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没有。”降谷零切菜的手没有停。在这个组织得到完全的信任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你要能力出众,你要心狠手辣,优秀如他进入一年也只接触到了琴酒和贝尔摩德的层次。不过,速度并不算慢,代号应该也快了罢。
“哦,他们收小孩子吗?”工藤新一的问题平地起惊雷,降谷零不准备接着忍下去,把刀丢在菜板上,回身走到工藤新一身边。
阴冷的表情让工藤新一意识到大事不妙,露出求饶的表情,然后他被一只手提起来腾空。
“你……随时都会死掉,你吃的那个药是他们几十年的心血。”降谷零感受到手中的孩子因为呼吸不畅在挣扎,但他需要让工藤新一意识到危险,放弃前进。
“如果被发现你没有死,你会被抓去做研究,直至将药的成功率在临床上提高到无限接近百分百。”降谷零把这件事的后果说得很严重,而且事实确实如此。
工藤新一“哦”一声,似乎根本不把降谷零的话当回事。
“我会给你送走,不管什么方式。”降谷零握拳,他不喜欢死亡这件事,更不希望死和眼前这个孩子发生任何关系。
工藤新一仍然只是看着桌上的水杯,他既然找到了降谷零就不会轻易离开,他有自己的计划,用自己目前超年龄的智力得到组织的青睐,而突破口就是今天见到的叫“贝尔摩德”的女人,看着就很危险,但越是危险越是接近秘密真相,他要靠自己得到变回工藤新一的方法,而不是单纯的依靠眼前这个男人的拯救。
“贝尔摩德什么时候回来。”她说过要见他。
降谷零耐着性子回答:“她只是随口一说,不会真的找你。”降谷零了解她,这个阴晴不定的女人,过了十天半个月十之**会把雨夜里的孩子忘掉,但保险起见,还是要留着他。
“在她回来之前,你就在这里呆着,我会安装监控。”因为做任务他大部分时间都不在这里,所以不能时时刻刻盯着这个孩子。工藤新一是什么性子,他最知道,为了真相和正义可以舍弃小我的人,在对于组织的真相上,他一定会拿出超乎寻常的精力。
“哦。”工藤新一突然的乖巧让降谷零把他轻轻地放回椅子上。
“把这个事交给我,我会解决。”降谷零叹着气回到厨房继续准备二人的晚饭。
工藤新一一时间动摇不了降谷零的决心,故而不再与其争论去激怒他。
不过这段时间不需要上学和办案应该要闲下来一段时间。
“你有一次手机卡吗?我想给兰发消息,知道她有没有安全回家。”既然这场意外的背后有组织那么一定不能用他的手机了。
降谷零从玄关的抽屉里随便抽出一个电话卡丢给工藤新一。
“要是加入这个组织就要跟过去说再见了。”工藤新一长这么大,还是很在乎他的青梅竹马,那个叫毛利兰的女生。
工藤新一拔掉原来的手机卡换上新的,他考虑过这个问题,不管他在不在身边,小兰都有解决事情的能力,而且叔叔阿姨虽然分居,但对于兰的爱一点不缺少。
所以他离开或许影响不大。
“那你跟过去说再见说得还真的彻底。”工藤新一在挖苦降谷零,自从上了警校联系就减少了,等毕了业像人间蒸发一样。
手机响了一下是有短信进来:新一,我已经回家了,你也回家了吧。
“唔——多好的青梅竹马。”
工藤新一交代完近期要去办一个案子会不在一段时间后再次把电话卡拔掉。
抬头看着悠哉悠哉吃饭的降谷零,冷冷道:“我的决定。”
第一次劝降正式败北。
说起来他也蛮有主见的,难道也是受了工藤家影响?降谷零看着工藤新一这张完美融合工藤夫妇的脸想来自己填报志愿的那天。
那个时候工藤新一还在上国中,他已经迎来重要的择校期。
“零,你确定要去警察学校吗?”工藤有希子担心道。
当年委托照顾零的朋友早已音讯全无,或许进入哪个国家的秘密项目,亦或是卷入不得了的集团,他们都无从得知。
如今他们又要面对降谷零对未来的选择。
降谷零毫不犹豫地点头:“是的,有希子女士。”
工藤优作拍拍妻子的肩头以示安慰,告别的时刻已经来临,他们要退出降谷零的人生了。
接下来的路,降谷零会自己处理好。
“前程似锦。”工藤优作在择校单上签了名字,他不会成为降谷零通向理想的绊脚石。
“多谢。”降谷零面露难言之色,而有希子已经猜到他想说什么。
“放心吧,零,如果小新不问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他的。”
实际上,没有瞒住工藤新一。开学后几次打不通电话,又接了一次座机电话后他就知道降谷零上了警校。
工藤新一的反应并不激烈,只是要求必须每周给他打电话,以便互相了解最近发生的事,好的坏的都要讲,就当没有缺席彼此的生活一样。
这个习惯一直持续到他毕业进入到零组前。也是那一年,工藤夫妇把降谷零有关的所有影音像制品全部收起来带往美国封存,生怕给他惹上一丁点的麻烦。
降谷零已经切好了给工藤新一的饭后水果,打开卧室门的时候才发现这孩子因为疲惫已经睡着了。
或许环境不适应,他窝在墙边卷携着被角团成一团。
降谷零把盘子放下,轻轻把被子拉开改在工藤新一身上,然后退出了房间。
既来之,则安之。工藤新一的出现也是上天的安排,如果抛开组织的危险,降谷零很愿意和工藤新一一起生活。
盘子里的水果让他一扫而空,给双方组织的报告终于赶在十二点之前完成。中途还接了琴酒的电话,确定那里已经清扫干净,不会惹上麻烦。
第二天的曙光依旧明媚,工藤新一从床上醒来时习惯性地翻了两圈,竟然还没有到床边时,他才想起来自己变小了。
“喂~透哥。”大脑开机后他给降谷零换了一个称呼。叫了两声不见人,才确定降谷零出门了。
果然冰箱上留了纸条:出去晨练,大概八点回来,冰箱里有早上刚做的三明治。
降谷零的料理么?工藤新一确实很久没有吃过了,自从零哥念警校离家后,二人见得面一双手能数过来。
开门声响起的时候,男孩还坐在椅子上小口小口地嚼着三明治,因为身体变小咀嚼速度也有所下降。
“透哥。”工藤新一腾出嘴,叫了一声降谷零。
而男人懵懵地换完鞋后才适应有人迎接他回家,心里突然多了一块地方。
“柯南。”降谷零在适应新称呼的同时也叮嘱自己不要让工藤新一的身份露出马脚。
冲完澡后,工藤新一已经在踩着凳子刷碗了,虽然身体小小的但这些活做起来还很应手。
“哐当!”因为手太小了没抓住盘子,工藤新一尴尬地看了一眼降谷零,他伸手把自己抱了下去。
“请把危险的家务交给大人,柯南去把烘干机里的衣服拿出来就好。”小孩子的身体果然是软软的,他刚到工藤家那年工藤新一好像就这么大,七八岁的样子,真可爱,降谷零忍不住在心中感慨道。
“透哥,你哪里来的小孩衣服。”很老妈的审美……工藤新一暗自在心中揶揄道。
降谷零打哈哈应付说他不知道应该给小孩买什么衣服,所以参照了有希子女士给小工藤新一买衣服的颜色和款式。
“叮。”是简讯的声音。
从降谷零并不好看的表情上猜测这短信可能跟组织有关。
“贝尔摩德要见你,现在。”
“那个女人不是去出任务了吗?”工藤新一的记性还算好。
降谷零对此并不清楚,现在他无权过问这些人的行动,或许取消了,或许延后了。再好奇也不能问,不论是他还是工藤新一。
“走吧。”工藤新一倒是对这件事接受良好,已经穿上了新衣服,还散发着清新的柠檬香。婴儿兰的童装倒是给回复儿童身体的工藤新一衬托地像是童模。
到了如今地步,降谷零只能硬着头皮上,走一步看一步了。
贝尔摩德没有固定的住所,所以来米花会在最好的酒店住一阵子VIP房。
当这位混血男领着小孩进来时首先进入鼻腔的是空气清新剂的味道,窗边那女人正在整理刚送上来的花束。
他没有故意惊扰女人,只把工藤新一领到休息区,等贝尔摩德结束了自己的事自然会过来。
“安室透,那个孩子如何?”贝尔摩德头也不太,如果不是男的精神高度集中可能连她的话都听不全。
“很安静,但孩子总会很麻烦。”
这句话工藤新一在心中给予了两声笑,可真是无时无刻地想给他踢出局。
“那就麻烦你照顾了。”贝尔摩德终于给花摆成自己喜欢的样子,坐到了沙发上,问眼前这个小孩:“你叫什么名字?”
“江户川柯南,是哥哥给我起的名字。”工藤新一努力地适应着自己小孩子的身份,从步态到行为到说话都得像一个七岁的普通小孩。
“柯南,知道了。”贝尔摩德刚把香烟拿出来,瞥见了眼前孩子好奇的目光后又把香烟收了起来:“以后可以叫我妈妈,我的宠物们都叫我妈妈。”
工藤新一即使非常震惊,但立马做出欣喜的反应:“真的吗?我有妈妈了?”抱歉了老妈,为了大计,我要有另一个妈妈了。
大洋彼岸的工藤有希子女士突然觉得背后一凉。
“那我的爸爸呢?”一不做二不休,总不能让老妈一个人承担这份背叛。
女人露出潇洒的表情:“你只有妈妈。”
工藤新一在讨好人这方面尚有些本事,老妈那些同僚或是同学没有不喜欢幼年工藤新一的。
他跑到贝尔摩德身边,搂住了她的脖子:“好的,贝尔摩德妈妈。”温热的脸蛋贴在贝尔摩德脸上的时候,女人有一时间的错愕。她好像很久没有感受过人不带任何利益地与她发生接触了。
“嗯。”想到柯南还喊安室透“哥哥”正想纠正。
“你们又在搞什么!”门被暴力地推开,走进来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
工藤新一做出恐惧状,畏缩在贝尔摩德身侧,轻轻喊了一声妈妈。
女人则让他去安室透身边坐着,这个男人惯会虚张声势。
“哪里来的小鬼?”
“你来做什么?”
两句话同时问出,都不像会回答问题的样子。
降谷零抓着工藤新一让他不要出头,相比于贝尔摩德,琴酒的疑心病太重了。
“你为了和这个新人厮混,才不亲自去接任务吗?”琴酒大马金刀地坐在了单人沙发上,无视女人厌恶的目光。
“不过是给新人些机会,那个长发的日本男人不是很擅长远距离狙击吗?”贝尔摩德先一步按住了琴酒伸过来哪烟盒的手,并用眼神警告:有孩子在。
琴酒冷哼一声斜着眼看着穿着鹅黄卫衣的男孩,没有看到讨好的表情勉强算是过关。
“小鬼,你叫我什么?”
工藤新一这会都要把牙咬了,让他变小的罪魁祸首。
“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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