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竞一按住她的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知道。”凌云心一本正经地说,“我没喝醉——即使醉了,现在也醒了。要我说出来吗?”
“别说。”贺竞一松开手。
再也没有阻碍。凌云心摸得很快,为了找准位置,她低着头,像在读一个难懂的剧本。
贺竞一抖了一下。
她的手有点冰,又迅速变热。
“我是新手。请多包涵。”凌云心彬彬有礼道。
贺竞一挡住眼睛。
凌云心对很多事都有天赋,包括这件事。
如果不是她中途停下喊累,贺竞一不会插手。
“嗯,这样。”贺竞一覆在她手背上,带着她动。
凌云心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的右手,又赌气般地用左手搭在贺竞一手背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贺竞一更兴奋了。
……
两人躺回床上,还是凌云心醒来时他们靠在一起的姿势。
贺竞一抽了几张纸巾,替凌云心擦手,又轻轻揉着她的手腕,帮她放松。
他的语气有些微妙:“你会不会觉得……尴尬?”
“不会,我是成年人,接受过性教育。”凌云心忽然笑了,“说不定,你还没我懂得多。”
贺竞一:“嗯?”
“带你看看。”凌云心起身,打开床头的台灯,又拉开衣柜。
贺竞一静静看她在如山的衣服里翻找。
凌云心整了好一会儿,终于腾出一片空间。
她侧过身,示意道:“喏。”
贺竞一看见一个类似盲盒展示架的透明展柜。不过,里面放的可不是盲盒。
他很难想象,有人会为这些做一个展柜。
“这个比较合适。”凌云心拿出两个粉色的椭球状物体,“你要试试吗?”
贺竞一脸上浮现罕见的恐惧。他低头看了一眼,又打量小球的体积:“这……会坏掉吧?”
“不是那样的。”凌云心坐在床边,指尖点在贺竞一后腰,慢慢下滑,“用别的地方。”
贺竞一微微瞪大眼睛。
如果是凌云心……好像也不是不行。
只是,他仍旧有些别捏:“你能接受?”
凌云心:“为什么不能?”
贺竞一:“好像很多女生都不太能接受。”
“嗯,是的。”凌云心承认,又提醒贺竞一,“我不想在乎‘大多数’——没必要,我又不是对每个男人说这个。现在的重点是,我是凌云心,我能接受;贺竞一,你可以吗?”
“……可以。”贺竞一低声说。
凌云心抿唇笑了,在他小腹上亲了一口,发出“啵”的一声。
为了卫生,两人去了洗手间。
“这个是第一代,这个第二代。最大差别可能是遥控器变大了。”凌云心握着一个稍大的遥控器。
而这个遥控器控制的物件,已经在贺竞一身体里。
贺竞一搂着她的腰,搂得有点紧。他很少紧张得如此明显。
凌云心把第一代产品递给他。
贺竞一偏头,有些疑惑。
“这是我的。”凌云心张开腿,“不许吃独食。”
贺竞一伸手一摸,眼神变了:凌云心的睡裙下,什么都没穿。
他可能也有天赋,放进去的过程轻柔而顺畅。
凌云心握着操控他的第二代遥控器,又把第一代遥控器递给他。
……
等两人收拾完,时间已经离“早起”很远了。
贺竞一做午饭,凌云心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没看一会儿,贺竞一就叫她吃饭了。
“这么快?”凌云心慢吞吞地穿拖鞋,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电视屏幕。
“面条,不需要很久。”贺竞一见她半天没过来,便扫了一眼她在看什么。
占了大半面墙的屏幕上,是他的脸。
回想起那期综艺,贺竞一有点头皮发麻。虽然后期剪辑足以改天换日,但是他还记得现场尴尬的气氛。
他挡在凌云心身前,又捂住她的眼睛:“我综艺感不好。别看了。”
“我的也不行。”凌云心拉下他的手,仰头道,“你要看我吗?”
“看。”贺竞一秒答。
“好双标。”凌云心换了一个视频。
两人坐在地毯上,在茶几上吃面。
凌云心放的是她上一部电视剧宣传期上的综艺。电视剧主线不是爱情,但不可避免地有感情线,她自然要与男主营业一番。
工作而已。
凌云心看得坦然,还有心思点评两句:“经纪人说这里其实可以等等他,不要太拼,不过我玩上头了,没注意。”
她开口三次后,忽然意识到,贺竞一半天没说话。
凌云心眨眨眼,玩笑道:“怎么不说话?吃醋?”
她只是随口一说,谁知道贺竞一点头了:“有一点。”
“那你不找我复合。”凌云心戳了戳他的手。
贺竞一戳回来:“你也没找。”
“好吧,扯平了。”凌云心没有翻旧账的意思。
真要算账,她和贺竞一各有各的过分。贺竞一拿她当她自己的替身,她不断刺痛贺竞一的伤口。
或许,时间是一种距离,他们需要自己想清楚。
现在就挺好的。
凌云心十分积极地想:要是贺竞一没处理好他在意的那些事情,她今天的请求一定会被拒绝。
看完综艺,贺竞一去洗碗。凌云心靠在门边,突发奇想:“我们去约会吧。”
贺竞一瞥了她一眼:“去哪儿?”
他很好奇,带他去表演学院约会的凌云心,还能提出什么奇怪的想法。
凌云心不负所托,说:“A大。”
贺竞一:“……”
他们和A大毫无关系——凌云心勉强能搭上边,她的朋友虞秋池以前在A大读本科。
A大年年都有很多游客,而贺竞一只想问:一个大学,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他觉得凌云心有些不可理喻。
后来,他发现同意她的自己更不可理喻。
今天不是一个适合出门约会的日子,大风似乎要卷走不够重的人。凌云心宽松的衣服都被吹成贴身款了。
贺竞一帮她挡风,问:“要去咖啡店坐坐吗?”
凌云心想到自己早上体力不支的事,摇摇头:“不要,我要坚持。锻炼身体。”
贺竞一看着她挂在他身上的样子,顿了一下:“锻炼的好像是我的身体。”
凌云心:“你的就是我的。”
她带着贺竞一转了好一会儿,终于找到记忆里虞秋池指给她看的花海。
“怎么……没有花?”凌云心望着光秃秃的树枝,十分不解。
贺竞一查了一下:“花海是三月的。”
“啊,我忘了。”凌云心立刻掉头,“走,去咖啡店。”
没看到A大标志性的花海,是一件遗憾的事。不过,他们也不是全无收获。
A大不仅有花海,还有一种贺竞一叫不出名字的白花,种在他们去咖啡店的必经之路上。
他们走到那里时,一阵狂风刮过,花落了满头。
贺竞一看着淋了一头花瓣的凌云心,一时怔愣。
像雪一样。
他们拍的那部剧里夏天场景多,剧外却是冬天。初雪那天,凌云心说要去淋雪。
贺竞一本该劝她,无论是照顾自己的身体、还是保障剧组进度,她都不应该去。
但是,他说:“我和你一起去。”
两人偷偷溜走,绕着剧组牵手散步。
“这是我们一起看的第一场雪。”凌云心冻得脸色发红,黑发快变成全白的了。
贺竞一也差不多。他搓了搓手,捂住凌云心的脸颊:“会有第二次吗?”
凌云心含糊地说:“会有很多很多次。”
可惜,他们谈了半年多就分手了,根本来不及看第二场雪。
“像雪一样。”凌云心说。
她双手捧着从发间梳下的白色花瓣,踮起脚,把花瓣举到贺竞一头顶。
松手——
花瓣轻轻流过贺竞一的侧脸。
凌云心抿唇,笑道:“这是我们一起看的第二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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