连带着那棵生长它的藤蔓也变得枯黄。“是的,睡的太久,耽误了很多时间。”
时间不可逆,回不到过去也回不到上一秒,失不复得,现在只能尽力弥补失去的时间。
“对了,我有一个疑问,为什么你会给我起落安这个名字,有什么意义吗。”安是安息,那落安呢。
凌暮没说话,看见了从屋里出来的莱温,然后与他对视,不知不觉嘴角微微勾起,随便编了一个理由给安:“从落枙身上扯下来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说完他抬脚走向莱温。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份埋藏在心底的希望也开始成为了寄托。落安,日落之前请让这个世界得到安息。
“滚一边去。”
“不行。”
凌暮抵着莱温的肩膀,防止他靠过来。但是他低估了莱温厚脸皮。莱温的手直接伸进凌暮的衣服下摆,触碰凌暮腰间的皮肤,对于凌暮的敏感部位,莱温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莱温的手附着在腰间,除了有一些瘙痒更多的是不适。莱温趁着凌暮不注意一把抓住他的手,另一只抬起他的下巴就亲了上去。
凌暮被抵到墙上,莱温的手禁锢住他的腰让他无法逃脱。面对来势汹汹的吻,凌暮没有反抗没有回应也没有让莱温更加深入,只由着莱温啃咬他的嘴唇。
“就这么喜欢钓着我,嗯?”莱温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沉重温热的呼吸洒在凌暮的脸上。
凌暮挑眉说道:“你不是挺乐意的吗。”
“呵。”愿者上钩,他就是那个愿者。
莱温含住凌暮的下唇,向上,舌尖舌尖上的打开齿关,舌头相互纠缠。凌暮双手主动搂上莱温的脖子,牙齿轻轻的咬了一下莱温的舌头,等对方缩回去一点他立即追了上去。打一巴掌给一颗枣,总要给一些甜头的。
但是他没有想到,小小的主动换来的是更加疯狂。莱温不断加深这个吻,侵占夺取,水声滋滋,凌暮仿佛要被溺死在这个灼热的吻中。
分离时凌暮贪婪的呼吸氧气,莱温埋在他的颈间,在凌暮的锁骨上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牙印。手掀开衣角,从尾椎向上摸。凌暮无力的抓住他乱摸的的手,他当然知道莱温想干什么,但是没有他的同意莱温也只能忍着。
“你在乱动一个试试。”凌暮警告道。
“为什么不可以?就一次。”腰间的手用力捏了一下,凌暮身体又是一抖。最终凌暮松了手,莱温也是知道他这是同意了。
**淹没理智,谁又会想起清醒时说过的话。凌暮额前冒着细汗,因为疼痛额头上的青筋微微凸起,他面对着莱温,看着莱温一脸餍足的笑容他就想给他一巴掌,当然他也这么做了。
巴掌声不大,但还是有力道的,莱温被打偏了一点头。凌暮扇完有一点后悔,但也只是后悔一秒。因为莱温抓起他刚刚扇巴掌的那只手在嘴边亲了一下,说道:“另一边要不要也扇一下?”
凌暮气的抬脚就要踹他,被抓住后莱温在他的大腿内侧咬了一口,然后伸手去撩他的刘海,把他整张脸露出来,英俊的脸庞染上不正常的绯红,这个样子无论看多少遍都不会腻。
第二天凌暮大中午才醒过来,他看着身上的痕迹,后悔昨天答应莱温,创作者在身后靠着,凌暮转身扇了他一巴掌,补了昨天没答应的邀请。
这一巴掌力道重了些,留了一点印子。落枙和安看到后很佩服莱温的勇气,把凌暮给惹生气了。
“对了,我今天在深渊捡了一个人回来。”落枙用最平常的语气说,然后震惊留给凌暮和莱温。
“现在在安的房间里,安在照顾,我还要去找零一就不和你们过去了。”
会议室里的气压仿佛降到了最低,让人不敢大口呼吸。陆珩这次的沉默与以往不同,熟悉的人都知道他这是在发怒的边缘。
和Erik一同前往的深渊的有一个进化者和两个新兵,记得没错的话队长是另一个进化者,而不是Erik。得到通报说Erik擅自进入深渊并且现在下落不明。虽然Erik签了生死状,但是陆珩也是限制了一定条件,那就是不能进入深渊,就算是再优秀的人也不能轻易的进入,Erik不仅违反了条件还硬要把自己命送进去。
“上将,需要派人过去看看?”
“不用。”陆珩语气克制,基地里没有多少人进入过深渊,派人去也是去送死,随后他说:“我去。”
走廊上凌乱的脚步声,许徊和沈言快步跟上陆珩,“你想干嘛,你亲自去就能找到吗?”许徊说。
陆珩和沈言对视一眼,沈言便明白了,他拉住许徊,对陆珩说道:“尽量明天赶回来,可以?”
“可以。”
等陆珩离开后,许徊问:“你们两个打什么哑谜呢,他到底要干嘛?”
“别管这么多,他有分寸。”
就算是用最快的速度,抵达时天色已经暗黄,他来到其他没有进去的停留点,下车对其他三人说道:“现在,回基地。”
这次带头的人叫危鲁夫,是一个进化者,他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让其他两个人收拾东西准备回基地,离开前他问陆珩:“上将,真的不需要帮忙吗?”
“不用。”
得到回答危鲁夫也不再多停留,迅速的离开,基地军方没有谁不知道这位指挥官是一个狠角色,陆珩的思维不是他们能跟得上的,只要听从命令就好了。
陆珩坐回车里,开始回复消息,好在昨天安已经把他的行程和他说了,现在就是等待。
这是陆珩第十次看手表了,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天上已经到了月亮掌控的时间了。可是蹊跷的事情就是在这时候发生,周围的天色慢慢变红,月亮也由银灰变为橘红,这个时候为什么会出现日全食。
陆珩下了车,看见了一道很明显的光线照到深渊的内部,陆珩犹豫了一下,随后决定进去看看。
时隔六年陆珩再一次踏入这片神秘又危险的区域。光线就像是一个引路人,引导着陆珩走向深渊。
陆珩跟着光线往前走,偶尔往后看一下光线是否还存在,防止等会儿自己出不去。光线带着陆珩来到一个洞穴口,他没有犹豫就走了进去,因为他感受到一个很强大的引力在吸引他进去,而这股吸引力令他很熟悉。
里面很暗,但是地面上有以前见过的发光漂浮物,陆珩借助它们观察洞穴里面。野生植物肆意生长,岩壁上除了凸出来的岩石,其他都被植物覆盖了。中央有一根粗壮的石柱,同样也被植物覆盖了,不同的是上面还缠绕着一条巨蟒的骨骸,巨蟒的下面还有一具人的骨骸。
巨蟒下半部分和人骨上长满植物,看样子是死后被植物当成养料了,上半部分则只剩下骨头,还有一些没有养分的干肉,分布不均的挂在骨头上,像是被啃食过。
巨蟒保持着死前的动作,毒牙裸露在外面。陆珩走近一看,没什么发现后移开了视线,接着往深处走。随后他看见了一个狭小的通道口,陆珩看了一眼通道里面,全黑的环境还伴随水的滴落声。他站在通道口犹豫了一下,最后选择走进去。
不知道是不是这条通道的另一边有水潭,陆珩越往里面走水滴声就越大,还有低冷的温度和潮湿的空气。大约走了五分钟陆珩的眼前出现了光亮,走出去是另一个洞穴。很明显比刚刚那个亮了很多,中间还有一个大水潭。洞穴的上方有一个很小的天坑,能看见天上的月亮。此时的月亮已经恢复到原来的颜色了,而陆珩看着洞穴的周围觉得熟悉。
陆珩走到水潭边,伸手轻轻拨动水面,荡出一道道水波纹。冰冷的水把陆珩手上的温度也抢走了,突然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抓住了他的手,在潭面上看不见但是有真实的感觉,冰冷的有触感的。
潭底暗流涌动,沉溺于其中的,等来了他的救星。
陆珩找准时机把水中抓着他的手的东西拉上来,然后看见了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
安稳稳的被陆珩接住,陆珩一只手撑在地面另一只把安搂紧,潜藏在水里的安并没有被打湿,安整个身体轻松的趴在陆珩的身上。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陆珩问。
“我……”安的声音很轻,仿佛下一秒就会睡过去。
刚刚入睡的安突然从床上惊醒,他拨开窗帘的一条缝,看见了天上那颗空色月亮。为什么会惊醒,刚睡下时出现的梦,梦里看见了什么他通通忘记了,只是有一个声音,让他回到原来的地方。于是安就回到他原来的地方,他诞生的地方。
“为什么要让我回到这里?”安的声音回荡在洞穴中,却久久没有得到回应。
潭水上涨又回缩,像一颗心脏有规律的跳动着。就当安一步步靠近它时,潭水像是被覆上生命力一般缠绕住安,把他拖拽进水中。
安还没有开的急反应砸进了冰冷的潭底,潭底的景象是什么样的,安看不清,只知道他在潭水中沉溺。
睁开眼时安看见了他自己,不,那是幻。不是梦里的,而是真实的幻。如他所说,他没有□□只有一个看起来准备消散的灵魂。
‘好久不见。’
“这是哪里?”
‘沉眠之庭,又或者是土壤。’
沉眠之庭,困住幻几十年的地方;土壤,安生长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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