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到底是哪里的孤儿院?
在这玫瑰色的灯火前专注地看一行用小刻刀雕刻在相框上的小字让夏尔感到视觉疲乏,珂希尔悄悄将相框放回原处环顾四周,就陈设而言没有什么特殊的,用鲜红的玫瑰插瓶,纱帐也是鲜艳的水红色。
夏尔的心里有着对他们的猜疑,如果能找到照片上的孤儿院,很多问题大约就可以解开了……
珂希尔刚想帮助他一起翻找箱子里有没有其他可以值得参考的线索时敏锐地察觉到了帐篷外的脚步声,她立刻撇开了夏尔手中零碎的信件捂着他的口鼻钻进了堆叠着的半掩木箱中,眼看着夏尔就要因窒息背过气去,珂希尔捉着他的胳膊只是轻轻摇头。
想必是夏尔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她向木箱间的缝隙窥去,只看到了贝斯特一人,她似是弄断了衣带,而回到帐篷换一件衣裳,珂希尔见此情景,顺便另一只手顺便遮住了夏尔的眼睛,看着她急切的样子,手中还提着训练老虎的鞭子珂希尔倒是也放下心来。
想必她也不会在这里待的太久而耽误今晚的公演……
珂希尔还是没有放松手上的力道,她能感觉到夏尔正在急促又小心翼翼地呼吸着稀薄的空气,直到贝斯特自己吹灭了房间里的两盏油灯,世界再次变得昏暗。
又是一片寂静,偶尔听得到远处公演的帐篷中众多观众的喝彩声,确认了贝斯特已经不在附近,珂希尔一把推开了箱盖,搀着夏尔起身轻声说到:“抱歉伯爵,这也是迫不得已……”
“你有什么想说的?”夏尔把相框重新拿在手中,方才还好是她这样眼疾手快,否则的话定会引火烧身……
“没有,我知道的不比您多多少……”珂希尔回应着,手心攥着冷汗,玫瑰色的灯光恍惚了她的视线。
“这里大概也就是这个样子了,我们只需要去到纹章院查查那样的纹章属于谁,再把那个人当做突破口就好了,现在还有joker的帐篷我们没有查过,走吧珂希尔。”两人绕过帐篷站在空地上,月光朦胧,安静地照耀着帐篷间搭起的篝火,火花迸发的瞬间刺激了她的神经。
如果让伯爵现在即刻去搜他的帐篷,伯爵一定会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不可以,如果让伯爵知道他的所作所为的话,一定不会有好结果!
自己要的是所有人都相安无事的结果!
不是让joker承受牢狱之灾,更不是那些孩子们无休止的失踪……
“现在太晚了伯爵,joker他给我留了特殊的座位观演,而且这样长时间不露面的话一定会引起怀疑的,不如我们另觅机会。”珂希尔忽然站起身望着远处的帐篷说到。
“你在担心什么,你需要做的是服从并且把你知晓的情报一字不落地告诉我,再等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那样的机会,我今天一定要全部调查完这些事情。”夏尔对她的背影凝神,她一定有什么话想要告诉自己,但那副欲说还休的样子,大约是正在心里进退两难……
“抱歉伯爵,我,我只是,很担心你。”珂希尔局促不安的样子落在夏尔眼中,他心里有了一个摇摆不定的结果。
冠冕堂皇。
她并没有想要对自己说真话。
塞巴斯蒂安曾告诉过自己,joker他,对她产生了不一般的感情,但愿她不会对这群嫌疑犯动什么恻隐之心。
无聊。
Undertaker离开之后她连脑子都不好用了吗?
随她怎样都好,在这次的调查中,她的角色只不过是一个掩人耳目的象征而已。
自己怀疑过她,但她也确实为自己带来了实在的利益与更大的权利,如此说来也算两清。
即便是她不愿意告知自己所掌握的情报,那也无妨,所有的事情他都会由自己的手揭晓谜底。
两人还是悄悄溜进了joker的房间,珂希尔确认四下无人后催促着夏尔,虽然嘴上说着,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止,她也翻找着有用的资料,马戏表演进行到第二部分的时候,主持马戏表演的joker必然会经过他为自己准备的特殊坐席,自己离开太久怕是不好……
“从打扮上来看,这个男人一定是个富裕阶级或者贵族,和孤儿院的孩子们一起拍照的话,那他一定就是个慈善家了。”果不其然,夏尔又在木箱中发现了照片,一样的一线成员的合影,不过他又发现了照片后面的单人合影,是没有任何装扮的joker和那个在这些照片中永不缺席的肥胖男人。
“那是什么……”珂希尔看到了枕头下信封的一角,她上前去抽出了那封压在枕头下的信,房间里只有一盏马灯跳跃着微弱的光,信件躺在她的手上,火漆印章的图案是一只奇怪的布偶娃娃,显得有些诡异。
“来自吹笛人的儿子汤姆……”珂希尔轻声读出信封上的文字,吹笛人,汤姆……
那是鹅妈妈童谣,joker告诉过自己的,jumbo也曾吹奏过这首曲子。
难道他说的只会吹一首曲子就指的是《吹笛人的儿子汤姆》吗……
信封已经被拆过了,即便是打开之后只要物归原处也不会被发现,直到珂希尔展开信纸后,看到的文字让两人都惊愕不已。
那上面竟然是夏尔的全部身份信息,甚至写明了伯爵的身边有一位白色的女性使者,珂希尔的手指僵住了,她任凭少年反复看着纸页上的文字,珂希尔的脑子里只是在反复地回荡着一个问题。
白色的女性使者是谁,难道是自己吗?
joker他为何会有伯爵的这么多**信息,难道是从别处得到了情报?
不对,不可能,如果是谁要调查夏尔,老师掌握着整个地下社会大半的情报,他一定会知道的,可是上次他给自己戴上绿宝石戒指的时候为什么只字未提?
老师不会对自己有任何隐瞒。
“您真的不认识这个男人吗,他似乎掌握了您的一切信息,包括您已故的双亲。”珂希尔将那封信叠好重新放回枕下,拉着夏尔慌忙跑出了帐篷。
夏尔总觉得最近过度劳累,只跑了几步便觉得像是被人扼住咽喉一般呼吸困难。
“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白色的使者,信中说的那位女性使者大约就是在说你,珂希尔……”夏尔扶着堆放在空地后面的木箱说到。
“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珂希尔喃喃自语,附近的帐篷里又爆发出阵阵掌声和欢笑声,大约公演的进度已经过半……
“我要回去观众席了,伯爵,有什么发现或者您有危险的话请一定要呼唤我。”珂希尔无法全然知晓这背后的真相,但夏尔的基本安全她也是要保证的,不管自己遇到了怎样的困难……
“安托瓦内特,我知道,我知道你现在有些事情不愿意告诉我,无论发生什么,无论你想怎样维护joker,对他产生怎样的感情,只有一条,我不许你背叛我,这是我的底线,违逆约定的话,我手里的枪不会和你开任何玩笑。”夏尔还在一边努力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一边掷地有声地对珂希尔说出这些话,一时间又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风声,偶尔可以听到帐篷里的欢呼。
他从来没有这样叫过自己的姓氏,听起来还不太习惯,但她明白他的意思,他现在是以贵族的身份和冠以安托瓦内特之姓氏的自己说话,这是贵族与贵族之间的约定与承诺,而并非是仅仅为凡多姆海威效力这样简单。
火星跳跃着,噼啪的声响伴随着火舌将那些木柴渐渐烧焦,珂希尔没有转身,只是背对着他说到:“我的心早已经交给了他,我与他的誓言以时间为证得以永恒,我和joker也只是朋友而已,当然也并非您所想的那样,如果他真的做错了什么,还请您看在我为您提供了很久的情报信息的情面上从轻发落,我不会做出背叛您的事情,因为您的家族与姓氏是老师的执念,我永远不会让他伤心。”
珂希尔匆匆绕了一条狭窄的路,回到了马戏团进行公演的帐篷,在她坐定之后不久,joker就出现在舞池中央,她依旧保持着微笑着对他打着招呼,紧接着她再一次接到了joker抛出的一支白色的玫瑰。
那朵玫瑰依旧被剥净了刺,珂希尔的心思全然不在表演上,她只是机械性地听着周围热闹的环境,始终在脸上挂着微笑,塞巴斯蒂安先生虽说是顶替了温迪小姐上场,但他并不在准备区,大约是已经完成了表演项目去找夏尔汇报演出情况了。
joker拐走了那些孩子,他的帐篷里有一封写满夏尔所有信息的信,夏尔在年龄上和那些被他们拐走的孩子并不相符,却在某些程度来讲是众矢之的,joker背后的人,会是照片中的男人吗?
为何总是凡多姆海威伯爵,桩桩件件是否也太过凑巧,从修道院意外遇见了天使安洁尔经历修道院中那残酷的屠戮,到大西洋上发生海难,到今天,又发生了孩子失踪的案件,本来身为调查者的他们不得不走入一个看似已经编织好的天罗地网之中。
joker之前说起的养父……
难道就是照片中的男人吗?
一切都有迹可循,她只需要一个证实。
自己没有去纹章院调查的资格,伯爵对自己心存疑虑,如今的情势只能待在马戏团中继续自己寻找答案。
自己需要做的事情还太多了……
但愿那些孩子们只会是在一个地方安安静静地等着自己……
子晞又来胡言乱语了[狗头][狗头][狗头]
昨天下午和朋友敲字,聊到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情况下,葬仪屋和珂珂只是安安静静地在丧仪店做普通的入殓师和送葬人还有
日常的情报收集贩卖工作的话,迎接属于他们的婚礼的话,那样快乐的婚礼现场是什么样的。
我想,清国人大概是更加重视这种场合的,刘涛可能会带着茶馆的侍女捧场或者让蓝猫和成弈当伴娘吧,然后证婚人可能是小罗,婚礼全员服装设计师克莉丝汀,化妆师是红夫人和巴克夫人,婚礼现场布置策划大概就是伊丽莎白和塞巴斯蒂安先生,格雷尔老师会想用颜料给婚礼现场染成红色,米娜小姐,阿格尼和索玛会痛哭流涕地当见证人,夏尔会在一边看着大家很有秩序地“胡闹”,葬仪屋拿着的手捧花可能是白山茶+百合[狗头](可能是丧仪店送葬时候剩下的哈哈哈哈),威廉先生或许会当伴郎,他可能会觉得很荣幸[化了][化了][化了](你葬迷弟)
以上都是没有灵感的胡说八道哈哈哈哈哈[狗头][狗头][狗头][狗头]
可是这一切都不会实现。
在姓氏唤作安托瓦内特的时候这种情景发生的概率是0%[化了]
周日休假还会更捏[狗头][狗头][狗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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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诺亚方舟.歧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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