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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小螃蟹

谢妈妈的病来势汹汹,不过半月光景,便已恶化到骇人的地步。

谢璜只能安排母亲住院。原本计划搬家的事,也只得因此搁置。他本不愿动用禹北珩的钱,但母亲的病情实在太过沉重,他别无选择。

短短数日,谢妈妈便消瘦了好几圈。谢璜也跟着瘦脱了形,本就严重的孕吐加上忧心如焚,他瘦削的下巴尖得惊人,脸色也愈发苍白。沈峤只能反复劝他宽心,谢璜虽乖巧点头,人却像上了发条般停不下来,日夜守在病床边。

一个月后,谢璜的呕吐稍有缓解,母亲却已油尽灯枯,到了弥留之际。

李娟吃力地握住谢璜的手,气息微弱,话语断断续续:“小璜……妈妈……对不住你……以后……你自己……要好好的……好好……吃饭……好好……”

“妈,我知道。”谢璜的眼泪大颗大颗滚落。这些年母子俩相依为命,此刻亲人即将永别的恐慌,让他一向平静的脸上第一次显出茫然无助,仿佛骤然被遗弃在无边荒野。

“妈……知道……都知道……”李娟艰难地抬了抬手,谢璜慌忙紧紧握住,眼泪更是汹涌。

“小璜……离开……他吧……妈……不需要……钱……咱们……还……还给……他……妈……一分……”李娟最终没能说完最后的话,手便无力地垂了下去。

谢璜明白母亲未尽之意。他每月打给她的钱,她分文未动。否则,病情又何至于此。可李娟不知道,成为禹北珩的情人,哪怕只是情人,也是谢璜心甘情愿的选择。只是如今,他终于失去了所有再与禹北珩纠缠下去的理由。

空空荡荡的病房里,只剩下谢璜压抑的低泣,在冰冷的空气中回荡。

禹北珩来医院复查时,正撞见谢璜如行尸走肉般推着盖着白布的病床往外走。那道失魂落魄的身影,像一根无形的刺,猝不及防扎进禹北珩心口,带来一阵陌生的、不受控的揪痛。他定定望着那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眉心不自觉地拧紧,心底竟莫名涌起一阵失重的慌乱,仿佛遗落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

这人之前这么瘦的吗?禹北珩拧着眉想。

“禹总?”段陵拿着报告回来,见禹北珩失神,低声提醒。

段陵顺着禹北珩的目光看去,“咦”了声道:“那是谢先生吧,是生病了吗?脸色这么差。”

禹北珩这才回神,古怪地看了段陵一眼。段陵连忙向禹北珩汇报检查结果:医生说他恢复得不错,小臂钢板可以拆除,但骨头尚未完全愈合,仍需谨慎。

禹北珩静静听着,脑子里却挥不去谢璜那孤寂的背影,搅得他心烦意乱。

“你和他关系还不错啊?”他突兀开口。

段陵惯会察言观色,此刻却摸不准禹北珩的心思,谨慎回答:“您说谢先生?谢先生人长得好脾气也好,和属下还算谈得来。”

果然是个能勾搭人的小妖精。

禹北珩有些烦躁地扯了扯领结。决定将那个蟹什么黄的抛出脑后。

问道,“周六晚上,那狗崽子要去周氏的晚宴?”

“是的,禹总。周家大少有意投资娱乐业,三少似乎想过去分一杯羹。”

禹北珩冷哼:“人穷倒是积极。”

段陵噤声,心里却想:三少何止积极,还曾试图挖您的墙角呢。这话他自然不敢说。

“查清楚他们会面的地点。”

“好的,禹总。”

交代完毕,禹北珩疲惫地捏了捏眉心。禹家近来鸡犬不宁,那个半路杀回来的“狼崽子”果然不是省油的灯,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让老头子松口认他回门,还隐隐有重用之势。

纪晴自然无法坐视,愈发歇斯底里。禹北珩成了直接的受害者,短短一个月,身上便添了数道新伤,最显眼的是额角那道尚未拆线的长疤。

谢璜在殡仪馆守了两天,本就严重的营养不良加上心力交瘁,终于支撑不住晕倒在地,被前来探望的顾渊紧急送往医院。

醒来时,沈峤神情严肃地警告他:若再这般糟蹋身体,别说他自己,连腹中的孩子也性命堪忧。谢璜这才勉强打起精神,在医院静养了一天。第三天,他将母亲的骨灰安葬入土。

近一个月未曾归家,推开门,桌上已落了一层薄灰。谢璜望着这空寂的屋子,轻轻叹了口气。果然,禹北珩一次也没来过。

也罢,本该如此。

搬家是体力活,以他现在的体力,只得暂时搁置。谢璜有些庆幸禹北珩没赶他出去。

因母亲的事,谢璜一个月没工作了。如今尘埃落定,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原点,只是那份“规律”里,浸透了挥之不去的孤寂与茫然。

九月初的晚上,北园酒楼门口。

禹北珩与周启道别,身旁还跟着一个穿着风格略显古朴的男人。男人看向禹北珩的眼神,带着审视与不解。

“恭喜啊,三弟。”禹北珩侧目瞥了他一眼。

禹雪辰唇角勾起一抹低笑:“同喜。只不过,弟弟有些不懂二哥的意思了。”禹北珩竟主动让利五个百分点,也要加入这家初创的娱乐公司,怎么看都非明智之举。

禹北珩挑眉:“你不是缺钱么?二哥施舍给你,不高兴?”

“高兴,”禹雪辰笑容不变,眼底却无温度,“若是二哥肯施舍大禹总裁的位置,弟弟会更高兴。”

禹北珩也不恼:“哦?那就要看三弟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他话锋一转,目光锐利,意味深长地斜睨了禹雪辰一眼。

禹雪辰脸上笑容纹丝未动,迎视着禹北珩:“怎么,二哥后悔了?”

禹北珩不答,只挥了挥手,转身坐进等候的车里。

“禹总,接下来送您回家?”段陵问。

“家?”禹北珩咀嚼着这个字眼,唇边泛起一丝讽刺,“去‘夜色’。”

“好的。”段陵启动车子,透过后视镜看着禹北珩眉宇间深重的疲惫,想到他对禹雪辰的态度,终究忍不住问道:“禹总,您既是主要出资人,为何不多拿些股份?”

禹北珩闭上眼,靠在椅背上,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嗤笑。

他太累了。他不知道禹雪辰是否有那个本事,他甚至……隐隐希望他有。那些股份,权当是送给这位三弟,一份能与自己分庭抗礼的“礼物”吧。

段陵见禹北珩没有回应,心知自己失言,立刻噤声,专注开车。

“夜色”很快到了。禹北珩下车前让段陵下班,接过钥匙时,段陵低声补充:“禹总,您若有事,随时电话。”

禹北珩只低“嗯”一声,推开了“夜色”厚重的大门。

震耳的音乐与迷离的灯光瞬间将他吞没。没走几步,就有人认出他,夸张地喊道:“珩少?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说话的是段锋,段家人,算是个旧识。

“怎么,我不能来?”禹北珩声音冷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哪能啊!来来来,一起坐会儿?这次……叫几个?”段锋试探着问。

禹北珩没拒绝,只微微挑了挑眉。这反应让段锋瞬间瞪大了眼。

“嚯!来真的?”段锋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带着点促狭,“不怕你家里那个小情人不高兴?”

又是“那个小情人”。最近似乎所有人都在提醒他这个人物的存在,仿佛他真该对此念念不忘。

可他脑海中关于那个人的记忆,却是一片刺目的空白。一股无名火窜上心头,禹北珩脸色一沉,冷冷睨了段锋一眼。

段锋立刻识趣地赔笑:“哎,兄弟,开个玩笑!你能‘弃暗投明’,那是好事,可喜可贺!”他转身打了个响指,很快,几个穿着入时的年轻男女便围坐过来,莺声燕语,殷勤劝酒。

禹北珩没有明确拒绝,却也毫无兴致。他最近只觉得心头烦闷,像被挖空了一块,加上纪晴日益疯癫的逼迫,种种压力几乎将他碾碎。或许明天纪晴知道他今夜所为,等待他的又是一个砸过来的烟灰缸。但他已无力去想,此刻,他只想让酒精淹没这令人窒息的烦躁。

从“夜色”出来时,夜风一吹,浓重的酒意裹挟着疲惫席卷而上。禹北珩没叫段陵,随手招了个代驾。

代驾的是个头发花白的大爷,看到禹北珩一身价值不菲的行头,再瞥见那辆全球限量的顶级豪车,态度愈发拘谨小心。

“先生,您去哪儿?”大爷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

“紫丁洲府,6单元。”禹北珩报出地址,声音含混。

“好嘞!您坐稳!”车子平稳地滑出地下车库。

酒精在封闭的车厢里蒸腾,禹北珩头痛欲裂,意识在昏沉与混乱的边缘漂浮。一些破碎的画面在脑中闪现:

“那个,我不是陪酒的……”

“……我,我是禹北珩的人……”

“呦,珩少,这人是你的?”

“……对不起啊,借用了你的名字……你放心,我不会麻烦你的……”

一个模糊瘦小的身影在梦里晃动,看不清脸,却莫名觉得……好看。

“先生?先生?”大爷的声音穿透混沌。

禹北珩猛地惊醒,车已停下。

“到了,先生。”

他含糊地应了一声,带着一身浓重的酒气和难以言喻的疲惫,踉跄下车。锁车,输入密码,推开门。身体像被无形的线牵引,动作熟稔得如同本能。他径直走向卧室,一头栽倒在床上。手臂下意识地伸向身侧,记忆中那里应该有一个温软的身体……

果然,指尖触到一片温热的、瘦削的肌肤。禹北珩混沌的意识里涌起一丝满足的喟叹,本能地将那温软的身体往怀里带了带。

然而下一秒——

一股狠劲猛地踹在他腰腹!

“砰!”一声闷响,禹北珩毫无防备地被那股力量掀翻在地毯上。

同时,带着一丝微薄的惊疑的声音在昏黄灯光中响起: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禹北珩被灯光晃了晃神,过了会儿才撑起身,混乱的思绪中,一个名字未经大脑,本能地脱口而出,带着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熟稔和一丝……困惑?

“小螃蟹……”

叫出这个名字的瞬间,禹北珩彻底僵住。

小螃蟹?

小螃蟹……是谁?

禹北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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