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哦,还要去摘辣椒!一想到要去摘辣椒陶乐源忽然觉得心好累,路也好远。他不想去了,又觉得,辣椒烂在地里好可惜……
“睡会儿吧,”凌力铮对他道:“一会儿我叫你起来。”
“嗯,”陶乐源应着,躺下来闭上了眼。风凉凉地吹着,真舒服。
知了也不叫了,周围很安静。
“我去点蚊香来,蚊子太多了。”凌力铮说着起身去了。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陶乐源就感觉周围都是蚊子,围着他嗡嗡叫个不停。
啊,毁灭吧。
陶乐源懒得睁眼,听到蚊子在耳朵边嗡嗡的,就伸手去“啪”地一声拍着。多半是拍不着的,要是拍着了也不好,他还得起来洗手。
不多会儿,凌力铮点了蚊香来。状况才稍微好一点。
凌力铮看着吊床上躺着的人,脸嫩嫩的,肉肉的,真想捏捏,真想亲亲。
视线下移,望住那粉嫩嫩的嘴唇,也不知被他蹂|躏过多少次。还是不满足。还想要。
少爷的嘴唇对他释放着魔力,把他的魂都勾走了。为了得到少爷的吻,他愿意和魔鬼签订卖身契。
哈,真是疯了。凌力铮为自己疯狂的想法而汗颜不已。他不由伸手抓了抓头发。
四周很安静,安静得只听到心脏狂跳。
有几只鸡鸭跑回屋去了,凌力铮转头看到,迈步回屋去把鸡鸭撵出来,把门关上。
他的手上拎了张竹床,将竹床放在离吊床不远的地方,一屁股在竹床上坐下。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睡着的人。自己跟着躺下,就这么伴着陶乐源睡。
竹床,顾名思义就是用竹子做的床,四只脚立着,上面一排竹片。用来坐或者躺。凌力铮拿出来的这张竹床比较轻便,有一米八长,宽度刚够一个人躺。没有枕头,凌力铮也懒得再回去拿,枕着手臂就这么睡。当然睡得不是很舒服。
睡了一阵,快要睡沉的时候,不知道什么东西在舔他的脚。凌力铮下意识地踢了踢脚,踢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踢得那东西呜~的一声。凌力铮听到声音,惊了一下,醒过来了,他皱着眉抬起上半身看了看。
一只毛茸茸的小土狗,胖呼呼的,不知谁家的跑来这里。
凌力铮冲它嘘——嘘——了两下,拿脚踢着它,当然什么也没踢到,勉强把那只狗崽子赶到了一边去。
等凌力铮闭上了眼,快要睡着了,那只狗又跑来舔他的脚。凌力铮烦得不行,他又很困,只得把脚放到另一边去。这下好了,那只狗开始来舔他的手了。
哪里来的死狗。凌力铮有点火了,他磨了磨牙,睁开了眼,粗暴地把它拨到了一边去。
“再搞,汤你哦。”
凌力铮恨恨地瞪了它一眼。
狗似乎能听懂人话,呜咽着低下了头去,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凌力铮不再管它,重新闭上了眼。
等睡了一觉醒来,发现那只小土狗趴在地上睡着了。
真是奇怪,哪儿来的?
凌力铮从竹床上坐了起身,两眼看着趴在地上的狗子发愣。它的鼻子嘴巴是黑色的,毛发是浅米黄色,胖嘟嘟的摊在那里就是一坨。凌力铮打了个哈欠。刚睡醒,心情很一般。
转头看了一眼陶乐源,他还躺在吊床上酣睡。
等到太阳西斜的时候,凌力铮才叫他:“哎,陶乐源,起来了。”
“嗯……”
“去摘辣椒了,快起来。”
“嗯……”
睡在地上的狗崽子不知是不是做噩梦了,爪子刨着,呜呜地叫唤。
凌力铮坐在竹床上伸长脚轻轻踢了踢它,“喂~”狗子一下惊醒过来。刚醒过来也是跟人一样有点懵懵的,胸膛剧烈起伏,胆怯地看着人。
凌力铮见狗醒了,不再瞎叫唤了,不由转过头去看陶乐源。
陶乐源睡在吊床上,睡得人懒懒的不愿意起来。不过毕竟睡的是吊床不是床,长时间睡也不怎么舒服。慢慢的他就睁开了眼。
“终于睁眼了,”凌力铮看着人,笑了下,“清醒了没有?”
“……”陶乐源不爽地看了他一眼,视线慢慢下移,看到那只狗崽,不由“咦”了一声,问:“哪里来的?”
“不知道,”凌力铮又回头瞧了一眼脚边的狗子,“睡觉的时候自己跑过来舔我的脚,真想打死它……”
“干嘛打死它啊,”陶乐源说着起身走了过来,蹲下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哇,它好可爱鸭。”
狗子见人摸它,就拿头顶人的手心,挨挨蹭蹭的好似在撒娇。它的身子圆滚滚,胖嘟嘟,又温顺,又乖巧。光是一脸无辜地看着你,都能把你的心儿融化。
“它好可爱鸭!”陶乐源笑得两眼弯弯,看了看狗,又看向凌力铮。凌力铮坐在那里看着一人一狗,不发表意见。
陶乐源问他:“你不觉得吗?”
“觉得,”凌力铮呵呵了两下,没什么感情地说道:“真是可爱爆了。像这么嫩嫩的,最好吃了。”
“啊,”陶乐源一听他说要吃它,就不由护食一样挡住他的视线,“你怎么可以吃它,它那么可爱。”
凌力铮一见陶乐源紧张这狗,不由继续逗他,“你说的也对,这么小只,也没多少肉,等养大点,肉多了再宰来吃……”
“好啦,你别说了!”陶乐源狠狠地回瞪了他一眼,又回头伸手捂住了狗的耳朵,哄着瑟瑟发抖的小狗,“不是的,不是的,我们没有要吃你哦~那是个坏哥哥,我们不要听他的……”
陶乐源背对着蹲在人面前,凌力铮身体后仰,两只手叉着竹床,听着他那话,不由觉得好笑,他拿脚踢了踢他,“乱说什么呢,谁是坏哥哥?”
“哎呀,干嘛踢我!”陶乐源好烦他,拿摸过狗的手一巴掌拍开了他的脚,“拿开你的臭脚。”
“说谁臭脚呢,”凌力铮又拿脚回来,脚掌按在陶乐源的屁股上,用脚趾夹他的屁股肉。
“啊!”陶乐源被夹得屁股一痛,瞬间就想拿刀砍了他的脚。
凌力铮看着他,低低地发笑,陶乐源又不能真去砍了他的脚。只好把小狗抱远了些。脱离了他的魔爪。
“还去不去摘辣椒了?”凌力铮问着他。
“等一下嘛!”陶乐源顾着玩小狗,心里也还惦记着摘辣椒的事。不过眼下他更想玩小狗。
“它是从哪里来的?”陶乐源问。
“不知道谁家的,”凌力铮眼睛看向那小狗,道:“可能过一阵有人来找。”
“有人来找就会把它抱回去了吗?”陶乐源问。
“不然呢,”凌力铮挑了挑眉,“人家的狗,人家当然要抱回去了。”
“我们不能把它买下来吗?”
“你出钱啊?”
“多少钱?”
凌力铮一看他真想要买下来的样子,不由打住,“不行,买下来了还得喂养,麻烦死了。”
“有什么麻烦的,”陶乐源想了下,问:“是要喂它吃狗粮吗?”
“吃什么狗粮那么高贵,土狗就给它吃|屎。”
“哎呀,你嘴好脏啊!”陶乐源真是受不了他。
“嘴脏你不也尝了吗?”凌力铮看着人笑,“我看你挺喜欢。”
陶乐源听他那话越说越过分,真不想理他了,“下次你的脏嘴休想再碰我。”
凌力铮这回不吭声了,只是看着人,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上牙有意无意地轻轻咬了咬下嘴唇。
陶乐源蹲着摸了一会儿小狗,跟它说了一会儿话。蹲累了,就把狗子抱了起来,走到竹床边坐下,让狗子趴在他的腿上。
凌力铮看着狗子拿那不知有没有踩过屎的狗爪子扒拉陶乐源白白的T恤,皱了皱眉,说:“你也不嫌脏,衣服弄脏了你自己洗。”
陶乐源听说,闷闷地道:“自己洗就自己洗。”
就算陶乐源说衣服自己洗,凌力铮也见不得那狗崽子趴在他的腿上,他皱着眉叫着人,“赶紧把它放下来,它身上有虱子,爬到你身上咬死你。”
陶乐源本想把凌力铮的话当耳旁风,觉得凌力铮就是在吓唬他,但是当他看到狗毛里确实有一只只蚂蚁似的虫子在爬来爬去,不由头皮一阵发麻。
他默默地把狗子放到了地上,伸手掸了掸身上的狗毛和灰尘。
“还去摘辣椒吗?”凌力铮问。
“要不明天再去摘?”陶乐源很舍不得这只小狗,他怕去摘辣椒了,狗主人来把狗抱走了,他就见不到了。
“又明天再去?”凌力铮被他想一出是一出的,闹的有些无语,“明天什么时候去,你没事干,我可有事干。哪有空天天在家陪你。”
“你有什么事干?”陶乐源听了,很是不服:“天天都是在吊床上躺,也不见你干什么。”
“那我不得割草,不得喂鱼吗?”
“除了割草,喂鱼呢?”
“……”
“你说呀。”陶乐源眼睛瞪着人,好像一个无理取闹的妻子在质问丈夫每天都在忙什么。
凌力铮一天天的瞎忙,若真说起来干了什么正经事,也没干啥。他就喜欢瞎忙。这样日子就不会太难熬。
“你小子,怎么说话呢?”凌力铮说不出个一二三,就开始嫌弃陶乐源的态度不好,语气不好了。他看着人,稍微回想了一下今天都干了些啥,好歹想起来今天去抓鱼了,对人道:“我今天是不是去抓鱼了,是不是干活了?”
“那你也没有天天抓鱼嘛……”
“每天煮好了叫你吃,不是干活啊?”
陶乐源不吭声了。
“还天天帮你洗衣服,你自己洗过一件吗?”
“……”
陶乐源的头低下去了,一声不吭地开始摸狗。
“还去不去了?”凌力铮看着人,“你再摸它天就黑了。”
“我想明天再去……”
汤鸡/汤鸭/汤狗=杀鸡/杀鸭/杀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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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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