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一晃而过,两天后开学,明晚就要回学校晚自习。
乔望晴的同桌从一星期前就开始了从“还有一个星期开学,我的作业还没写”到“不是还有五天嘛,来得及”再到“怎么还有四天就开学了,我今天通宵写完”最后到“完了,我要完了”的发疯历程。
她的发疯对象就是乔望晴,乔望晴对此表现得十分淡定。
同桌控诉她:“你这个冷漠无情的女人,难道你写完了?”
当然没有。
像数理化生这几科留的寒假作业是卷子,她年前就写完了,但是语文要读三本书写三篇八百字读后感,英语要抄老友记前三集台词,地理要画一张季风洋流图……这些她都没做。
非要找借口的话,她就只能怪老友记太好看了,她用一个星期看完了十季,现在还在重温。
同桌很会抓重点:“哦,你卷子写完了呀,让我参考参考。”
“……”
乔望晴把卷子给她拍过去。
同桌又问:“那你其他不写吗?”
“没有灵感,写不出来。”其实她一本书也没看,没一本是她爱看的,还有,抄老友记前三集台词的意义在哪里。
“你不写那我也不写,要的就是胆子大。”
“我没那么大胆子,我只是打算今晚上网抄三篇读后感。”
“那你写了给我看看,万一抄重了就不好了。”
玩到晚上,乔望晴还是不想写那三篇读后感,一个字也憋不出来。最后熬到十二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再写什么,反正是写完了。
正式开学是后天,但是第二天下午他们就返校了。
乔望晴磨磨蹭蹭一点也不想去,但该来的总是逃不过。
一到教室,乔望晴就被班长塞了把拖把,让她等扫地的同学扫完就拖地。
一班人分成两半,一半去清洁区扫落叶,一半收拾教室。
季之杨比乔望晴来的晚,他一来直接奔向乔望晴:“新年好。”
“新年好,来大扫除吧。”
季之杨个高,拿了块抹布就去擦窗户,窗户擦完了就到教室顶上的吊扇。他站到桌子上还有点够不着,又把椅子放在桌子上。
他踩上椅子,有点摇晃。
“我说,有没有人关心一下的我生命安全。”
大家扫地的扫地,擦黑板的擦黑板。
他的同桌自告奋勇:“我来帮你扶。”
正准备走过来的乔望晴一转身去走廊拖地了。
季之杨瞪他:“我用你扶。”
“嗬呀,那我走了,你别摔死。”
季之杨气冲冲地三两下擦完风扇上的灰,跳下来,又到下一个。
那边垃圾桶满了,班长问:“谁跟我倒个垃圾。”垃圾桶太大她一个人倒不了。
“我。”季之杨的同桌再次自告奋勇,并祝季之杨好运:“兄弟,你小心了。”听起来像诅咒。
拖完走廊的乔望晴正好回来,她看了看摇摇欲坠的椅子,问:“需要帮你扶吗?”
“不用。”季之杨随之跳下来。
乔望晴目瞪口呆:“你的腿还好吧。”这加起来有一米六高了。
季之杨被震得龇牙咧嘴,但耍酷就要耍到底,他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咬牙切齿道:“没事。”
乔望晴的同桌不经意间路过,又不经意间听了一嘴,无情地发出嘲讽:“哈。”
班里卫生搞得差不多了,外面的同学回来申请支援。
“妈的,那树叶堆得能没过我的脚踝,装了好几桶都装不完”
于是剩下的人又都去清洁区帮忙。
乔望晴看了满地树叶,不禁感慨道:“掉了那么多,这树怎么还没秃。”
同桌说:“人不能跟树比。”
说完认命地把树叶扫到一起,在弄到垃圾桶里,前前后后扔了六七桶,总算是打扫干净了。
乔望晴跟着大部队开开心心地回到教室,一上楼天塌了。
“我的地……”
走廊人来来回回,她之前拖的地估计还没干就被踩脏了,上面全是黑鞋印。
班主任过来一看:“谁拖的地,拖了吗,这么脏。”
乔望晴又气又委屈,到卫生间洗了拖把,重新拖了遍走廊。她边拖还边有人走。
乔望晴直起身子叹了口气,这块地永远不会干净了。
季之杨走出来,乔望晴连忙拦他:“你靠墙走,别踩脏了。”
走廊小警察乔望晴就这么在走廊执勤二十分钟,一有人过来她就说:“靠墙走,都靠墙走。”
在她的不懈努力下,水终于干了,别人爱怎么走怎么走。她把拖把一放,高高兴兴地回座位上了。
晚自习铃声一响,班主任就开始发表她的讲话。
“开学了都给我收收心啊,寒假作业没写的今晚都给我写了。放假前怎么跟你们说来着,寒假是弯道超车的好机会,我看你们好多人朋友圈都去哪哪玩,学习了吗光知道玩。你们问问乔望晴,看人家寒假里都做了什么。”
冷不丁听到自己的名字,乔望晴表示很无辜,同桌还没忍住笑出了声
“反正你们也十六七了,半大不小,再过一两年都成年了,还不知道自律吗。人就要有计划,寒假四十多天,一天花半小时背二十个单词,四十天都多少个了你们告诉我。”
没人吭声,其实也没几个人认真听,都在赶作业。
班主任见没人回,点了班长。
班长说:“八百个。”
“你们看,一天就花那么一点点时间学习,日积月累八百个单词,那你不都把这学期单词学完了。那你这学期不用花时间背单词了,你干别的是不是时间就多了……”
叽里呱啦说了一节课,同桌表示:“她影响我抄作业了。”
好在第二节课班主任没来班里,大家一边抄作业一边讨论寒假都做了什么。
同桌说:“我跟你说,我过年回老家,我小叔竟然生了第四胎,上面三个女孩。我听我妈说要送一个给别人养。”
乔望晴在画她的季风洋流图,漫不经心地回:“我是穿越了吗,现在是什么年代。”
“我也是说,还好我爸妈只生了我一个,要是生二胎我就掐死他。”
季之杨的同桌也加入聊天:“靠,你们是不知道,我妈寒假刚生了二胎。”
闻言,三人都转头用同情的目光看向他。
他傻笑两声:“但是我妹妹还挺可爱的。”
乔望晴的同桌不能理解:“可是你们俩相差十六岁,换做以前你都能生她了。”
“我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让他们不生吧,谁理我呀。”他边说边在跟垃圾桶一样乱的抽屉里找东西,找半天找出一团皱巴巴的纸。他用手肘捅捅季之杨:“同桌,物理借我看看。”
季之杨说:“看什么看,我也没写呢。”
“你堕落了。”他又转向乔望晴的同桌:“你的借我抄抄呗。”
乔望晴的同桌抽出物理卷子:“你怎么不问我同桌借。”
“你不是离我近吗,再说了,学霸的卷子我不敢抄,抄多了会被老师发现。”
乔望晴的同桌提醒她:“但我的也是抄她的。”
“嗐,没事,到我这都三手了,铁定看不出来。”
乔望晴则小声问季之杨:“你怎么没写?”
“我打工去了。”
“打工?”
“嗯,端盘子,可累了,一天站十几个小时。”
乔望晴的眼睛里充满怀疑,这人看起来家庭条件就不错,还打工端盘子,谁信啊。
“真的,我还打碎了三个,被骂了一天。”
乔望晴刚要可怜他,季之杨同桌及时插嘴道:“你听他吹,他家就是开饭店的,寒假人多帮帮忙而已,还打工,整的听起来多可怜一样。”
乔望晴瞬间就不心疼了,果然是富二代。
“你也别用这种看有钱人的眼神看我啊。”季之杨手动把她头转过去。
同桌说:“你不知道呀,好像班里都知道吧,我寒假还去他家饭店吃过饭,挺豪华的。”
季之杨听见她这么说,又装起来了:“以后多讨好我,我给你免单。”
乔望晴的同桌转头冲他做了个鬼脸:“想收买我不可能,我不同意。”
季之杨的同桌角度清奇:“那你妈也没给你生个弟弟妹妹,以后家产都是你的了少爷。”
“什么家产,谁稀罕要,累的要死。”
说完他就趴下了,看起来确实很累:“早上在家端盘子,下午来学校搞卫生,晚上还得补作业,命苦。”
“补了吗你就命苦,两节课了你一个字都没动。”
“我连卷子都没找着。我就赌明天老师都忘记自己布置了什么作业。”
“赌鬼。”
结果第二天数理化生的老师都检查了作业,季之杨赌输了,但这厮昨晚回家偷摸写完了,根本没被逮着。
对此他同桌评价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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