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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五中知名帅哥评论家王瑾瑜,曾这样点评钟钧的长相:

不笑的时候像天神,笑起来只能勉强算个人。

因为钟钧的鼻梁眉骨高,所以那双眼睛必然深邃,加之脸不窄,五官大,颌骨有力,像被女娲精细调试了参数的完美建模,没有表情时,便能给人一种不符合年龄的压迫感。

偏偏钟钧这人错误用脸,太爱笑,长得再冷也没用。

嘲讽的时候笑不露齿,真要犯起贱来,就能看到那一排挺齐的牙,和那对儿特别明显的虎牙,像要咬谁脖子似的,看上去有点贱兮兮的。

林招本来就对这人没滤镜,眼下简单扫了一眼。

钟钧今天穿了件深蓝色的T恤,肩背线条被勾勒得格外宽阔。

林招上次见这人,这人还没现在这般高,可能只比自己高出一两公分。不过几个月光景,这人竟拔高了起码七八厘米,已比他高出半个头,目测足有一米九有余。

然而再早一些,最初的时候,明明是自己更高的。

“有事?”

林招开口,声音不高且平淡。

不知怎的,在他冷白的皮肤上,细软的绒毛立起来,目光有些不自然地错开,看上去冷恹恹的。

然而钟钧嘴角笑得一高一低,显得异常俊朗,的确是非常好看。

“听说你把我忘了?”

林招的眼底却闪过一丝快意,一副“我不会给全世界好脸色”的表情,不答反问:

“忘了又怎么了?”

“没怎么。”

“那你没话找话,问什么?”

“看来是没忘,为什么跟人家说不认识我?”

林招冷笑,眼底触起一片堪称漠然的敌意:“我要怎么说,还要你教我?”

他俩这剑拔弩张的氛围是有点奇怪,不知道的路人看了还以为情敌见面,小说妹看了能脑补前任重逢。

可他俩什么都不是,只能算得上最普通的、彼此知道名字的……

熟人?

钟钧明显一顿,有些意外于林招带刺的态度。

可如果是林招,其实也不奇怪。

他们两个打小相识,而林招也一贯如此。

上小学的时候,自打他妈在林招家的旁边开小卖部,林招就恨上了他,原因无他,只因为林招家当时也在开小卖部。

市场总共就那么大点儿,突然插进来一家,大家都没钱赚,两人的“敌对关系”便这么一以贯之,十多年没变过。

可钟钧又觉得林招和平日里不同。

林招没有国旗下演讲时的游刃有余,反而更加冷硬,好像更敏感,更神经质,整个人有种种僵硬的、警惕的紧绷,像应激炸毛的猫,于是和平时舒展而自然的魅力比起来,就显出一种……猫炸毛哈气似的警惕。

林招的目光落在他手里的胸片上,突然转换了话题。

“你病了?”

林招的目光落在胸片上。

“没,”钟钧摸出手机划了划,有什么答什么,“有个兄弟病了,我来看着他,顺便提防他的家当被网诈骗走。”

“网诈?”

“嗯,他在网上暗恋一个粉红萝莉头,看样像诈骗犯装高中生。”

林招蹙眉,点点头,没再问下去,反正钟钧的兄弟总也这么多。

说话间钟钧已不知何时向前走了两步,骤然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头顶路灯的白光倾泻而下,模糊了钟钧的神情,只余一股灼人的热意扑面而来,近乎耳语的距离噎得林招连呼吸都一滞:

“所以我有点烦,请我喝奶茶吧?”钟钧说。

林招抬眸,没搞清钟钧口中两件事的因果。

钟钧唇角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却又带着不容错辨的追索:

“去年运动会,谢字没捞着,反挨了你一巴掌,现在补我杯奶茶,不过分吧?”

话音落下,空气凝滞了一瞬。

林招的目光定在钟钧脸上,那点冷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短短两秒,漫长得如同对峙。

最终,林招才缓缓移开视线。

十几年光阴如流水,从小认识的两个人,却被岁月冲刷得没有半分情谊,说过的话加起来都未必有几句,倒真应了那句“倾盖如故,白首如新”。

后来林招回想去年运动会的那一巴掌,确有些后悔。

高一运动会,他和钟钧都报了3000,跑完后他气胸犯了,钟钧冲上来就要抱他去医院。

当时钟钧满心急切,没打招呼就将他抱起来,林招惊怒交加,一巴掌就甩了过去,而且反手扼住对方下颌,手劲大到几乎让人窒息,厉声让他放自己下来。

可钟钧被那样扼着,也只是低声骂了一句:“……脾气这么大,以后哪个倒霉催的跟你谈?”

林招听清了这句话,不知是气急攻心还是疼痛缺氧,只觉得胸口发胀,大脑一片空白。

林招最后都记不清钟钧到底有没有把他放下。唯一能确定的是,钟钧做完好事便走了,之后两人足有小半年没说过话。

……

“你喝什么?”林招问。

钟钧低沉地笑了一声,露出两只明显的虎牙:“随便,看你请什么。”

林招沉默点头,看了眼手机地图,领路走在前面。

钟钧被林招带进一家尚在营业的蜜雪冰城,得到了一杯方语萱同款的正常冰全糖百香果。

“就请我喝这个?”

“你说的随便。”

林招转身便走,低着头目光一直在手机上,又只循着手机地图穿过两条街,走向一家甜品店。

钟钧顶开吸管纸套紧跟在林招身后,“噗”的一小声,把吸管扎进杯里,吸了一大口,唇齿间清凉的口感带着点酸,巨甜。

于是钟钧不闻不问,好整以暇地盯着林招的背影,静静跟在林招的半米之外。

直到林招把分装的一份甜品,伸手递给了钟钧,钟钧也终于将准备了一会儿的二维码向着林招递了过去,笑着微扬了一下巴:

“扫一下。”

林招垂着眼睑看了眼,淡声拒绝:“不用,请你的。”

“不是付款码,二维码。”

“我不用微信。”

钟钧挑眉:“Q呢?”

“不用。”

“那你用什么?”

“漂流瓶。”

钟钧脸上的笑容更深,直白的目光紧锁林招,言之凿凿:“十年了,就抛个漂流瓶给我?”

林招的唇角微乎其微地抿了一下,像是很轻地笑了下,又似乎没有。

他为避开钟钧直白的视线,已经本能地看向旁边。

谁知正对上那店员小姐姐的眼睛,她一根法棍装了半分钟,正嘴角疯狂上扬,笑得一脸怪相看着他们。

林招平静地扫了眼钟钧:

“让开,挡路了。”

钟钧于是让开个道,随后紧贴着林招的脚步跟上去,看上去殷勤而熟稔:

“诶,给个微信怎么了,万一这次分到一个班……”

“分到了再说。”

林招冷沉的面色没有变化,推开店门出去,而他叫的车已经等在甜品店门口,一转眼就已坐着车扬长而去。

钟钧盯着那辆车尾灯消失的方向,直到彻底融入夜色,才三两口解决了那个巴掌大的小蛋糕,转身拐进一条僻静的巷子,摸出烟盒,低头点了一支。

——其实他俩根本没可能分在一个班。

林招好像是通过自主招生进的五中,从高一开学就在强基班,又一直维持着级部前十的成绩,所以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被踢出体系,而他这种呢,也就在普通班里混一混,所以加好友时他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没人会当真。

可钟钧没想到是,林招竟然真的拒绝加他。

像林招这种冷硬又带刺的性子,搁平时是钟钧最懒得搭理的。

也就是仗着认识年头够长,他才觉得偶尔逗两下有点意思。

可偏偏连他自己也琢磨不透,为什么眼神总下意识地在人群里搜刮那个清瘦的背影,然后像观察什么稀有物种似的,一直看到对方察觉,或者彻底消失。

林招真有那么好看?

钟钧吸完最后一口,将烟蒂摁灭在墙角。

算了。

……

当夜。

林招回到家,将次日开学报到所需物品整理妥当,又催促方语萱早点睡下后,便拿起了她的手机。

方语萱不像自己,方语萱有点像钟钧,朋友多如过江之鲫,今天和这个玩,明天和那个聊。

这不奇怪。

毕竟方语萱连遇到路边的狗,都能兴致勃勃地聊上一会儿。

而自己……

即便是遇到了让他极想靠近、渴望深交的人,喉咙里也像是堵了团棉花,搜肠刮肚也挤不出几句漂亮话。建立短暂的联系已属艰难,更要命的是维持。他像是个握不住沙的人,再好的关系也会从他紧绷的指缝中无声无息地流走。

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在他脸上,林招眼底寒意弥漫。他点开那个备注为“熙哥”的头像,一股尖锐的、无处安置的恨意在他胸腔里拧搅,一时竟分不清这怒火更想烧向这个素未谋面的男网友,还是要涌向谁才好。

他沉默地、一遍遍地审视着妹妹与对方的对话记录,像面对一道步骤繁复、陷阱重重的地狱级几何题。他试图拆解每一个表情、每一句闲聊背后的动机,试图找出两个陌生人之间,究竟是如何搭建起这种看似“固若金汤”、甚至能轻易开口借贷十万块的“信任”。

像他们……交朋友的秘诀是什么?

这个念头浮现的瞬间,林招就清晰地捕捉到了自己心底那点晦暗的期待。

他几乎是在祈祷——祈祷对方纯粹是坏,是算计,是吃准了方语萱会还钱,才玩这套“以小搏大”的精准诈骗。先抛出十万块作诱饵,换取毫无保留的信任,日后才能收割更多。毕竟,据他观察,这位“熙哥”能在一众网友中脱颖而出,成为方语萱最特殊的存在,全靠一种近乎偏执的主动:每天雷打不动的问候,话题精准投喂她的一切喜好,甚至连那些BL或4i小说的设定,对方都能接住话头,促使方语萱滔滔不绝地聊下去——这太标准了,标准得像反诈手册里的经典案例。

可是,理智又冷冷地提醒他:没有哪个杀猪盘,会蠢到先给被骗方转十万。

这违背了最基本的逻辑。

于是,一种更复杂、更让他烦躁的推测浮上水面。他隐隐感觉到,对方这种日复一日的坚持,等待方语萱回应的过程,本身也像是某种……孤注一掷的精神寄托。

比起方语萱发朋友圈都要精密分组、谨慎经营,这位出手就是十万的“熙哥”显得毫无防备,他的朋友圈全部对方语萱开放,林招因而确定了这位熙哥的长相,并结合游戏区标和短视频APP的定位等信息,摸清了对方居住的街道,甚至包括常用的丰巢快递柜。

如果说到这里还都是常规操作,那他点进对方空间一个带锁的私密相册,尝试输入方语萱的生日,密码应声而解,饶是林招也有点意外了。

真够幽默的。

现在的骗子,难道还兼职做编剧,剧本细致到这个程度了?

林招不无阴暗地揣测:用方语萱的生日做密码,这个私密相册里所有精心编排的“无病呻吟”和“病历单”,根本就是一场针对性的展览,摆明了是留给方语萱自己偶然发现的——他能轻易破解,方语萱或许也早看过了。

不对。

以方语萱那粗得像电线杆的神经……

她极有可能,根本就没发现这个相册的存在。

林招不一样。

他像一台高度超频、濒临过载的机器,瞳孔里倒映着屏幕光,将那些零散的病例细节在脑中疯狂拼接、推演。如果这一切不是谎言——那么对方此刻,极大概率正躺在X大附院的某张病床上。

临近住院部锁门的时间,林招攥着自己一个月前的住院记录和病历,以“丢了极其重要的东西”为由,语气冷静、细节逼真地解释了好几道人员,才几经周折地,混入了那栋弥漫着消毒水气味的白色大楼。

他的脚步又轻又急,像一阵沉默的风掠过灯光冷清的走廊,脑中却如同内置了精确的导航地图,凭借刚才记下的信息,迅速推敲着心脏外科病房的分布与目标最可能的位置。

他甚至不需要刻意寻找,仅仅过了几分钟,就在一条走廊的中段停住了脚步。病房门旁的墙壁上,清晰地嵌着一个透明的亚克力插槽,里面端端正正地插着一张白色的病人信息卡。

姓名:张熙。

床号、年龄、入院日期……所有信息都打印得一丝不苟。

林招的脚步钉在原地。那扇病房门并未关严,留着一道窄缝,里面透出暖色的灯光和模糊的谈话声。他听见一个嗓音略显粗粝、被称为“刚子”的男人,正压着声音,半是无奈半是劝慰地对里面的人说着:“……行了,你别想那么多了,知道你喜欢她,但也先顾着点自个儿的身子骨,说不准人家小姑娘只是把你当普通网友……”

话题的中心,若有若无地,缠绕着一个未曾露面的女网友。

……

林招也不知自己站了多久才往回走,他走在江边,只觉得夏天如江水一样,不知不觉地流去了。

……

半小时后。

林招将十万块全数退回,附带一个6.66的红包。

他绷着脸,手指在屏幕上敲得飞快,模仿方语萱的语气。

【萱萱今天中彩票:微信红包】

【萱萱今天中彩票:谢谢】

【萱萱今天中彩票:(漂亮小猫被伸缩玩具捅了,卖萌倒地)】

【熙哥:?】

一个问号。

秒回。

嫌太生疏了?

林招用力吸了一口带着江水腥气的风,铁青的脸色显得更加难看。他强忍着不适,继续按着方语萱的语气打字。

【萱萱今天中彩票:是利息啦】

【萱萱今天中彩票:谢谢你借我钱!!!】

【萱萱今天中彩票:(小猫咪爱抚小狗脑袋)】

对面这次却沉默了一阵。

微信没有再响起新消息的提示音,反而是手机上方弹出一条来自视频APP的通知,干巴巴的一句话:

【熙哥:抖音续火花么】

-

钟钧把一双长腿随意地架在茶几上,身体深陷进沙发里,一只手支着脑袋。

他盯着屏幕上那个绿帽子小猫发来的卖萌表情包。

手机是他从病床上的张熙那儿拿来的,任务就是替他这位兄弟应付这位“重要网友”。

对方这么快就把十万块钱退了回来,这件事本身就让钟钧感到震惊和不解。

干嘛?

他俩搞洗钱的?

转了一道钱干净了?

但凡是他今天还在轮班陪床,哪怕张熙此刻睡着,也是能被他骂醒了,好说歹说得问问他,这恋爱就那么好谈吗?

钟钧想起兄弟的病,外加明天开学,心里也憋不住烦。

钟钧扯着嘴角,脸上挂着一丝混着烦躁和嘲弄的冷笑,在搜索框里敲下:“兄弟恋爱脑喜欢网友怎么办”。

搜索结果五花八门,看得他眉梢直跳。

中医的说法玄乎其玄:体弱则托情,说是五脏六腑气不足,心思就全扑情爱上了。

西医则摆出一堆术语:缺镁,缺B族维生素,多巴胺分泌乱套。

最离谱的当属心理区,一条播放量不低的视频里,那位“专家”讲得抑扬顿挫,话术却像在忽悠傻子:

“我们的大脑有时会产生过度幻想——你眼里惊为天人的那位,或许只是被你的潜意识自动加了层层渲染滤镜。说白了,在旁人看来,Ta可能平平无奇,而你大脑内置的‘P图’功能,可比什么修图软件都强……”

视频里的声音还在滔滔不绝,钟钧的思绪却像断了线的风筝,悄无声息地飘远了。

林招。

这个名字,连同那张脸,毫无征兆地从脑海里浮了出来。

他确实有阵子没见林招了。

印象里的少年气似乎被时间悄悄打磨过,轮廓更深了些,好看里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漂亮?

真是好奇怪,他怎么会觉得林招漂亮的?

他蓦地回神,对着手机屏幕上那位还在侃侃而谈的“专家”嗤笑一声。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大脑偶尔对某个熟人生出点顺眼的错觉,跟恋爱脑这种需要被写进医保的重症根本八竿子打不着。

就好比他。他无比确信自己对林招没有半点那方面的心思,可偏偏,无论是记忆里那个冷恹恹的少年,还是今天现实中瞥见的那一眼,都觉得……挺顺眼的。

这破理论简直狗屁不通。

他心烦意乱地划掉视频,指尖无意识地在屏幕上又刷了半天,等反应过来时,搜索框里的字句早已偏离了最初的轨道,变成了一个全新的、让他自己都愣了一瞬的问题:

【理讨:为什么熟人会拒加好友?】

[小丑][小丑]谁是小丑[小丑][小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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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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