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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流萤之光

风波稍定,边塞忽传急讯:被流放的皇亲暗中勾结西北部落,意图借道反攻京城。木婉清收到兄长密信时,窗外正下着入秋的第一场雨,墨迹在潮湿的空气中晕染,宛如她骤然翻涌的忧虑。

萧云昭连夜召见后宫众人,慈宁宫的烛火将老太后的影子拉得很长:“此次叛乱因哀家而起,诸位可有良策?”殿内寂静无声,唯有雨声滴答。谢明玥忽然起身,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臣妾虽不通军事,但想起前日三皇子诵读兵书,提及‘围魏救赵’之计。若能佯攻敌军老巢,或许能解京城之危。”

木婉清眸光微闪,展开地图细细端详:“妹妹所言极是。西北部落倾巢而出,后方必定空虚。可飞鸽传书给我兄长,命他率轻骑绕道突袭。”她转头看向萧云昭,“只是此战凶险,还需陛下亲征鼓舞士气。”

次日早朝,皇帝听完奏报,佩剑重重击在龙案上:“叛臣贼子,竟敢如此!朕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木婉清身着皇后礼服立于后宫回廊,目送皇帝的仪仗浩浩荡荡出了城门。她轻抚腰间先帝所赐的玉佩,低声对谢明玥道:“我们在后宫,也不能闲着。”

两人立即着手筹备。木婉清命尚宫局清点宫中存粮,按人头配给守城将士;谢明玥则带着嫔妃们日夜赶制护膝、绷带等物。三皇子和小皇子也加入其中,学着用稚嫩的双手搓制麻绳。

半月后,捷报传来:木家军奇袭成功,敌军仓皇回援时遭皇帝大军伏击,叛乱首领被当场斩杀。当凯旋的队伍抵达京城,木婉清与谢明玥登上城楼,看着皇帝骑着高头大马而来,身后是飘扬的旌旗与欢呼的百姓。

萧云昭握着两人的手,老泪纵横:“哀家这把老骨头,竟要靠你们两个撑起危局。”夕阳将三人的影子叠在一起,宛如一幅永不褪色的画卷。当夜,皇宫大摆庆功宴,木婉清望着灯火通明的宫殿,忽然想起春日那场海棠宴——原来这后宫的每一缕春风,都要历经寒霜的淬炼,方能长久温暖。

庆功宴后,木婉清发现皇帝时常对着边关地图皱眉沉思。原来西北部落虽败,却仍在边境滋扰,且周边小国见大胤历经动荡,暗中结盟蠢蠢欲动。一日深夜,皇帝遣人送来密信,寥寥数字写着:“欲西征立威,然粮草转运为难。”

木婉清摩挲着信纸,召来谢明玥与尚膳监总管。三日后,坤宁宫飘出奇异的香气——宫女们正将晒干的野菜、肉脯与炒熟的杂粮混合,压制成便于携带的饼块。“此乃草原行军粮改良版,”木婉清拿起一块递给谢明玥,“耐储存、易饱腹,且能节省马匹运力。”

与此同时,谢明玥提出“以商养战”之策。她联络江南富户,承诺战后开放边境通商,引得商贾纷纷出资捐粮。当满载粮草与新式军粮的车队出发时,萧云昭拄着拐杖前来送行,将一枚刻有“护国”二字的虎符交到木婉清手中:“这是先帝遗命,如今,该派上用场了。”

战事焦灼之际,后宫忽现危机。一位新晋答应在御花园晕倒,被诊出怀有身孕,却坚称孩子生父是侍卫。消息不胫而走,谣言直指皇帝荒淫。木婉清连夜提审太医,发现药箱里藏着能催生假孕的药粉,顺藤摸瓜揪出前朝政敌安插的细作。

谢明玥则带着小皇子出面安抚人心,孩童脆生生的声音回荡在后宫:“皇额娘说,宫里不许有谎话!”随着细作伏法,谣言平息,木婉清却未放松。她命明曦暗中训练女官,建立后宫情报网,“往后再有风吹草动,定要将阴谋扼杀在摇篮里。”

终于,西征捷报传来。皇帝班师那日,木婉清与谢明玥率后宫嫔妃身着华服相迎。看着三皇子骑在皇帝肩头,挥舞着小旌旗,木婉清眼角湿润——那些挑灯筹谋的夜,那些如履薄冰的日子,都化作了今日的山河安宁。萧云昭将凤印郑重交到她手中:“这后宫,往后便由你全权执掌了。”

当夜,木婉清站在宫墙之巅,望着万家灯火。谢明玥端来热酒,两人碰杯时,远处传来悠扬的笛声——正是苏若蘅在吹奏新曲,曲声里既有金戈铁马的豪迈,又有岁月静好的温柔,伴着月光,飘向京城的每一个角落。

[流萤阁]

暮色漫过雕花窗棂时,铜盆里的水已凉透。阿瑶绞着帕子候在妆奁旁,见江晴雪对着菱花镜反复簪那支素银簪,终于轻声提醒:"主子,晚膳该传了。"

胭脂色的晚霞斜斜映在美人肩,江晴雪指尖悬在鬓边的珍珠步摇上,突然轻笑出声,带着几分自嘲:"阿瑶,你说我是不是选错了?"铜镜里的面容依旧姣好,却笼着层散不开的愁云,"入宫这些日子,连御花园的露水都比我先见到圣颜。"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像极了她这几日辗转反侧时,帐幔拂过青砖的声响。阿瑶将温热的桂花糕摆在案头,望着主子单薄的背影,终究没敢接话——深宫里不知藏着多少这样的叹息,而她们不过是飘在御河上的萍,由不得自己做主。

阿瑶正要开口宽慰,忽听得流萤阁外传来环佩叮咚。新来的小宫女跌跌撞撞奔入,鬓边绢花歪斜:"主子!皇上似乎往咱们流萤阁这边走来了!"江晴雪霍然起身,碰落的螺钿梳篦在妆奁上磕出清响,映着暮色里浮动的金粉,恍惚如一场转瞬即逝的梦。

"快!取那件藕荷色襦裙!"她攥着梳妆台上的胭脂盒,指尖沁出薄汗。阿瑶手忙脚乱替她绾发,珊瑚钗子刚别好,便听得廊下传来太监尖细的唱喏:"陛下驾到——"

江晴雪屈膝行礼时,余光瞥见玄色衣角扫过门槛。檀香混着龙涎香扑面而来,她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皇帝的声音裹着笑意:"朕听说流萤阁的晚香玉开得正好,特来赏一赏。"话音未落,温热的手指已托起她的下颌,烛火将两人的影子叠在湘妃竹屏风上,摇曳如风中并蒂莲。

当夜流萤阁的宫灯亮至天明。阿瑶守在廊下,望着殿内交缠的烛影,想起白日里那声叹息,忽觉深宫似海,潮起潮落原不过转瞬之间。远处皎月轩的宫墙漏下几缕月光,正落在江晴雪白日未动过的桂花糕上,渐渐覆了层薄薄的霜。

晨光初现,流萤阁的铜盆里换了新打的井水,倒映着江晴雪眼角未褪的绯红。阿瑶捧着金丝绣帕伺候洗漱,目光忍不住落在榻上凌乱的鲛绡帐——自昨夜起,阁中便不断有赏赐抬入,此刻廊下还堆着尚宫局送来的翡翠宫灯与波斯进贡的香毯。

"娘娘大喜!"掌事女官匆匆入内,手中托盘放着鎏金缠枝莲纹的贵妃册宝,"内务府已着人清扫棠梨宫,说是专为娘娘迁居准备。"江晴雪指尖一颤,胭脂水在瓷碗里荡开涟漪。她望着镜中越发艳丽的容颜,忽想起入宫前母亲握着她的手说:"莫要学那扑火的流萤。"

棠梨宫的海棠开得正好时,江晴雪在御花园偶遇了贤妃谢明玥。对方身后跟着蹒跚学步的小皇子,鬓边只别着一支白玉兰,却将满园春色衬得寡淡。"妹妹这双眼睛生得好。"谢明玥伸手替小皇子整理歪斜的虎头帽,目光似有深意,"只是要记得,宫里的夜,比萤火更亮的东西多着呢。"

当夜江晴雪对着新赐的九凤朝阳钗辗转难眠。窗外忽然飘来几缕笛声,幽咽婉转,倒像是流萤阁旧院里的调子。她披衣起身,却见阿瑶神色慌张地捧来件浸透雨水的宫装:"娘娘,浣衣局的人说...说是今早从荷花池捞上来的。"

月光透过窗棂,照见那件月白襦裙上暗红的血渍,正是她入宫那日未及上身的衣裳。江晴雪忽然想起谢明玥腕间若隐若现的疤痕,想起栖梧殿漏夜传来的啜泣声,指尖死死掐进掌心——原来这深宫里的萤火,终究是要在暗夜里,燃尽最后一丝光。

江晴雪攥着带血的襦裙,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阿瑶见她脸色煞白,慌忙要夺下衣物:“娘娘别看了,定是有人使坏……”话音未落,流萤阁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掌事太监尖着嗓子宣旨:“贤妃娘娘懿旨,棠梨宫出现不祥之物,命江贵人即刻迁往冷宫思过!”

江晴雪浑身发冷,手中的襦裙飘然落地。她猛地抬头,正对上太监眼底的阴笑,那笑意里藏着她从未见过的森冷。“这是栽赃!”她想喊,可喉咙像被无形的手扼住,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侍卫拖出棠梨宫。

冷宫的门“吱呀”一声关上,扬起呛人的灰尘。江晴雪蜷缩在霉味刺鼻的角落里,忽然想起谢明玥那日说的话。原来比萤火更亮的,是深宫里吃人的阴谋。就在她绝望之际,墙根处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一只老鼠拖着块布条窜过,上面隐约绣着“谢”字。

“有人在帮我!”江晴雪扑过去抓住布条,心脏狂跳。她仔细辨认,发现布条边缘还沾着些许晚香玉的花粉——正是流萤阁独有的香味。深夜,冷宫的窗棂被轻轻叩响,阿瑶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娘娘,是贤妃娘娘……”

江晴雪浑身一震。月光透过铁窗洒进来,她忽然明白谢明玥那些欲言又止的深意。或许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里,萤火想要长存,不仅要学会趋光,更要找到愿意为它挡风的人。而此刻,在黑暗中闪烁的希望,正悄然指向那个戴着白玉兰的身影。

三更梆子响过,冷宫墙角的狗洞被轻轻推开。阿瑶蜷着身子钻进来,怀中油纸包还带着温热——竟是流萤阁常做的桂花糕。"贤妃娘娘让我转告您,"她警惕地瞥向宫门方向,压低声音道,"三日后的宫宴,留意尚食局新来的面点小厨。"

江晴雪摩挲着油纸包上暗绣的流萤纹样,忽听得远处传来犬吠。阿瑶慌忙将半块桂花糕塞进她手里:"这糕点里掺了巴豆粉,明日您吃后......"话音未落,外头突然亮起灯笼,巡夜侍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阿瑶急中生智,抓起糕点渣抹在江晴雪嘴角,大声哭喊:"娘娘您怎么偷吃馊食!"

喧闹声惊动了冷宫管事太监。那尖嘴猴腮的男人举着灯笼冷笑:"贵人好兴致,落魄了还想着偷嘴?"他踢翻地上的残糕,却在瞥见糕点里暗红的粉末时瞳孔骤缩——这分明是宫里禁用的巴豆粉。

第二日,江晴雪捂着肚子被押往慎刑司。经过棠梨宫时,她故意踉跄着撞向宫墙,额角顿时渗出鲜血。谢明玥正巧抱着小皇子经过,怀中孩童突然放声大哭:"皇祖母救命!那个姐姐流血了!"这一嗓子惊动了慈宁宫,萧云昭的懿旨很快传来:"先将人带去太医院。"

太医院内,江晴雪在屏风后攥紧谢明玥派人送来的字条。上面寥寥数笔:"尚食局小厨袖口绣着曼陀罗,他与浣衣局掌事是表亲。"她望着铜镜里苍白的脸,将沾着巴豆粉的帕子悄悄塞进袖中——这场萤火与黑暗的较量,或许该她主动出击了。

宫宴那日,江晴雪身着素白襦裙,拖着病弱之躯出现在宴会上。她盈盈一拜,向萧云昭请罪:“臣妾有罪,不该在冷宫中自暴自弃,还望太后恕罪。”萧云昭看着她憔悴的模样,心中不忍,语气也软了下来:“罢了,既然知错就好,且留在宴上吧。”

谢明玥不动声色地给江晴雪使了个眼色。江晴雪心领神会,寻了个借口离席,悄悄往尚食局走去。夜色如墨,她贴着宫墙而行,避开巡逻的侍卫,终于摸到尚食局后门。屋内灯火通明,传来阵阵糕点香气,那个袖口绣着曼陀罗的小厨正忙得不可开交。

江晴雪屏住呼吸,轻轻推开虚掩的门。小厨听到动静,猛然回头,手中的擀面杖高高举起。“别慌,我只是想问你些事。”江晴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小厨看清是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擀面杖却握得更紧了。

“你与浣衣局掌事是什么关系?那件带血的襦裙,是不是你们栽赃陷害?”江晴雪步步紧逼。小厨脸色煞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小厨眼神一横,竟挥着擀面杖朝江晴雪砸来。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闪过,谢明玥的贴身侍卫阿澈挡在江晴雪身前,轻松制服了小厨。“带走!”阿澈冷冷下令。江晴雪长舒一口气,对阿澈福了福身:“多谢壮士救命之恩。”

回到宴会厅,江晴雪当着众人的面,将小厨招认的供状呈给萧云昭。原来一切都是浣衣局掌事受淑妃指使,妄图打压新晋的江晴雪。淑妃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太后明鉴,臣妾冤枉啊!”

萧云昭气得浑身发抖:“好啊,真是好得很!在哀家眼皮子底下搞这些阴谋诡计!来人,将淑妃打入冷宫,浣衣局掌事杖责三十,逐出皇宫!”

处理完此事,萧云昭看向江晴雪,眼中满是赞赏:“你这丫头,倒是有些手段。既然如此,便搬回流萤阁吧,好生修养。”江晴雪大喜,连忙跪下谢恩。

散宴后,江晴雪找到谢明玥,双膝跪地:“若不是姐姐相助,臣妾早已冤死。这份恩情,臣妾没齿难忘!”谢明玥笑着扶起她:“在这后宫中,我们本就该相互扶持。记住,要想活下去,光有萤火的光亮可不够,还得有守护光亮的勇气。”

江晴雪重重地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知道,自己终于在这波谲云诡的后宫中,找到了一丝立足之地。而与谢明玥的情谊,或许会成为她未来最大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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