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出现在这儿是吗。”唐其温上前,眼神一厉,“敢算计我,你找死。”说完他猛地揪住吴江衣领,扬起右拳,一旁的林砚一个箭步冲上来,接住落下的拳头。
“唐其温,你干什么?”走近身旁,林砚才看清唐其温眼底布满血丝,冷汗涔涔,他不禁皱了皱眉问:“……你这是怎么了?”
唐其温不说话,只阴沉的盯着吴江。
吴江已经反应过来了,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眼神却截然相反,“唐总,喝醉了就去休息啊,别在这耍酒疯。”
眼见唐其温双眼赤红又要扑上去,林砚用手抵在他胸前,低声吼道: “唐其温!你看清楚场合,别在这儿撒野。”
眼下他和吴江有合作,这儿又是吴家的主场,不管怎么考虑,他都得替吴江说话。
“你知道他……”
“有什么事以后说,你先冷静冷静。”
林砚的行为在唐其温眼里是妥妥的袒护,他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林砚,愤怒、困惑、伤心一股脑的涌上来,让他感到混乱又眩晕,他握着衣领的手渐渐松了力气,垂了下去,身体也跟着晃了晃。
林砚赶忙上前一步扶住唐其温,总感觉他状态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这是?”白廷洋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发现是唐其温,赶忙凑过来问: “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唐其温甩开林砚的手,对白廷洋说: “…我要去医院。”
“好,我送你去。”他搀着唐其温往外走,“不好意思啊,喝醉了,喝醉了。”
他们两个走后,围观者也就散开了,只以为是真喝多了耍酒疯。只有林砚看着他们的背影,眉头紧蹙一脸凝重,他转过身看着吴江,隐忍着怒气。
“你做了什么?”
“我?我一直在这儿站着啊,能做什么。喂,我们这么亲密的关系你质疑我?”
林砚逼近一步,“我跟你说过离他远点儿。要是你对他做了什么,我不会放过你。”
吴江嘴角抽了两下,皮笑肉不笑地说: “呵,你还真是没良心啊。”
—·—
到了医院做了血液检查,不到10分钟,医生和护士拿着报告单过来,医生推了推眼镜说:“血液中有少量催情剂的成分,不打紧,挂水加速代谢就行。”
“那他浑身发烫怎么办啊,会不会发烧?”白廷洋说。
“只能物理降温了,待会儿我让他们把冷毯拿过来,也可以用毛巾冷敷额头。”
“好,谢谢医生。”
护士给他青肿的地方上了些药便走了。白廷洋接了杯温水,忍不住问,“到底怎么回事儿,怎么会有催情剂?谁打了你?”
唐其温接过水几口喝下,冰凉的药液流入血管,呼吸终于平缓了些。
“刚开始喝酒的时候就觉得味道不对,结果在洗手间的时候有两个男的进来……我们就打起来了。我怀疑是吴江。”
“吴江……你怎么知道是他?”
“只是猜想,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有谁这么做。”
“这可奇了,谁想报复你啊,难道你和吴江有过节?”
“也不算,一点小摩擦。”
“难怪,听人说这吴江平常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实际手段下作的很,他确实是那种因为一点小摩擦就报复的人。我看你八成猜的没错,这个狗东西活腻了吧,谁都敢动。”
见唐其温脸色不好,白廷洋先让他躺下好好休息,自己则坐到旁边的沙发上守着。
一会儿后,白廷洋接到了林砚的电话,一下没反应过来,实在是这人联系他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他看了眼床上的人,随后接起来摁了免提。
“你们在哪家医院?”
听见林砚的声音,唐其温慢慢睁开了眼。
“合仁,3层9间。”
“嗯。”
通话结束,白廷洋看着手机界面感叹,“这位真是一如既往的冷冰冰。”
唐其温没说什么,又闭上了眼。
林砚来的时候,唐其温背对着门躺在病床上,听见敲门声,他的肩膀微不可察地僵了僵。
林砚走进病房,“他怎么样?”
“还行吧,没那么难受了,把这瓶水输完就能走了。”说完,白廷洋识趣的把空间留给他们俩。
林砚走到病床前,轻声叫道:“其温?……你睡着了吗?”
唐体温侧着身子一动不动,像真的睡着了。
药袋还剩下不到一半,林砚俯身探了探他脸颊,感觉没那么烫了,这才放下心来。他看着唐其温的背影若有所思,最后说了句:“你没事就好。”
“咔嗒”一声,房门打开又关上,病房里重新变得静悄悄的。唐其温睁开眼,黑沉沉的眸子像结了冰的湖,半点波澜都不见。
他现在根本不想见到林砚,在林砚心中他算什么?吴江做的事他知不知道?知道多少?他和吴江又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坦护吴江?这些他也不敢问出口,他害怕听到答案,干脆装死不听,自己骗自己。或许过段时间,他就能“忘了”这些困扰他的思绪,继续沉浸在未完成的美梦里了。
脸上挂了彩,唐其温就不再频繁去公司了,改为在家办公,白廷洋替他不平,“那个吴江就算了?”
“你以为我没查啊,那两个外国人偷渡过来的,一点信息都没有,而且只字不提宁愿坐牢,坐牢有什么关系,对他们来说还能管吃管住,根本找不到证据啊。”
“我再试试,就不信找不出破绽。”
“算了吧,我查了几天都没有查出什么,他肯定早安排好了退路,是不会留下什么证据的。”
“……真是便宜他了,以后有他好果子吃。”
吴江是肯定要收拾的,只不过唐其温不急于一时。他和吴江平日里来往甚少,冒然生事只会自讨苦吃,日子还长,机会总会有。
那之后林砚来过两次电话,唐其温都推脱有事,没跟他见面。现在已经是林砚第三次打电话了,他看着来电显示,等了很久才犹豫着接起。
“你的伤好了吗?”
“……快了。”
“这么久还没好,看来很严重啊,你在哪儿我去看你。”
“公司,待会儿还要开会。”
“那我晚上去你家。”
“……这段时间太忙了,我可能住公司。”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唐其温的推脱太明显,傻子都能听出来。他很少会这样佛林砚的面子,就在他以为林砚要发火时,电话里传来了忙音。
他叹了口气,自己都惊讶这次的隔阂这么长时间都没能消化,他有想过林砚是为了他好,担心他在别人的主场闹事得罪人,可再怎么说服自己,都解不开心里的疙瘩。
还是就这样吧,走一步看一步。
日子一天天过去,眨眼就到了李捷手术的日子,经过两个周期的辅助化疗,肿瘤缩小的效果很好,医生尽快安排了手术。
手术那天,唐其温去医院陪李捷,他以为来的只有自己,没想到却见到了一个面熟的人。
“你好,咱们之前见过啊,哈哈”
“……你是?”
“就之前唱歌那次,李捷见义勇为揍了我那畜生老板,我还调解来着。”
唐其温想起来了,后来李捷还提到,当时调解的那个人跟他是邻居,没想到现在他们这么熟了,“哦我想起来了,怎么称呼您?”
“李飞,我知道你,他常提起你,说你人特好,买给他的营养品都吃不完。”
“吃不完的都让他吃了。”李捷说,几人哈哈笑起来。
上午九点半,李捷进了手术室,俩人坐在走廊的长椅等待。唐其温见李飞不停看向紧闭的大门,来回踱着步,就安慰他: “医生们都是专业的,别太担心。”
李飞坐到唐其温旁边,忧心忡忡的问: “你说他能好起来吗?”
“肯定会,他跟我说过你们是邻居,你可以多跟他走动走动,他心情好,自然恢复的快。”
说到这个,李飞似乎有点儿不开心,一脸惆怅,“我也想啊,可他总好像……抗拒别人一样,就连生病也没告诉我,还是我偷偷发现的。”
“你觉得你们关系好吗?”
“就……朋友吧,好朋友。”
“对啊,就因为你们是朋友,他才不想麻烦你。”
李飞看了眼唐其温,有点别扭的说,“那你怎么知道他生病的?”
“……我也是偶然发现的。”
“真的吗?”
唐其温很肯定的点头,“现在很多事儿只能他一个人扛了,所以他会想的多一些,跟他打直球是最好的办法。”看透一切的唐其温微笑着对他说。
俩人正聊着天,唐其温余光一瞥,看见了出现在走廊拐角处的林砚。
“我去下洗手间。”
唐其温借口离开,起身走向林砚。
这是巧合吗,他来医院做什么,生病了?唐其温不由得加快步伐,心中隐隐担心。
“你怎么来……”
“你说的忙就是要陪前任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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