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曜是gay?
反应过来,严叙反倒冷静了,现在的交际圈里,gay并不罕见,实在犯不上大惊小怪。
他压下这点转瞬即逝的思绪,顺着南森的称呼问:“南森,宁姐说让你和我交接,具体交接什么呢?”
“哦,那个啊,”南森这才想起来,他从休闲裤里掏出一部iphone递给严叙,“这是你的工作机,上面备忘录上有一些注意事项,有什么事都可以打电话、或者用微信联系。都在上面了,你看看有什么不懂的现在就可以问我?”
“嗯。”
严叙长摁开机,滑开屏幕先粗略地扫了一眼——都是些装机必备的软件。
打开微信,头像是个风景图,昵称简答粗暴,小助理。
再一看聊天记录,通讯记录,空空如也。
看来是新注册给他的。
紧接着,严叙打开备忘录,瞬间,杂乱无章、花花绿绿的信息强j了他的眼睛。
不知道是南森记的,还是之前的生活助理记的,信息非常的凌乱冗杂不说,还用了各种颜色的表情,尤其是红色的感叹号,给人第一眼的视觉冲击特别强。
严叙微微皱了皱眉,逐字逐句看其中内容。与此同时,进行简单的整理。
姓名:祝曜。
严叙:原来是这个曜。
......
关系:母亲楚曼茹,父亲祝明远,姐姐祝宁,弟弟祝慕,做饭阿姨方淑,朋友一堆省略不计,情人一堆省略不计。
严叙心底生出一丝隐秘的快乐:难怪祝宁的艺名叫楚轻予,原来是跟妈妈姓。
......
接下来连翻几页都是送饭,跑腿,情人们的喜好与禁忌,代替处理感情纠纷,帮忙遛猫遛狗等,流水账一般,几乎没有什么参考价值。
不多时翻到最后,是一堆电话号码,号码前贴心地标注了职位和名字。严叙视线扫了扫,一眼就看见好几个司机的电话号码,分别备注老宅,曜哥家,公司A等,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
如祝宁所说,这里真的不需要非得会做饭和开车。
简单地看完,严叙抬起眸。
“看完了?”注意到他的动作,南森放下手机。
“嗯。”
“额......”南森犹豫了一下,说:“其实随便看看就行,仅作参考。记住两点就足够了,一是每天按时按点送饭,二就是听话了,曜哥叫你做什么你就去做,不要问,也不要质疑。”
“嗯。”
这点严叙还是知道的,他虽然没有过生活助理,但认识的艺人朋友有,也算有些了解。
“对了,除此之外,还有个注意事项,”南森想了想,提醒道:“曜哥腰上有块疤,是他仇人害的,你到时候看见了千万不要好奇,就当不知道,否则他发脾气,你就完了。”
“好。”严叙点头表示了解。
话里话外,都是一个字——忍。严叙想,自己别的不行,但在这点上,应该勉强有点优势。
.
据南森的话说,祝曜昨天很晚睡,因此会起得比较晚,于是二人就在楼下沙发上等着。南森继续打游戏,期间邀请严叙一起,不过被严叙拒绝了,他还需要更加熟悉一下备忘录。
阳光正好,一室静谧,不知过了多久,隐隐传来有人下楼的脚步声。严叙第一时间察觉,忙拍了下南森的肩膀提醒。南森抬眼一看,瞬间放下了手机,正正经经朝来人喊了一声:“曜哥。”
严叙见状,有样学样,也朝对方喊:“曜哥。”
虽然其实他没看清楚祝曜的脸,以及知道祝曜年龄比他小。
楼梯拐角处出现一个高挑的身影,祝曜穿着黑色背心,顶着一个淡金色的脑袋,懒洋洋地走了下来。冷白的皮肤泛着瓷质般的光泽,肩背和手臂的肌肉线条随着动作紧绷又放松,扑面而来一种年轻而强大的滚烫气息。
在这样的人面前,严叙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生命正在衰老。
严叙心想:不愧是祝宁的弟弟,和祝宁一样,意气风发,高不可攀,令人自惭形秽。
严叙暗暗打量祝曜,祝曜却是光明正大地在看他,逐渐走近,看清楚严叙的模样,眸光一沉,唇角噙着的浅淡笑意一下就没了:“是你?”
严叙不解:“您认识我?”
目光相触的刹那,严叙这才看清楚祝曜的模样。祝曜是个标准的浓颜系,五官立体,眉骨高而锐利,鼻梁高挺。眼窝深邃却不老态,浅棕色的瞳仁漫不经心中带着几分挑衅的攻击性。下颌线清晰利落,带了少年人的清瘦感,整个人散发着桀骜不驯的攻击性。
照例说这样的长相严叙应当过目不忘才对,但的的确确,严叙没有任何印象。
“别装了,”祝曜轻嗤一声,大马金刀地往沙发上一坐。南森适时地递上一支烟,祝曜接过烟,低下头慢条斯理地把烟夹在指间,“前几天我们不是刚见过。”
前几天......前几天严叙还在咖啡店上班,如果是上班期间见过的客人的话,那确实是不记得了。
严叙正要回答,就在这时,仿佛洞察人心般,祝曜出声提示:“雨天,法拉利。”
……严叙想了起来。
几天前,雨下的很大,因此严叙选择走路搭配坐地铁上班。撑着伞回家的时候,一辆跑车从身旁呼啸而过,把过道上的积水溅了严叙一身。
但这并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太突然了,严叙一下子没握住伞,狂风直接把严叙的伞卷走了,好巧不巧,卷到了路上,被跑车直接碾破了一大半。
伞骨完全碎裂了,在这样的天气下,整个伞遮雨效果趋近于零,于是严叙不得不独自被狂风暴雨洗礼。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跑车驶出没多久停在了原地,停了一会儿,有个漂亮的男人从副驾驶下了车,撑伞快步向严叙走近。男人递给严叙一把新伞,一边不断地道歉,一边掏出纸巾给严叙擦拭身上的雨水。
许是时间耽搁的有点久,跑车的主人有些不耐烦,突然“唰”得一下倒车到二人的面前。车窗缓缓降下,跑车主人戴着墨镜,拽着一张脸不耐烦道:“上车。”
催促之下,漂亮男人上了车。
事情发展到这里,严叙已经淋了一会儿的雨,除了觉得冷,以及记住了暴雨天还戴墨镜开车的这样一号神人外,脑袋空空。
不曾想就在这时,发生了一件出乎意料的事,只见跑车又倒了一段距离,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再次从他旁边呼啸而过,再次溅了他一身水。
严叙:“......”
神经病。
“那天开车的神......人是你?”严叙后知后觉,问。
“bingo!”祝曜打了个响指,展颜一笑,“就是我。”
严叙眉头微蹙:这样看来,祝曜应该早就认识自己,想必是祝宁之前提及过亦或者是通过电影了解的自己。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很讨厌自己。
南森上前打火给祝曜点上烟,片刻,烟草味儿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祝曜挑了挑眉看向严叙,以一种看戏的姿态,似乎是想看看严叙得知真相后会做什么,报复呢?还是忍让呢?
祝曜想看严叙挣扎、抉择,但他不知道,其实这些对严叙而言,本就没那么值得在意,放下,轻而易举。
“原来这么早就见到曜哥了,”严叙皱了皱鼻,简单地给这件事情画上了句号,顺带介绍起自己:“曜哥,我是严叙,严格的严,叙述的叙,以后就是你的生活助理了。”
他尝试模仿南森,露出了一个憨厚友好的笑容,不过他身形高挑,气质清冷,怎么笑都不觉憨厚,反倒像是在用脸勾引。
看在祝曜眼里,这种隐忍不亚于另一种形式的挑衅。他的脸一下就黑了,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冷冷地看向南森,说:“我不喜欢他,开了。”
不喜欢的是谁,显而易见。
“曜哥不可以!”南森赶忙反对,他本在默默吃瓜,祝曜这么突然一下,吓得他一跳。好在理智尚在,知道该说什么:“严叙是宁姐安排过来的人,不能随便......”
话说一半,祝曜冷声打断:“那就换了他。”
南森再次反对:“这个需要理由,否则宁姐肯定不同意的。”
严叙沉默地见证着全程。
其实是有些屈辱与尴尬的,但从小到大,严叙经历过的屈辱与尴尬数不胜数,这些又算得了什么。现实就是,钱不好挣,想要,就必须学会忍受和克服。
祝曜说来说去,南森都是反对。祝曜被惹的有点烦,余光中注意到严叙一副事不关己、沉默看戏的模样,一时间更加烦躁......忽然,一个恶劣的念头冒了出来。
祝曜眸光一沉,跨步向前,在严叙没有反应过来的刹那,扣住他的手腕,俯身,带着几分报复的冲动,狠狠吻了上去。
“啪!”
嘴唇相触的瞬间,严叙有点懵,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眼神顿时冰冷,一巴掌毫不留情扇了过去。
祝曜的头被打偏到了一边,左脸传来火辣辣的痛感。他慢慢转回头,眼神没有丝毫歉意,反倒用拇指嫌恶地擦了擦自己的嘴唇,像是沾惹了什么脏东西。
“现在,”祝曜唇角微微勾起,迎上严叙平静中带着几分冷意的神情,语气恶劣:“......你还要留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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