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各位客官。”
一袖挥衣舞,伞开花路生,步步点地落于花,风吹花落泪如樱。
半遮眉眼稍显情,一曲未尽酒浓口,人依旧。
在半岛料理店里烧酒顺着杯壁而流,花魁一步一动都将自己的价值凸显到极致,看似安静氛围下身侧那位弹奏古筝的女人早已观察这里许久,或许准确来说应该是男人。
前几日Derby收到舅舅来信说是第三方组织要彻底剔除作为海捷卡的忠徒后子,毕竟一边是组织的左膀右臂还是上级的扶持人,而且当年父亲蒙冤一事也有第三组织的首领雷莫迪科·彼莱缪的参与所以当年才会被咬的如此之狠。
这些年因为国家正在进入甄选统领者的时候根据外线情报就是他一直想要扳倒自己的哥哥成为国家的统治者,如果在安定的环境下继续发展再下去基层社会就会崩塌。
不过暗线“灰产”太过鱼龙混杂,暗线组织里有很多不同帮派势力也相对应了黑和白。
Derby等上半天终于盼来,一位满头金发的男人身穿贵族服饰手戴黑手套扫视一圈屋里情况,他的眼神宛如毒蛇一般很容易把人压迫到喘不过气,墨绿色眼睛瞬间阴沉下来又变得缓和轻佻地笑一声坐下来,“有什么事情呢?苍颂九本将军。”
“彼莱缪王子,我们开门见山吧,此次邀请你来是为了联姻,你需要扩大军队我的军队正好可以弥补,只要你愿意娶了我的女儿。”
“就为了这点儿事吗?”
雷莫迪科·彼莱缪摇晃酒杯抿一口酒水,这酒倒是显得干涩起来,音乐与舞蹈也在此刻戛然而止。
Derby静静观察着他们二人的动作,很可以确定的是这两人都是老狐狸深不可测,谁能扮猪吃老虎可不一定。
苍颂九本为了稳住形式松开握紧酒杯的手轻快地笑两声又大声说道:“继续跳啊!没说停。”
指尖触碰琴弦又一次弹奏起乐曲,雷莫迪科·彼莱缪歪着头用左胳膊撑住脑袋继续讲道:“我是很需要,不过你有没有想过我可以有别的方式来扩大军队啊?听说将军的女儿最近出现了不好流言,就这样急着把女儿送出去洗白名誉吗?”
......
苍颂九本抬手让音乐舞蹈停下来,一口闷酒啪嗒地沉闷一声攥住酒杯垂在桌面,“所以,我们谈不成了?”
“不不不,我这边有另一个好人选自然也会让你女儿流言改观,自然你也要帮我一个忙。”
他两指夹住的照片飞到他桌面上,敲打两下桌面琢磨着,“希望你可以给卡易独支持吗?我的意思是等登上王座的那一刻你去投他一票,顺便把照片里那个人除掉,不是很难吧?”
雷莫迪科·卡易独,是这个国家的大儿子也就是上级机构,为什么彼莱缪会做出如此不常理的举动呢?
苍颂九本也有同样的疑惑,皱起眉询问道:“你不是要对付你哥哥吗?为什么还要帮他一把?”
“嗯....”雷莫迪科·彼莱缪思索一会儿勾起唇角喝下酒回答道:“因为需要有人扮演反派吧。”
云遮月,树影稀。
Derby跟着花魁身后走出这里,在她的屋内借来一信鸽写下讯息传递向上级机构,哪怕不说出实情也能让他多防备吧。
一切目的达到后也专门向她和琴女致谢,衣服还没来得及换就又被叫去服侍另一包厢的客人。
花魁面色有些不太好,似乎再说不小心给你添乱的模样,Derby表示没有关系,也并不介意。
“哈哈,哥你也真是够了。”
他低着头跟在花魁身后走进另一个包厢,耳朵听到的声音再熟悉不过,那是唐缚雷的声音。
Derby选在角落地方坐下弹奏,只是不经意抬头看一眼便瞅见那花魁被拽到身边坐下一起喝酒,不得不说他还真是太轻浮。
本应该停下的奏曲却又被另一个男人喊继续,Derby又继续弹奏着听他们对话。
“弟弟,我这次回来就是想看看你过的好不好,也该找个女孩子结婚了吧?”
“哥,你回来就是劝我结婚?”
唐缚雷非常不屑地吐掉葡萄皮用嘴直接咬住她手里的葡萄,再一次吐出皮冷笑着突然拉住花魁的手腕直接吻上去,那画面真是让作为哥哥的大吃一惊,“你做什么!?”
他松开手继续若无其事地回答了那个荒诞的提议,“哥你看到了吗?我不会为了女人而收心,我的怀抱是属于任何女人的,唐范影,你能不能别把我看成小孩儿?啊啊~我可是征服过无数美女的人,对付女人这种事情我可是很拿手的~”
唐缚雷面色一沉皱起眉毛盯着他的脸再一次坚定否认:“但是我拒绝,我对于「和女人结婚」这种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所以为了那些对我着迷的女人对你说「NO」.”
此番话说出去也够花花公子,唐范影放下酒杯摇摇头,没想到自己弟弟居然会这么犟,“弟弟,希望你以后不会遇到让你心动的人,不然遇到你会很惨。”
曲子睡着弹动进入尾声,唐范影叫花魁她们下去,Derby跟在花魁身后在路过之时转动眼珠稍微侧过脸颊看唐缚雷,冷漠目光里没有半点感情。
唐缚雷注意到此人的冷漠视线先是一愣随后感到发怵,恍惚中看到熟悉面庞而感到惊愕。
Derby对他那番话根本没有任何内心波动,非要说的话就是觉得这人对待感情可真是够渣的,在自己的认知里所见过的千千万万男人里把女人当玩物亦或者床上根本不缺女人甚至还有男人,曾经有一次伪装任务里就看到过这样污浊的场面。
总是用着轻浮话语让别人和自己上床只要得到目的就翻脸不认人,所以Derby还是不愿意相信能有男人身边经常换女人陪自己还能下半身干干净净的,概率只有0.1%
Derby在回房间之前到庭院里抽烟,靠在柱子边抖抖烟枪看着月亮开始发呆更似是一具傀儡。
唐缚雷从包厢出来,走路声音非常轻地站在那根柱子不远处,背影的孤独与寂寥都软化为月光覆盖于轮廓边,烟随之散开。
“为什么看我?这位先生。”
一口流利的日语打断了唐缚雷的思绪,果然是自己幻视想起他了吗?
他走到身边坐下靠在另一根柱子,闭上双眼跟她闲聊起来,“小姐,我并不是很懂你们的语言,你听得懂吗?”
“可以。”
这句话唐缚雷听懂了,她说是,也有个蛮有趣的事情,这”女人”的声音似乎带点低沉比较像男孩子,故意用着港式口音聊起来,“哦?你听得懂?你是不是会说中文喔。”
“是。”
“那....你可以和我说一句中文吗?”
要不是Derby有学过伪音这种事情还真不能保证说中文会被发现身份,“先生,晚上好。”
说的还真不错,唐缚雷拍拍手咧嘴笑起来夸赞两句后依旧看着,她都的模样真是好看黑色头发盘起丸子头落在耳边,钗子上的流苏还在晃悠,眼里那份冷漠和麻痹太过明显。
“先生,请不要这么一直看我,在我们这行看我是要钱的。”
“你比那个花魁还贵吗?”
……
Derby倒是毫不避讳地回答道:“我虽没有世美子姐姐厉害,但我价格也并不会低,八万七千円,在你们这里应该是四千多。”
红润嘴唇里吐出的烟缓缓向上飘去,他那白皙手指上戴有白花戒指代表着幸运,红色睫毛上略过黑色刘海遮挡住视线,冰冷与神秘总是弥盖于这张冷冰冰的脸颊似有似无的熟悉感令人回味。
唐缚雷摘下墨镜,碧绿色眼睛在黑色皮肤上点缀,月光的暗面只为他们留下对视的轮廓。
他拖着下巴缓缓喊出那个名字:“Derby.”
“de...Derby?是先生的名字?”
“不,那个人跟你有着同样的粉色眼睛和冷漠神情,你想知道我的名字吗?”
Derby默不作声地没有回答,烟从鼻腔里涌出散成一团雾气,掖回袖口低声回答道:“我能知道先生的名字吗?”
“能,我们是平等的。”
树疏影,风轻盈,淡淡月光最后洒在阶梯上颤动。
他听到了陌生的名字。
“本波川,我的名字。”唐缚雷回如此答道。
“蒙西。”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名字?我以为你们日本‘女孩’名字都会像有村架纯那样纯美圣洁。”
他故意在说出女孩二字时提高音量对面前人刻意提醒。
面前的“女人”只是轻轻笑出声都能有如此冰冷的味道,随即她张开口说出名字。
“优作川桑。”
他先是用日语回答了一遍。
唐缚雷挑起眉又问道:“什么?”
“优作川桑,我的名字。”
“是这样嘛?还蛮好听的。”唐缚雷弯下身突然靠得非常近,即使什么话都没有说,紧张的感觉都能从怡然自若的表情里浮现出一丝丝变化,眯起眼睛用食指怼向自己的嘴角往上扬从而挤出笑容,“笑一下。”
Derby不太自然地看他,稍微拉开点距离也跟着假笑一秒立马收起,立马找借口匆匆忙忙想要离开这里。
唐缚雷并没有喊他而是在身后说道:“希望我以后能听到你的真名。”
Derby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过去却不知该怎么办,又继续向前走着。
唐范影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笑着摇摇头发现弟弟还是第一次这样对女人,“还是第一次见你这样对女人,你还那么自信的跟我说不会和女人结婚,雷,我真看不懂你。”
“你看不懂的地方有很多,就比如你刚刚说错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唐缚雷戴上眼镜跟他走着,走到一半才回答问题:“你看错了人,自己琢磨吧。”
这个回答让唐范影摸不着头脑,直到上车后他突然明白在说什么,一脸震惊又带着玩笑般的笑容说话:“原来如此。”
“开车吧,笑的比我唱歌还难听。”
“你也知道你自己唱歌难听啊?我以为你不知道呢。”
原来不是女人,是男人。
Derby终于卸下伪装,他还是不明白刚刚他的话是什么意思,真正的名字?下一次?
明明就有猜疑过他是不是真的知道自己就是谁,可....突然加速的心跳会是什么?紧张吗?
“....我真奇怪。”
就是呢,因为我想写日语,所以这样,世界观虽然都市但也是有特殊设定,跟现实世界的国家不一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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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肆·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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