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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枷锁

“怜怜,你一个人在家不闷吗?”

“我新发现一个好玩的地方,我偷偷带你去,好不好?”

“……”

淡淡的风,裹着青草香。

“怜怜,晚香玉落你头上了,好美啊!”

“怜怜头发再长一点,就可以把花编进头发里了吧?”

“……”

白花绿叶,浮在水光潋滟的湖面上流淌。

“怜怜,我明天就要走了,你一定要给我回信啊!”

“……”

--

哐当——窗猛地被风吹开。

毫无预兆的响声,驱散了房间内沉闷的睡意。

应怜睁开眼,不知不觉中,他趴在omega父亲的病床上睡着了,一只手臂还被压得有些发麻。

他从口袋中拿出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刺眼的白光像针一样扎入他酸涩的眼底。

已经睡了三个小时。

觉短梦长,这三个小时仿佛被无限拉伸了,填充了太多光怪陆离和梦的碎片。此刻醒来,他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渐渐和应怜的心跳重合。

果然只有在至亲之人身边,才能安心入睡吗?他已经失眠好几天了,就连吃了安眠药也是躺在床上睁眼到天明。

一阵冷风灌入屋内,应怜颊边几缕散落的发丝被掀起。

紧接着,应怜的腺体猛地炸开尖锐的、撕裂般的剧痛。

他的腺体过于脆弱,敏感得近乎病态。甚至一阵稍带凉意的风,落在他身上,都足以成为点燃痛楚的引信。

应怜双手撑着床边扶手起身,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额上渗出冷汗,他忍着后颈绵长的痛意,挪动脚步走到窗前。

应怜伸出手,指尖微颤地抓住湿冷的窗框,用力将那扇透着寒风的窗户关紧。

他靠在冰冷的玻璃上,微微喘息着,这短暂的几步路,几乎耗空了他残余的力气。

然而催促的敲门声传来:“应少,时间到了。”

角落的监控红灯闪烁,应怜回头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安禾,他脸色苍白,仿佛正在一点点融入雪白的枕被。

“我很快就会带你离开,爸爸。”应怜在心里重复着这句话。转身出门时,他的风衣下摆划出一道决绝的弧度。

-

天色一片晦暗,雨丝细密而绵长,不是倾盆而下,却也无孔不入,将整个世界笼罩在一片潮湿的静默之中。

应怜撑着伞走在雨里,伞面是极深的黑色,几乎要融进这灰蒙蒙的背景中。

他的长发低低地束在脑后,一丝不苟。然而这无所不在的湿气却渗透了一切,那长发也被水气压得垂坠了,失去了原有的轻盈。发尾凌乱地贴在他黑色风衣上,汲取着寒意,勾勒出背脊单薄的线条。

不远处,陈默言一直沉默地注视着应怜的背影,自然没有错过那只在雨中细微颤抖着的手,以及几乎难以察觉的,因忍痛而微缩的肩膀。

他快步来到应怜身侧,声音轻柔和缓:“阿怜,”他伸出手,想要接过伞,“雨大了,我替你撑着吧。”

应怜头也不回,脚步甚至没有片刻的停顿,仿佛身边只是掠过一阵无关紧要的风。

只有比雨丝更冷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带着一种疏离的坚硬:“不需要。”

陈默言只是苦笑,走到停车场后,仍然替他打开车门,接过**的伞,再回到驾驶座开车。

后排照例摆着陈默言为他准备的一个长方形白色盒子。应怜垂下眼睫,从中取出一支密封的抑制剂,半透明的玻璃针管触手冰凉。

他熟练地撕开包装,用酒精棉片擦拭着手腕内侧蓝紫色的血管。

或许是持续的疼痛已经让神经变得迟钝麻木,当尖锐的针头刺破皮肤时,应怜几乎没什么表情,只眉心轻蹙了一下。

然后他从盒子里拿出一枚药贴,微微偏过头,敷在后颈那块仍在隐隐作痛,能触摸到些许红肿与灼热的皮肤上。

清凉逐渐舒缓他的不适。应怜靠在椅背上,一直紧绷着的肩颈,终于微微放松了一些。

车内异常安静,只听得见轮胎碾过湿滑路面的细微声响和窗外模糊的风雨声。

陈默言的视线无声地掠过车内后视镜,应怜眉头微皱,正看向车窗外。

陈默言适时解释道:“沈少爷那边刚来了消息,见面的地点临时改到学院外的游泳馆了。”

他还想说些什么,然而,他看见镜中的应怜在听到换地点后,闭上了眼睛,明显是拒绝交流,需要闭目养神的姿态。

所有未出口的话便被无声地咽了回去。

陈默言不再试图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前方,让车辆在雨幕中平稳地行驶。

唯有偶尔,他的视线会极快地再次扫过后视镜。应怜端坐着,纹丝不动,像一尊精心雕琢灰白色石膏像,时间在他周身仿佛凝固了。

车停稳后,陈默言下车绕到后排,拉开了应怜身侧的车门。潮湿且带着几分凉意的空气立刻涌入温暖的车内。

陈默言俯身从白色长盒里拿出最后一样东西,一个黑亮的金属锤纹抑制颈环。

他右手拇指精准地摁在颈环侧边几乎看不见的凸起上,卡扣咔哒一声开了。

应怜仍旧保持原来的姿势坐着,陈默言离他极近,能清晰地看到他低垂的纤长睫毛,在下眼睑投下一小片疲惫的阴影。

他双手拿着展开的颈环,小心地绕过应怜的脖颈,将颈环贴合上去。当颈环完全覆盖裸露的、敷过药后不再红肿的腺体,陈默言移开了始终按着开关的右手拇指。又是一声短促轻响,卡扣严丝合缝地锁死了。

冰冷的金属环紧密地贴合着颈部的曲线,既是保护,也是一道无情的枷锁。

陈默言是一个Beta。他体内没有Alpha那样具有侵略性和压迫感的信息素,也不会被Omega的信息素轻易影响。

所以,他才会被允许,被信任,能够亲手为应怜解锁和佩戴这个专门用于保护Omega,以及防止被意外或强制标记的特殊颈环。

同时,也正是基于这份安全的身份,他被赋予了另一项职责——监视应怜的一举一动。

雨水打湿了他的肩头,他退回一步,站在车门边,将小巧的监听器递给应怜。

应怜终于动了。他接过监听器,随手放进风衣口袋,仿佛那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杂物。

雨势渐歇,应怜毫不迟疑地下车,任由细雨打湿发丝,走向不远处那栋灰白的、线条冷硬的游泳馆。

车旁,陈默言手中那把方才为应怜撑开过的黑伞已然收起。

他的目光紧随着那抹渐行渐远的身影,直至那身影被灰白色的建筑吞没,彻底消失在视野之中。

--

应怜推开游泳馆沉重的玻璃门,这里空旷的惊人,显然已被提前包场。

光从天窗中投下,将游泳池裁成明暗两半。

就在这时,幽暗的深水区被猛地破开。

一道身影像一头虎鲸自水下自悍然跃起,劈开凝滞的水面,以无可挑剔的蝶泳姿势带起一道道白练般的水波,向前突进。

就在即将撞上池壁的一刹,他修长的手臂如鞭子般向前猛刺,指尖率先触壁。

水波轰然拍向池边,他没有丝毫停顿,触壁的手臂猛地探出水面,五指如铁钳般攥住了池边那人的手腕。

一股不容抗拒的蛮力猝然爆发,应怜瞬间被拽离了坚实的地面,撞进沈思瑾滚烫而湿滑的胸膛。

-

上一次,沈思瑾更过分地将应怜按入水中,感受着那具身体在他怀里骤然绷紧,纤细的脖颈像受困的鸟一样脆弱,在他掌中徒劳地颤抖。

他欣赏着对方因缺氧而微微扭曲的表情,散开的发丝如同扭曲的水草。

绝对的掌控感如电流般窜过他的四肢百骸。

他托起对方的后颈,低头要做人工呼吸。

一只冰凉却异常坚决的手猛然抵住了他的喉结,五指收紧,带着十足十的抗拒力量。

他猝不及防,被掐着脖子向后推开几寸,呼吸一窒。

应怜不是纵容自己溺毙的鸟。

-

沈思瑾这次依然没有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然而应怜已提前屏住呼吸,他微微仰着头,维持着口鼻和水面的一线之隔。

沈思瑾俯视着水中应怜的脸,那么近,他的表情没有被水流扭曲,只有一种近乎漠然的平静。

“真遗憾。你挣扎起来的样子,很让我怜惜。”沈思瑾湿漉漉的拇指带着池水的凉意,缓缓拂过他的眼下。

水痕晕开,留下一道清晰的湿迹,真如一道凭空生出的泪痕。

“尤其是见过你,居于人上、受人仰望的模样。”沈思瑾凝视着那一道水光,眼底的惋惜被一种更深沉的、近乎迷恋的暗色所取代。

“他们看你时,眼神是不是都充满了崇拜?甚至……爱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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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瑾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应怜的19岁生日宴里。

那也是应怜第一次出现在公共视野中。此前,人们只听说应家继承人早早开始处理家族核心事务,手段老练得让许多叔辈都暗自心惊。

但他被保护得极好,深居简出,连一张清晰的照片都未曾流向外界。

最引人猜测的是,无人知晓他的第二性别。

宴会当天,水晶吊灯将宴会厅照得如同白昼,空气里浮动着香槟与晚香玉的甜腻气息。

应怜站在旋转楼梯的顶端,一身剪裁精良的白色礼服,身形清瘦挺拔。

那份超越性别的美丽,和周身沉淀的与年龄不符的冷静气场,瞬间攫住了所有人的心神

Alpha们蠢蠢欲动,Omega们心生向往又自惭形秽。人们低声赞叹或猜测,目光下流地在他身上徘徊,试图从他细微的举动中判断出那令人抓心挠肝的第二性别。

沈思瑾就在那时,隔着喧嚣的人群,远远地望着。

灯光在那人周身勾勒出一圈朦胧的光晕,遥远得如同不可触及的明月。沈思瑾心里烧起了一把火,是妒忌,是不甘,更是一种更隐秘的渴望——他想看那轮明月坠入尘埃,想弄脏那身不染尘埃的白。

从云端到泥沼,只需一瞬间。

当应先生收到匿名投递的应怜私生子证据,他脸上的笑容瞬间转为滔天的震怒。精心培养、并向外界展示的完美继承人,竟是他人生最大污点的证明!

然而家丑不可外扬,因此应怜空有继承人的名头,却要以omega的身份完成应先生指派的项目。名义上是“磨砺心性”,实则与卖身无异。

沈思瑾得偿所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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