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归目光如炬,直直落在书引腕间的玉镯,“书引真君,你腕间的玉镯,可敢让众仙一观?”花归声音强硬,响彻大殿。
书引神色坦然,道:“不过是寻常饰物,有何可观?花归殿下刚从魔界归来,便如此咄咄逼人,还带着白庭这小子,莫非是被魔族蛊惑?”
帝君也开口道:“花归,你可知你身边这位是何人,他可是魔界领主,白庭。”
“臣知。”
“但,魔界也并非都是极恶之人。”
“花归,你还是太年轻了,容易被表面所迷惑。”
“迷惑?”
花归侧身让开半步。
“水仙殿下,还烦请您出面与帝君和书引真君说清楚。”
话音刚落,仙水便从殿外缓步走入。
“书引别来无恙啊。”
“我没被炼化,你很惊讶吧?”
仙水目光落在玉镯上,道:“那里面,是其余十一位花神的元神吧。”
“十二花神自行归隐,仙水你私通魔界,还有何资格在此置喙?”
“自行归隐?”
白庭懒洋洋地接话。
“书引,你倒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将花神炼化成丹,助你稳固修为,这等龌龊事,亏你做得出来。”
“放肆!”帝君的目光如淬了冰,落在白庭身上。
“书引乃天庭柱石,仅凭你一个魔族的一面之词,便在此大闹天庭,污蔑上仙,眼里还有没有天规?”
“我是魔族,为什么要守你们天庭的规矩?”
“况且,水仙殿下是人证,书引手上的玉镯是物证,人证物证俱全。”
“莫不是,你与书引狼狈为奸,狗急跳墙?”
“魔族?”帝君嗤笑一声,似是听到什么笑话般。
“在我眼里,你依然是那个被我踩在脚底下的废物。”
“你!”白庭似是被戳到了痛处。
“哈哈哈!”
帝君轻蔑地道:“三百年前,你单枪匹马的闯上天庭,也是这般嚣张。”
“但,还不是像丧家之犬一样,被赶下天庭。”
“你!”
“嗯?”
“你这个坏心眼的老头!”
“帝君!白庭所言句句属实!”
“十二花神遭书引迫害,仙水殿下侥幸逃脱已是铁证。”
“您怎能因他是魔族便视而不见?”
“花归!”
“你被魔族迷了心窍不成?”
“书引追随我万年,护佑天庭安稳,岂容你与这魔头一同构陷!”
“构陷?”
“帝君您亲眼见书引护佑天庭,却对十二花神的失踪视若无睹!”
“仙水殿下藏于魔界才得以保命,白庭虽为魔族,却从未插手天庭之事,如今他们冒死揭露真相,您却只当耳边风!”
“从未插手?”帝君冷笑一声。
“你可知,他三百年前,上闯天庭是为了谁?”
“何人?”
“你!”
花归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看向白庭。
白庭别开脸,耳尖却悄悄泛红。
帝君接着道:“他上闯天庭就是为了你被贬之事,这就是你说的从未插手天庭之事。”
花归怔在原地,随即猛地转头看向白庭。
“三百年前……你闯天庭,是为了我?”
白庭喉结滚动,避开他的目光看向殿外:“多管闲事罢了。”
帝君冷哼一声,目光扫过花归,“花归,你现在该明白了吧?这魔头接近你,从来都别有用心!”
“不是的!”花归猛地回头,胸口剧烈起伏。
“白庭从未害过我,反倒是书引,她手上的玉镯还在发光——那是花神们元神躁动的气息,帝君您难道就感受不到吗?”
“殿下……”白庭望着花归维护他的背影,不禁喃喃出声。
“十二花神镇守人间四季,若元神被毁,三界花期紊乱,后果不堪设想!”
“您不能因为书引是旧部,就包庇这等恶行!”
花归字字恳切。
“放肆!”
“朕执掌天庭万载,岂容你一个小辈置喙!”
“书引护天庭有功,区区花神失踪,怎比得上天庭安稳重要?”
“您怎能如此说!”
花归眼中涌上水汽:“花神们护佑苍生,与天庭相辅相成,并非可有可无!”
帝君眼神骤冷。
“花归,看来你是真被魔障迷了心窍。与魔族为伍,顶撞君上,包庇元凶!”
他抬手指向殿门:“今日你若肯认错,将这魔头交出来,我尚可饶你。”
花归挺直脊背,抬手将白庭护在身后:“臣没错,为何要认。”
“书引罪证确凿,白庭揭露真相有功,臣断不会让忠者蒙冤,奸者得意。”
“好,好得很!”帝君怒极反笑,周身仙力翻涌,“看来留你在天庭,终是祸患!”
他指尖凝出一道金光,直指花归眉心:“即日起,花归去除仙籍,贬入凡间。”
金光落下的瞬间,花归只觉浑身仙力溃散,心口剧痛难忍。
他望着帝君冷漠的脸,忽地笑了,笑声里带着彻骨的寒意:“臣……领旨。”
“只是,帝君你记住,今日放过的每一个错,来日都会化作打向天庭的天雷。”
说罢,他转身看向白庭,眼中最后一点暖意转瞬即逝:“不必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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