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们口中的凌霄花,只是攀附,全无能力……
我?没能力?那被我辩到无还手之力的那些男人,就更是庸庸之辈!
瞧不上凌霄花能上高楼,以片面见解去揣度花的习性,却不知就算是倚靠他物立于高处的娇花,也拥有站高眺远的实力。
这群男人倚靠着皇帝的信任掌权,才是真正的废物,才是真正的只是攀附!而我是凭实力赢得信任。
元年,我跪在泥地里求来了我的仕途──小小的县官,卑微如挤在墙缝里的生存的草。
为了有朝一日洗血我家冤屈,即使官位再小,我也兢兢业业。
直到我遇到皇帝出巡,抓住机会展示才能,一朝飞升成为京官,顺利成为皇帝的第一文臣,成功为我谢家洗血冤案。
只是,三年前那场雨里,向我递来的伞,我始终没有报答恩情……
我跪在暗沉的雨里,希冀渺茫,寒冷以及一遍遍重复申诉已经让我精疲力尽。我没想到,马车上的人会出来,更想不到他会向我递来撑开的伞。
很奇怪,明明早就被雨水模糊的双眼,却清晰地看见了他的秀丽的面容,桃花眼,桃花面,穿着如幽潭深青的闲服,修长白皙的手挑开布帘……
我升官后,办的第一个大案子就是科举舞弊,牵扯出一系列人──包括那位元公子。
但是这背后错综复杂,轻易挖掘不出信息,是以我故意当众激怒这位当年靠作弊也没能胜过我的小元大人,逼着他说出:你有什么资格说作弊!你不过是个爬龙床的婊子!
听到这句话,我没有恼怒,因为我知道,我赢定了!
皇帝勃然大怒,下令彻查科举,肃清政治。
只是一切只有开头没有结尾,查到他这位王爷的时候,皇上明显不愿意继续下去,我隐隐能感觉到他也有参与其中,却无法审判!
每每朝堂之上,我与他人争论,余光里总有他斜着一抹讥笑,好似根本不害怕自己犯事会受到惩罚,有恃无恐,一副奸臣嘴脸!
只是,我因此事得以再观我当年文章,却发现字迹并非我所出,能看出已尽力模仿我的字迹,可惜我当时用的名字是谢荧,这份却为我改成本名……
恍惚间,想起他看到我文章时神情,会是他吗?
随着我深入朝堂,我明白了他们大致分为两党,一党是以他为代表的旧党,另一党是以宋宰相为代表的新党。
我不想参与其中任何一党,却因为和新党理念相近被认为是新党的新代表。同僚也因此常和我说起旧党那些官员的荒唐事,其中也有他,有凭有据,我终于放下心中那点感激、那些矛盾、那些纠结,死了那份蠢蠢欲动的心……
从那以后,我就将那个雨天存放到记忆深处──那天的雨有多冷,他的援手就有多温暖,只不过故人不是故人,就不再拿出来思念,就当他死了罢!
偶然路过那所院墙,凌霄花早已攀上最高处,向着艳阳,迎着夏风,犹如轻盈的幻梦的花香扑面而来,我知道她不再是那个躲在连绵雨里默默流泪的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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