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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忘记的惩罚

尖利的嘶吼声,将宁沐的思绪拉回。暴戾嗜血的许时笙扯着女孩的头发,一路拖拽走出商场,宁沐抬手招唤两名保镖跟在身后。

堆放杂物的死胡同底端,许时笙手撑在身后慵懒的靠坐在木箱上好整以暇的看着躺在地上抱头哭的梨花带雨的少女。

声音冷然低沉好听却带着致命的危险:“不会好好说话,我可以免费教你。”

许时笙半蹲在她面前,屈起食指顶起少女下颌,眉梢下压笑着挥拳打下去。女孩吐出的鲜血里和着一颗牙齿。她捂着流血的嘴呜咽,许时笙恶趣味的拾起那枚牙齿,对着阳光欣赏:“你说...我若是把你的牙齿全部卸掉会是什么样子?”

女孩瞳孔放大用力摇头,惊恐的看着面带邪魅微笑的女人,她本能的想要逃离,可女人森冷幽邃的目光像是钉住耶稣的长钉牢牢将她钉在原地。

“你是在害怕吗?”阴冷的声音带着些许疑惑,就连那双妖冶的薄红凤眸也蒙上一层不解。

她抬手轻抚着女孩的脸颊,带着薄茧的苍凉指腹擦碰皮肤,让女孩忍不住的战栗。细弱跃动的动脉像是魔女的诅咒蛊惑许时笙缓慢收拢五指掐住女孩纤细的脖颈,女孩伸手抓挠她鼓起的肌肉线条,嗓子里发出奇怪的单字音节。

“调教”是魔女念出口的咒语,轻易解封掩埋心脏深处的潘多拉魔盒,经年压抑的黑魔法逃出接踵涌来犹如潮水将她吞噬拖入深渊,许时笙仰头大口呼吸试图缓解生理上强烈的窒息感,心口剧烈的疼痛叫她抖如筛糠,手上的力道却因巨痛越收越紧。脑海里的声音和模糊面容合二为一揉杂成妹妹的模样。

“姐~,姐姐~”

“姐,明天是我的毕业典礼,你可以来参加吗?”

“姐,我想吃它家的芒果慕斯。”

“姐,生日快乐。”

“......”

许时清挽挽耳发温婉的对她笑,镜片下晶亮的眼睛似是六月骄阳闪耀的让人移不开眼,她弯下腰向许时笙伸出手。目露期待,许时笙茫然的抬手,缓慢向前指尖刚刚接触,还没来得及感触,她便像一缕烟尘般散了,许时笙狼狈着扑过去却是连一息空气都没留住。

邪恶的黑魔法变幻着场景犹如一帧帧慢放的电影。

“不要,不要我求求你们不要这样。”许时清用残破的衣片裹住自己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你若是不乖,我们就把你亲爱的姐姐也绑来,让她替你做你不愿做的事哈哈哈哈哈。似乎你的姐姐更适合这样的场合,你觉得呢~”

“姐姐。”他们用许时笙威胁强迫她卸下所有的骄傲与尊严,让她如狗如畜牲般匍匐在他们脚下,屈尊于他们身下。眼角清泪滑落她眷恋呢喃的叫她。

“姐姐,带我回家。”她**着身子胸口,腹部内部空空如也,只有血液源源不绝的流出,她嘴角噙着柔和的笑说出自己最后的希冀。

炫目强光夺走了许时清最后一抹痕迹,许时笙脑子里最后一根弦也绷断了。她双目圆睁眼底猩红,她嘶吼着犹如深渊困兽。

“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手背青筋爆出,被扼住喉咙的女孩面色青紫,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宁沐见状不妙,刚迈出步子,就被抢了先。沈卿含伸手握住许时笙冰冷的手。

暖意注入,僵硬的血液慢慢活络流动,许时笙松开手颓然的跪坐在地上。半响过后,沈卿含见那人缓缓抬起头,一滴清泪从她苍白悲悸的脸颊滚落。沈卿含好看的眉蹙在一起,心没由来的泛着疼细细密密针扎似的,抬手拭去那滴碍眼的眼泪,将人揽入怀中轻抚对方僵直的背部。许时笙埋在她颈侧若有若无的香气侵袭紧绷的神经,安抚躁乱的情绪,她逐渐放松下来,但仍旧不安的揪住她的衣袖,像是无助的溺水人抓住能拯救自己最后一根稻草。

宁沐望着被安抚的许时笙,默默点了根烟。他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高兴还是担忧。高兴她的身边或许会多个能陪伴她,能安抚她的人,担忧的是完美的她如果再次被人抓住软肋又会发生什么,他不敢细想。

如果爱是魔咒,那么他想这道魔咒可以随血痂一同消散。

经过一番强烈刺激后的许时笙犹如痴傻孩童一般,扯着沈卿含的衣袖她去哪,许时笙就跟着去哪,期间她同宁沐交涉过,想叫他们带走她,奈何许时笙一言不发却跟个倔驴一样死也不松手。沈卿含无语问天,从宁沐口中得知许时笙脑子有点问题后,才心软的上下打量旁边冷着脸的女人。妥协地领她返回会场。

期间沈卿含逢人就解释,这是她的妹妹,脑子不太好,所以自己才领着她......前所未有的疲惫,沈卿含揉揉僵硬的脸,瘫坐在椅子上,斜睨安静坐在一旁脸色苍白却依旧很妖孽的人,揉揉鼻骨两侧无奈之下决定领人回家。

沈卿含戳点许时笙肩膀一侧秀眉拎起小声嘀咕:“你该庆幸自己有张好看的脸。唔,长的还挺结实。”捏捏手指又多戳两下。

回家路上路过超市准备买点蔬菜水果和日用品回去,挑选商品时沈卿含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就是这个长得很好看的拖油瓶像个被设定好程序的人机一步一个指令,连多余表情都没有。

电梯轿厢被物业保洁阿姨擦的锃亮的厢壁哈哈镜似的映着两人扭曲的身影,沈卿含软柳般懒洋洋的用肩膀蹭着厢壁转半圈面向双手坠着两大包重物的豪华牌天然大冰箱。大冰箱脸部线条流畅立体,眉如远黛眉心下压,标准的丹凤眼眼尾上扬疏冷魅惑又略带匪气,幽冷深邃的黑眸似是无月之夜的深海无波无澜,挺拔如松的身姿被一丝不苟的衣裤遮住越发显得这人古板清冽难以接近,但愈是如此愈激发人心底想弄乱她的**,想打破她波澜不兴的海面探寻海底翻涌的暗潮。于是...厢壁映照的两人身影纠缠到一起,沈卿含勾着她脖颈,捏住如玉般细腻的下颌抬首抿住女人紧抿的薄唇,软舌滑过唇缝海面荡开涟漪,感受到对方微仰脖颈细微的吞咽动作,经验丰富的年长者露出奸计得逞的微笑。

叮,电梯抵达,沈卿含离开拇指擦过水润薄唇:“不错,很软,很甜。”拂柳似的飘出去。

暗沉转角沈卿含秀眉微蹙,这感觉怎么那么熟悉。

房子是沈卿含租的小型公寓,两室一厅布置的很温馨自然价格也很可观,没办法在滨海这座寸土寸金的城市想要租一个相对舒适的房子就得付出相应代价。

“随便坐,我去做饭。”换好鞋子将外套挂好,沈卿含把蓬松的长卷发梳成低马尾,耳边碎发荡下来温婉可人。

许时笙黑瞳暗了暗,舌尖舔舔抿紧的唇逢,磨蹭的坐到沙发上,一开始很拘谨,想必聒噪的油烟机太过催眠她疲惫合上眼。

沈卿含端着菜出来时许时笙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熟睡的拖油瓶褪去了以往的凌厉,长长的睫毛微微煽动,紧皱的眉和蜷缩成一团的身体象征着她睡的并不踏实,清清瘦瘦的小小一团像只被人抛弃无家可归的可怜小狗惹人怜爱,只是这张脸怎么越看越熟悉呢,在哪里见过呢?沈卿含摸摸唇瓣若有所思,还是记不得,肚子发出的抗拒声打破她的思虑,

轻轻拍醒许时笙,她睁眼环顾周围陌生的环境,微微拧眉似是进入戒备状态的乳狮,目光轻缓落在沈卿含身上,冰冷的眸子才有所缓和炸起的绒毛也被安抚。

蛮有趣的,不过二十几岁的年纪她竟然有了种当妈的错觉,牵起冰冷附着薄茧的手。走向餐桌,掌心传递的温热唤醒许时笙沉重的思维,双睫缓慢交叉眨动看着二人交握的双手,脑海里下午发生的事成片段状闪过,唇角若无所觉的上扬,心底深藏的冰山正缓慢融化。

餐桌被素朴的格子桌单罩住,桌上也没什么所谓的满汉全席,只有几道清炒素菜以及一盘酸奶火龙果。

“姐这是我从同学妈妈那里学来的,特别好吃,你尝尝看。”

眼眸垂下,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阴影,搭在腿上的手指蜷缩,极力压制内心空洞的苦痛。

沈卿含略显抱歉的说:“做肉菜很麻烦,若是不合口味我们就点外卖。”说着沈卿含起身去找手机。

“挺好的。”许时笙越过短窄的桌面拉住沈卿含垂在身侧的手腕,太急没掌握好力道,覆雪般的皮肤指引明显,她触电般收手:“对不起。”眼睑自然垂落。

沈卿含嗤笑完成月牙的桃花眼熠熠生辉:“腕表蛮时尚的。”

“嗯?”

“我说它。”她晃晃凝脂皓腕上扎眼的红印重新落座在许时笙对面炫耀似的挑眉。

细弱的藕臂反射低垂吊灯的暖光光晕犹如沁着凉意的璞玉,许时笙喉咙又滚了滚埋头吃盘子里的素炒青菜,白腻耳垂漫上粉红,颜色明显,沈卿含托着下巴看她,觉得有趣极了,伸筷夹住许时笙夹土豆丝的筷子,许时笙抬首黑眸晦暗不明。喉咙再次轻微耸动。

慵懒迷人的狐狸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额发懒趴趴搭在脸侧,眼尾弯出狡黠弧度,黑眸里银河倒转,长睫煽动薄光懒洋洋趴在上面像她人一样懒若无骨。褪去口红艳色装饰的水润粉唇翕动,海妖亮出优美歌喉,迷航的海员彻底沦陷。

“我和它谁更秀色可餐?”

“它”不言而喻就是两人暗自较劲的这盘酸辣土豆丝。

“你...”许时笙有些无语,蹙眉抿唇没头没尾补充“我叫许时笙。”

“嗯?这和我的问题有关吗?”

许时笙磨磨牙,心里有些一样语气里自带几分火气抽出筷子:“没有。”

沈卿含嘶声小声骂道:“狗脾气。”拿勺子挖酸奶火龙果吃这是她的减肥餐,拇指滑动手机为无聊的晚餐打发时间。

许时笙抬眼偷瞄见她依旧一副淡雅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的模样,心里越发不舒服:“你忘记我了。”

“什么?”沈卿含从手机里播放的表演课程上移开视线专注的看她。

“没什么。”

晚饭后,许时笙主动刷碗,沈卿含不想她做,毕竟人家是客人,而且嗯~还是个脑子不太好的客人。奈何这人如同磐石般牢牢霸占着水池,她挤不走也推不动,就连美色都动用了,没好使,沈卿含手背搭在额头上叹息干脆放任她折腾。

抱臂依靠着门板光明正大,目光**打量这位脾气死倔正在刷碗的女人。纯黑衬衫将她整个人衬托的又清冷又禁欲,可自己的小熊围裙却给对方增添了几分难得的烟火气,就是看起来有些滑稽,**目光落在腰间,嘿~这盈盈一握的小细腰。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再次油然而生,这次她选择直接问出口。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沈卿含眯眼在记忆中搜寻,她两次全麻手术,麻药对她的记忆力产生了不可逆的影响,有些事要很用力才能回想起来。

许时笙刷碗的手停下来,冷然的目光直直的射过来,目光交汇的瞬间房间灯光骤灭。

“嗯?怎么停电了?”她站直摸索着朝电箱走。

手指刚触碰到电表箱边缘,就被人粗鲁的翻转身体控制在温软怀抱与冰冷墙壁间的狭小空隙里,怕弄疼她,她还用自己手臂垫了下,唇瓣相贴呼吸纠缠,似是惩罚般咬破对方的嘴唇,铁锈味在二人口中蔓延。

许时笙很生气,她竟然真的忘了她,亏得自己还每天被她折磨的睡不着。没良心的坏女人,想着想着越发觉得胸口发闷,继而更霸道的长驱直入,攻城掠池。沈卿含被突如其来的吻吓到,但她根本来不及回味惊吓的感觉,因为对方霸道的吻侵蚀了所有的思绪,呼吸有些不畅,还有些眩晕。

两人一路摔进沙发里,许时笙放开她,薄茧指腹擦过脸颊挽回耳发,声音低沉清冽像股山泉顺着耳内动脉流进心里:“记起来了吗?”

沈卿含睁开带着涟漪的双眼借着透进来的月光看清她的脸,上挑的凤眼里孕育着一双冷然邪魅黝黑如深渊般的眸子。微勾的薄唇让她整张脸看起来都很妖孽,妖孽?眼前的这张脸同记忆里那个模糊的身影渐渐重叠合为一体。

“是你?小妖孽。”沈卿含涟着水汽的桃花眼被惊讶填满。

许时笙抿唇,看来是刚刚记起她,抱着恶劣的坏心思将手探进沈卿含衣服里,苍凉的指尖像是羽毛般顺着紧致的腰线滑至小腹,恶趣味的在对方敏感的肚脐周边打起圈圈,沈卿含咬住唇角抑制不住向上弓腰,喉咙滚动,缱绻之音溢出。

许时笙似是很满意般收回手,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这是你忘记我的惩罚。”

起身拉拉褶皱的衬衫和围裙打开电表箱合上电闸,回到池边继续刷碗,面不红心不跳仿佛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唯独她嘴角噙着的笑意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沈卿含抬臂遮挡住刺眼的灯光小口小口呼吸,哗啦啦的水声将脑袋填满洗洁精的奇幻泡泡都映着那张妖孽又禁欲的脸,恶劣行为!玩强吻把戏还玩上瘾了。舌尖舔舔水润的唇还能隐约感受对方的馨香和软度。

薄荷味的,很清新。

客厅吸顶灯忽闪挣扎两下,啪一声又跳闸了,沈卿含不满嘿声坐起来蹙眉瞪着它。

“家里有工具吗?应该是吸顶灯内部有短路的地方。”许时笙摘掉围裙悄无声息站到沈卿含身后借着月色仰头说。

沈卿含被她吓的轻微一抖:“小朋友,你走路都没声音的吗?”

“我叫许时笙。”小朋友拧眉挺认真的。沈卿含嗤笑瞥她一眼打开手机手电筒去厨房柜子下面拿工具箱。

许时笙从众多的工具里挑了几个用的到的,拉过椅子放到茶几上踩上去卸下灯罩,沈卿含接过拿在手里,另只手帮忙打光仰脸关注她的动向,人还挺高,衬衫衣摆由着身体舒展露出一小截紧致腰腹及一道粉嫩狰狞的疤痕,舌尖轻扫过上牙膛,就挺性感的。移开胶着的视线若无其事放下灯罩,换手举手机,许时笙正拿试电笔试故障:“我夜视能力很好,可以不用一直举着。”

小朋友还挺体贴,沈卿含也懒得矫情坐在沙发上,手肘搭在翘起的腿上缓解酸痛,懒懒的看她从百宝箱似的工装裤口袋里更换工具别说认真的模样还挺帅的,比那群好吃懒做的男人强多了。

勾着拖鞋的脚无规律轻点:“夜视能力这么好,是因为小时候经常吃胡萝卜吗?”

“吃死老鼠。”

“噗”活跃气氛在皎皎月色探照的室内缓慢流动:“小朋友蛮会讲冷笑话的。”

修理好故障部位许时笙垂眸用余光顾着坐在月光里眉眼温润,慵懒迷人的女人抿紧唇没吭声,拿出口袋里的绝缘胶带一圈圈缠绕老化裸露的电线。

“死老鼠好吃吗?”沈卿含收敛笑容缩进沙发里眼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悲悯。

“不是不信。”

“信,我吃过死虫子。”黝黑眼珠向左侧滑动秀眉微微蹙起仿佛那种黏腻怪味的口感去而复返。

“难吃,但为了活着必须吃。”两人异口同声,清越,冷冽两道声音融合出奇的合拍悦耳。

“小朋友日子过得蛮苦的。”桃花眼弯成月牙状。

许时笙似是磨磨后槽牙无奈叹息:“我叫许时笙。”按好灯罩从高处下来,走向电箱,沈卿含跟在身后,懒洋洋倚着白墙,玉足从柔软保暖的拖鞋里退出百无聊赖的拨弄扔远勾回玩的不亦乐乎。

合上电闸,暖白色灯光倾泻似是从乌云中乍泄的天光,沈卿含不适的眯了眯眼,许时笙若无其事的收拾残局又俨然成了屋主人的模样。灰尘和胶团聚拢成一小堆等待清洁工打扫,被俏皮玉足扔远的拖鞋落在灰尘旁,干净的拖鞋表面染上不明显的细小绒毛,清洁工好脾气的拣回放在她脚边,可她似乎并不想结束这场无聊的拉锯游戏,等清洁工走远又恶劣的扔出拖鞋。

“没想到你真的会修,小妖孽。”

拾拖鞋的动作顿住,狡猾的狐狸勾出一抹转瞬即逝的笑容,眼睑软软下落懒怠的视线罩住温柔往她脚上套拖鞋却散发冰冷气息的矛盾体。

“我叫许时笙。”

女人站起高出她半头的人影笼罩过来带着极强的压迫感。

沈卿含歪头屈起膝盖顶住对方前进脚步轻笑:“你知道人与动物的区别在哪里吗?就是人不会在同一位置跌落三次。”双臂攀住脖颈,掌根在嫩滑如玉的脸侧细细摩挲。

“那沈小姐知道加深印象的方法不止一种吗?”冷冽眉眼勾出妖孽笑容,屈起的食指隔着衣物剐蹭浑圆下端触之即离,有边界又毫无边界。

“很饱满。”许时笙抽离手背到身后拇指捏住快要灼烧成灰的食指笑笑云淡风轻的说。

头次见这么流氓的人,饶是见过诸多形形色色的人也没抵挡住这么**的魔法攻击,沈卿含失神许久才找回神智,挽一把长发优雅笑道:“谢谢夸奖。我虽然不知道加深印象的方法有几种,但我知道既然你已经恢复了,是不是可以离开我家了。”

许时笙的表情顿时变得很微妙,隐隐还能寻到一丝悲哀难过,沈卿含挺莫名其妙的。

擦干手上水流凝结的水珠,喉咙轻微滚动她悲哀的笑笑,玩脱了。掩盖过眼底转瞬即逝的孤寂,冷冷的说了句好。

沈卿含就这样看着她,暖白的炽光灯打在她身上,只是一瞬她感觉这人无比的孤寂悲凉,心脏莫名抽痛。

房门开合连句礼貌的道别都没有,沈卿含抱臂倚靠墙壁望着那扇灰蓝色防盗门出神好久,与往日无差的房间无端生出几分孤冷感很像是被时代遗忘的街角邮筒布满灰尘和蛛网却唯独缺少填充其灵魂的信件。

她很失落,因为缺失的不知名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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