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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作画

可淮王呢?无论屋内是明是暗,于他而言,恐怕都是一片漆黑吧……这样想着,红叶的心又沉了沉,翻来覆去,竟没了睡意。

片刻的寂静后,红叶轻声开口:“王爷,您睡了吗?”

对面侧榻传来回应,声音平静:“没有。”

红叶翻过身,朝着声音的方向挪

了挪,语气带着几分试探:“王爷,我

能问您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看不见,您会觉得害怕吗?”

淮王沉默了一瞬,才缓缓道:“比黑暗更令人害怕的,是人心底的阴沟,是刀尖上的算计。至少黑暗不会骗你,害你。"

红叶心头微动,又问:"那王爷您,有什么愿望吗?"

“本王没什么愿望”他的语气很轻。

“王爷就不想治好眼睛吗?毒物所伤,只要慢慢找,总能寻到对症的法子!"红叶急忙出声,语气里满是真诚。

“寻过,都只是徒劳罢了。"

红叶听出他语气里的几分颓然,轻声道:“王爷说过,比黑暗更怕的是人心阴沟,可若是连走向光明的念头都没了,岂不是更可怕?"

她顿了顿,声音又软了些:“从前我流落街头时,总觉得能有口热饭吃,就够了,可后来进了倾香阁,又想着要赎身开胡饼摊一一愿望都是一点点盼出来的。您的眼睛,说不定哪天就遇到转机了呢?”

说完,她怕自己话越了界,又补了句:“当然,这都是我瞎想的……您要是累了,就早点歇着吧。”

“歇息吧。”

寝房里重新安静下来,只剩两人平稳的呼吸声,伴着窗外偶尔的虫鸣,倒添了几分安稳。

天刚蒙蒙亮,马车便停在了倾香阁后门。红叶下了车,刚推开角门,就被守在院里的茗香扑了个正着。

茗香拉着她左看右看,还绕着她转了两圈,眼神里满是焦急。红叶被她晃得发笑:“再转下去,我都要晕了!茗香!"

“我哪有心思跟你笑!我昨晚担心你都担心得睡不着”茗香攥住她的胳膊,语气满是担忧,“那淮王昨夜没对你做什么吧?他有没有.....”

红叶笑着按住她的手,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放心,我好着呢,他什么都没做。只是昨晚的事,你千万别跟旁人说。"

茗香虽满头雾水,不明白她为何要保密,但见红叶神色认真,还是重重点头:“我知道了!保证守口如瓶!"

从那天起,每到暮色四合,倾香阁的后门总会准时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庆王府

庆王府的回廊曲折,暮色中,一道墨色身影快步掠过,停在书房门前。两名侍卫立刻上前阻拦,女子却从袖中掏出一枚令牌——侍卫见了令牌,面色一凛,当即侧身退下。

她推门而入时,庆王正临案作画,狼毫在宣纸上晕开墨色。他手腕敞抬,一道的烫伤疤痕在烛光下格外显眼,那是早年留下的旧伤。

女子摘下挡风的风帽,露出一-张看似乖巧的脸,正是在淮王府当差的玲儿。她屈膝行礼,声音带着几分慌乱:“殿下,淮王太过谨慎,印鉴藏得极深,属下连日探查,.....还没找到踪迹。”

庆王握着笔的手顿了顿,墨滴落在宣纸上,晕开一小片黑斑。他抬眸,眼神冷得如冰,薄唇轻启,语气里满是不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玲儿吓得膝盖一软,连忙伏地叩首,声音带着颤意:“殿下息怒!属下发现一一那淮王对倾香阁的红叶甚是重视,夜夜都将人接入府中。府卫也已比从前懈怠许多。印鉴虽藏得深,但只要多些时日,总能找到可趁之机!”

庆王放下狼毫,取过一旁的锦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指尖的墨渍,眼神却没半分温度:“我那弟弟,心思比你活络百倍。你能想到的破绽,他未必看不出。”

他将帕子扔回托盘,语气添了几分狠厉,“再给你三日。三日之内若还拿不到印鉴,我便要重新掂量掂量,你留在淮王府的价值了。”

玲儿身子一颤,连忙应声:“属下明白。”

淮王府

雨下得淅淅沥沥,细密的雨丝织成一片薄雾,将庭院里的花木笼得朦胧。淮王站在书房廊下,衣袍的下摆被雨珠打湿,却浑然不觉。

红叶撑着一把竹伞,刚从马车上下来,远远见着廊下的身影,心头一喜,连忙穿过雨幕。雨水溅湿了她的裙摆,她只扬声唤道:“王爷!”

淮王闻声,覆着玉带的眼微微转向声音来处,唇角先扬起--抹浅淡的笑意,语气自然:“叶儿,你来了。”

“叶儿?”红叶脚步猛地一顿,心里暗自咋舌——这称呼也太肉麻了,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她偷偷撇了撇嘴,暗自腹诽:淮王为了做戏,还真是半点都不豁出去,连这么亲昵的称呼都想得出来。面上却不敢露半分。

红叶刚在腹诽完,淮王此刻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喷嚏。

——这个喷嚏不会是我说坏话灵验了吧!

红叶立马快步上前:“王爷怎么站在廊下淋雨?仔细着凉。”

“无事,能见到叶儿,本王受些罪也是值得。”

红叶回以一笑,故意带着点微恼的语气嗔道:“王爷!平日里到了晚上,要折腾红叶便罢了,怎么这白日里也特意叫我来?”

淮王低笑出声,伸手精准握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袖传来:“你不是喜欢作画吗?书房里新备了宣纸和颜料,陪本王看看。”

“我什么时候喜欢作画了?”红叶心里暗自嘀咕,“我喜欢的明明是热乎乎的胡饼。”可眼角余光瞥见一旁的玲儿时,她瞬间心领神会——这又是演给人看的戏码。于是顺着话头应道:“既是王爷的心意,那红叶便陪您看看。”

红叶将淮王扶到案前,只见书案上,澄心堂纸,松烟墨,澄泥砚,

淮王语气温和:“本王为你寻来了上好的墨宝,喜欢吗?”

红叶凑上前,虽不懂墨,却还是顺着话头笑道:“喜欢,只要是王爷费心准备的,红叶都喜欢。”

"既喜欢,那便借着这好墨,作-幅画如何?”淮王的语气带着几分期待,像是真的盼着看她的画。

——就她那画技,连手笨的茗香都笑过,画只兔子能被认成猪,她连忙干笑两声,找了个借口:“王爷说笑了,我那点本事哪敢拿出来。况且...就算我画了,王爷也瞧不见,倒不如红叶给您弹几首新练的曲子,解解闷?”

淮王忽然加重了握在她腕上的力道,指尖的触感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像是在无声提醒她一一这画,必须得画。

“无妨,”他语气依旧温和,却藏着几分笃定,“本王的心,能看见。”

红叶抬眸,眼底忽然掠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带着点小小的报复心:“既然王爷不嫌弃,那红叶便画王爷您如何?”

听见这话,淮王紧绷的指节才缓缓松开,语气里添了几分满意:”好。”

红叶立刻转向候在一旁的一鸩,声音清亮:“一鸩,劳烦你把王爷扶到那边的软榻.上坐着,我定要好好描绘王爷的风姿,保准不辜负这好墨。”

她心里暗笑,等会儿画个歪眉斜眼的模样,反正他也看不见,正好出口方才被逼作画的气。

一鸩听话地将淮王扶到榻上,只见红叶将肩上的头发甩到后面,拿起毛笔,故作认真地画了起来。

砚台里的墨红叶都添了三回了淮王坐的腿都有些发麻,他动了动肩,红叶立马挑剔开口:“王爷!不要乱动。”

“倒还蹬鼻子上脸了。"淮王心里暗自嘀咕,却还是依着她的话坐直了身子。

良久,红叶才开口:“好了!”

一鸩实在是好奇,便凑过头来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脑袋,圆的画成椭圆,那玉带画的像个鸟嘴,身子也更是潦草,就一条直线加两叉,旁边还加了把剑,人还没剑画的好。

一鸩“噗"的笑出了声,这哪是画像,明明是报复。

淮王在榻上捶了捶发酸的肩膀,语气带着几分期待:“画得如何?

一鸩忍着笑意回话:“回王爷,红叶姑娘的画,把您的英姿一笔全收,放眼整个京城,也是独一无二的!

红叶也一本正经地附和,强忍着笑意:“王爷,红叶把压箱底的技艺都用在这幅画上了,这世间,可再也找不到第二幅这样的画了。”

——第二幅这么丑的。她在心里默默补了后半句,反正他看不见,正好出口方才被逼着作画的气。

被蒙在鼓里的淮王还在软榻.上傻笑着,抬手对一鸩吩咐:“一鸩,把我的印鉴拿来,这幅画,本王要好生收。”

玲儿听见“印鉴”二字,眸光骤然一亮,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一鸩应声上前,走到案边将烛台轻轻旋转了三格一一只听“咔嗒”-声,身后的墙面竟缓缓弹出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个雕花木匣,正是存放印鉴之处。他取来木匣递给红叶,又奉上一小碟印泥。”

红叶接过木匣打开,匣内的白玉印鉴泛着温润光泽,她蘸了蘸印泥,在画的右下角稳稳按下。那方小小的印泥上,“辞”字格外清晰——延辞 ,正是淮王的本名。

她双手捧着画,走到淮王面前笑道:“印也盖好了,这幅画,以后便是王爷的了。

——这么丑我才不要呢。

淮王伸手想去接,指尖却先触到她的手背,他顿了顿,才轻轻接过画轴,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好,本王定好好收着。”

淮王抬了抬下巴,语气里带着愉悦:“一鸩,把这幅画挂到寝房里,往后日日陪着本王。

一鸩强忍着笑意,双手接过那幅”别具一格”的画,躬身应道:“是,王爷。”

“明日是上元节,”淮王伸手握住红叶的手,指腹轻蹭她微凉的掌心,眼底凝着似要溢出来的柔意,“本王久未逛过花街,叶儿明日可愿陪本王一道?”

红叶指尖微蜷,回握住他的手,唇角弯出软暖的弧度:“自然愿意,红叶巴不得日日都伴在王爷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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