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关于是什么新招,戚司思脑筋一转。
其实他本来想从祝译的工作下手,比如和学校举报,或者和甜品店说不许雇佣在校学生,想了想又觉得不行。
祝译还要靠上班养活他自己呢,直接断人家财路也太不厚道了。
现在戚司思每天除了待在学校就是待在祝译家里,俩人又是同桌,祝译和他干什么几乎都是绑在一起的。
一起吃饭,一起上下课。
周末还一起去甜品店,陪着他上下班。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把在一起的时间拉长,直接住进祝译家呢?
戚司思思考了一下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可行程度完全百分之百。
首先,祝译家里没有任何大人,他想住进去只需要得到祝译的同意。
其次,住进去之后,可以占据祝译的更多时间,期以培养他和祝译之间的感情。
最后,从生活的方方面面干扰祝译,让祝译无心学习。
想完这三点,戚司思简直是要给自己鼓掌的地步,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天才才可以想出这样完成任务的手段,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系统:【真的不费吹灰之力吗……】感觉很费力诶。
戚司思挑眉,心道别管那么多,总之这个计划看起来很完美就是了。
计划暂定,现在的当务之急就变成了——该如何名正言顺地住进祝译的家里。
虽然自己是祝译的男朋友。
虽然这只是口头上的男朋友,他们除了牵手拥抱根本没有实质性进展。
虽然连名誉权都没有,还只是地下男朋友。
但也是男朋友啊!
是祝译亲口答应表白的男朋友!
住进他家特别有理有据啊!
戚司思美滋滋地设想,等自己住进祝译家里,一天到晚骚.扰祝译,绝对不给他半点学习的可乘之机。
想住进祝译家,解决的问题只有两方面。
一是退宿,这个都好办,找学校申请走读就可以。
二则是祝译,怎么样才能让祝译心甘情愿地答应自己住进去呢?
-
祝译觉得戚司思在闹脾气。
——这并非他一瞬间的想法。
具体表现在很多方面,比如早上不要他带饭了,中午不愿意自己帮他洗衣服了,连不会的题都不来问他了。
就很怪。
往常祝译每天早上都会带三四样早餐供戚司思挑选,看中什么吃什么,吃不下的全部他扫尾。
最近一星期可不一样,祝译今天带手抓饼煎饺豆浆,戚司思说想吃包子。
等祝译从食堂买了包子,看样子有起床气的某只炸毛小猫又说不吃了。
一天这样还没关系,接连几天都这样算什么个事。
某天放学,祝译按住急忙想走的戚司思:“你想吃什么,先说好,我明天给你带,不许说随便。”
戚司思无辜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我不知道啊。”
“你说就行。”
戚司思挣脱开:“明天要吃的东西,你让我今天怎么想嘛。”
然后就一溜烟跑没影了,留下一个在原地无奈的祝译。
洗衣服就更甚,以前中午两人都回寝室你侬我侬一下,现在倒好,戚司思连寝室都不回。
一整个中午就坐在教室里和尊大佛一样,坐得那叫一个端正。
“怎么不回宿舍?”趁着教室没人,祝译晃晃戚司思的脑袋。
“不要不要。”戚司思顺着祝译的手,坚定地摇头。
“那你把寝室钥匙给我。”祝译伸手,他去把戚司思昨天换的衣服洗了。
“不要不要。”戚司思依旧摇头。
祝译:“?”这是学会自己洗衣服了?
第一天,祝译没当回事。
第二天,祝译强逼自己不当回事。
第三天,祝译对戚司思那身衣角带灰的校服皱眉。
-
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又是让人昏昏欲睡的数学课。
老罗正在讲台上讲得口吐白沫眼冒金星,余光一瞥,只看见自己的得意门生坐在教室最后头都不抬。
心生疑惑的中年教师趁着同学们写题的间隙,脚指头都绷紧,悄无声息地往台下走。
不看不知道,一看气死人。
上次期中考名列班级数学倒数第一的某人正呼呼大睡,而自己的心头好正拿着湿巾纸,低头小心翼翼地给人擦灰。
目睹一切的老罗:……?
胆大的赖闵见老罗迟迟不往前走,也扭着脑袋悄悄往后看。
哇,简直把祝译那人夫贴心、戚司思那安然好梦和老罗目瞪口呆的模样尽收眼底。
精彩精彩。
老罗手握书本,毫不留情地拍拍祝译的课桌。
“干啥呢干啥呢,来读书的还是给人当书童啊。”老罗道,“看人衣服脏了还擦,啥时候去竞选感动十大叙城青年。”
全班闻言都在哼哧笑。
戚司思也被吵醒了,上一秒还在做梦呢,刚想伸个懒腰,胳膊还没抬起来呢,只感觉自己衣服被人抓住了。
顺着力道一看,啊哈怎么是你。
再抬头一看,戚司思秒惊悚,老师怎么你也在。
这节数学课的结局就是两人一起被老罗友好地请到了教室外罚站。
“喜欢睡觉就站清醒一点啊,喜欢帮同桌擦衣服那擦干净再进来。”
老罗反手关上教室的门,留下祝译和戚司思在教室外接受路过老师的目光注视,就很拉风。
实则很丢人。
戚司思脸都摆不正,看都不想看祝译。
祝译倒是无所谓,趴在教室的窗户上默默写完了老罗黑板上的附加题,还隔空点评一句:“题出得不错,够新颖,有难度。”
谁要听这个……戚司思无语。
衣角刚被湿巾纸擦过,现在被秋天的清风拂过,打湿的布料贴在皮肤上,一丝凉意从腰间那小块皮肤盘旋而上。
戚司思打了个寒颤,祝译回身,把戚司思扯到了背风的那一头。
-
终于下课,回到宿舍,戚司思第一件事就是换掉身上的脏衣服。
其实衣服也没多脏,身上这件还是中午才换的。
沾上的灰也没多少,大部分都是拿粉笔灰一混合,再抹了一点点柠檬水上去。
看上去脏,其实也没多脏,毕竟戚司思本人就有洁癖,要不是为了祝译,他连柠檬水都不会往衣角上倒。
晚上的水池比起中午热闹了很多,刚下晚自习的住宿生吵吵闹闹,洗衣服也变成了为数不多的自由时光。
赖闵正搓着自己攒了两天的袜子,就看着戚司思又提着水桶哼哧哼哧地在搓衣服。
“诶。”赖闵寻思不对啊,这可是水房里的稀客啊。
作为前桌,他自然知道祝译每天中午都去戚司思寝室的事,至于在寝室干什么,他就不太清楚了。
但是从没见过戚司思自己来洗衣服。
“诶什么诶。”戚司思对自己的衣服毫不手软,堪称心狠手辣地死命搓着。
洗衣服真的很累,他有点想祝译了。
“还是第一次看你洗衣服。”赖闵补充。
“怎么,担心我不洗澡啊。”戚司思把浸在水中的衣服拿起来,确认都搓干净了才放心,“放心,哥不洗澡都能香一天。”
“放屁你,死远点。”
戚司思不在乎,让祝译给他洗衣服这种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毕竟他也是要面子的,祝译也是要面子的!
怎奈戚司思这么想,偏偏是有人和他作对。
正当他在晾衣绳上为自己寻觅一块好地方时,上一个晾完衣服的室友在阳台角落来了句:“衣服都要别人洗,知道的是住宿,不知道的还以为找仆人呢。”
“你!”戚司思被这话一惊,扭头一看,却发现是个之前既熟又不熟的同学。
说不熟吧,是因为确实不熟,除了在一个班里,以及是舍友外就没有什么别的关系。
说熟吧,戚司思也不敢说,但是总能感觉到对方貌似对自己有隐隐约约的恶意。
为什么这样说,戚司思非常有理有据。
如果只有他们两个人面对面的时候,对方总是会在路过时不经意地撞一下。
在宿舍氛围就更诡异了,每当戚司思说了些什么话,对方总是会“啧”一下,一副看上去很不爽的表情。
戚司思也不爽了。
“你什么意思啊?”手上衣服也不晒了,桶子一丢,上前就问,“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
讲道理,一般情况下,被人问是不是对他有意见,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起码诡辩一下,说自己只是嘴巴或者眼睛出问题了云云。
这位兄台不一般,头一挺,嘴巴一张:“是啊!我就是对你有意见!”
“诶嘿。”戚司思就不懂了,“我哪里惹你了?”
“你!”明明是疑问句,对面那人就不说话了。
黑框眼镜下的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看上去真是要多生气有多生气。
戚司思终于在脑海里把名字和人脸对上了号。
这位找事哥,大名厉扬青,作为祝译和路叙言的同班同学,在学习成绩上一样不容小觑。
常年稳居年级前十和班上前十的位置,并且毫无任何花边新闻,平时戴个眼镜就是学,基本就没见过摘眼镜的样子。
戚司思看着这个比自己矮半头的学霸,他到底是哪里惹到人家了?难道是看自己成绩太烂,对方心中学霸之魂熊熊燃烧,看不下去了?
扯淡呢。
看人不说话,戚司思本想走。
哪曾想厉扬青抓着他的衣领不放手,豆大的眼泪汹涌而出。
更惊悚的是,再下一秒,宿管大爷超级无敌射眼睛的手电筒大灯从另一边照过来。
“在这干什么,打架呢?!”
对 打架呢[愤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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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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