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宫斗宅斗 > HP我与光同行 > 第24章 chapter 24 有求必应屋上

第24章 chapter 24 有求必应屋上

二月中旬的夜晚,图书馆的宁静一如既往,只有羽毛笔划过羊皮纸的沙沙声和书页翻动的轻响。我独自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这里并非我和雷古勒斯惯常占据的角落。面前的课本摊开着,我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上,这样的天气下,是很难看到星星的...

身边的椅子被拉开——一丝渺茫的惊喜像微弱的火星般在我心头闪过,我立刻转过头——

是詹姆斯...

二月凛冽的风似乎“偏爱”他,将他那头本就桀骜不驯的黑发吹得更加狂放不羁,像一团挣扎的乌鸦翅膀。

他的脸颊被寒气激得泛着健康的红晕,格兰芬多标志性的红金围巾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脖子上,仿佛一条随时准备滑落的绶带,那过于鲜活的色彩在图书馆昏黄沉静的灯光下显得格格不入地跳跃,但是在他那张咧着笑容的脸上又是那么相得益彰——

我是说,他很适合红色,这种充满生机和蓬勃生命力的颜色。

“嘿!眼睛都快粘在窗户上了!”他大喇喇地坐下,带着热烘烘的气息,刻意压低了嗓音,“别对着这儿发霉了!走!带你去个好地方透透气!”他说着,顺手就把我摊开的那本厚重的书用力合上,似乎想帮我塞进书包,却又看见我的书包还躺着另一本大块头——

“梅林的胡子!”他瞪圆了眼睛,锲而不舍地想把两本“大块头”硬塞进去,我赶紧制止了他,起身将书拿到借阅柜台还给平斯夫人。

平斯夫人用她鹰隼般的目光仔细检查书页时,詹姆斯已经手脚麻利地收拾好了我的书包,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单肩斜挎着,另一边的带子松松垮垮地垂着——站在旁边等我,像个准备随时冲锋的骑士,只是这“装备”显然不符合他的风格。

图书馆厚重温暖的大门在我们身后合拢,二月凛冽的寒风立刻像一桶冰水当头泼下,瞬间卷走了皮肤上最后一丝暖意。我不由自主地缩起脖子,寒意狡猾地钻进围巾的缝隙,掀起我帽檐边缘散落的几缕浅金色发丝,它们像受惊的蝴蝶般胡乱拂过我的脸颊。

一脱离图书馆的束缚,身边这个头发像一团挣扎的乌鸦翅膀的男孩立刻解开了封印。

“《北欧如尼文进阶》?奥瑞莉娅,你这涉略够广的啊!”他边走边侧头看我,火把的光在他圆镜片上跳跃,投下细碎的金色光斑,“西里斯说你的梦想是当个小说家?真的假的?”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含糊,像是嘴里真含了颗糖,但也许只是被风吹的。

但西里斯惯常的信口胡诌也就能骗到他了。当个小说家?也许不错吧,毕竟那些藏在书架深处的故事总让我暂时逃离。但阿布他们绝不会允许的,这不是一个体面的职业,或许我根本就不需要一份“职业”。

我侧头看向他,火光勾勒着他年轻而充满活力的侧脸轮廓,他的鼻梁挺直,下颚线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锐利,我不反驳也不承认,“你呢?伟大的波特先生,你以后要做什么?”

命运有时候会格外眷顾一些人,比如身边这个男孩,我毫不怀疑弗利蒙特先生和尤菲米娅夫人会支持他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追逐魁地奇,发明恶作剧道具,哪怕是想去研究巨怪的语言。而且他永远不需要考虑金加隆的问题。

这样的人,有时会让你心生一丝难以言喻的嫉妒,但更多时候,他们身上会散发着那种令你难以想象的自由和蓬勃的生命力,像一团燃烧的火焰,灼热又耀眼,无声地向你宣告着一种“生活本可以有的样子”——这个时候,你不会想要去破坏他的,你甚至会由衷地希望他能一直快乐。

“当我对世事厌倦的时候,我就会想到你。想到你在这世界的某个地方活着,我就愿意接受一切”。我忽然想到麻瓜小说里的一句话。

“魁地奇球星!”他果然毫不犹豫地宣布,下巴微微扬起,带着理所当然的自信,“最棒的那种!”

“你一定能做到。”我由衷地说。

他立刻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露出一口白牙,那份得意毫不掩饰:“那还用说!到时候你和西里斯他们可以一起来看我的比赛——我给你们留最好的包厢!”

“还可以提前找你签好名,”我顺着他的畅想接下去,带着点促狭,“到时候把你的签名照卖给那些疯狂的球迷,准能赚一大笔金加隆,就当波特球星资助贫困同学了。”

畅想未来……这感觉遥远又熟悉。记得小时候,我和西里斯、雷古勒斯也经常躺在马尔福庄园修剪得一丝不苟的草坪上,天马行空地胡扯。雷古勒斯同样眼睛发亮地说要成为像“危险”戴伊那样的传奇球星。西里斯则总是懒洋洋地枕着手臂,对什么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宣称等他正式接管格里莫广场12号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克利切打包送到贝拉特里克斯家去——“它会爱上那里的!绝对的‘宾至如归’!”而这宣言每次都让雷古勒斯气得满脸通红,但我安慰他,至少西里斯没想着卖掉布莱克老宅呢。

他们又问起我的梦想,我想了老半天,才说,希望当一只自由自在的鸟,西里斯当即就兴奋地跳起来,说我可以去练阿尼玛格斯,这让雷古勒斯当场觉得他疯了(这个变形术太危险了)。

“好吧,莉娅,”詹姆的声音把我从回忆的暖流里拽了回来,他的语气带上了一丝难得的认真,侧头看着我,眉头微微蹙起,似乎看不下去了一样,“你和小布莱克到底在吵什么?这都一个星期了——”他顿了顿,用一种“这有什么大不了”的直率口吻说,“要我说,你们有什么话直接说开不就好了。”

我和雷古勒斯在冷战的事实果然很明显。但有话就直说?

“詹姆斯,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和别人吵过架?”

“哈?谁说的!”他立刻反驳,声音在安静的楼道里显得有点突兀,他下意识地又压低了点,“一年级那会儿,我和西里斯发现了莱姆斯那个……呃,毛茸茸的小问题……”

他的语气难得地带上了一丝郑重,“当时他整个人都像被抽掉了骨头,一直躲着我们...”

他说得很简短——似乎在尽量尊重卢平的**,但我能想象到当时卢平无声的恐惧和绝望。

“西里斯说,再这样下去,他可能自己就要收拾包袱退学了。”他的声音低了下去,

“——所以!”他的声音猛地又扬了起来,充满了行动派的得意,“我和西里斯就把他堵在扫帚间——没别的意思,就是得找个没人的地方说清楚!我们告诉他,我们一点都不在乎那点毛茸茸的问题!我们觉得酷毙了!简直像个……嗯,月下冒险!”他模仿着当时可能挥舞手臂的样子,

“之后他就不躲着我们了。你看,现在多好!一起搞恶作剧,比什么都强!沟通,莉娅,这就是关键!”他总结道,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明天的天气,“我妈妈也总说,天大的问题,说出来就好啦!”

“实际上她和我爸爸也会吵架啦——但是,只要我爸爸到集市上给她买一束花,他们就能立刻和好了。”他脸上露出温暖的笑意。

“你们——噢!当然,你们不是那种关系——”他似乎紧急踩了刹车,脸上闪过一丝可疑的红晕,飞快地瞥了我一眼又移开视线,“总之,沟通,很重要,你知道吧?这是关键!”

我望着他。摇曳的火把光影在他年轻而轮廓分明的脸上跳跃,明明灭灭。他的神色难得看起来有点认真,在昏黄摇曳的光线下,竟奇异地让他褪去了几分平日的跳脱和莽撞,显露出一种令人心安的坚定。但一阵更猛的穿堂风呼啸着从高窗灌入,瞬间将他额前本就凌乱的黑发吹得狂舞起来,他刹那间又变回了那个风风火火、仿佛有用不完精力的格兰芬多男孩了。

事实上,我一直以为他像一团跳跃的火焰,热烈但不够成熟,但其实并不完全对。

或者说,他拥有一种惊人的天赋——他能把旁人眼中复杂纠结的情绪和困境,像解开一个简单的绳结一样,直接归结到最核心的“行动”上:说出来,做出来。

也许这种近乎鲁莽的直率本身,就带着一种冲破阴霾的力量。

“那如果这件事情涉及到我的原则呢?”我忍不住追问他。

“呃...”他卡壳了,“奥瑞莉娅,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要多聊聊!沟通!沟通就是钥匙!”他挥舞着手臂,试图加强说服力,但显然缺乏具体的方案。

啊,我果然不能寄希望于他成为什么心灵导师。但他确实能给人一股勇往直前的傻劲儿——没错,直接找雷古勒斯聊聊,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

“这为什么又涉及到你的原则了?你的原则是什么?”他探究又好奇地看着我,像个发现了新线索的侦探。

“这很难说清楚——人的原则是有很多的,针对各种各样的事。”我想了想,试图找到一个他能理解的切入点,“可能最大的原则就是,不能替我做决定吧。”

“哦?他替你做什么决定了?”他放慢脚步了,侧身专注看着我——

他竟然有点敏锐啊。

“詹姆,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有时候过于八卦了?”我默默地扯开了话题,果然——

他瞪大眼睛,“嘿!这不是八卦!别把我和斯莱特林那些整天嘀嘀咕咕的女孩扯在一起!”

我放慢脚步,抱起手臂,微微歪头,用一种“你再说一遍”的眼神、静静地盯着他——

“噢!这当然不是指你!梅林的臭袜子!”他似乎意识到自己又精准地踩中了另一个雷区,嘴巴张了张,脸上掠过一丝慌乱,急忙找补,“我的意思是,我,詹姆斯·波特,才不像你们女孩儿一样爱议论别人——我只是好奇!对,纯粹的好奇!”

“女孩儿?爱议论别人?”我轻轻重复着他话里的关键词,脚下彻底停住了。

他似乎意识到自己又捅了马蜂窝,嘴巴张了张,没发出声音。

“詹姆斯,”我放下手臂,向前逼近一小步,微微仰起头,直视他那双在圆镜片后因慌乱而显得格外明亮的榛色眼睛。光线从侧面打来,清晰地勾勒出他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显得有些懊恼的唇线。

事实上,我并不是一个喜欢争辩的人,但是在他面前,我总是容易被激起一种争辩的冲动,一种想要戳破他那层理所当然的格兰芬多滤镜的**。

“我不得不非常遗憾地通知你,你除了对斯莱特林抱有堪称典范的偏见之外,你对性别,似乎也存在着一种相当……刻板的认知。”

“拉文克劳的男生们,可以在公共休息室花上整整十分钟,引经据典地探究麦格教授学生时代的某次决斗细节;魁地奇球场边,那些赫奇帕奇的男孩们,能煞有介事地争论谁对谁‘另眼相看’,甚至能列出三条以上的‘铁证’;”

我的目光重新落在他身上,“还有你,詹姆斯·波特先生,此时此刻,锲而不舍地追问我和雷古勒斯吵架的原因,这份‘求知欲’简直感天动地。”

“男生们凑在一起交换‘秘闻’、剖析‘内情’的热闹劲儿和持久力,”我微微扬起下巴,清晰地吐出结论,声音在空旷的楼梯上带着回响,“可一点不比任何女生的‘茶话会’逊色。区别只在于,你们管它叫‘分析局势’或者‘关心朋友’。”

我的语速不快,但字字清晰。他愣愣地看着我,像被施了全身束缚咒,镜片后的眼睛一眨不眨,那份惯有的神采飞扬被一种混合着错愕、和一点点不服气的懵懂,还有奇异的...入迷取代了?

呃...他目前这副表情看起来透露着点傻气...

“噢!莉娅!”他像是终于从咒语中挣脱出来,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几乎是脱口而出,“别人我管不着!他们爱聊什么是他们的事!但我问你,绝对不是因为什么该死的八卦!其他人我连半个字都懒得问!是因为你!我才问的!”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旋转楼梯间回荡,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强调。

因为我?

我感觉他说了一大串话,语速快得像金色飞贼掠过,但那个核心的词——“因为你”——像一道强光,穿透了所有声音,直直地撞进我的意识里。

我愣愣地看着他,寒风卷过,吹起我帽檐下更多的白金色发丝,有几缕拂过我的嘴唇。

他似乎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像被自己的话烫到了一样,猛地移开视线,仿佛旁边那副中世纪盔甲头盔上落的一点点灰尘突然变成了霍格沃茨最迷人的风景。他专注地盯着那里,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染红。

“哦。”我听见自己干巴巴的声音响起,像一颗石子投入深井,连回音都显得单薄。脸颊无法控制地发烫,心跳在胸腔里失序地狂跳,“那...我知道了。”

“那很好!”他也很简短地回应,声音绷得像拉紧的弓弦,目光飞快地扫过我的脸,像羽毛轻轻掠过,又迅速弹开,重新粘在那副无辜的盔甲上。

窗外的寒风呼啸着,发出呜咽的响声,我们默默地继续沿着冰冷的旋转石阶向上走,沉默像一张无形的网,温柔地笼罩着我们。这份安静并非尴尬,而是一种奇异的、令人屏息的胶着。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手臂摆动时带起的细微气流拂过我的衣袖,能听到他外袍摩擦发出的、几乎不可闻的窸窣声。

我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的石阶,视线却不受控制地想要捕捉他镜片边缘的微光,或是他紧抿的唇线。

而他,似乎也陷入同样的境地。我能感觉到他偶尔飞快瞥来的目光,像羽毛般轻盈地扫过我的侧脸,又迅速弹开,投向墙壁冰冷的石砖或高窗外灰暗的夜空。

“西里斯他们怎么没跟你一起?他们在我们要去的地方等着吗?”我清了清嗓子,试图打破这令人心跳失序的安静,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自然平稳,就像讨论天气。

“西里斯?”他皱了皱鼻子,几乎是立刻接话,“你很想找西里斯?”

“啊?”我被他的反应弄得一愣,“我是说,他平时不是总和你形影不离吗?今天怎么落单了?”

“他和莱姆斯在格兰芬多塔楼待着呢,那儿暖和得像火龙巢穴。”他回答得飞快,语气硬邦邦的,甚至带着点刻意的贬低,“研究点无聊的恶作剧玩意儿吧大概,没劲。”他不再看我,目光直视前方陡峭的台阶,侧脸的线条显得有些紧绷。

我们终于来到了八楼——他始终没告诉我要去哪,只是让我跟着。走廊空旷而寂静,惨白的月光透过高耸的拱窗斜射进来,在地面投下长长的、清冷的光斑,如同凝固的水银。冰冷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他熟门熟路地带着我穿过长廊,在一段光秃秃、毫不起眼的墙壁前停下脚步。对面,挂着一幅巨大的、被虫蛀得千疮百孔的挂毯,上面画着傻巴拿巴正徒劳地试图教一群笨拙的巨怪跳芭蕾舞。

我困惑地看向他。他脸上瞬间又挂上了那种“我知道一个惊天大秘密而你一无所知”的、近乎孩子气的得意笑容,眉毛高高扬起,几乎要飞进他那头凌乱的黑发里,刚才那点别扭仿佛被一阵风吹散了。

“我就知道你不知道这个地方!当然,很多人都不知道!这是我和西里斯二年级时被费尔奇追得走投无路,情急之下跑过这里,忽然就出现了一扇门!我们当时差点一头撞上去!一开始也没搞懂是怎么回事,以为是梅林显灵。”他压低声音,但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后来嘛,多试了几次,就摸清门道了。”他得意地打了个响指。

“所以——”我被他跳跃的叙述弄得有些糊涂,学着他的样子打了个响指,(幸好成功了,不然他可能会嘲笑我)“这里是——”

他的笑容一下子变得更大了,像阳光穿透乌云,带着纯粹的、发自心底的快乐,我的嘴角也不由自主地跟着上扬。

我喜欢他的笑容,这能让我感到一种简单直接的开心,如果那笑容是因我而绽放,那份开心便如同掺了蜜糖的火焰,双倍的快乐会甜滋滋地直抵心底。

“有求必应屋!”他宣布,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闪闪发亮,“超级神奇!只要集中精神,拼命想你需要什么,在这段墙前来回走三次,它就会变出你需要的地方!酷毙了!对吧?”

“哇哦!神奇。”我配合地发出惊叹,带着真诚的好奇,跟着他走到白墙一端的拱窗处向后转,走到另一端一人高的、落满灰尘的花瓶处再折回。

已经规规矩矩绕了三圈,他停下来,转过身,抱着手臂,一脸戏谑地看着我,嘴角勾起狡黠的弧度,“让我猜猜……你是不是在想一个图书馆?或者……一个更安静的教室?好继续生闷气或者钻研你那本厚得能砸死巨怪的如尼文?”他语气笃定,仿佛已经看透了我的心思。

“啊?”我愣了一下,诚实地摇头,“没有,我什么都没想,不是你要带我去某个地方吗?我以为是你来‘需要’它。”

他眨眨眼,看看依旧光滑如初、毫无变化的墙壁,又看看我,恍然大悟地“噢”了一声,随即有点挫败地抓了抓他那头本就够乱的黑发,像被游走球打乱了节奏的追球手——不对,他本来就是追球手。但这懊恼转瞬即逝,他立刻又精神抖擞起来——

“咳!明白了!该你了!来来来,集中精神!使劲想!”他退开一大步,像个指挥家一样,煞有介事地示意我开始,还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于是重新开始绕圈,他亦步亦趋地跟在我侧后方,像个监工,目光灼灼地盯着我和墙壁。当我第三次转身,面向墙壁时,他却轻轻拉住了我的袖子,声音里带着按捺不住的兴奋:“快看!来了来了!”

光滑的墙壁上,如同水波荡漾,无声无息地浮现出一扇古朴厚重的木门,黄铜门把手在幽暗的光线下闪烁着沉稳温润的光泽。

“绝对是图书馆,对吧?”他语气依旧笃定,带着点小得意,手已经迫不及待地握住了那冰凉的铜把手。

“不是。”我立刻否认,心里憋着笑。

“吱呀”一声,他带着期待和自信,用力拉开了门。

门内,景象豁然开朗——一排排桌椅如同等待检阅的士兵般排列得整整齐齐,空气里仿佛还残留着羊皮纸和紧张汗水的味道。一个标准的、肃穆的O.W.Ls考试现场。

我忍住嘴角上扬的冲动,侧身从他身边灵活地溜进门,同时丢给他一个带着小小挑衅的得意眼神,浅金色的发梢在转身时划过一道微光,“波特先生,不要以为你能看透所有人。尤其是……”我故意拖长了调子。

他看着我像尾鱼一样滑进门内,自己却站在门口没动。脸上那点小得意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被一种更浓烈的、闪烁着恶作剧光芒的狡黠笑意取代了。

我转身,还扬着笑脸,准备继续刚才未尽的调侃时,他忽然像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闪电般地伸出手——目标精准无比,正是我头上那顶柔软的、米白色的羊毛线帽!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啪嗒!”帽子被他轻轻一拽,瞬间滑落,严严实实地盖住了我的眼睛!眼前陷入一片温暖而柔软的黑暗。静电让几缕没被帽子压住的发丝调皮地翘了起来,拂过我的额角。

“哈!”他带着得逞的大笑在空荡荡的教室里显得很响亮,“但这还是教室!用来考试的教室!莉娅,能不能看透所有人不好说,但你——”他拖长了调子,充满了胜利者的得意洋洋。

“我太有把握了!你就是一个斯莱特林书虫!”

我气急败坏地一把抓下帽子,不用看也知道此刻的景象有多滑稽——静电让我的浅金色长发像炸开的蒲公英般蓬松飞舞,几缕发丝不听话地翘在头顶和脸颊边。而他,就站在一步开外的地方,笑得前仰后合——那绝对是**裸的、毫不掩饰的嘲笑!

“詹姆斯·波特!”我咬牙切齿,攥紧拳头朝他扑过去,目标直指他的肩膀和胳膊。

他大笑着灵巧地躲闪,敏捷得像在球场上躲避游走球,还不忘火上浇油,“哇哦!这也是你的原则之一吗?不许碰奥瑞莉娅小姐的帽子?违者要受正义铁拳制裁?”他刻意模仿着某种严肃的腔调,却充满了调侃。

他在嘲笑我的原则!

“詹姆斯·蒙利弗·波特!”我更用力地追打他,他灵活地左右躲闪。就在我卯足了劲要给他一下时,他突然毫无预兆地猛地转过身,准确无误地、带着一种追球手击打鬼飞球的精准和力量,抓住了我两只挥舞的手腕!

“嘿!停!停战!我投降!”他笑着喊道,气息因为刚才的追逐有点不稳,胸膛微微起伏。

所有的动作、所有的声音瞬间定格——

我的手腕被他温热的手掌紧紧箍住,那热度透过皮肤,一路灼烧上来。他比我高不少,我被迫微微仰头。他脸上还带着未散尽的笑意,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像淬了火的金色飞贼,清晰地映出我此刻因为恼怒、奔跑和窘迫而泛红的脸颊,以及那几缕滑稽翘起的发丝。

因为刚才的跑动,他的呼吸还有些急促,温热的、带着少年特有清新气息的呼吸若有似无地拂过我的额发和鼻尖。我的脸颊烫得惊人,仿佛有火焰在下面燃烧,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咚咚咚的声音在骤然寂静下来的空间里震耳欲聋,像有无数个游走球在里面横冲直撞。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

欢迎评论~期待[捂脸偷看][抱抱][三花猫头]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4章 chapter 24 有求必应屋上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狩心游戏

朕真的不会开机甲

三号风球

错嫁给年代文大佬后

空中孤岛[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