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柔嫩的双手缠上了他的手臂,小腿更是将他压得死死的。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间,带起丝丝颤栗。
姜承谨眉头微蹙,抽出了手,伸手打算将她推开。却一不小心触碰到一片绵软,他连忙收回了手,不敢再动作。
睡意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本以为会睁眼到天明,突然感到腰间一疼,若不是他一把抓住了床沿,只怕已经被这一脚踹到了地上。
姜承谨正欲找她理论,又见她一个翻身滚回了里面。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回里面睡了,自己也能好好睡一觉。
刚睡着没一会儿,却感觉某个女人又滚到了他怀中。这也就算了,她竟然还将手伸进了他的衣襟中,四处摸索.....
姜承谨大怒,忍无可忍,一把将她掀开,“乐清宛!”
“怎么了?怎么了?着火了?”乐清宛睡眼朦胧的打了个呵欠。
姜承谨斥责,“你睡觉能不能老实点!”
乐清宛一听,又见他紧紧贴着床沿,就知道自己的老毛病犯了。
她的睡相一直不好,床头睡着床尾醒是常事,还喜欢抱着东西睡,难怪刚刚觉得那么暖和呢!
她有些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你个大男人怎么跟个女人一样扭扭捏捏的?抱一下又怎么了?又不会掉块肉,你又不吃亏,大惊小怪做什么。”
姜承谨被她的无耻言语惊得沉默半晌,又道:“那你把手伸进我衣襟里怎么说?”
乐清宛有些咋舌,她睡着了这么生猛的吗?
真是可惜啊,睡太沉了忘了手感怎么样了。
看他这宽肩窄腰的,又是习武之人,手感应该挺不错的吧,也不知道有没有八块腹肌。
姜承谨见她那灼热的眼神不加掩饰在他身上扫视,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气到失语,不知羞耻的女人!
背过身眼不见为净。
乐清宛看着他的背影,默默念了一句,小气的男人,随后继续梦会周公。
到了后半夜,姜承谨一把抓住那只在他身上四处作乱的手,用被子将她卷成一团,再隔着被子将她困在怀中,以免她的手再次作乱。
随后叹息一声,这一觉睡得,比打一天仗还累。
辰时。
待乐清宛洗漱好,再将发丝随意一挽,踏出门槛时,姜承谨已经在院中打拳了。
一拳下去,她竟然听见了清晰的破空声。靠近后,一股劲风迎面而来,将她的发丝吹的高高扬起。
乐清宛看得心中惊叹不已,武功是真的!内功也是真的!
一套拳法打完,只见姜承谨‘唰’一声抽出长剑,持剑的手腕轻轻一转,一步踏出,衣袍无风自动。
手中的剑招瞬息万变,劈,刺,点,撩,挑,提,绞,扫...
看的人眼花缭乱。
剑光扫过,带起一阵阵劲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又被剑影粉碎。
轻快敏捷的步伐,如游龙戏凤,又似水中探月。
乐清宛痴痴的看着那道身影,这脸,这身材,这场景要是发到后世的视频网站上去,她都不敢想象能有多火,又能成为多少女孩的互联网老公。
姜承谨自然没错过她刚刚满是痴迷的眼神,再联想到昨夜她那孟浪的行为。
之前还对她爱慕姜文宣的流言持怀疑态度,现在却是深信不疑了。
所以是她看上了自己这张脸,便不顾一切的嫁给了他。然后自己出门跑镖冷落了她,她又迷上了姜文宣那张脸。
姜文宣拒绝了她,她心灰意冷之下便又回头继续缠着他?
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了。
这个见异思迁的女人!姜承谨彻底冷了脸,甩袖离去。
乐清宛一脸莫名的看着他的背影,没看错的话他仿佛生气了?
自己也没惹他啊?怎么突然就生气了?刚刚心情不还是挺好的吗?
唉,真是男人心,海底针。
这时,姜母端着面条从灶房出来,“清宛啊,肚子饿了吧,先吃点东西。”
乐清宛看着碗中吸满了汤汁的面条和两个煎的金黄的鸡蛋以及翠绿的菜叶,不由得食欲大开,感觉自己能吃下满满一大碗!
姜承谨吃完面条就去了木匠家,打算买一架床,他可不能再跟她共处一室了。
现在她在他眼中跟那山上吸食男人精气的精怪并没有什么区别,他得离她远一点。
二房这边。
姜二婶煮了一锅红薯粥,加上一碟咸菜,就是今日的早饭。
一家人刚坐好,就见姜文宣背着包袱出现在院门口。
姜二婶有些惊讶,“文宣?你怎么回来了?”今日也不是放旬假的日子啊。
难道是他知道林氏落水的事了?谁这么长的舌头?若是耽搁了文宣的功课看她不找上门撕烂他的嘴!
姜文宣的脸色有些阴沉,“娘,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通知我?”
姜二婶一边掏出橱柜的钥匙递给姜月明,“去给你大哥煎两个鸡蛋。”
一边漫不经心的回道:“哪有什么大事?就是林氏落水感了风寒而已,已经请过大夫了,药也一顿不少的喝着。哪里值得你特意回来一趟,若是耽搁了功课就不好了。”
姜二叔也点头,“你娘说得对,林氏没什么大碍,你的功课要紧。”
“那将秋烟推到水里害得她受这么大罪的罪魁祸首,就这么放过她了?”姜文宣作势就要去隔壁大伯家。
姜二婶赶紧拦住他,“这事儿都处理好了,该补偿的也补偿了,你再过去,你大伯他们一家定不会给我们好脸色的。”
姜文宣问道:“哦?怎么处理的?”
“足足五百两银子呢!你开春去省城考试的银子都够了。”姜二婶眉飞色舞的道,小小的眼睛里满是算计的光芒。
这真是一桩极为划算的买卖,就掉水里发了热就得了这么多的银子,可真是撞大运了。
若是那林氏当时就断了气,乐家少不得要赔个一千两。
唉,可惜了。
“哦?那五百两银子是赔给我拿去考试的?秋烟这个受害者没有得到赔偿吗?”姜文宣挑眉问道。
听到这里姜二婶还有什么不明白,这是回来兴师问罪来了。
定是林秋烟那小蹄子撺掇着儿子与她离心呢!
姜二婶干笑了两声,脸上有些讪讪的,“是赔给秋烟的,这不是大夫说秋烟身子太虚了,虚不受补,得吃清淡点吗?待会儿娘就让月明去买根猪蹄子回来加上黄豆给秋烟炖汤喝。”
姜文宣见目的达到也不再多言,端起姜月明煎好的鸡蛋和粥进了屋。
“夫君…”林秋烟看着门口那抹绿色的长衫,连忙坐起身来。
她的眼眶泛着红晕,小鹿般的眼眸里,一片雾朦朦的水光,楚楚可怜。
她有万千的委屈想对他诉说,想扑进他的怀中狠狠的痛哭一场,想告诉他自己对他的思念。
姜文宣叹息一声,上前将林秋烟搂入怀中,“烟儿,夫君回来了,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林秋烟哽咽着点头,贪婪的吸取着怀抱中的温暖,“烟儿知道,夫君最是心疼我。”
姜文宣用帕子轻柔的拭去她眼中的泪珠,将红薯粥喂到她的嘴边,“来,先用早饭。娘让月明去买猪蹄了,晌午给你炖黄豆猪蹄汤。”
林秋烟朝姜文宣扬眉一笑,“谢谢夫君。”
姜文宣照顾林秋烟用过早饭就去书房温书了,姜家为了不打扰他读书,特意将最东边的房间留出来给他做书房。
科举考试犹如万人抢过独木桥,容不得半分懈怠。
姜文宣刚走,姜二婶就拉长着脸进了房间。
她薄唇紧抿,双眼冒着怒火瞪着林秋烟,“是你让文宣请假回来的?真是目光短浅!若是因为这些小事耽搁了文宣的功课,你承担得起后果吗?”
林秋烟不清楚耽搁几天的功课能有什么后果,但是她很清楚,她若是被磋磨死了,即使是夫君高中了状元,又有什么用呢?
到那时她不过是一抔黄土,享受状元夫人尊荣的却另有其人。
心中不屑,面上却怯弱的低下了头,“是我考虑不周,婆母教训的是,等会儿我就劝夫君明日一早赶回学院。”
姜二婶又警告道:“文宣是要做大事的人,以后不要再拿这些琐事去麻烦他。你若是扯了他的后腿,我饶不了你!”
林秋烟诺诺的应道,“秋烟知道了,绝不会再打扰夫君。”
姜二婶这才满意离去,文宣这次回来都瘦了,得赶紧把汤炖好,给他补补身体。
明日再去买些鱼回来,都说吃鱼可是越吃越聪明呢!让文宣多吃些鱼,定能高中个状元回来!
—
夜幕落下,姜承谨沉着脸大步踏进院中。
一身墨衣,繁复的云纹腰带勾勒出劲瘦的腰肢,脚步稳重有力,浑身散发着凌厉的气势。
跑了一整日,木匠们全都找各种理由推脱,他哪还能不清楚是什么原因?
也是难为父母了,这么冷的天还一家一家的跑去打招呼。
没有床他就打地铺,出门在外时什么草地、泥地、雪地没睡过?至少家里还能遮风避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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