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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孤独的孩子

濒死之际,工藤新一终于见到了苦苦寻找的降谷零。

“零哥。”少年的呼喊没有让男子回头,孤单的背影也在中途短暂地拥有过同行的伙伴,但很快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到最后还是降谷零一个人慢慢的走,直到光束消失。

雨低落在工藤新一的身体上,冰凉的雨丝让他的意识逐渐清醒。梦里的男人如今站在了工藤新一的面前。

“麻烦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被卷进来。”降谷零用及其锐利的眼神瞪着坐在一边慢吞吞穿衣服的小男孩。

小男孩用手指戳戳脸颊肉,奶声道:“唔……那个男人说:让那个金发混蛋老实点!”为了模仿的凶狠,孩子甚至发出弹舌音。

降谷零现在头痛欲裂,转而轻合上眼睛,希望再睁眼那个男孩可以自动消失。

“就算是娃娃脸皱眉多了也会变老的。”小孩轻飘飘地说出这句话,完全拒绝对男人的情绪感同身受。

“工藤新一!”降谷零低吼出男孩的本名:“这不是破案!”

被叫工藤新一的男孩态度也很坚决:“我不是老爸老妈,我要跟着你!”

没等二人结束话题,降谷零便闻到了危险的气息,并呵道:“闭嘴,待会儿我来找你!”说完就朝脚步声的来源处快步走去,刚转弯就见到位金发女人打着纯黑色的伞,她将伞微微抬起,挑了下细眉:

“原来你也会如此没有风度。”

“你怎么来了。”降谷零在面对眼前这个女人时充满了警惕:“贝尔摩德。”

“路过,听说你在附近就来看看。”贝尔摩德回答的散漫而优雅,目光却打在金发男人的背后,好像确定他藏了人,因此坚定步伐向那边走去。

黑暗的巷子里,男孩能清楚地听见二人的谈话声以及自己重重地喘气声。

半个小时之前他因为黑衣人的一句“金发混蛋”冒险追赶,没想到却被袭击再醒来自己就变回七岁时的模样。

他目前还没有理清昏迷前被喂药到底是什么,但最重要是怎么能跟在降谷零身边。

跟他交谈的女人听起来似乎很怀疑降谷零,作为她好奇的对象眼珠子一转,点子自动就从脑袋里冒出来。

“哇——”他用喊破喉咙的力气嚎哭起来,接着踉踉跄跄地跑去抱住降谷零的腿,控制自己不睬女人的反应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表演之中。

“爸爸!你就是我爸爸!”

贝尔摩德被突然出现的孩子吓了一跳,最近组织里混进了老鼠,还以为这个新人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消息。

结果只是个孩子……

女人玩味地欣赏着他黑成煤炭的脸色,觉得心情大好,打趣道:“组织确实没有禁止生孩子,就是这孩子看起来不像你的~”

因为贝尔摩德在场,降谷零不能对工藤新一展现出什么情感,一脚把男孩踹出去两三米。孩子本就不体面的衣服上粘上了泥土和草叶,显着更像流浪汉。

“小鬼!滚开!”降谷零呵斥道。

“哎呦呦~都是当爸爸的人怎么这么不温柔。”贝尔摩德嘴上这么说,眼睛里依旧保持着冰冷,好似眼前不是被踹开孩子,而是一段需要被朗诵的文字。

工藤新一知道降谷零不想让他卷入,但自从降谷零来到工藤家——十七年的时间,从来没有让他真正地独自面对什么事,就在他警校毕业后竟然突然消失了,不管是警视厅还是他曾经的朋友们都没有他的消息。好不容易找到降谷零,工藤新一说什么也不会放他走。

“好心的大姐姐,求求你……”工藤新一的疼不知道是药劲没过还是被降谷零踢的,泪花在眼眶里盘旋,加上湿漉漉的头发活像只被遗弃的小狗。

贝尔摩德走向工藤新一,睥睨着还坐在地上的男孩。

“真脏。”贝尔摩德皱着眉,她已经不缺宠物了,但他确实不算讨厌。

“把他收拾干净带回去。”

“谢谢你,好心的大姐姐,你真的好漂亮~”这都是工藤新一夸他老妈工藤有希子的套话:“真是人美心善。”

“我已经有一只鹦鹉了,他再多嘴把他的嘴也处理干净。”

受警察厅安排,降谷零在一年前以安室透的身份卧底黑衣组织,到目前为止表现算得上良好,组织也开始让他接触一些更高级别的任务。

最近,似乎是CIA的系统被入侵,卧底名单泄露,组织因此也开始清查。他这种有欧洲血统特征的混血也在怀疑名单中。

现在他不能引起组织注意……

“是。”贝尔摩德这个女人虽然阴晴不定,但在组织内地位高,跟在她身边还算安全。

工藤新一被拎着领子扔进车的后备箱。

“还真是粗鲁。”贝尔摩德说话时带着笑意,眼前这个金发男人办事太过完美,她实在想找点乐子。

“哎呀,我好像最近有任务需要离开日本,这个孩子暂时放你那里寄存可以吗?”贝尔摩德装作确有其事的样子,毕竟任何人都没有权利查她。

“……”降谷零一脸警惕地看着贝尔摩德,生怕她下一句让他把孩子处理掉。

“好好照顾,我要看到活的。”贝尔摩德说完擎着黑色的雨伞离开。

目送走贝尔摩德,降谷零里里外外检查了一下自己没有被安监听器。

“嗙”的一掌砸在后备箱盖上,给里面的工藤新一震得心脏一颤。

等车子发动后,工藤新一才开口:“你做卧底啊。”

“很难看出来?”降谷零语气依旧很不好。

工藤新一一时间也没有办法让他拿出好态度与自己沟通。

“爸妈让我代他们问你平安。”工藤新一提到的爸妈自然是工藤优作和工藤有希子,听到这两个人时,降谷零重重地叹口气。

“我挺好的。”说这句话时语气有所缓和,毕竟工藤夫妇照顾了他十一年。

第一次去工藤宅时……降谷零陷入了回忆。

“有希子……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孩子,降谷零。”降谷零来到工藤家的第一天工藤优作这么替他介绍自己。

工藤有希子在和五岁的工藤新一闹,因为工藤新一不答应陪她去看望老同学。

她笑着看看降谷零,随后走过来拍拍降谷零的肩膀。

“真是一个漂亮的孩子。”工藤有希子夸奖道:“叫弟弟可以吗?也可以叫他小新~”工藤新一跟着工藤有希子一起来迎接家里的新成员。

降谷零在被宫野夫妇通知会帮他找一个能给他稳定生活的监护人时,心中难免抵触,他害怕麻烦别人,但目前来看工藤夫妇很好相与。

“工藤新一。”降谷零在车上时被告知工藤先生的孩子叫这个名字。

有希子露出吃惊的表情:“哎?零称呼人有些老成呢。”

“零哥哥,你喜欢福尔摩斯吗?”工藤新一小时候的玩伴不多,回到家里很喜欢粘着他。

什么时候开始不叫“零哥哥”的……降谷零记得工藤新一成长的很多经历。

是一年后的小学开业礼上,他说以后就叫他零哥了。

他在工藤新一那里有了新称呼。

“你给自己起个名字吧。”降谷零对后备箱的工藤新一说。

“你叫什么?”

“安室透。”降谷零如实回答道:“要跟之前的名字没有任何关系。”

工藤新一正用手机照着后备箱,在车垫下面找到了一本拓印版《福尔摩斯》分册。

“江户川柯南。”

“江户川乱步和柯南道尔吗?起得不错。”降谷零只是客气,没有夸奖的意思,工藤新一自然知道,因此没有说“多谢”。

工藤新一在后备箱的响动,降谷零听得一清二楚,碍于后备箱有枪械遂提醒:“不要乱碰,后面有枪。”

“知道啦。”小小的身子在后备箱活动要自如些,既然已经翻到拓印版,自然也看到了黑色的枪匣。

不知道这是哪边的枪支。工藤新一兀自揣测着。

降谷零在组织公开的住处是一处偏僻的公寓,但被他维持的很干净。

“给。”降谷零从购物袋里拿出刚买的儿童拖鞋。

“你自己住?”工藤新一问。

降谷零点头,他这样子怎么看都不能和其他人同居吧。

“真是孤单。”工藤新一对自己变小的身体还不适应,需要垫脚才能拿到桌子中心的一些东西。

降谷零走到他身后,现在他们的体型差距可以完全把工藤新一笼罩在下面。

“不要乱动。”降谷零拿出一次性纸杯给工藤新一倒水,毕竟现在他是小孩子,需要多多补水。

“我下周要和贝尔摩德去欧洲一段时间,如果她心情好会带你去。”

工藤新一指了指自己,他现在可没有身份证明,怎么出入境?

“你在质疑这个组织的能力?”降谷零用眼神质问他,黑衣组织的能力日后他会见识到:“你以后不会再问这样的问题了。”

工藤新一不明白,或许像降谷零说的一样,需要慢慢了解。

这个组织、组织成员和变成卧底的降谷零。

工藤新一看到厨房的器具一应俱全,估计降谷零偶尔或是大多时候都是自己做饭,便道:“好久没有吃你做得饭了。”降谷零有一段独居的生活所以生活技能很合格,而且也愿意尝试,老爸老妈出门的时候多亏了降谷零。

“那今晚尝尝吧,刚好我学了一个新菜。”降谷零对于他的情绪真的变得和缓了。

工藤新一开始试探降谷零这一年的生活:“你不在家的一年在做什么?”

家指的是工藤家,这也是降谷零的家。

降谷零开冰箱准备食材的手停顿了一下,继而回答:“如你所见。”做如今的卧底,努力打入敌人内部。

为了不牵连家里,他已经一年没有联系工藤家,而且这一年大部分时间都在欧洲乱跑,刚回到日本两个月,不知道这孩子怎么知道的。

“你呢?怎么找到我的。”

工藤新一坐在椅子上,快速的眨了几下眼睛,这是他准备撒谎的表情。

降谷零厉声道:“不要撒谎!”

正准备撒谎的工藤新一被吓了一跳,磕磕绊绊地张口:“啊——就是参与了一些案子查到了一些他们的蛛丝马迹,加上刚好遇到了那几个黑衣男人提到金发……”

他本来就报着试试看的心理去追踪,也很小心,奈何他背后没有长眼睛。

“我会试着联系有希子姐姐和优作先生,让他们把你接走。”但要等贝尔摩德不再关注这个孩子之后,安全的把他送回到他的世界。

“那个女人你怎么解释?”工藤新一指的是贝尔摩德,她的名字很奇怪,是一款酒名,说起来他被偷袭时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到琴酒和伏特加……

“这个组织是以酒名为代号吗?”工藤新一抬眼去看厨房里的男人:“你有代号吗?”既然会当琴酒的清道夫,那么应该打入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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