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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枷锁

“协议签订成功,负责系统357,请待人员到齐后,任务正式开始。”冰冷、毫无起伏的电子合成音在空旷的控制中心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沉重的铅块,砸在空旷的地面上,也砸在男人单薄的脊背上。这声音,如同最终判决,宣判着他将被套上无形的枷锁,走向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巨型显示屏占据了整面墙壁,幽蓝的光芒是这昏暗空间唯一的光源,映照出男人渺小而孤寂的身影。他站在那庞然巨物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仿佛随时会被那片吞噬一切的蓝光融化。屏幕上,是上千甚至上万个实时监控画面,每一个小格子都在上演着不同的悲剧:车祸现场扭曲的金属、医院走廊里绝望的哭泣、谈判桌上破裂的茶杯、深夜街头孤独的醉汉……无数人生的碎片在此刻汇聚成一片无声的、汹涌的苦海。男人一动不动,只留下一个被屏幕蓝光拉得细长、透着无尽疲惫和某种认命般决绝的背影。那背影,是这巨大信息洪流中,唯一静止的锚点,却也是最脆弱的浮萍。

“心肺复苏!快!肾上腺素1mg静推!准备除颤!”急救室内,刺眼的无影灯下,空气仿佛凝固成胶状。医生和护士们的身影在狭窄的空间里高速移动、碰撞,围绕着病床上那个枯瘦的老人——陈建功。他们的动作带着一种与死神赛跑的精准和焦灼,每一次按压都带着全身的重量,每一次呼喊都撕扯着紧绷的神经。心电监护仪上那条代表生命线的波形,微弱地起伏着,如同风中残烛,每一次剧烈的颠簸都揪着门外人的心。汗水浸湿了医护人员的额发和后背的隔离衣,急促的呼吸声、仪器的滴答声、指令的短促吼声,交织成一首令人窒息的死亡序曲。

时间,在消毒水刺鼻的气味中,被拉得无限漫长。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沉重。

终于——

“回来了!窦性心律恢复!血压回升!”一个护士带着劫后余生的颤音喊道。

主刀医生直起身,深深吸了一口气,疲惫感瞬间爬上眉梢眼角,他摘下被汗水模糊的护目镜,转向瘫坐在急救室门口冰冷长椅上的年轻人——陈储枫。医生的语气带着职业性的克制,却也难掩那份沉重的严肃:“抢救成功,患者的生命体征暂时稳定。但这只是第一步,陈先生。你爷爷这种突发的心脏骤停,通常不会是孤立事件。必须尽快进行全面检查,找出潜在的病因。低血糖可能只是诱因,背后很可能有更严重的问题。”

“谢谢……谢谢医生……”陈储枫的声音干涩沙哑,像是砂纸摩擦过喉咙。他刚从爷爷在自己面前骤然倒下、几乎撒手人寰的巨大惊吓中勉强抽离,浑身发软,手脚冰凉。扶着椅背试图站起来时,双腿不受控制地一软,踉跄了一下才勉强站稳。他透过急救室门上的观察窗,看着病床上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爷爷陈建功枯瘦的身体陷在白色的被褥里,脸上扣着氧气面罩,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在面罩上凝起一层薄薄的白雾。那脆弱的样子,像一根即将燃尽的火柴。酸楚像汹涌的潮水,瞬间淹没了陈储枫的心脏。没有爷爷,这世上就真的只剩下他孤零零一个人了。那个用佝偻的脊背为他遮风挡雨,用布满老茧的手将他拉扯大的老人,是他在这冰冷城市里唯一的依靠和温暖。

就在几小时前,他还沉浸在老板刻薄的羞辱中。“陈储枫,你看看你做的什么玩意儿?狗屁不通!公司养着你这种三本毕业的废物就是浪费资源!每月给你两千八,你还嫌少?知足吧!多少人挤破头想进来!就你这水平,在一线城市还想活得舒服?做梦!”老板蔡肆的唾沫星子几乎喷到他脸上,那份被揉成一团的策划案砸在他胸口,又无力地滑落到地上。每月两千八,朝五晚九,通勤两小时,合租在不见天日的隔断间里……这就是他,一个普通三本毕业两年后的“体面”生活。爷爷的医药费、房租、生活费……像几座无形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那份策划案,是他熬了三个通宵的成果,在蔡肆眼中却一文不值。

“陈建功家属在吗?”诊室门口传来医生的呼唤,打断了陈储枫混乱的思绪。

“在!我在!”他像受惊的兔子般猛地抬头,快步跟了进去。

诊室里光线明亮,却透着一种冰冷的消毒感。医生坐在桌前,眉头紧锁,反复看着手中的一沓报告单,指尖无意识地在纸页边缘摩挲。陈储枫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上来。“医生,我爷爷他……检查结果怎么样?”他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医生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轻叹一口气,那叹息声在安静的诊室里格外清晰:“是肺癌。”

陈储枫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巨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彻底断裂了。眼前的一切瞬间褪去了颜色,只剩下医生开合的嘴唇和那冰冷的两个字——肺癌。那断裂的琴弦,是他赖以维系的、名为“希望”的东西,此刻垂在绝望的深渊边缘,无助地晃动着,渴望着一个渺茫的救赎。

“不过……”医生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谨慎的安慰,“幸好发现得非常及时,是早期,病灶局限,还没有扩散。积极治疗的话,还是有很大希望治愈的。”

治愈?

陈储枫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尖锐的刺痛感让他勉强维持着一丝清醒。“医生,”他强迫自己开口,声音嘶哑却异常坚定,“治愈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早期肺癌的五年生存率相对乐观,手术切除配合后续治疗,效果好的话可以达到百分之七八十以上。”医生推了推眼镜,语气变得更为慎重,“但是,陈先生,我必须跟你说明白。医学上没有绝对的保证。而且,你爷爷年事已高,已经七十六了,他的身体基础条件、对手术和放化疗的耐受能力,都是巨大的考验。后续的治疗过程会非常漫长和辛苦,费用……”

“我们治!”陈储枫打断医生的话,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迸发出一种近乎执拗的光芒。爷爷就是他的天,天不能塌。

医生看着他,眼神里多了一丝理解和不易察觉的怜悯:“好。先去缴费吧,办理住院手续。我们会尽快组织多学科会诊,制定详细的手术和治疗方案。这是缴费单。”他将几张单据推到陈储枫面前。

陈储枫接过那几张轻飘飘的纸,目光落在最上面的数字上——预交住院押金:人民币 15,000.00 元。后面还有一连串待缴的检查费、化验费。这个数字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上。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裤兜和上衣口袋,早上出门时带的钱包里,只有昨天刚发的、还带着体温的两千八百块工资,加上自己省吃俭用存下的一点零钱,凑在一起,刚刚三千出头。这点钱,连第一笔押金的零头都够不上。后续的手术费、药费、护理费……那将是一个他根本无法想象的、足以压垮他的天文数字。一阵强烈的无力感席卷全身,他感到脚下坚硬的地砖仿佛变成了流沙,正一点点将他吞噬。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倾斜,所有的出路似乎都被堵死,只留下冰冷的墙壁。

他拿着缴费单,脚步沉重地走向住院收费处。长长的队伍缓慢移动着,周围是各种焦急、麻木、悲伤的面孔。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药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气息。他排在队伍末尾,看着前面的人或刷卡、或递上厚厚的现金,听着收银员快速敲击键盘的声音,每一笔入账的提示音都像是在提醒他的窘迫。终于轮到他,他掏出那叠皱巴巴、带着体温的钞票,一张一张数着递进去。收银员面无表情地清点、录入。三千块,杯水车薪,只够支付当天必须的检查和少量基础用药。收费员递回单据时,公事公办地提醒:“陈建功家属,押金还差一万二,请尽快补缴,否则会影响后续治疗安排。”

“知道了,谢谢。”陈储枫的声音低不可闻,攥着那几张薄薄的收据,像攥着烧红的烙铁。

回到病房时,陈建功已经醒了,正艰难地想要坐起来。“储枫啊……”老人的声音虚弱而沙哑,“爷爷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给你添大麻烦了?”

陈储枫一个箭步冲过去,小心翼翼地扶起爷爷,在他身后垫好枕头,动作轻柔得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扯动嘴角,挤出一个尽可能自然的笑容,甚至故意让语调轻松一些:“您瞎想什么呢!医生说您就是有点低血糖,加上最近太累了,心脏有点供血不足。观察几天,输点液,好好休息就能出院了。没事儿,别担心。”他不敢看爷爷的眼睛,生怕自己眼神里藏不住的恐慌和悲伤会泄露真相。

“那就好,那就好。”陈建功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宽慰,随即又黯淡下去,带着深深的疲惫和一种认命的苍凉,“不给你添麻烦是最好的……爷爷年纪大了,没就没了,早晚的事儿……就是放心不下你……”

“爷爷!”陈储枫猛地打断他,鼻尖的酸涩再也抑制不住,眼眶瞬间红了,他赶紧低下头,假装整理被角,声音带着强压的哽咽,“您别再说这种话了!您得好好的,您得看着我……看着我以后出息呢!您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想。我下午……下午公司还有点急事,得回去一趟。晚点再来看您。”他几乎是逃也似地转过身,不敢再多停留一秒,生怕下一秒那汹涌的泪水就会冲破堤坝,在爷爷面前彻底崩溃。

“诶诶,工作要紧,你快去吧,别耽误了正事。”陈建功虚弱地摆摆手,脸上努力想挤出一点笑容,催促着孙子离开。

陈储枫几乎是冲出了病房,直到拐进无人的楼梯间,才背靠着冰冷的墙壁,仰起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滚烫的泪水终于无声地滑落,砸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肩膀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着,所有的恐惧、无助、愤怒和那沉甸甸的责任,在这一刻化作无声的嘶吼,在他胸腔里猛烈冲撞。他用力抹了一把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哭没有用,他必须去工作,必须去面对那个令人窒息的办公室和那个刻薄的老板。钱,他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

车厢像一个巨大的沙丁鱼罐头,闷热、浑浊,充斥着汗味和廉价香水混合的气息。陈储枫被挤在角落里,身体随着车辆的颠簸摇晃。他疲惫地闭上眼,脑海里却像过电影般飞速旋转:医生凝重的脸、缴费单上刺眼的数字、爷爷戴着氧气面罩的样子、蔡总监摔在桌上的文件夹……每一帧画面都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他的神经。他感到太阳穴突突地跳着,一阵阵眩晕袭来。他摸了摸口袋,早上买的两个馒头,一个给了爷爷当早饭,另一个还在口袋里,已经压得有些变形,冰冷而坚硬。他掏出来,小口小口地啃着,干涩的粉末噎在喉咙里,他艰难地咽下去,食不知味。旁边座位上,一个穿着校服的中学生正津津有味地吃着刚买的、热腾腾的鸡蛋灌饼,诱人的香气飘过来,陈储枫胃里一阵痉挛,他默默地把头转向窗外,看着飞速倒退的、模糊的城市霓虹。

“经济开发区站,到了,开门请当心,下车请走好。”公交车广播的女声机械地响起。陈储枫跟着人流,拖着灌了铅般的双腿,踏下了公交车。晚风吹来,带着一丝凉意,却吹不散他心头的沉重和身体的疲惫。

夜色早已笼罩城市,写字楼里大部分灯都熄灭了,只有策划部这片区域还亮着惨白的灯光。键盘敲击声噼啪作响,是这寂静空间里唯一的旋律。

“陈储枫!”一声暴喝如同惊雷在办公室炸响。顶头上司蔡肆像一阵裹挟着怒气的旋风,几步就冲到了陈储枫的工位前,将一个蓝色的文件夹狠狠地摔在桌面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震得显示器都晃了晃。“我让你今早九点前把优化方案放我桌上!现在几点了?晚上八点半!你人呢?方案呢?”蔡肆肥胖的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油光满面的脸涨得通红,唾沫星子几乎喷到陈储枫脸上,“拖延就算了,你自己看看你做的是什么垃圾!逻辑混乱,数据陈旧,毫无创意!拿这种东西糊弄我?你当我是垃圾桶吗?我告诉你,明天早上九点,我上班的时候,必须看到一份像样的东西摆在我桌上!不然,你就给我卷铺盖滚蛋!公司不养闲人,更不养废物!”

文件夹的边角擦过陈储枫的手背,留下一道细微的红痕。他低着头,盯着屏幕上那个被批得一无是处的方案,指甲再次深深掐进掌心,疼痛感让他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爷爷躺在病床上吸氧的画面和那张巨额缴费单清晰地浮现在眼前。他不能失去这份工作,至少现在不能。他需要这份微薄的薪水,需要它来维系爷爷活下去的希望。

“知道了,蔡总监。”陈储枫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没有任何辩驳,“我马上改,明天上班前一定给您。”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艰难地抠出来。

“哼!最好如此!”蔡肆冷哼一声,鄙夷地扫了他一眼,像看一堆碍眼的垃圾,然后才挺着肚子,气咻咻地转身离开,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哒哒声。

办公室重新陷入死寂,只剩下陈储枫一人。惨白的灯光照在他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上。手指放在键盘上,却感觉无比沉重,大脑一片空白,之前所有的思路都被蔡肆的辱骂冲击得七零八落。爷爷的病情、巨额的医药费、老板的刁难、身体的疲惫……无数个念头像疯狂的藤蔓缠绕着他的思维,让他无法集中精神。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端起旁边早已凉透的、只剩杯底的速溶咖啡,灌了一大口。冰冷的苦涩液体滑入喉咙,非但没有带来清醒,反而引起一阵反胃。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窗外城市的灯火辉煌,映照着一个个归家的身影,而他却像被困在这方寸之地的囚徒。胃部传来一阵阵尖锐的绞痛,提醒着他从中午到现在粒米未进。他强忍着不适,手指在键盘上机械地敲打着,删删改改,屏幕上的文字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

不知过了多久,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是新来的实习生林薇,一个刚刚毕业、脸上还带着未褪尽学生气和蓬勃朝气的姑娘。她抱着一叠文件,正准备下班,看到陈储枫还在,有些惊讶。

“陈哥?你还没走啊?”她的声音清脆,带着一丝关切,“都快十一点了。”她看到陈储枫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和旁边堆着的资料,又看了看他布满血丝、写满疲惫的眼睛,那眼神里对未来的憧憬与陈储枫此刻的灰败形成了刺眼的对比。

陈储枫抬起头,努力地想扯出一个表示无碍的笑容,嘴角却僵硬地只牵动了一下,那笑容比哭还难看,眼底浓重的青黑和深陷的眼窝,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那份被生活榨干的枯槁。“嗯,方案……还没赶完。”他的声音干涩无力,像砂纸摩擦。

林薇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收敛了,换上一种混合着同情和不解的神情。“陈哥,你脸色好差啊……要不要先休息一下?身体要紧。”她小声劝道。

“没事,习惯了。”陈储枫摇摇头,不想多言,更不想在一个刚踏入社会、眼中还有光的女孩面前展露自己的狼狈和绝望。他也不过才毕业两年,曾经眼中也有过那样的光,只是被日复一日的琐碎、重压和现实的冰冷一点点磨灭了。身体的底子再好,也经不起这样无休止的透支。

“那……陈哥你注意身体,别熬太晚,我先走了啊。”林薇犹豫了一下,轻声告别,转身离开了办公室,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渐渐远去。

门关上的声音,像按下了某个开关。办公室彻底陷入一片死寂,只有电脑风扇发出低沉的嗡鸣。陈储枫重新将目光投向屏幕,那些文字却开始模糊、扭曲、跳动起来。一阵强烈的眩晕毫无征兆地袭来,视野边缘开始发黑。他感到心脏毫无规律地、疯狂地擂动起来,像一匹失控的野马在胸腔里左冲右突,撞击着他的肋骨,带来一阵阵令人窒息的钝痛。太阳穴的血管突突地狂跳,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开。头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按住,越来越沉,沉重到脖子几乎无法支撑。呼吸变得异常困难,每一次吸气都像要耗尽全身的力气,冰冷的空气却怎么也填不满那灼痛的肺叶。

“呃……”一声压抑的、痛苦的低吟从他喉咙里溢出。他想伸手去够桌上的水杯,手臂却沉重得抬不起来。眼前彻底被翻滚的黑暗吞噬,那惨白的灯光、闪烁的屏幕、冰冷的桌面……一切都在飞速旋转、远去。

黑暗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最后一丝意识。

支撑着他身体的力量骤然消失。他的身体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的布偶,不受控制地、软绵绵地向前倾倒。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的键盘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在死寂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刺耳。随即,整个上半身无力地滑落,最终彻底瘫倒在那张小小的、堆满文件和压力的工位上。电脑屏幕幽蓝的光,映照着他失去知觉、苍白如纸的侧脸,像一尊被生活重压彻底碾碎的、无声的雕塑。

那断裂的琴弦,终究没能接上,在无声的黑暗中,彻底崩解。冰冷的工位,成了枷锁收紧的最后一环。

写猛了[闭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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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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