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接上回）
粉毛少女白双双一把揪住林棠的校服领子，像拎着一只破布娃娃似的，狠狠将她摔在厕所潮湿的地砖上。瓷砖缝里积着灰垢，沾得林棠后背上的蓝布校服脏了一大片，后背撞上地面时，她听见自己骨头发出一声闷响，疼得眼前发黑，嘴里涌上一股铁锈味。
“还敢躲？”白双双踩着白色的运动鞋，鞋尖狠狠碾过林棠的手腕，“我看你是昨天的教训还没吃够！”
她身后两个跟班立刻围上来，一左一右按住林棠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其中一个染着黄发的女生蹲下身，粗暴地捏住林棠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另一个女生则从口袋里掏出一片皱巴巴的用过的卫生巾，那股刺鼻的腥臭味瞬间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林棠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拼命挣扎着想要别开脸，却被黄发女生死死扣住后脑勺。
“张嘴！”黄发女生恶狠狠地吼道，手指几乎要嵌进林棠的脸颊肉里。
林棠的牙齿咬得死紧，眼泪混着额角的冷汗往下掉。白双双不耐烦地踹了她一脚，正好踢在腰侧：“别给脸不要脸！”这一脚力道极重，林棠闷哼一声，牙关一松，那片带着秽物的卫生巾就被狠狠塞进了她的嘴里。
粗糙的触感和令人作呕的气味直冲鼻腔，林棠想呕，却被卫生巾堵得只能发出含糊的呜咽。白双双蹲下身，用手机镜头对准她的脸，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你看你现在这样子，像不像条没人要的野狗？这么大的人了，还往嘴里塞这种东西，真恶心！”
她身边的跟班跟着哄笑，黄发女生甚至伸手扯了扯林棠嘴角的碎发，故意让她的脸在镜头前更扭曲：“双双姐，快拍下来，让大家都看看林家三小姐的‘真面目’！”
“急什么？”白双双指尖在屏幕上划了划，打开拍照模式，“要拍就得拍全套——来，给她‘整理’一下。”
两个跟班立刻会意，一人按住林棠的头，一人扯着她的头发，硬是把她的脸抬起来对准镜头。林棠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视线模糊中，只能看到白双双那张带着恶意的脸，和手机屏幕里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
“3——2——1！”白双双笑着按下快门，闪光灯在狭小的厕所里亮起，刺得林棠眼睛生疼，“完美！”
她点开微信，熟练地找到置顶的聊天框，备注是“芊芊小姐”。手指飞快地敲着字：“芊芊小姐，你看这样怎么样？”紧接着，那张照片被发送了过去。
不过几秒，对面就回了消息，是林芊芊带着炫耀的语气：“不错，干得漂亮！就该这么对她，让她知道抢我的东西是什么下场。”
白双双看着消息，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回复道：“您放心，下次我让她更惨！”
手机那头的林芊芊，正坐在梳妆台前。她刚满17岁，和林棠一样是高中生，却总爱把自己打扮得像个成熟的女人。此刻她穿着一条粉色的连衣裙，正对着镜子梳理一头新做的金黄色卷发——那卷发蓬松地铺在肩头，像海藻般垂落，衬得她本就白皙的皮肤愈发透亮。
镜子里映出她精致的五官，眼尾微微上挑，却是一双透着阴狠的三角眼。仔细看，她的眉眼和林棠有几分相像，可那份刻薄与算计，却是林棠身上从未有过的。
林芊芊放下梳子，指尖划过手机屏幕上林棠的照片，嘴角勾起一抹阴森的笑。她拿起桌上的相框，相框里是个眉眼温柔的少年，正是樊泽。她用指腹轻轻抚摸着照片里少年的脸，声音又柔又怨：“樊泽啊樊泽，你怎么就不能看看我呢？我哪里比不上林棠那个贱人？”
她把相框紧紧抱在怀里，指甲几乎要嵌进木质边框里：“你喜欢她，我不敢对你怎么样，那我就只能拿她出气了。林棠，你敢跟我抢樊泽，我就让你在这所学校里，活得连狗都不如！”
话音刚落，她又点开和白双双的聊天框，转了五百块钱过去，附带一句：“这是这次的‘辛苦费’，下次继续，有新动静随时告诉我。”
与此同时，北山公寓的别墅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客厅的安静。年过五十的老管家张叔手里攥着手机，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激动，快步跑到沙发前，对着那个穿着手工定制西装的中年男人恭敬地喊道：“老爷！小少爷他说话了！小少爷开口说话了！”
沙发上的男人正是凡世集团的老总樊安军，他刚处理完一份文件，闻言猛地抬起头，手里的钢笔“啪嗒”一声掉在地毯上。他几乎是瞬间站起身，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你说什么？樊泽……他真的开口了？”
“千真万确！”张叔连连点头，眼角的皱纹都笑开了，“小少爷刚才在房间里叫我，说让您上去，他有事情要跟您讲！”
樊安军再也顾不上捡钢笔，大步朝着楼梯走去，连平日里最注重的仪态都顾不上了。他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樊槿沉稳干练，如今已是凡世集团的副总裁，独当一面；可小儿子樊泽自小患有严重的自闭症，十岁起就很少与人交流，大多时候只是蜷缩在房间里，像个被世界遗忘的影子。这些年，他带着樊泽跑遍了国内外的医院，却始终没什么起色，如今听到儿子开口，他心里的激动几乎要溢出来。
二楼走廊尽头的房间，门虚掩着。樊安军轻轻推开门，就看到电脑桌前坐着一个少年。
那是个约莫十七岁的男孩，穿着宽松的白色卫衣，露出的手腕纤细却不孱弱。他的五官像是被上帝精心雕琢过，鼻梁高挺，唇形饱满，皮肤白皙得像上好的羊脂玉，最亮眼的是那双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挑，瞳仁是清澈的琥珀色，不管看什么都带着几分不自知的深情，这般精致的五官凑在一起，竟像个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女，可他分明是个少年郎。
樊泽听到动静，转过头看向门口，声音带着刚开口说话的生涩，却足够清晰：“爸，想进来就进来吧。”
樊安军的脚步顿了顿，眼眶瞬间红了。他走到樊泽身边，小心翼翼地问道：“阿泽，你的病……好了？”这些年，他甚至不敢大声跟儿子说话，怕惊扰了这个敏感的孩子。
樊泽点了点头，指尖在电脑屏幕上轻轻敲了敲：“爸，我病好了。”他抬起头，那双桃花眼里带着认真，“我想重新读高中，你能帮我办理入学吗？”
樊安军愣了一下，随即用力点头：“能！当然能！你想读哪所学校，爸都给你办！”他早就盼着儿子能像正常孩子一样上学，只是以前樊泽连见外人都不愿意，如今主动提出，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学校的资料，放在樊泽面前：“你看看，这些都是市里排名靠前的高中，有没有你想去的？”
樊泽没有看那些资料，而是点开了电脑里的一个文件夹，里面只有一张照片——照片里的女孩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站在学校的樱花树下，嘴角微微上扬，笑得有些腼腆。正是林棠。
他指着照片，轻声问道：“爸，我想去这个女孩就读的高中，可以吗？”
樊安军看着照片里笑得灿烂的女孩，又看了看儿子眼里的期待，毫不犹豫地答应：“可以。爸这就去安排，保证让你下周就能入学。”
樊泽的桃花眼里终于露出一丝笑意，轻轻“嗯”了一声，重新看向电脑屏幕——屏幕上，是他刚刚查到的“明德中学”的资料，而林棠的名字，赫然在高一（3）班的学生名单里。
另一边的明德中学厕所里，霸凌还在继续。
白双双一把扯出林棠嘴里的卫生巾，随手扔在地上，又嫌恶地踹了她一脚：“林棠，你给我记住了！”她蹲下身，手指用力捏着林棠的脸，指甲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掐出几道红痕，“以后再敢靠近樊泽半步，再敢‘勾引’男生，我就废了你这张脸！听到没有？”
林棠的脸颊火辣辣地疼，嘴里还残留着那股腥臭味，她咬着牙，不肯说话，只是用那双通红的眼睛倔强地看着白双双。
“还敢瞪我？”白双双彻底被激怒了，抬手就朝着林棠的脸扇了过去。“啪”的一声脆响，林棠的脸颊瞬间红了一片，耳朵里嗡嗡作响，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她身后的两个跟班也跟着动手，黄发女生扯着林棠的头发，把她的头往墙上撞，另一个女生则用脚踹她的腿，嘴里还骂着不堪入耳的话：“贱蹄子！给你脸了是不是？”“双双姐让你听话，你就乖乖听话，别找不痛快！”
林棠蜷缩在地上，双手抱着头，任由她们拳打脚踢。校服的袖子被扯破了，露出的胳膊上很快添了几道青紫的伤痕；额头撞到墙上时，渗出了细密的血珠，混着眼泪往下流。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有系统焦急的声音在响：“宿主！宿主你没事吧？我要不要帮你报警？”
林棠却在心里摇了摇头——她知道，报警没用。白双双的父亲是学校的股东，就算报警，最后也只会被压下来，而她只会遭到更狠的报复。上一世的经历告诉她，软弱和求助，只会换来更残酷的对待。
就在这时，断断续续的上课铃声响了起来——“叮叮当当……叮叮当当……”铃声从走廊尽头传来，带着几分急促，提醒着学生们该回教室了。
白双双停下动作，脸上露出不甘的神色：“怎么这么快就上课了？我还没玩够呢！”她踢了踢林棠的腿，像是在思考什么好玩的“游戏”，“让我想想……该怎么惩罚你，才能让你记一辈子呢？”
她身后的白双双眼睛一亮，兴奋地拍手：“双双姐，快想个办法！咱们惩罚完她再去上课，反正老师也不敢说我们！”
旁边的跟班也跟着附和，黄发女生凑到白双双耳边，压低声音说道：“双双姐，我有个主意——我们就这样，再那样，然后再那样……保证让她以后见了我们就发抖！”
白双双听完，眼睛里闪过一丝恶意的光芒，她蹲下身，拍了拍林棠的脸，笑得阴森恐怖：“林棠，算你倒霉，今天就让你尝尝‘难忘’的滋味！”
（预知下回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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