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蒙迦德的黑色旗帜在魔法部上空飘扬,取代了往日的银色魔法徽章。格林德沃站在原本属于魔法部长的金色大厅中央,身后是十二名沉默的圣徒,面前跪着被俘的威森加摩成员。
"从今天起,"格林德沃的声音回荡在大理石厅堂中,"魔法世界将遵循新秩序。纯血统巫师将享有全部权利,混血巫师需要注册备案,而麻瓜出身者..."他停顿片刻,异色双瞳扫过人群,"将被剥夺魔杖,直到证明自己的忠诚。"
大厅角落传来压抑的啜泣声。格林德沃微微转头,一个眼神,两名圣徒立刻拖出一位中年女巫——魔法法律执行司的副司长,以同情麻瓜出身的立场闻名。
"让我们为新世界树立第一个榜样。"格林德沃轻声说,举起老魔杖。女巫的魔杖从袖中飞出,在他手中折断。"阿瓦达索命!"
刺目的绿光闪过,女巫的身体无声倒地。大厅内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几乎消失。
"每周将举行忠诚度审查。"格林德沃走向大门,银色长发在身后飘动,"反抗者将付出比死亡更惨痛的代价。"
当他踏出魔法部大门时,天空飘起黑雪——这是格林德沃的魔法影响天气的迹象。伦敦的街道上,巫师们低着头匆匆行走,不敢与任何人对视。商店橱窗里,原本展示商品的魔法物品被替换成了格林德沃的肖像,那些画像用锐利的目光监视着每一个过路人。
纽蒙迦德最底层的牢房没有窗户,只有一盏永不熄灭的蓝火灯。邓布利多坐在石床上,手腕上戴着特制的魔力抑制手环。三个月了,自从那场决斗后,他就被囚禁在这里。
牢门无声滑开,格林德沃走了进来,手中把玩着血盟瓶。与公开场合的威严不同,此刻的他显得疲惫而阴郁。
"今天处决了十二个反抗者。"格林德沃坐在唯一的椅子上,"其中有个拉文克劳的学生,才十七岁。他临死前喊着你的名字。"
邓布利多蓝色的眼睛在昏暗牢房中依然明亮。"你每晚都来告诉我这些,盖勒特,是想证明什么?"
"证明我是对的!"格林德沃突然暴怒,站起身来回踱步,"如果他们乖乖服从新秩序,根本不用死!为什么就是不明白?"
邓布利多静静看着他:"因为恐惧从来不是长治久安的基础。"
格林德沃停下脚步,冷笑一声:"哲学讨论?在你现在的位置?"他走近邓布利多,俯下身,"我本可以杀了你,阿不思。但我让你活着,亲眼见证新世界的诞生。"
"你让我活着,"邓布利多平静地说,"是因为你内心深处知道,没有对手的胜利毫无意义。"
格林德沃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他直起身,整理了一下精致的银边黑袍。"明天开始,你将接受魔力抽取。我需要你的力量来完成最后的仪式。"
离开前,他在门口停顿:"对了,霍格沃茨现在由卡罗兄妹管理。你的学生们正在学习...更实用的黑魔法课程。"
牢门关闭后,邓布利多终于允许自己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他抬起手,从袖中滑出一根金红色的羽毛——福克斯在被捕前留给他的最后礼物。羽毛微微发热,这是凤凰社仍在活动的信号。
魔法世界的改变迅速而彻底。《预言家日报》更名为《新秩序报》,头版永远是格林德沃的演讲和政令。阿兹卡班扩建了三倍,摄魂怪成了街头巡逻的常客。
在霍格沃茨,阿米库斯·卡罗挥动魔杖,将格兰芬多塔楼的红金色装饰全部变成黑色。"从今天起,"他对列队站立的学生们宣布,"学院区别取消,所有人都是格林德沃大人的追随者!"
地下教室里,麦格教授悄悄将一张纸条塞给纳威·隆巴顿。男孩低头看到上面写着:"厨房画像后,今晚11点。"
与此同时,纽蒙迦德的实验室中,格林德沃凝视着悬浮在空中的血盟瓶。瓶中的两滴血液不再和谐交融,而是互相排斥,邓布利多的那滴变成了暗红色,不时撞击瓶壁。
"奇怪..."格林德沃皱眉,"血盟应该随着一方臣服而更加稳固。"他拿起老魔杖,试图施展稳定咒,但咒语碰到瓶子时却被弹开。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进来。"格林德沃收起血盟瓶。
一名圣徒慌张进入:"大人,挪威的龙群暴动了,它们烧毁了三个前哨站!"
格林德沃眼中闪过一丝恼怒:"派镇压小队去,用最新研制的镇静剂。"他停顿片刻,"把挪威魔法家族的孩子们带到总部作为人质。"
圣徒离开后,格林德沃再次拿出血盟瓶,这次他注意到一个细微的变化——邓布利多的那滴血中,似乎有一丝金线在游动。霍格沃茨厨房后的秘密房间里,挤满了二十多名学生和少数教师。麦格教授站在中央,她的面容比往常更加严肃。
"情况比我们想象的更糟,"她低声说,"格林德沃正在建造某种大型魔法装置,据说是用来'净化'混血巫师的。"
赫敏·格兰杰(在这个时间线中已入学)举起手:"教授,邓布利多教授真的...失败了吗?"
房间里一片寂静。麦格教授深吸一口气:"我们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但只要我们还在,霍格沃茨的精神就不会熄灭。"
纳威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金加隆:"我爸爸留下的,说是在最黑暗的时刻使用。"硬币上刻着凤凰的图案。
麦格教授接过硬币,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这是凤凰社的联络币。如果我们能找到更多..."
"我可以联系德姆斯特朗的抵抗组织。"一个德姆斯特朗的交换生小声说,"我们学校还有人在反抗。"
当晚,一枚刻着"D.G."的金币被施了魔法,从霍格沃茨飞出,穿过层层魔法屏障,最终落在纽蒙迦德牢房的小窗台上。
魔力抽取仪式比邓布利多预想的更加痛苦。他被绑在黑色石台上,格林德沃亲自操纵着复杂的魔法阵,将他的魔力一丝丝抽离。
"别抵抗,阿尔,"格林德沃轻声说,"越抵抗越痛苦。"
邓布利多咬紧牙关,冷汗浸透了长袍。他能感觉到自己最核心的魔力正在被剥离,那种痛苦堪比灵魂被撕裂。
突然,魔法阵发出刺眼的红光,格林德沃惊讶地发现抽取的魔力无法被完全吸收,反而在空气中形成一只模糊的凤凰形状。
"有趣..."格林德沃眯起眼睛,"你的魔力有自己的意志。"他停止仪式,走近虚弱的邓布利多,"看来需要更直接的方法。"
他拿出一个小瓶,里面是银色的物质——冥想盆的记忆。"我要进入你的思想,找到控制你魔力的方法。"
当格林德沃将记忆丝拉出时,邓布利多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凤凰羽毛藏在舌下的秘密记忆与之接触。格林德沃毫无察觉,将那段虚假的记忆放入冥想盆,俯身进入。
在记忆世界中,格林德沃发现自己站在戈德里克山谷的夏日草地上。年轻的邓布利多向他走来,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你来了,盖勒特,"记忆中的邓布利多伸出手,"我们一起改变世界。"
格林德沃恍惚了一瞬,但很快警觉起来:"不,这不是真的记忆...这是..."
草地突然燃烧起来,年轻邓布利多的形象扭曲变化,变成了阿利安娜·邓布利多,她双眼空洞,重复着:"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
格林德沃猛然退出冥想盆,脸色苍白。牢房里的邓布利多嘴角带血,却露出胜利的微笑。
"你...你篡改了记忆!"格林德沃怒吼。
邓布利多虚弱地说:"不是所有东西都能被你控制,盖勒特...即使是现在。"
格林德沃愤怒地转身离去,但在他离开后,邓布利多艰难地抬起手,从口中取出那根凤凰羽毛——它现在沾满了他的鲜血,变成了金红色。
格林德沃的私人寝室内,血盟瓶在午夜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他惊醒过来,看到瓶中的两滴血正在激烈对抗,邓布利多的那滴血中的金线已经形成清晰的凤凰形状。
"这不可能..."格林德沃拿起瓶子,突然感到一阵剧痛——他的左手开始结冰,黑色的冰晶顺着手臂蔓延。
他急忙施展解咒,但毫无效果。直到他将血盟瓶放下,冰冻才停止。这是第一次,血盟开始反噬它的持有者。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霍格沃茨,麦格教授手中的金加隆突然发热,上面浮现出一行小字:"血盟可破,凤凰将归。"
在地下教室等待的学生们看到,一向坚强的麦格教授流下了泪水。"他还活着,"她轻声说,"而且找到了方法。"
格林德沃再次来到邓布利多的牢房,这次他带着血盟瓶和老魔杖。邓布利多看起来比以往更加虚弱,但眼神依然清明。
"你知道血盟为什么会反噬吗?"格林德沃直接问道。
邓布利多微微一笑:"因为誓约建立在爱的基础上,而你用恨来维系它。"
格林德沃沉默良久,突然说:"我可以停止这一切。只要你公开支持我,我们可以共同统治。"
"就像你停止处决反抗者?停止迫害麻瓜出身者?"邓布利多摇头,"有些路一旦走上,就无法回头了,盖勒特。"
格林德沃的表情变得冷酷:"那么你就继续在这里腐烂吧。明天的大会上,我将宣布处决最后一批反抗者——包括你亲爱的麦格教授和那些学生。"
他转身离开时,邓布利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胸前的瓶子,盖勒特...它裂了。"
格林德沃低头,震惊地发现血盟瓶上确实出现了一道几乎不可见的裂纹。他匆忙离开,没有看到邓布利多手中那根沾血的羽毛正发出微弱的光芒。
在黑暗笼罩的魔法世界,一线希望如同风中残烛,却始终未曾熄灭。霍格沃茨的地下抵抗组织、邓布利多的秘密计划、血盟的诡异变化...所有这些,都在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而在权力巅峰的格林德沃,站在纽蒙迦德最高的塔楼上,望着自己一手打造的黑暗王国,第一次感到了难以名状的孤独与不安。胜利的滋味,原来如此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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