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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劫匪

唐浔垂眸看去,竟是池萧伸手抓住了他。

这种被池萧拉住的感觉,久违而又温暖,但更多的是不知所措,他茫然地抬头,看向池萧。

池萧的视线始终落在前方,不紧不慢地开口:“这地方不好走,怕你迷路。”

先不说唐浔已不是第一次来这了,单论这陵园里新增的路标,只要是个识字的人,就不可能走丢。

显然,池萧给出的这理由根本立不住脚,但唐浔没拆穿,任由池萧牵着他出了陵园。

来到停车处,池萧很自然地松了手,两人进到车内,都十分默契地没提牵手之事,恍若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如今醒了,就该忘了。

·

一周的时间转眼过,唐浔迎来了签卖身契后的第一个周末。

对于上了五天班的打工人来说,周六早上的太阳是最美好的,但唐浔无暇欣赏,因为他今天有一项重要的安排。

简单吃过早饭,唐浔就到酒店楼下,在手机打车软件上输入目的地,几分钟后,预订车辆赶到。

司机师傅是个健谈的,瞥了眼订单上的地址,开口问唐浔:“周末还去学校,你是幼教?”

唐浔不愿多聊,简单应了句:“不是,去那有点事。”

见唐浔不想多说,司机很有眼力见地闭了嘴。

周六的路上净些开车出去玩的人,路况有些堵,出租车开了将近两个小时,燕都幼儿园的牌子才出现在唐浔面前。

唐浔付完钱下车,走到幼儿园的校门前,今日孩子们都放假,学校只有一位值勤的保安。

见到门口有生人,保安从值班室里出来,询问唐浔有什么事。

唐浔将提前买好的瓜子花生递出,说想来了解些事情。

保安看了眼唐浔手里的东西,又打量了一眼唐浔,许是见唐浔不似坏人,便将人请进了值班室。

进到室内,保安给唐浔拎了把椅子,随后两人面对面坐下。

唐浔将拿来的东西都打开,摆在保安面前,后状似随意地问:“您来这工作多少年了?”

保安一边嗑瓜子,一边伸出两个指头,说:“二十多年了。”

“竟然这么久了?”唐浔有些惊讶,接着问:“那您可听说过当年的儿童绑架案?”

听到这,保安怔了下,他将手里的瓜子放回桌上,叹口气,半天才道:“何止是听说啊,当年那起案件发生的时候,我恰好就在。”

“那您还记得当年的细节吗?”恰好问到目击者,唐浔十分惊喜。

保安抬头看向唐浔,态度稍稍疏远:“你为何问起这个?”

唐浔也不过多隐瞒,坦白道:“当年我父亲就是在那场案件中殉职,我想多了解些。”

闻言,保安看向唐浔的表情又变了,看上去有些激动,也有几分愧疚。他伸出手想去拉唐浔,但伸到一半又收了回去,缓了片刻,道:“好,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说罢,保安转头,透过值班室的窗户看向外面,仿佛陷入了回忆:“那年我二十五岁,从国企下岗后,我就找了份保安的工作,想着先暂时过渡一下,等日后寻到别的再换。

可谁知,我来这工作没多久,学校里就发生了那种事。

那天下午,又到了自由活动的时间,孩子们从教室里出来,在校园里滑滑梯、玩捉迷藏。由于前天夜里失眠,我那会便起了困意,我想着孩子们在校园里玩能有啥大事,便决定眯瞪一会。

可令我没想到的是,我刚睡着没多久,校园里就传来孩子们哭喊的声音,我猛地被惊醒,急忙朝窗外看去,结果就见有三个五大三粗的男子手持刀具,劫持了五个小孩就往外跑。

我从值班室里冲出去,想要拦下他们,可那几个劫匪就像亡命徒一般,拿着刀子胡乱砍,我一看那架势就有些怂了,愣在原地没敢向前……”

说到这,保安捂着脸垂下头去,看上去十分懊悔。

看着保安打颤的身体,唐浔想说些什么安慰,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最后只把一只手搭到了保安的肩上。

似是终于把多年的心事说出,保安的情绪有些抑制不住,呜咽出声,他边哭边忏悔:“若不是我没用,孩子们根本不会被抓走,都怪我没用,我真没用……”

“所以,您这二十多年没换工作,就是因为这事,对吗?”唐浔问。

保安缓缓直起身子,将眼里的泪擦干,他沙哑着嗓子说:“当年之事是我的过失,我做不了别的,只能用剩下的光阴去赎罪。”

唐浔将桌上的水杯递给保安,让人先平复心绪,随后又问:“您可还记得,当年匪徒都是绑架了哪些孩子吗?”

保安摇摇头,说:“当年没有监控,除了在跟前的老师和孩子家长,旁人也说不准是那几个孩子被抓了。关键是后来,似是有家长担心自家孩子会因此事受到影响,便要求校方封锁此事,不要泄露孩子信息,如此,外人就更不得而知了。”

唐浔点点头,又问:“那当时警方对此案可有什么判断?”

“警方的判定是,这起案件应该是歹徒踩点后随机作案,想要抓孩子要挟家长给赎金,不过被一位迅速赶到的警察打乱了计划。”说到这,保安看向唐浔,问:“那位及时赶到的警察,是不是就是你的父亲?”

唐浔点点头说是。

保安心觉惭愧,又垂下头去。

唐浔觉得现在不是神伤的时候,又问:“那后来几个歹徒是如何判刑的?”

“主谋被判了无期,另外两名判了十年。不过,听说这三名罪犯判刑没多久,就都死在了狱中。”

唐浔有些吃惊:“怎么死的?”

保安摇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若说只有一个罪犯去世,那有可能解释为意外,但三个罪犯都死于狱中,就很令人怀疑了。

只是,这其中的疑点,唐浔应该从保安这里得不到答案了。之后,唐浔又同保安闲聊片刻,便与人告了别。

从值班室出来,唐浔的电话就响了,他拿出一看,是陈琢打来的。

唐浔按下接通键,陈琢先同他问好,后问他有没有时间去看房。

之前已经约好,现在再拒绝不合情理,关键唐浔还有件别的事想请陈琢帮忙,便直接应下。

一个多小时后,唐浔与陈琢在某小区门口碰面。

这座小区坐落于旁德和晋芯之间,很适配当下唐浔的通勤情况,加上唐浔提前在陈琢打印的资料上看过,户型房价都已清楚,没用多久,唐浔就与房东签了合同。

合同签完,大概是下午两点,陈琢是从警局赶过来的,没来得及吃饭,便问唐浔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唐浔从早上到现在,只吃了一顿早饭,便也没推辞。

到了饭馆,两人各点了一碗面,等面的间隙,唐浔问陈琢有没有听说过二十多年前的燕都幼儿园绑架案。

闻言,陈琢有些惊讶,拍了下手说:“这也太巧了,我前几天刚翻过这起案件的卷宗。”

说完,又问唐浔:“唐老师,您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出于某些原因,唐浔不想对陈琢坦白太多,便粗略解释:“有认识的人和这起案件有点关系,所以有些在意。”

陈琢点点头,问:“那您是想了解些什么呢?”

“当年案件的罪犯都有谁,你可清楚?”唐浔说。

陈琢答:“我记得主谋名叫郑淳,当年大概20岁,另外两位的名字,我记不太清了。”

唐浔暗自记下这个名字,又道:“我听人说,当时三名罪犯都没有被判处死刑,但定刑不久后就都死在了狱中,可真有此事?”

此话说完,饭馆的服务员将面端上来,两人点的都是拌面,离开燕都后,不知是不是刻意避免,唐浔没再吃过拌面,如今回到旧地,唐浔忽然又想再尝尝这拌面的滋味。

唐浔拌面的技巧依旧不娴熟,陈琢那里已经将面拌匀,他这里还不知该如何下手,见状,陈琢将自己那碗递给唐浔,后顺手拿走了唐浔那碗。

陈琢的动作很麻利,唐浔来不及阻止,而且陈琢也很快讲起了案件,他也就没有打断。

“我当时也觉得奇怪,就问了当年的狱管,听说是郑淳趁自由活动时,先杀了另外两名从犯,而后又撞墙自杀了。”陈琢一边拌面,一边说道。

闻言,唐浔有些震惊:“怎么会这样?他们当时发生争执了?还是他觉得另外两人的量刑比他少,所以要拉人一起死?”

“有这种可能。”陈琢道,“但我觉得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此案牵涉不止这三人,这人担心自己的同伙供出狱外之人,先下手为强,直接灭口了。”

“宁可牺牲自己,也要护住别人吗?”唐浔若有所思道,过了片刻,又问陈琢:“这位郑淳可还有什么亲人?”

陈琢见唐浔碗里的面一点没动,略带要挟地说:“唐老师,面快坨了,您先吃几口,我再给您讲。”

唐浔看看自己碗里的面,果真快成一团了,只好抄起一筷子填进嘴里。

面的拌料和卖相明明和从前没差多少,但味道却好似变了,但究竟变了什么,唐浔却说不上来。

见唐浔乖乖吃面,陈琢继续往下说:“当时的档案上写的是,他家里还有一位老母亲和妹妹。”

唐浔将嘴里的面咽下,“按时间来算,他母亲若还在世,也是年事已高,不好问什么了,他妹妹的信息,你可清楚?”

“档案上只记了户籍地址,这些年旧村改造,现居地址早就变了,不过信息上显示,他妹妹叫郑子慧。”

听到这个名字,唐浔的眼睛微微睁大:“叫什么?郑子慧?子慧是哪两个字?”

“女子的‘子’,聪慧的‘慧’,怎么,这人您认识?”

“不认识。但在公司基金会捐款名单上,我曾看到过这个名字。”唐浔挑着碗里的面,好似在自言自语:“虽说有重名的可能,但这也有些太巧了。”

陈琢赞同道,“是有些巧了。您那捐款名单上都有什么信息呢?”

唐浔:“只有名字和电话。”

“既然有电话,而如果您又真的在意此事,那就联系看看,万一能得到什么线索呢。如果不是,就好好给人家道个歉。”许是职业使然,在获取线索这方面,陈琢不想遗漏半分,便也这般劝唐浔。

听了陈琢的话,唐浔也觉得有几分道理,点点头说自己会尝试联系一下。

两人吃完饭,从饭馆出来,由于陈琢下午还有案件要处理,两人就在饭馆门口道了别。

同陈琢分开后,唐浔打算在街上走走,以便消食。

他沿着饭馆外的人行道往前走,边走边回忆陈琢讲的案件细节,不知是不是他想得太过入迷,没看清眼前的路,还没走几步,他就撞到了一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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