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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但求钟灵毓秀

进修会与秋狝一样,皆是一月。玉矶宗弟子们到访七日后,便开始了例行的一日休憩。

这日令遥起得早,他净了手用了早饭,推了后窗户就看到楚终已经开始练鞭了。

“不是休憩么,还起这么早练习。”令遥站在屋子里靠着窗,顺手指了几个动作,又提点了两句,而后便招呼他吃点东西,“我今日去一趟东洛山,你守着点楠阁。”

楚终正看着他垂在窗沿的发丝,闻言终于收回了目光,抬头道:

“师父要去同迟晏射猎吗?”

令遥笑了一下,直起身子摆摆手。“我没那闲功夫,况且除了他们玉矶宗,也并不是人人都喜欢骑马射猎的。我去见个……故人,大概下午就回来了。”

“好,徒儿会看好楠阁上下。”楚终收了鞭子从前头进了屋,很快用完了盘子里的早点。他又召出了牛皮鞭,起了身刚要抬脚,就被令遥伸手拦住了。

“刚吃完就练,小心身体不舒服。歇会儿吧,过小半个时辰再去。还有……”令遥从他手里抽走了牛皮鞭,在地上甩了两下,虽说不重,却听得出声音闷了些,是鞭身磨损厉害的原因,“主器不是贡品,碰不得摔不得,若不多磨练培养默契,你要等何时?既已经得了鞭子,便好好用。”

一旁的楚终正微微伸手,似乎是等着要接令遥手里的鞭,闻言才知道令遥没有给他的意思,便只好收回了手,说了声是。

“钟儿,还有一事。那日我看了,你怎么还没让主器认主?虽说认主早晚都无碍,这法器得了也不会跑,但到底是认主的用起来更如鱼得水。”令遥收走了盘子放到一边,转过身来还想说几句好生劝劝他,没料到这人倒是直接召出了玄鞭,道:“师父说的是。”

令遥单手托着脸,先是微微愣了下,但也很快点了点头,指着鞭柄道:“那便给它起个名吧,起了名,通了灵气,就认主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楚终看了眼令遥,又低头扫了眼鞭身,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这样子令遥熟得很,他敲敲桌,笑呵呵地道:“师父在这儿,有什么想问就尽管问。”

“徒儿想问……师父的鞭,唤什么?”

敲桌的手瞬间快了点,但却从轻快的声响变成了紧促小声的节奏。虽说面色看不出变化,令遥的眼神却明显低了很多。

他方才兴致勃勃盯着楚终等着答话的样子马上矮了三分,眼神转了转快速溜到了卧房窗户上来回走。

“怎么问这个?”

“我没起过名,法器之类更是,所以要问师父来参谋。”

“起名不需什么参谋,不过你要听……”令遥咳了两声,轻轻翻袖伸开了五指,一根青碧色的鞭便在他掌心现了形,道,“它就叫这个。”

楚终稍稍坐近了点,低头看到了鞭柄上的字。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很轻地抬了下唇角,又坐回了原位。“毓秀,师父是自己取的吗……这鞭子生灵之力滔滔不绝,正和名字相符。”

“这鞭身是灵莲茎脉同其他灵兽皮绞合而成的,确实兼有韧性与灵气。不过这名,那时年纪小,自然取得任性……”忽然想到楚终这时也是十六,令遥抿了下唇,马上换了个措辞道,“总觉得是自己的就要和自己像。那时候志存高远,只想当什么侠士仙人,梦里都是杀凶除恶的时候把鞭子当成名号喊,哪会想到现在。”

“师父现在正是侠士仙人的样子。”

令遥敲桌子的指尖停了下来,他的目光蜻蜓点水般从窗户跳回了楚终身上。

“徒儿是真心话。”

窗外透进来的日光洒到楚终面侧,这一瞬间令遥似乎又看到了很多依稀起伏的影子。他看了会楚终望向他的眼神,头一次没别过眼避开,而是笑了下收回了鞭子。

“侠士难当,仙人难做,不如做普通人。不过我们身在宗门里,修得道法,便要能做普通的修道者。”令遥顿了顿,他看着楚终,但又似乎是看着他身后的什么,半晌才道,“能做成一个修士,不问心无愧,就够了。”

楚终的眼瞳动了动,呼吸间他微微偏了点头,暖光映进了眼睛,衬得他极黑的瞳色泛出些琥珀的光泽,多了分温和。他引出了刚刚收回鞭子,逼出一点指尖血化为灵刃,在鞭柄上两下刻上了字。

“这便起好了?”令遥回了神,他看着楚终把鞭子拿回手,便起身看向鞭柄。

几乎是一看到这字他就明白了由来,方才想要打趣的心思忽然都散去了,令遥笑了下,摸了摸还带着灵气的两字,“钟灵,这字好,有了这名字,自能凝气聚灵,助你得道。”

楚终轻轻点了点头,他把鞭柄捏进手心,指尖的伤口还渗着点血,丝丝缕缕地钻进了鞭柄地字里。

“是,钟灵毓秀,生灵聚灵,自能同心无愧。”

这声不算小,每个字自然都很清晰地流进了令遥的耳朵。早上无风又在后院这样安静的所在,四周静得过分,他却忽然觉得耳廓被什么碰了般痒了一下,而后一股窜起来的热过电似的走到了颈后。

他腾一下站起了身,很是刻意地捶了捶从来没僵的膝盖,快速伸展了下腰背,而后才交握着手站定了。“大概是坐久了身体没活动开,我去卧房整理下衣服被褥……你再坐会儿。”

抬脚匆匆迈出了门,然而一抬头差点挨上柱子,令遥才猛然意识到这是前堂。

刚刚自己就在卧房里,竟然还扯了一个极其不可靠的理由,显得他这个师父莫名得骇人……他欻得收了步子,垂握着手站在卧房的小门边搜刮着合理的解释,立出了一种极其平静而悲壮的气质。

“是我解的不好,还是名字不妙?师父就走了……”

这声音带着丝委屈,然而令遥一想到是何人在说话,瞬间觉得微微诡异了起来。

但好歹是个台阶,他便也没再顾虑,调整了笑容便转身道:“好名,解得……也极好,师父今天起太早了,记错了事,许伢让我把早膳吃下的盘子放到门口,我倒是差点给忘了。”

他抬腿施施然迈进了门里,而后端上了两个圆盘,又转身走出了门。

“二宗主?您怎么亲自……”

“小伢,你要的盘子,我给你送到门口,你也不必进来了……不……没什么不方便,我乐意的,是……是是是,我们先出去……我没偷吃楚终的!你别瞎猜……”

好不容易把许伢推出了门外,令遥站在门口,叉着腰喘了口气,而后才慢慢平复了呼吸。他这才发觉今日太阳很烈,虽说挂得高,但也刺眼,头顶直直被晒着,有些说不上的燥。

正要抬手,周身却忽然阴了下来,那日光也不刺了,他眯起的眼睛瞬间松了回来,而后骤然睁大。

令遥没转头,他知道是谁,然而也没出声。

“外面晒,虽说是冬天了,青莲宗这几天反而热了。”

“可能是玉矶宗来了人……热闹。”

“是,人多了,哪怕是一个也有不同,自然热。”

这阴影轻轻靠近了些,令遥抬了下头,看到了那片汉白的袖和起伏的翠山,依稀透着点光斑。他愣了下,几乎是下意识道:

“何时更衣了?”

“刚刚。”

“宗袍宽大不易练鞭,怎么不换件练功服?”

“不练了。”

令遥顿了顿,他有点疑惑,转头看向了楚终。好巧不巧,这人也稍稍偏了点头看向了他,门前不过方寸之地,后退一步就可以避光,然而他们偏偏挤在这里,一前一后,很意外地对视上了。

“总有比练鞭重要的。”

令遥没有继续问。

虽然他很快转回了眼,但却依旧没有略过楚终看他的眼神。很从容的神色,英气又漂亮的眼睛,清亮乌黑得能让他看到自己的倒影,但也只能看到自己的脸。

他快速压下了不断回放的瞬间记忆,却忽然又被一句话占据了脑子。

“他竟然已经长得要比我高了吗?”

没有等令遥确认,楚终便走了过来,他向令遥行了礼,而后道:“徒儿去溯源堂运灵修习,师父进屋吧。”

不像道别,不像禀事,倒像退让,或加一缕劝慰。

令遥点了下头,楚终便走了,走得极其利索,甚至于没有一点停顿。

不知何处飘来一碧色的叶,半晌,才有两指将其从发间拂落,令遥站了许久,最后只缓缓说了句:“确实比我高了。”

———

东洛山四季四色,入冬后已是一片灰褐色,南面稍稍还有些常青的绿色灵树,北面少有宗门看顾,已是一片枯树落叶的萧瑟。

令遥披了件清灰的斗篷,在北面小屋的石桌边,静坐了许久。

一声鸟鸣传来,地面沉积的枯叶簌簌地断裂开来,而后掀起一阵小风,扫开了一小块落脚的空地。

一只圆滚的金腰灵燕扑着翅膀稳稳落到了空地上,而后慢慢收了翅膀,昂起了脑袋。

“这地方真冷清,怪不得主人不来。”

令遥笑了下,站起身伸出了手,那灵燕一跳便进了令遥的掌心,但依旧仰着脑袋叽叽喳喳地说着些话。

“怎么叫你来了,你家主人呢?”

这灵燕陡然想起了什么般,终于合起了鸟喙,半晌,令遥伸了指头想提醒它的时候,它才猛得一张嘴,吐出一团东西。

“呀,来的路上吃了些东西,百宝小灵囊挤满了,你凑合看,应该没损坏。”

令遥拿了那团东西,而后伸手用灵力轻轻展开,褶皱遍布的纸上慢慢浮现了几行字:

此地多奸,难分敌我,故以信相告,见谅。

这时手上的小东西忽然一动,这次倒是完整吐出了一封信,而后用翅膀拍拍肚子,兀自跳了起来。“重要的没坏就行,主人说,你务必好好看这封信。我要走了,再会!”

灵燕刚伸开翅膀,令遥便捏住了它地爪子,“岚果,先等等。”

他抬手在石桌子上一拂,桌上撒了一小片饲料。

“灵虫南瓜干!你居然带了——”岚果猛得收了翅膀,低了头狂啄起来,“叽叽——好吃——叽叽……”

令遥收了手,托着脸看着岚果吃完了才起了身。“喜欢便好,麻烦你了,回去替我向你主人告谢。”

“自然自然,我走了哦!再会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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