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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 45 章

梁煜拇指顶开刀鞘,冷声道:“那某失礼了。”

房中烛火吹灭,照夜带着谢令珠先从另一侧翻出,此处是李若澜的屋子,她这二房的媳妇待在此处,被人发现,闲言碎语就少不了。

梁煜耳尖微动,捕捉到衣袂在风中穿梭的声音,他半抽出长剑,神色和顺下情绪翻滚涌动,声音越发冰冷:“滚开。”

李若澜双手搭在胸前,笑意渐失,上京的事传到了陇西,有他如何马球赛赢得三妹妹倾心,有他如何舍身相救,桩桩件件似是顺水推舟,但这其中的郎情妾意总带有一丝怪异。

他审视着眼前的男人,玉津园那句大逆不道的话重被掀开,与眼前男人桀骜的眉眼重合,不用抽丝剥茧,梁煜今夜站在他院外,一切就有了答案。

李若澜嘴角抿成一抹直线,冷声道:“你胆子不小。”

梁煜手背青筋暴起,如野狼寻到肉味儿,黑亮的瞳孔死死盯着那扇熄灯的窗户,那里藏着他朝思暮想的人,趁他伤重撕毁盟约,他只有想一想就心口发疼,恨不得当场从那人身上撕一口肉下来。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男人的耐心被消磨殆尽,拿起剑鞘快冲几步朝李若澜砸去,他无意伤人,下手也颇有顾忌,哪知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不知从何处摸出把短匕,单手格挡住迎面攻击,两人贴近之际朝他轻笑出声:“她就在里面。”

梁煜指尖颤栗,沸腾的血液层层凝固,在肌肤上化成细密的冷汗,他知道了,不仅知道他和谢令仪的情事,还将她藏在此处挑衅他。

李若澜短短五个字在梁煜心中千回百转,胸口仿佛有人将整壶沸油灌入胸腔,烈焰顺着神经末梢一路攀爬,在瞳孔深处炸开血雾。

理智一刹那被焚烧殆尽,男人眼尾通红蛮力劈砍,轮椅上的人却在此时泄力,被整个掀翻在地,梁煜提步就走,只听身后一声娇喊:“阿煜!”

李若光匆匆赶来,抱住他的手臂,再看躺倒在地上的长兄,血色乍然从唇角褪去,一时竟不知该先问哪个了。

梁煜回身,李家族亲跟在李若光身后,神色各异瞧着他们,气氛彼时凝滞,他握紧剑柄,算计着能否带着房中的人此时逃离。

李若澜被人重又抱上轮椅,胸前衣帛被剑锋撕裂,隐隐露出里面瓷白的肌肤。

“妹夫吃醉了酒,将我当成贼人来防……”

他笑出声,浑不在意抚上胸口,摆了摆手,颇为大度道:“怎么都聚在这里,宴席继续吧,我身子不适,要休息了。”

这一台阶递出,李若光收起情绪,换出一副笑脸模样:“是是,阿煜他酒量欠佳…叨扰大哥哥了!”

余下众人也都佯装不知,簇拥着梁煜又往宴席间走,李若光跟在身侧,将他手中的剑硬生夺去塞回剑鞘,一行人浩浩荡荡返回前院,梁煜被拉着走了很远,回过头来,只见李若澜还在院外,正笑意盈盈目送他。

梁煜咬碎了牙也只能按下心绪,所幸照夜说她们还要在陇西待上一阵,只要还在陇西,他们来日方长。

榆钱树在头顶哗啦啦直响,身后的仆从逐渐离开,李若澜收起笑容,沉着脸转动轮椅往房中晃去,手指搭上门板,里面寂静无声,似乎无人来过。

他身形前倾,前进了两步,菱花格窗将外间残月切出残影,借着天光将房内看个大概,床榻整齐,杯盏洁净,连个脚印都没留下。

倏尔,尖锐抵在喉间,李若澜微微仰头,避开要害,闷笑出声:“你惹得祸事,怎还翻脸?”

“你算计我!”

谢令仪咬紧牙关,眸中似有火焰,面前的人不动如山,闭着眼睛任她妄为。

指尖猝不及防摸到被割开的衣襟,她撩上一眼,慌忙撇头,口中仍不肯认输:“怎会是我惹的?”

“原本是无端猜测,不过我那便宜妹夫能站到这里,这猜测也就真了七八分。”

李若澜弹了弹衣袖,再看她时眼中就带了些其他东西:“奉你为主那夜,你说你会做到幼有所教,老有奉养,我信你对世家、平民,都能做到公平公正,可你未曾告诉我,你与西平梁氏会有私情。”

谢令仪怔在原地,张口反驳道:“他会是我手中最好的剑。”

“如今这柄剑想要噬主,不是吗?”

李若澜失望地望向她:“爱易生私欲,他离你越近,你越不会是个公正的君主。”

谢令仪的气势弱了下去,李若澜将她的隐秘撕开,翻来覆去与她陈述利弊,字字句句都是为她这个未来主君考虑,她沉默着,不得不承认李若澜是对的。她是广平谢家家主,未来要做四州十郡的主子,若放任梁煜登堂入室,其余州郡就会猜测其中有私,政务中掺杂情,就要复杂许多。

“你想如何?”

“让他只能是剑,一个噬主的东西,若无法收服,只能弃之,这不是你教我的吗?”

李若澜转动轮椅往外走去,出门前,又侧首道:“我主,另有一事,并非我泄漏你在此处。”

他只是请君入瓮,通风报信的另有其人,不止谢令仪要收服他,另择明主也不是胡乱攀个树枝,能不能解决梁煜,是李若澜对谢令仪这位未来主君的考验。

夜色渐深,前厅喧闹逐渐远去,谢令仪倚在窗口,看着远处屋脊跳动的身影逐渐靠近,落脚院中。照夜抹了把脸,在她不远处止住脚步,低声回禀已将谢令珠安全送回。

谢令仪点头,目光若无其事扫过去,顿了片刻,才缓慢开口:“这两日李家要祭祖,咱们还能休整片刻,不妨祭祖当日,从陈郡绕回广平吧。”

祭祖前夕,李若光拉着梁煜外出采买,两人既是定过亲的未婚夫妇,除了开库门,这次在陇西,也要交换庚帖,焚香告祭祖先。

梁煜心不在焉跟在身后,他给出去的生辰日期是方旬的,第二日也会是方旬替他祭祖,照夜已传来消息,明日她们路过陈郡,那处多山,是个狙杀掠夺的好地方。

李若光隐隐有些不安,回头扯过他的衣角问道:“阿煜,我总觉得不真实。”

男人态度总是若即若离,再想起从前他在上京做的那些事,重金买花魁一笑,当街纵马,为何到了她这里,就是不远不近的姿态。

前些时日她还能说是他伤重,无法亲近,再者她身份贵重,他有所顾忌也是应当。

劝说自己的话在心头滚过百遍,可男人的过往传闻中,与西陵王后苟且,玉津园调戏继后,桩桩件件都说他是个火热性子,为何偏要对她冷冰冰的。

梁煜低头选了只桃木雕桔梗簪,装作未听到,李若光眸色黯然,她告诉过梁煜,自己喜欢丁香,许是,二者花形相似。

李若光默默告诉自己,梁煜是个粗人,哪里分得清什么花,她大着胆子去牵他手,低头道:“帮我簪上。”

梁煜神色一冷,将木簪塞入怀中,扬手指着不远处的金玉阁:“不值钱的玩意儿,你去那儿挑个,我送你。”

李若光盯着自己被甩开的指尖,喉头倏然发紧,男人大步往坊间走去,她摸了摸袖口,早起春芽的话在耳边回荡,听得她耳根发烫。

总归是要下一剂猛药,才能叫他看出自己的心思。

蛩吟砌下,孤萤穿竹,葡萄架下满地碎玉,新结的青果在青砖上影影绰绰晃着。

谢令仪倚在躺椅上,手边放了碗冰镇酸梅汤,身侧李若澜坐得端直:“你白日就忙活这些?”

她理所当然地点头,总得给照夜找点事做,免得再生波折。葡萄架下凉风习习,引来飞虫扑朔,谢令仪抽出根降真香点燃,往蚊虫聚集处绕了一圈,缓缓道:“就当增些生气了。”

“明日祭祖定在辰时,按照梁煜性格,他定会找人替代祭祖,亲自去陈郡狙杀我。”

李若澜嗤笑出声:“你倒对那位了解。”语气揶揄,似又试探。

谢令仪听不得他这些话,白了他一眼又道:“所以我要你一百精卫,去那处伏击他,威胁西平梁氏为我所用。”

“他怕是要恨毒了你。”

李若澜叹息着,昨夜只是稍加提醒,她竟能如此果决,不禁肃然起敬,言语间郑重不少:“只愿我主此去一切顺遂,心想事成。”

又说起昨日李若光的武婢,那个叫春芽的小丫头,去街上买了点儿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只怕这几日要用,不过也罢,他这三妹妹心高气盛,总要栽几个跟头才算好。

谢令仪未搭话,将帕子盖在脸上乘凉,藏在袖中的手指微微蜷缩,来回捏紧松开。梁煜那种人,她想起就要冷笑,送上嘴的肉没有不吃的道理,他可没什么道德可言。

月过女墙,那方梁煜被春芽引入房中,李若光要给他看件李家宝贝,他心头微跳,许是李家那两座矿产文书?

残灯明灭,房中燃着不知名的香,腻得人心头发躁,李若光泡在浴桶中,热气缭绕,将露在外面的肌肤泡得发红,女人**的头发贴在脸颊,眉心一点红妆,雾气盈盈的眼睛望过来,低叹道:“阿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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