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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阴暗腐朽的味道四窜,这间密不透风的房间挤满了哀嚎声。

老质的木床上躺着一个即将断气的女人,她瘦的双眼执着的睁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婚约……”阿妈枯木般的手紧紧抓住自己,竭尽全力吐出最后的几个字,“那是你活下去的希望”

苦涩的草药味在团团红线中蔓延,仅剩的半截蜡烛强撑着最后一点火焰。

阿妈费劲的说完这几句话顷刻间便咽了气。

左手一阵刺痛,沈昭匆忙伸出手掌。握紧银蝶的地方已经渗出了血液。

轰隆!

阴沉天空突然闪出一声惊雷划破了低垂的云层,紧接着大雨倾盆而下。

沈昭望向窗外倾盆而至的大雨,视线停留在马路两旁摇摆倾斜的大树。她垂下眼眸,懂了什么。嘴唇翕动,小声说:“放心阿妈,我会活下去的”

盘山而上的马路,一辆大巴车龟速的行驶着。

车厢内,细小的交谈声此起彼伏。夹杂着细雨敲打车窗的噪音。

啪,一个戴着淡黄色丝巾,圆脸,约莫四五十岁的大妈费力抬手关上了车窗。避免了吹进的雨水。她担忧的看了看车窗外的雨势。叹气道;“哎呦。这个路可不不好走”又转头看向一旁沉默的小伙子,试图搭话:“小伙子来京北打工?”

男人陡然被叫住,发抖的身子僵住。插在口袋里的手突然伸出来,蹭了蹭发白的裤腿。应道:“嗯……打,打工”

大妈没察觉异样,只当男孩内向,点点头,笑说:“这年头不好挣钱,老家留不住人啊。”

男人扯了扯嘴角,心里松口气。车窗外,雨点敲打车窗的声音似乎更密集了。劈里啪啦莫名使人烦躁。

就在这时,他后座被人猛地踢起。突如其来的压力惊的男人直接滚到了地上。

“抖他妈一路了,有完没完”后座蓄满胡子的男人腿还抵在椅子上,刚刚那一脚显然出自他。他咋着舌,脸上露出明显不耐。

“我……”趴在地上的年轻男人企图起身解释,但动作太大,松垮的裤子里掉落出一个东西。

咣当!金属器物坠地的声音。

大妈站起来本想劝和,听见声音扭头看过去,脸色瞬间煞白,僵在原地不知所措。那是——刀!

“还他妈带刀”胡子男撸了撸袖子站起来准备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男人。

“都别动!”男人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他猛地拿起刀,牵制住离他最近的大妈,刀尖抵住大妈的脖子,恶狠狠的说:“把钱都交出来,不然有一个算一个今天送你们上路!”

他猩红了眼,语气是想象不到的激烈。落入车厢瞬间掀起惊涛骇浪

车厢内嚎叫声、求救声此起彼伏。

“不要杀我……”

“求你了,别过来”

刚刚不讲理的胡子男也缩在了角落生怕这男人一个不小心送自己上路。常言道,不要惹老实人嘛。

还有人不知所措的下跪求饶,害怕的哭泣以及妄图跳窗逃跑的景象。乱糟糟的像一场戏剧

不过,车上除了求救的人还有另一种人。

车厢后排异常安静,像是隔绝出的一片天地。无人注意的角落。最后一排穿着五彩绣服,脖子上挂着银饰圆圈的男孩终于肯睁开眼,他绿荧光色的眸子一转,略带睡意的眼眸不耐烦的扫过突然躁动的车厢、过道成堆的贵重物品,在转到正前方劫持犯定住。

男人看起来窝窝囊囊,没想到还有持刀抢劫的本事。刀下的大妈也不喊,不闹。只依稀能听见她喉咙里沉闷的呜咽。

“卧槽”他不可置信的揉揉眼睛,京北这么出人才?连抢劫都这么独一无二。他推了推身旁的女孩,询问道:“阿姐,管不管?”

身旁的女孩眼皮微阖,只吐出两个字,“不管”

男孩随机收回了眼神,扭头看向窗外景色。仿佛刚才的提问只是幻觉。

前排,车厢内的旅客已经按照男人的要求将钱包手机等值钱物品统统扔向了过道。

男人的刀依旧抵着大妈,大声吼道;“等到了目的地你们就下车”

众人不敢反抗直点头。

男人拖着大妈,走到最后一排时发现空空如也,拿刀粗鲁的敲了敲椅子,说:“钱呢?!”

啧,真吵。

沈昭懒洋洋的睁开眼睛,看见架在大妈脖子上微微发抖的手,神色自然的回答,“没有钱”

头一次抢劫遇到这么硬气的。男人也吓了一跳,胡乱挥了挥刀柄,“里面的男人呢,把钱交出来”

“他也没有”沈昭回答。

“不可能,你们不可能没钱!”说完,为了达到恐吓的作用,架在大妈脖子上的刀深入了几分,隐隐有血珠渗出。

正常人见到这幅场景大概早就哭的哭天喊娘乖乖交钱了。

可沈昭偏不,她漆黑的眸子看向大妈脖颈处。看着那处褶皱暗沉的皮肤渗出的几滴血珠还没有架在脖子上锃光瓦亮的刀可怕。沈她视线缓慢上移,在对上大妈饱经风霜的眼睛的时候大妈突然开始哭号起来。

“救……救我——”断断续续的求救从压抑的喉咙中传出。

沈昭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阿妈颤抖的警告仍在耳畔。她顶着心中犹如毛线交织般的心事,低声说:“麻烦”

随后她手伸向左胸口的银质蝴蝶扣。银色蝴蝶扣成了昏暗车厢内唯一亮光,蝴蝶形象栩栩如生,安静的停在左胸口处。随着沈昭的动作泛出七彩耀眼的光芒。沈昭右手放在心口,轻闭双眼,低声呢喃,佛性的光辉将她笼罩。

男人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心慌,挥舞着刀,威胁道:“你在干什么,我告诉你别给我耍什么花样,司机也是我们的人”

男人话落的下一秒,车厢内涌出上万只蝴蝶,缠绕在男人眼前。无数只蝴蝶包绕着男人渐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七彩的光影绚烂夺目,交接成一个又一个光圈。

“走开!”男人胡乱赶着蝴蝶,刀下的大妈趁机咬向男人擒住她的手臂。男人吃痛松手,大妈顺利逃出。

就在这时,车子紧急急刹车。

前面的司机说“蝴蝶挡着车窗看不见了”

男人突然明白的怎么回事,他恶狠狠的盯着沈昭,恨不得剜出一块肉,“是你?”说着他挥起手中的尖刀,“去死吧”

可是随着刀尖下落,下一秒,他的身体不受控制般反将刀刺向自己。鲜血在他腹部晕染开来。男人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腹部向后倒去。

“死,死人了!”

车厢一瞬间陷入一场死寂。

不知车厢内谁先爆发出的一声惊吼。求助的声音犹如潮涌般散开。

……

“今早八点,我市发生一场抢劫案件,司机已被逮捕,凶手腹部重伤,已送往医院,生死不明……”

层层雨幕中,旅客们抱团取暖,为这场劫后余生感到庆幸。

沈昭站在人群之外,左胸口上的蝴蝶扣安静的附在心口。她面色苍白,双唇紧闭,似乎忍受着某种折磨。

沈昭看着析易兴冲冲的跑过来,“阿姐,我知道了……”

她微微皱眉,随机一口鲜血吐出。

析易大惊失色,匆忙扶上沈昭的手腕却被沈昭反扣住。抬头对上沈昭不在乎的眸子。

“小事”她淡淡地说。

“阿姐,你为什么要救那个女人,你不知道随意动银蝶会反噬很厉害吗?”析易嘴上不饶人,一边责怪着沈昭的多管闲事,一边手下已经开始在书包里翻找药物了。

沈昭默默听着析易的训斥。天好像更冷了,风吹的没有温度。她偶然瞥见坐在救护车上包扎的旅客。被她“救”下的大妈已不知所踪。

巫术不能见死不救

这是巫师百代传承恪守的规矩。

不到关键时刻,不动银蝶

这是阿妈死前留给沈昭的话。

可今天,她两样都犯了,怪不得反噬的这么厉害。

“阿姐,这是玄龄草,你快服下”析易匆匆将手中的“神草”递过去。

沈昭看了看四周光秃秃的马路,“你是希望我就着雨水服下?”

“……不不,我马上,马上找车”话落,析易开始不太熟练的捣鼓手上的智能手机。

“你们这是来打工?”

车内窗户紧闭,无数细雨丝砸在车窗上。司机看向后排两个年轻人。没话找话道。

“不是”析易回答。“我们是……”

“我来结婚”沈昭淡淡的说。

车内安静了一会,只剩下窗外劈里啪啦的雨声。

析易神色复杂的看着阿姐。到底是很少出山,她还不知道城里晚婚晚育的风气。

好在司机是个人精,立马反应过来“恭喜啊,现在结婚的年轻人可不多啊”

沈昭点头,说:“婚约”

司机点头,“那就是父母选的?京北这可是个好地方,父母把关过的肯定不差”

析易与沈昭听后,交换了一个眼神。析易立马凑上来说:“京北谢家怎么样啊?”

“谢家?”司机的眼神变得古怪起来,“你们和谢家有婚约?”

“对,远房亲戚”司机没表明态度,析易也不敢全盘托底,随口撤了一个谎。

“我看啊如果太远,那还不如别去呢”司机松口气,好心提醒道。

“为什么”这次是沈昭问出口。

司机看着前路,也没看谁开口问,他直接说:“谢家前些年在京北是如日中天。来京北做生意谁不知道谢家。现在后继无人、家道中落喽”

析易笑说:“谢家不是还有一个谢辽吗?怎么就家道中落了?”

“就是因为谢辽才后继无人啊,这个人有还不如没有呢”

析易来了兴致,忙问:“怎么说?”

今天路实在堵,司机也有兴趣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他开口,“谢辽是谢家独子,出生不久父母就出车祸死了。他自己从小就病怏怏的不让见人,十多岁突然生了场大病,家里人都以为不行了。当时谢家当家人是谢老太太,连忙上山请了道士作法才留下这条命,只不过之后就变得奇奇怪怪的”

“怎么个奇怪法?”析易问。

司机神秘的说:“每天神神叨叨的呗。那场大病后他就搬了出来,自己在山上住着,叫什么谢家苑。前些年,他奶奶去世他才下山,见过的人都说病的不成样子,估计也快不行了”

析易看了看沈昭的脸色,又问:“他家没有其他亲人了吗,只有他一个人在山上住着?”

司机说:“哪还有人,直系都让他克没了,剩下几个旁支也都出国的出国,搬家的搬家,当初响当当的谢家现在哪还有人”

曾经的豪门,现在的成为人们惋惜日常谈资。任谁听了不叹一句世事无常啊。

青黑色的柏油马路盘旋而上,像一条蛰伏在此的巨蟒。直至山顶大名鼎鼎的谢家苑。雨已经停了,空气中飘着泥土翻新的气味。

析易身着几十斤的银饰苗服,撑着双手的膝盖微微打颤。抬头看着这巍峨的高山,扭头询问沈昭,“阿姐,我们还去吗?”

“去,来都来了”沈昭平静的看着山头说。

“阿姐,这不是菜市场买菜,这可是你的终身大事啊”析易还想说什么劝劝沈昭,可是刚准备开口就被沈昭一个手势阻挡回去。

“别担心,万一我还没嫁给他他就已经死了呢?”

析易不明白,挠挠头说,“谢家不是请了高人留他一命了吗?怎么还会死?”

沈昭冷笑一声,看向山头对传说中逐渐神化“大师”的叫法嗤之以鼻,“谢家请了山鬼留了这根独苗苗一命,剩下能不能平安到老就看自己造化了。我没来他活到多大不一定,我来了他一定不会长命百岁”

析易意会了沈昭了意思,察觉到沈昭要干什么咽了咽口水,尝试劝道:“阿姐,那可是祖上留下的婚约”

人死了你不好交代。

“反正我拿到东西就走”沈昭丢下一句话,埋头登山。

*

站在山脚仰望,你会感到绝望,站在半山腰看遥不可及的山顶,那是想死。

析易都不知道自己穿着十几斤重的银服爬上这座堪比泰山的山需要多大的勇气。

尤其是自己随着阿姐攀山涉水只为了看一眼快死的人更不公平了。

析易喘着粗气,豆粒大的汗珠还是顺着脸颊直直留下衣领。

沈昭模样也并不好看,她看着一棵树,问:“你没有写信吗?”

析易说:“写了,我还再三确认过”

“他们怎么说?”

“没回信啊”

沈昭回过头,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我写了,他们,没回信”说到后面,析易越心虚,干脆没了声。

沈昭看着此刻前襟都湿透的析易伸出大拇指,“你真厉害”

这场连绵的阴雨送来了太阳。谢家苑高高的坐落于山顶,四周花草树木包绕其中。清香的味道沁人心脾。是个疗养身心的好地方。走进门前的鹅卵石路,隐隐还能闻见寺庙中才能闻到的香灰味。

这座靠近后山,人迹罕至,还有香灰味的地方除了寺庙还能是住宅?沈昭心想,她离这里越近,力不从心的感觉就越大,好似这里有牵制自己的事物。

一旁的析易锤了捶腿,气冲冲的敲响了门。

开门的人是一个长相白净的男孩,穿着一身素衣,看起来满满的禅意。他开门看见来人呆愣住,礼貌开口,“请问你们是?”

析易一路跋山涉水,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那么无关紧要的询问瞬间火冒三丈,撸起袖子就要爆发,“你说我们是谁?信中说的好好的我和阿姐今天到,你们不去接就算了,开门还问我们是谁,有你们这么做事的吗,以为我们尤族姑娘好娶是不是!”

庄周被析易一连串的输出搞得有些懵,但很快从中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故事经过,忙说:“请进”

“哼”析易终于满意了些。勉为其难的走了进去。

庄周有眼力见的先后为两人上茶。递毛巾擦汗。

待两人喝了一口茶缓过来后,庄周才开口,“请二位给祖上上一柱香”

“我……”刚进门什么话都不说就要上香叩拜,哪来的规矩!

沈昭牢牢扣住析易的胳膊,阻止他跳起来打人。她问:“什么香?”

庄周指向客厅的一个角落,那里供奉的不是神仙也不是逝去的长辈只是一幅画。

沈昭挑眉,心想如果这个男孩解释的不合理她恐怕要和析易一起揍他了。

庄周察觉到了兄妹二人的异议。解释道,“沈姑娘和我家先生的婚约来源于祖上的约定,如今沈姑娘进谢家门,理应给祖上说上一声”说完又觉得不妥,补上一句,“外人进门也是要支会一声的”

谁都知道如今谢辽的命是老太太请人救回来的,台子上挂的就类似保护神之类的。外人踏入,必须让上头那位知道。可之前没人听过这种秘闻,庄周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说出来了。

沈昭盯着那处飘着香烟的角落良久,最终起身,走向那副画前。

说画也潦草,分明就是明月下站在的一个单薄的身影。乍一看,不知道的还以为重点是月亮。

沈昭抽出三支香,点燃,心说:“月亮啊月亮,受我一拜”随即三鞠躬。

拜完月亮,沈昭问:“我可以见见谢辽吗?”

庄周为难的摇头,“我家先生今天身体不适,恐不能见客”

咔嚓

三根香被掰断。

“太过分了!”析易撸了撸袖子,说着又要上前。

“析易!”沈昭低吼一声,析易立马蔫下来,极不情愿的收回手。“客房在哪里,我和我弟弟要休息了”

庄周对沈昭的度量表示佩服,立即将两人带到客房。

“早知道就不来了”进了房间,析易就把书包扔床上,取下身上勒人的腰带。

随着腰带的摘下,析易的外形也发生着变化。刚刚青春洋溢的男孩身姿变得曼妙起来,开口嗓音甜美又可爱。她坐在床上,愤愤不平道:“亏得咱们还带了草药让他多活几年,真是不如喂狗”

沈昭双手撑在桌子上,就这么目睹了析易转换性别的全程,她问:“你怎么变回来了?”析易可以随意控制自己的性别。转换前都有咒语和器物加持。可刚刚析易什么动作都没有。

析易玩弄着自己柔顺的长发,闻言一阵,“什么?!”她不可置信的跑向镜子,看着镜子中薄肩细腰,皮肤吹弹可破的自己缓缓道:“我没有变回来,是这里的问题。”说完,好奇的盯着这座房子,“难不成,这个房子不干净”

话落,沈昭起身,走向一堵墙。手缓缓扶上,闭上眼睛。

在一睁眼,沈昭手臂泄力一般缓缓垂下,有些疲惫的扯了一张椅子坐下。

“阿姐,怎么样?”沈昭在族中是最有名望的巫师,再难搞的邪祟在沈昭手里都不值一提,这还是析易第一次见沈昭面露疲惫之态。

“没有不干净”沈昭撑着额头,缓缓说,“只是我元灵受损,看到的有限。只看到几个幽灵围在四周”

房子在深山老林,不知靠近多少坟头。有些幽灵也正常。

“只是……”沈昭回忆着刚刚“看到”的结果,隐隐感到不对,“我刚刚好像还看到,周围有怨灵”

咚咚

大门再次被敲响。

庄周开门,以为是送菜的,开口,“以后不用……”见到来人,庄周僵在原地,放在把手上的手指收缩握紧。那样子好似白天见了鬼。

门口的女子脖子上戴着淡黄色丝巾,高兴的冲男孩说:“小庄,魏嫂买了玉米银耳,晚上给你们煲汤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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