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钦晏随着白远来到储柜室，白远将他带到他的柜子旁。
宋钦晏收拾好自己的家当，坐在两柜之间的长椅上休息。宋钦晏打开手机，翻了翻朋友圈，看见阮尽溪发的救命表情包，不自觉地笑了笑。宋钦晏给阮尽溪发了几个安慰的表情包，便关上了手机，他揉了揉眼，抬头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他的面前，空中还弥漫着淡淡的山茶香，宋钦晏看着那人倚靠在储柜上用修长的手指敲手机，宋钦晏望着那人深邃的眼眸中，不知不觉的走了神。
“啪”一声响指出现在了宋钦晏眼前，宋钦晏回过神来看自远站在“干爹，吓死人。”宋钦晏用奶狗般的眼神看向白远。
白远笑而不语，宋钦晏站了起来，活动了筋骨。
白远：“怀渊，刚刚看见你徒弟怎么不打招呼？”
江怀渊抬起头道：“刚刚有些入迷，没看到，抱歉。”
宋钦晏心里暗骂了一句“操，我这么大一个人站在着当没看见，有什么了不起的，切。”
白远从宋钦晏的脸上看出了生气，便出来圆场。怀渊来做个介绍。
江怀渊将手机放进包中说道：“江怀渊，怀怀流水，意在深怀渊。”
“宋钦晏，钦此的钦，海晏河清的晏。”宋钦晏有些烦躁，用手抓了抓头发。
宋钦晏指尖还沾着方才抓头发蹭到的细碎屑，目光黏在江怀渊转身的背影上，心里把“无视人”的嘀咕翻来覆去滚了三圈，末了又被那声冷不丁的“收徒礼”惊得晃了神。他还陷在“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的怔忪里，脚踝忽然被白远不轻不重地踢了下，抬眼就见白远急得摆手，嘴型明明白白说：“接啊！这是认你了！”宋钦晏这才慌忙伸手去接那个雕花盒子，指尖触到冰凉的木面时，连带着语气都软了几分，先前的别扭散了大半，脆生生喊出：“谢谢江……师父！”
江怀渊回头，刚抬步要去大厅，就被白远一声轻咳拽住脚步。他侧过身，语气里还带着点没散的冷意：“后天来训练。”话音落，耳机线绕着指尖转了半圈，人已从侧门出了储柜室。门帘晃了晃，江怀渊才松了嘴角的紧绷，心里暗诽：要不是看在师父的面子，谁愿收这么个小萌新徒弟。
大厅里的风带着点甜腻的糕点香，季元铭老远就冲他喊“师哥”，江怀渊挑眉，故意拖长了语调：“季元铭，哦不对，季冠军——别叫我师哥，我胆子小，可当不起。”
季元铭不管他的调侃，几步冲过来就用胳膊圈住他的脖子，热烘烘的气息扑过来：“师哥，走去撸串！”
江怀渊皱着眉把人往外推，嫌弃全写在脸上：“先撒开！你几天没洗澡了？”
季元铭挠着头，耳尖有点红：“也才四天……”
“滚，洗了澡再跟我去。”江怀渊笑着拍了拍他的手，指尖碰到对方胳膊上的旧疤，力道不自觉放轻。眼里藏着几分熟人才有的纵容。李元铭立刻乐了：“师哥等我！记得把江怀怀牵出来！”“知道了。”江怀渊挥挥手，阳光落在他扬起的嘴角上，暖得像檐角漏下的春日风。
另一边的储柜室里，“叮铃”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宋钦晏摸出手机戴上耳机，刚接通就听见阮尽溪雀跃的声音：“钦晏晏，太后娘娘今晚开恩，特赦我们去吃烤肉！”
“呦，难得你家太后心情好。”宋钦晏靠在椅背上，语气里带着点笑，“吃烤肉你请，我就去。”
“哥儿，我是会计较这点小钱的人吗？”阮尽溪的声音里满是无奈，又故意拖长了调子，“再说了，这可是太后娘娘的‘不杀之恩’，咱们得好好谢恩啊！”
宋钦晏听着电话那头阮尽溪夸张的语气，忍不住弯了弯眼，指尖敲了敲桌上的收徒礼盒，忽然觉得，这拜师的事儿，好像也没那么让人别扭了。
宋钦晏揉了揉眼走到白远跟前说：“干爹，我今天就不陪你了。我要跟我朋友出去吃。”
白远低头看着手机“嗯”。
宋钦晏拍了拍白远的肩说：“干爹，我师父怎么跟你上次说的不一样？”
“有吗？”白远的视线从手机上离开。
“有啊，干爹你说我师父人长得帅不说，还特别阳光开朗。”宋钦晏一脸严肃的看着白远。
“这样啊，怀渊他对不熟的人是有点冷淡，你们熟悉了就好了，况且时间还长，人啊心态放宽一点。”白远说完手机振了振，他们低头一看。
江怀渊：“师父，你把那小萌新的微信推我。”
白远低头打字“?”
宋钦晏在心中翻了个白眼道：“干爹我走了。”
傍晚六点，暮色把城市染成温柔的橘粉色，宋钦晏站在滑雪场门口的公交站牌旁，指尖在打车软件上轻轻一点。晚高峰的车流正缓缓慢行，橘黄色的车灯连成流动的光河，他低头看了眼屏幕上“预计5分钟到达”的提示，又点开和阮尽溪的聊天框，敲下一行字：“刚报完到，车已经叫了，大概二十分钟到广场。”
消息发出去没两秒，就收到了阮尽溪的回复，附带一个表情包：“我已经到！在广场南门的那家便利店门口，刚买了杯热芋圆，等你到了我们再去买你爱喝的冰美式。”宋钦晏看着屏幕弯了弯嘴角，把手机揣回口袋时，眼角余光瞥见预约的白色轿车正打着双闪朝他驶来。
拉开车门坐进后座，宋钦晏报了广场的地址，司机师傅应了声，缓缓汇入车流。他靠在椅背上，随手把车窗降下一条缝，傍晚的风带着青草和晚饭的香气钻进来，吹散了一整天的疲惫。沿途的店铺渐渐亮起暖黄的灯，服装店的橱窗里挂着新款的秋装，面包店的玻璃上凝着薄薄的水汽，隐约能看见里面摆放的牛角包和蛋挞——阮尽溪总爱买这家的蔓越莓司康，说酥得掉渣。
车子驶到广场南门时，宋钦晏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便利店门口的阮尽溪。他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针织开衫，手里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奶茶，头发被风吹得微微晃动，正低头看着手机，脚尖轻轻点着地面。宋钦晏付了车费，推开车门快步走过去，在她身后轻轻喊了声：“尽溪，你爷爷来了。”
阮尽溪猛地回头，看见是他，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快步走上前把手里的奶茶递过来：“刚想给你发消息，你看，芋圆还是热的，你先暖手。”宋钦晏接过奶茶，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到心里。他笑着问：“孙子，等很久了吧？路上有点堵车。”
“还好，我也就到了十分钟，”阮尽溪摇摇头，拉着他的手腕往广场里面走，“我刚才看了，我们要去的那家烤肉店就在前面那条巷子里，现在这个点不用排队，正好能选靠窗的位置。穿过热闹的广场，耳边是孩子们的笑声和小贩的叫卖声，不远处的喷泉正喷着水，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彩虹。拐进旁边的小巷，烤肉店的招牌一下子就映入眼帘——红色的霓虹灯牌上写着“老地方烤肉”，门口挂着两串红灯笼，推开玻璃门的瞬间，滋滋的油脂香和炭火的香气就扑面而来，瞬间勾动了食欲。
服务员热情地迎上来，把他们领到靠窗的卡座，递上菜单。宋钦晏接过菜单，熟练地翻到常点的那几页：“牛五花、雪花牛小排、烤脆骨，再要一份猪颈肉，你要不要加份芝士玉米？”阮尽溪凑过来看菜单，手指点了点“部队火锅”的图片：“爷爷我还想吃部队火锅，里面的拉面煮软了超好吃。”
“好，那就再加一份部队火锅孙子，”宋钦晏笑着添上，又问，“蔬菜要生菜、金针菇和土豆片，够不够？”阮尽溪点点头，把菜单还给服务员，转头看向窗外：“你看外面的路灯，亮起来之后好好看，像星星落在树上。”，“你幼不幼稚？”
宋钦晏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巷口的梧桐树被路灯照得透亮，叶子在风中轻轻摇晃，光影斑驳地落在地面上。没一会儿，服务员端着烤盘和食材过来，点燃炭火，烤盘很快就热了起来。宋钦晏夹起几片牛五花铺在烤盘上，肉一接触烤盘就发出“滋滋”的声响，油脂慢慢渗出来，肉的边缘渐渐卷起来，染上诱人的焦黄色。
傍晚的烤肉店满是烟火气，宋钦晏刚把烤盘上的牛五花翻个面，油星子“滋滋”溅起，阮尽溪立刻递来一张吸油纸：“小心烫着手，你这急脾气还是没改。”
宋钦晏笑着躲开，夹起片烤得焦香的脆骨丢进嘴里：“跟你出来还讲究什么，赶紧的，你点的雪花肉快化了。”说着把装肉的盘子推过去，又抓起桌上的辣椒粉往烤盘边撒了点。阮尽溪无奈地摇头，熟练地用夹子把肉片铺在烤盘边缘，转头喊服务员加份冷面：“上次你说这家冷面够劲道，今天多吃两碗。”
“得嘞！”宋钦晏应着，把烤好的牛五花往阮尽溪碗里拨了大半，“你最近加班多，多吃点肉补补。”阮尽溪没推辞，叉起肉就咬，含糊不清地说：“还是你懂我，公司那帮人连顿像样的饭都凑不齐。”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手里的夹子没停过。宋钦晏嫌生菜包肉麻烦，直接抓着烤好的猪颈肉蘸满酱料往嘴里塞；阮尽溪则慢条斯理，用生菜裹着肉和蒜片，吃得精致。偶尔烤焦了一块肉，两人也不浪费，笑着抢着塞进嘴里，权当尝个鲜。等冷面端上来，宋钦晏先吸溜了一大口，凉意顺着喉咙往下滑，瞬间解了腻：“爽！下次咱还来这，比公司楼下的快餐强十倍。”阮尽溪点点头，夹起冷面里的溏心蛋，轻轻戳破，蛋黄流进汤里：“行啊，下次还是我请，就当谢你上次帮我改方案。”
烤盘里的肉还在冒着热气，两人的笑声混着油脂的香气，在暖黄的灯光里，比任何调料都更添几分热闹。
走出烤肉店，晚风裹着街边小吃的香气扑面而来。宋钦晏拍着鼓胀的肚子，往阮尽溪肩上一搭：“早说吃不下了，你非让我多塞两块牛五花，现在走两步都觉得撑。”阮尽溪笑着推开他的手，指了指前方亮着彩灯的巷子：“前面就是小吃街，去逛逛消消食，说不定还能买点糖炒栗子当零嘴。”
两人并肩往小吃街走，刚拐过路口，就被一阵轻快的狗吠声吸引。宋钦晏抬眼望去，只见不远处的糖炒栗子摊前，一只体型壮硕的阿拉斯加正摇着蓬松的大尾巴，脑袋在主人手里的纸袋子上蹭来蹭去，旁边还站着个穿黑色连帽衫的男生，正低头笑着帮主人拢了拢狗绳。
“那狗看着真乖。”宋钦晏随口说了句，刚要拉着阮尽溪往前走，却见那牵狗的人正好转头，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都愣了一下。江怀渊看见他轻微的挑了挑眉说：“哟，这个不是我的徒弟吗，你们也来逛小吃街？”
宋钦晏心头一颤道：“师父好。”他连忙收回搭在阮尽溪肩上的手，阮尽溪也跟着颔首，目光落在阿拉斯加身上，语气带着几分好奇：“这是你的狗吗？看着很温顺。”
“嗯，叫江怀怀，”江怀渊揉了揉狗脑袋，阿拉斯加立刻亲昵地用鼻子蹭他的手心，他转头看向旁边的男生，介绍道，“这是季元铭，我朋友，也是你师叔。”季元铭冲宋钦晏和阮尽溪微微点头，手里还提着袋刚买的糖雪球，包装袋上沾着细碎的糖霜。
“我叫宋钦晏，这是我发小阮尽溪。”宋钦晏指了指身边的人，目光又落回江怀怀身上——阿拉斯加似乎对陌生人没什么戒备，正伸着舌头往他这边看，尾巴摇得更欢了。“它脾气真好，看着这么大只，没想到这么温顺。”阮尽溪忍不住夸了句，江怀怀像是听懂了，轻轻“汪”了一声，惹得几人都笑了。江怀渊无奈地笑了笑：“也就外人面前乖，在家拆家的时候没少挨骂，还没有素质，喜欢到处拉屎。”他晃了晃手里的纸袋子，“刚给它买了根肉肠，再逛会儿就得带它回去了，不然晚上又不睡觉。”季元铭在旁边补充：“它精力太旺盛，每天都得出来遛两圈才肯安分。”
宋钦晏想起今天江怀渊的冷漠，又看到现在他那副模样，假笑着说：“我们也是，吃太撑了，过来逛逛，打算买点糖炒栗子回去。”他指了指不远处的栗子摊，“那家闻着挺香，你们要不要试试？”江怀渊看了眼季元铭，摇摇头：“不了，我们刚买了糖雪球，再逛会儿就得回去了，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尝尝。”
几人又闲聊了两句，话题大多围绕着江怀怀——宋钦晏问起狗狗的年龄，阮尽溪好奇它平时爱吃什么，江怀渊和季元铭也耐心地回答。没过多久，江怀怀似乎有些不耐烦，用脑袋蹭了蹭江怀渊的腿，江怀渊低头看了眼表：“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得先回去了，下次有空再聊。”
“行，下次见。”阮尽溪挥了挥手，看着江怀渊牵着江怀怀，季元铭跟在旁边，几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人群里。阿拉斯加走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大尾巴依旧摇个不停。
“钦晏晏，你师父真帅，性格也好我的偶像真好。”阮尽溪看着前方消失的背影说着
“他的性格哪里好，白天我真的快要被气死。真是的，怎么哪里都能遇见。”
“走去吃栗子。”阮尽溪拉着他
“不吃了，气饱了，回家睡觉了。”宋钦晏看着他
“好好好，走吧。”阮尽溪无奈的说
他们是邻居，走到家附近阮尽溪去买烟，宋钦晏低头玩着手机。
“叮叮”宋钦晏一看，江怀渊请求添加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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