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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危机解除

怕吗?

她当然怕他,怕他的掌控,怕他的冷漠,怕他轻易就能决定她和她家族的命运。

这种恐惧早已深入骨髓。

可是,就在刚才,当他将那个出言不逊的李少给解决掉,用那双冰冷的手为她别起碎发,让她感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因他的存在而变得忌惮时,她却没那么害怕了。

她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破胸腔,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手中那条质感昂贵的领带。

他的领带还残留着他颈间的温度,从她的指尖一路蔓延,让她脸颊都跟着发烫。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的沉默和眼底翻涌的挣扎迷茫,尽数落在池濯眼中。

他没有催促,只是耐心地等待着。

这种耐心本身,对他而言就是一种不寻常的信号。

他向来目标明确,行事果决,很少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浪费时间,更极少有这种探究别人内心的兴致。

但此刻,他只想听她的答案。

林听悦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她避开他灼人的视线,目光落在他衬衫领口那抹碍眼的酒渍上,找到了一个拙劣的借口:

“领带……先处理一下吧,不然痕迹可能就去不掉了。”

她试图转身走向洗手台,结束这令人窒息的对峙。

然而,池濯没有动。

他甚至在她试图挪开脚步时,极轻地向前逼近了半步。

原本就狭窄的距离瞬间被压缩到近乎零。

林听悦甚至能感受到他西装裤面料几乎擦过她的裙摆,他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额发。

她惊得猛地抬头,再次撞入他近在咫尺的眼眸中。

“答案。”他薄唇轻启,只吐出两个字,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

他似乎打定了主意,不得到回应绝不罢休。

那股熟悉又独属于他的强势气息再次将她牢牢包裹。

林听悦感到一阵眩晕,被他逼到了情绪的角落。

一种莫名的委屈和破罐破摔的冲动涌上心头。

“怕!”她终于脱口而出,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眼圈微微泛红。

“我怎么不怕你?你那么凶,那么霸道,什么都不由分说就决定了一切!把我困在你身边,让我每天提心吊胆!我怎么可能不怕你!”

她像是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将这些日子积压的恐惧、委屈和愤怒都说了出来。

池濯静静地听着,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眸色越发深沉。

然而,林听悦的话并没有说完。她喘了口气,声音低了下去,带着更大的迷茫和混乱,几乎是喃喃自语:“可是……可是刚才我又觉得……好像……也没那么怕了……”

最后几个字轻得像羽毛,却清晰地落入了池濯耳中。

说完这句话,林听悦自己也愣住了,仿佛被自己内心真实的感受吓到。

她立刻懊悔地咬住下唇,低下头,不敢再看他的反应。

休息室里陷入一种奇异的寂静。

池濯看着她微微发顶,看着她泛红的耳尖,看着她无措咬唇的小动作,那颗惯常冷硬的心湖,似乎在此刻泛起了一层涟漪。

他眼底的冰霜仿佛融化了一角,掠过一丝极难察觉又复杂的情绪。

怕,又没那么怕。

这个答案,出乎他的意料,却莫名地取悦了他。

他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

笑声很轻,带着磁性,震动着周围的空气,也震动了林听悦的耳膜。

林听悦惊愕地抬头,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池濯……笑了?

虽然那笑容极淡,转瞬即逝,很快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淡漠,但那一刻的缓和,却真实地存在过。

“看来,进步了一点。”他语气平淡地评价道,听不出喜怒。

进步?什么进步?

这算什么评价?林听悦完全无法理解他的脑回路。

但没等她细想,池濯已经从她手中抽走了那条领带,随意地扔在一旁的洗手台上。

“不必麻烦了。”

他的注意力似乎已经从领带和酒渍上移开,仿佛那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插曲,或者说,一个让他问出那个问题的借口。

“走吧,该回去了。”

他拿起挂着的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遮住了衬衫上的污渍,神情恢复了一贯的从容冷峻,仿佛刚才那短暂的逼问和极淡的笑意都只是林听悦的错觉。

林听悦愣愣地“哦”了一声,脑子还是一团乱麻。

他率先向门口走去。

林听悦看着他的背影,迟疑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回程的车上,两人依旧沉默。

但这次的沉默,却和来时完全不同。

来时的沉默是冰冷的、隔阂的、充满抗拒的。

而此刻的沉默里,却氤氲着一种未散的暧昧、一种心照不宣的微妙、以及许多悬而未决的情绪和疑问。

林听悦偏头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流光溢彩,玻璃上隐约映出池濯模糊的侧影。

她的手指悄悄蜷缩起来,指尖仿佛还残留着他领带的触感和温度。

她忍不住回想他刚才的那个问题,回想自己那个糟糕透顶却又真实无比的回答。

“怕,又没那么怕。”

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她偷偷地、飞快地瞟了一眼身边的男人。他正闭目养神,侧脸线条冷硬完美,看不出丝毫情绪。

这个男人,像一座迷雾笼罩的冰山,她只窥见了微不足道的一角。

-

慈善晚宴后的几天,公寓里的气氛陷入一种奇怪的胶着。

林听悦尽量避免和池濯打照面。

他依旧早出晚归,似乎总有处理不完的事务。

她则把自己缩在画室或者卧室,试图用颜料和线条填满时间,却总是心不在焉,笔下的色彩时而混沌,时而带着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躁动。

每次回想那天的对话,都让她耳根发热,心里一阵懊恼又一阵莫名的悸动。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嘲讽?是试探?还是……别的什么?

而池濯,似乎并未受到任何影响。

他依旧冷静、高效、惜字如金。

只是,一些极其细微的变化,正在悄无声息地发生。

比如,早餐时,他看财经报纸的间隙,目光会在她无意识搅动粥碗的手指上停留片刻。

比如,某晚他回来得稍早,经过画室门口,听到里面传来轻微的、烦躁的刮擦画布的声音,他脚步顿了一下,却没有像以往那样直接离开,而是静静地站了几秒,才转身走开。

再比如,一天早上,林听悦发现餐桌上多了一本最新的艺术杂志,是她很喜欢但国内很难买到的那一期。

她愣了一下,看向对面正在喝咖啡的男人。

池濯头也没抬,仿佛随口一提:“秘书订刊物时多订了一份。”

林听悦捏着杂志光滑的封面,低声道:“……谢谢。”

他没有回应,仿佛没听见。

但林听悦的心跳,却莫名漏跳了一拍。这太不像他了。

她甩甩头,告诉自己别自作多情,可能真的只是巧合。

这天下午,林听悦接到父亲林国生的电话。

电话里,父亲的声音透着久违的轻松和喜悦。

“悦悦,池总那边介绍过来的几个项目,都已经顺利启动了!资金也全部到位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林家这次总算是有惊无险,渡过难关了!”

父亲絮絮叨叨地说着项目的进展,对池濯的能力和效率赞不绝口,语气里充满了感激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

林听悦安静地听着,心情复杂。

林家得救,她自然是高兴的,压在心口的大石终于被移开。

但这份解救,是以她的婚姻和自由为代价换来的。

而那个男人,在雷厉风行地履行了交易内容后,甚至没有对她提过一个字。

他就像一个沉默的猎人,布下陷阱,捕获猎物,然后给予生存所需的资源,却从不解释,也从不过问猎物的感受。

“悦悦,你和池总……相处得还好吗?”

林国生小心翼翼地问,带着关切和愧疚,“他那样的人,性子可能冷了些,但你……多顺着他点,千万别耍小性子,知道吗?”

又是这样。

所有人都让她顺从,让她忍耐,因为他是施予者,她是承受者。

“我很好,爸,你别担心。”

她压下心底的涩意,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轻松,“家里没事就好。”

挂了电话,林听悦坐在沙发上,发了很久的呆。

父亲的电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她刻意压抑的情绪闸门。

她对池濯的感觉更加混乱了。

感激?有的。

怨恨?也未曾完全消失。

恐惧?依然存在。

而那份因他维护而生的安全感,以及因他靠近而生的心悸,也顽固地盘踞在心间。

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剪不断,理还乱。

晚上池濯回来时,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似乎刚结束一场应酬。

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但眼神依旧锐利。

他看到林听悦蜷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电视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明明灭灭。

她似乎看得并不专心,眼神有些放空。

他脱下西装外套,松了松领带。

林听悦听到动静,抬起头,目光与他撞个正着。

她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有些拘谨。

“还没睡?”他率先开口,声音因微醺而比平日更低沉几分。

“……这就去。”林听悦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立刻就要起身回房,试图逃离这种令人无措的单独相处。

“等等。”池濯叫住了她。

林听悦脚步一顿,心跳莫名加快。

他走到酒柜旁,倒了一杯威士忌,加冰,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晃动。

他没有看她,仿佛只是随口一问:“林家的事情,你父亲应该都跟你说了?”

林听悦怔了怔,没想到他会主动提起这个。

她点了点头:“嗯,说了。谢谢……谢谢你。”

“交易的一部分而已,不必谢。”他抿了一口酒,语气平淡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

果然。

林听悦心底那点微弱的、因为他主动提起而升起的小火苗,瞬间被浇灭。

是啊,只是交易。她还在期待什么呢?

她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

池濯端着酒杯,走到沙发边,却没有坐下,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的目光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仿佛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或者观察一个实验对象的反应。

“问题解决了,你似乎并不太高兴。”他陈述道。

林听悦猛地抬头:“我没有不高兴!我很感激你救了林家!”

“只是感激?”他追问,眼神深邃,仿佛能看透她心底所有的挣扎。

林听悦语塞。不只是感激,还有太多太多复杂的情绪。

但她说不出口,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她的沉默似乎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并没有继续逼问,只是晃动着酒杯,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林听悦,”他忽然又叫她的全名,每次他这样叫,都让林听悦神经紧绷,“你现在还想要离开吗?”

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直指核心。

林家危机解除,束缚她的最大枷锁已经消失。

按照最初的想法,她似乎有了离开的底气和理由。

可是……离开吗?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瞬间,林听悦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攥了一下,闷闷的疼。

她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像最初那样,毫不犹豫地说“想”。

池濯将她细微的挣扎和迟疑尽收眼底。

他并没有催促,只是耐心地等待着,如同最有耐心的猎人,等待着猎物自己走入陷阱。

过了许久,林听悦才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响起:“我……我不知道。”

这个答案,似乎比明确的想或不想更让他满意。

他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捕捉的微光。

他将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喉结滚动,带着一种成熟男人特有的性感。

“很好。”他放下酒杯,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冷清,“记住你现在的身份。只要我还是你的丈夫,你就哪里也不能去。”

说完,他不再看她,转身朝书房走去。

留下林听悦一个人站在客厅里,心乱如麻。

他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这个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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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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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危机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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