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的敌国质子竟是我夫君》
文/种雪人/晋江首发
2025/9/10 作话有详细阅读指南
藏楼外十里长街,红笼如昼、正是人声鼎沸。
薄薄一窗之隔,藏楼雅间默如深渊,仅有呢喃如呓。
青木榻间金丝帷帐随身狂曳,自许清知将雪青色的锦袍扔向榻尾,她的指尖勾开那人交领、缓缓褪去粗糙里衣。
那人的身子因烂醉而发红发烫,滚热的肌肤碰到许清知冰冷的指盖一阵颤抖,可她手中寒气很快被那人的火热吞噬,他主动揽上许清知的脖颈,幼稚的吻在她冰冷的肌肤上寻求一丝凉意。
许清知自认为清醒得很,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几日前,许清知就注意到男子在藏楼当差。
他生得玉肌细骨、面净目清、身姿高大,可是这般风度超脱、姿态翩然的男子干得活计却粗笨拙劣,思忖片刻,她便得出:这男子想必是哪家矜贵少爷误闯藏楼又被掌柜蒙骗,所以才流落至此。
许清知曾听藏楼的掌柜薛鼎提起,这人名为“始容”,可她思及庆国权贵之家并无“始”之一姓,即便始容身份成疑,许清知也无意追究。
她抚上始容雪色的胸膛,温热的手心一路滑至腰肌、攀上雪峰。
须臾间,床榻尾端的锦绣罗衫滑落,屋内石砖墁地,衣衫在坚硬的砖块上堆成一团,正像秋色正浓的窗外,在街道石阶旁边簇成一堆的松脆槐叶。
软枕再次交叠,霎时间,呻吟喘息如浪潮推滚,音色交织。
两人的音珠隔空碰撞然后回弹至耳道,许清知分明听到始容的愉悦之呼,可很快就被略带痛苦的呻吟取代,她疼惜地揉了揉他的青丝。
半个时辰过去,许清知终于从旖旎之境脱身。
她觉得现在比方才更加清醒,这才意识到自己疯了。她一看到始容心底就有火苗蹿动,于是情难自控,她趁着始容烂醉将他带回藏楼雅间。
暮色四合,室内幽微,许清知躺于绸衾,心绪翻滚。
她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虽无心意相交、却身姿贴合,即使过程算不上完美,可仔细想来却也令人神魂颠倒。
往日在泰峰山上,许清知有清风明月为伴、山鸟野禽为邻,从不奢求人间欢愉,此番下山,虽是因皇长姐薨逝,许清知心中悲痛。
可这始容——许清知是真的喜欢,她摸着自己沸烫发红的脸颊。
她对他定是一见钟情了。
这些时日,对始容生了春心的大有人在。
无论男女老少,许清知已帮他挡下数不胜数的明勾暗引,背地里,她不知折了多少食客的手指、拧了多少食客的坏嘴。
即便薛鼎最近的脸色铁青,她也全然顾不上安抚。
许清知只是看到始容在人群里受苦,她就心生不快。
她打心底里想要保护他、将他护在身后,可她如今是男子打扮、又是藏楼贵客,也总是令始容多生畏惧之心、不敢放肆亲近。
许清知在脑海中描摹容时的面容,终是情难自控呢喃道:“可爱。”
“嗯?”容时醉酒朦胧,他全然意识不到现在的状况,他太醉了。
许清知屏住呼吸,屋内声息渐歇、渐归寂静,她隔着漆黑雾暮一一将他的容颜复原:狭长含笑的凤眸,自山根直至鼻尖的挺拔,柔唇松软,面颊嫩似粉霞,还有他的下颌——
前些时日始容不慎将碗碟打翻,领班本是怒目而视、斥责不断,始容眸色委屈,他不过稍微侧脸,平滑的下颌立刻暴露在领班眼前,领班愣住,顿时怒意全消却只是挥挥手叫他离开,又令他今后多加小心。
再心狠的人看到容时的侧脸都会动容。
而容时的一切,许清治也都望在眼中。
许清知时常坐在距离始容很远的食桌前默默感慨,怎会有容时这般完美的人!
可激动叹息不过片刻,许清知就会立马想到自己的处境:再过月整,她不得不回宫继承帝位,完成与敌国皇子姬容时的婚事。
思绪至此,待许清知再看向始容时,他正拙手笨脚地在桌间穿行,四周尽是食客肆意贪婪打量的目光,始容却一副超脱之态,稳当地在桌上放下酒水。
“公子,起身了!”
门外响起惊呼吓得许清知身躯一震,她急忙扯回锦袍裹身,可云履、里衣皆早已不知散落何处。
许清知匆匆下床后回眸望着榻上人,即便视野中一片漆黑,她却还是觉得自己能够清晰地看到始容的容颜。
丝毫没有犹豫,许清知自腰带取下钱袋扔至始容脚畔,可钱袋被帷帐撞翻,金银滚落在青砖上发出清脆的“咚啷”声,床上那人稍被惊动。
薛鼎难得在门外催促定是时间紧急,许清知来不及过多思索,她赤着脚头也不回地拉门离开,独留始容在屋内陷入沉睡。
容时大醉,今晚之事不见得能叫他记下,许清知希望容时记得、却又祈祷他记不得,同时又暗想,或许那昱国皇子姬容时不是善妒之人呢?或许她能将始容接进宫中伴她左右?
“哎!”许清知低喃,在她与薛鼎擦肩而过时道,“有劳薛兄!”
“顾青兄!”薛鼎喊停许清知,她紧急驻步。
“顾青”是许清知在宫外的化名,她应:“薛兄有事?”
薛鼎朝她行了半步,他神色莫测地注视着她黏在额间的湿发,终是摇头:“你要找的人方才从藏楼走了。”
许清知颌首:“多谢。”
许清知要找的人是参知政事毕皋门下的幕僚,代程。
昨日有人出百两黄金买她的命,买命人出手阔绰乃是千载难逢,即便是毕皋位高权重,得罪了他有害无利,可许清知隐名埋姓,既然不会被他察觉,她自然也不会拒绝这单生意。
薛鼎:“我与顾兄的情谊深厚,何须言谢。”他注意到许清知**的脚背骤然别开脸,结巴道,“顾兄……你的鞋履可是落在雅房?我这就去帮你寻来!”
自从许清知救下薛鼎,又从他的纨绔兄长手中帮他夺回藏楼,薛鼎还是初次在她面前失态。
许清知,“不必!”她紧紧地拉着门环生怕有人进去,“今日有些热,不穿鞋也好。”她这番推辞出口竟没多少自信,以至于语气微弱至最后竟不可闻。
薛鼎,“天……热吗?”他拢着厚厚的披肩,顿时神色了然,“顾兄武力高强,这温感也异于常人,薛某佩服。”
许清知,“呵呵……”,她松了口气,摸着夜色翻身上马。
马蹄腾飞,啸风一扫燥热。
此时正值孟秋,暑气消逝、秋寒渐启。
许清知右手持着缰绳、左掌拢紧外袍,她在接近毕府侧门的巷中,利索抽出挂在鞍鞯上的长剑,她轻踩马鞍无声落在毕府屋顶,骏马也瞬间消失在巷子尽头。
毕府西边侧门专供府中幕僚进出,夜风升起在巷子里刮起穿堂风,这风从脚下直往上灌,许清知的外袍里正□□,秋风将她激得一阵哆嗦,她立刻从**之惑中缓过神。
这时,红彤彤的灯笼下摇晃着一人身影,来人正是上个月新入毕皋之府的文僚,代程,许清知今日的目标。
眼看来人逼近,许清知抬手飞剑,利剑正中代程眉心,后者来不及发出声响,顿时满脸喜色僵住,轰然后仰倒下。
剑杀眉心是许清知的绝技,江湖有好事之人赠称“绛眉子”,许清知虽不喜,但一想到可以隐身称号之后雌雄莫辨,她打心底里也慢慢地接受了。
许清知战力强悍,杀代程一如于细石上给刀剑抛光,轻松惬意。
她自屋顶跃至代程身前,躲开淌在地上的血,然后拔出利剑在代程胸前衣襟上反复擦拭,她轻声吹着口哨,不过两息,方才消失在巷口的骏马闪跃眼前,许清知握着鞍桥飞身上马。
片刻,身后远远地传来男子惊叫,这叫声便是对许清知今日任务的认可,她的心绪并无多少波动。
师傅隐山人曾问起她杀戮时的感觉,她摇了摇头,没有什么感觉,许多事情都不能触动她心弦半分。
即便师傅没有说出口,许清知分明从他眼中看到了惊恐和担心。
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她不会滥杀无辜,接单时也会仔细挑选。在许清知眼中,这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活计,同其他买卖生意并无不同。
她冰冷的手掌渐渐煖流涌动有了温度。
“绛眉子”处事果断、下手狠辣,享有绝佳口碑,声名远扬,想求她办事之人络绎不绝,甚至有外城人不远千里求她。
买客只需在藏楼点上一壶藏冬茶,自有人安排会晤。
而这藏冬茶乃是许清知杜撰,不过是为掩人耳目、徒增趣味,待小厮将藏冬茶端上,详勘不过白水一盏、清水一壶,除此之外别无奇特之处。
许清知已渐渐适应这样的生活,可在今晚,她心向往之的始容竟然主动朝她走来。
即便是始容大醉,他甚至认不清眼前的人是谁,许清知也还是闷头将他睡了。
许清知不是圣人,她忍不住。
于是一番殢云尤雨,也满足了她心中希愿。
但今夜之事若是不慎叫薛鼎知晓,他那性子虽嘴上不说,心中定会记挂,更何况薛鼎这几日本就因自己对始容不满、左右刁难,今后始容怕是更难在藏楼讨活。
许清知是爽快了,始容却更加步履维艰。
无需许清知驾驭,骏马自知家在何方,只见它轻车熟路专挑隐秘小巷奔驰。
马过无声,仔细一看却是马蹄被裹上带着凹凸线缝纹路的蹄鞋,马蹄踏在青石板路上只能发出闷音,若不是竖耳细听很难察觉。
一人一马行至藏楼后巷子的犄角旮旯深处停下,一座小宅院峰回路转映入眼帘。
小院的门板厚重看起来极为结实,门楣无匾无牌,左右两侧却各有一只与院门大小不相配的袖珍灯笼,灯笼不过手掌大小也无半点灰尘,许清知经常擦拭却从不点燃灯中烛火。
铜制饕餮门环上挂着两道短锁,这锁头、门环是许清知特请炉坊名匠金生水打制——除了能给木门增添威武之气外再无他用。
许清知慢悠悠地自腰间取出钥匙插进锁孔,锁舌滑出,她将短锁取下又挂于院内门环。
内外门环如出一辙皆为饕餮兽面状,许清知对金银铜铁痴迷,只见她盯着短锁满意点头,然后旋身牵马走进小院。
小院极其普通,院中陈舍简陋,除出一口水井、一处浣洗台、一块马槽、一根木桩和一碗清水外,再是些奇形怪状的石块大小错落簇成一堆,置于小院中央。
夜色渐浓,但无需点灯察看,许清知娴熟地跨过石堆。
小作掐指一算今天是黄道吉日,于是果断开文(其实是我胡说的,只是有股开文的冲动)。
这是一块温馨小甜饼,女主和男主双向奔赴、互为救赎,两人在一起就是谈恋爱、增进感情。
倘若想看相爱相杀可以去专栏看隔壁的完结文。
总之,开始女主女扮男装,男主清醒时克己复礼,女主全力以赴狠命撩拨。
随后两人掉马成婚,但是会有一番拉扯,最后狠狠相爱的铁血双箭头,双C。
特此声明:0雌竞,男二会火葬场,女主是生理性喜欢男主,因为男主真的是大美人,绝美绝美,男女老少通杀那种。
至于男主是什么想法,行文的细枝末节中大家会看到的。
本文是感情流,所以剧情围绕女男主的感情由浅至深。
因为开文匆忙,想到多少就写多少,请宝子收藏、灌溉,我会码字动力多多。
新的故事由此展开。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001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