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鹅鹅鹅鹅鹅鹅~”
一阵犹如鹅叫一般的笑声从F大研究生宿舍当中传出,镜头拉近,是一个青年没骨头一般栽在一张椅子上,细长的手正抓着一部手机,眼睛盯着屏幕,笑得不能自已。整个人看着像是刚从河里路22号出来的。你问河里路22号是哪儿?哦,那是个精神病院。
一旁的室友无语扶额,不明白为什么看起来清清冷冷、距离感拉满的一个帅逼,却极爱看一些傻不拉几的视频。看起来还笑个没完没了,笑声还像个鸭子一样。
“哈哈哈哈哈~鹅鹅鹅鹅鹅鹅~”
“...........”
“撒比,别看了,要上课了,赶紧收拾收拾东西走人,你不想又被老王逮到吧。”
闻言,姚逐风突的窜了起来,叫道:“我去,老王的课,不早说,快走快走。”
边说边拉过外套套在身上,夹起课本,扭头便要出门,又像才想起还有个苦苦等待的室友似的,朝着室友扬唇一笑道“走吧,上课了。”
室友一愣,随即恼羞成怒似的给了姚逐风一拳,嚷嚷道:“都说多少次了,不要用这种表情跟老子说话啊!!!”
“好啦好啦!上课去了。”姚逐风挨了一拳,贱兮兮的又要去揽室友的肩膀,被躲了过去。眼看室友的巴掌又抡了过来,赶紧冲出了门。
老王是姚逐风的导师,上次迟到刚被逮到在课题组群里被老师阴阳他比老师工作还要忙,这次可不想再来一次,毕竟这种批评方式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一路无话,刚走进教室,老师也随后走了进来,铃声响,便开始上课了。
“今天我们要讲的是......”
姚逐风的眼皮在打架,主要是老王讲的太稳了,一点语气的跌宕起伏都没有,甚至不跟学生互动,自己讲的开心了就嘿嘿笑两声,也是绝了。
无语撇了一下嘴,再然后姚逐风便思维混沌起来。
“醒醒,醒醒,姚逐风快醒醒啊,下课了!再不走就要跟本科生抢饭了!”
姚逐风一个激灵,脑子还没清醒,抬起头抓起课本,就跟着室友也就是张理飞奔下楼了。为什么姚逐风看都没看老王走没走,因为他知道老王怕他看见他跟他打招呼,因此只会比他跑的更快。
两人一溜烟跑到食堂,吃上了虽贵但也不好吃的老二套餐饭,决定晚上去东门餐厅来点好吃的打打牙祭。
饭毕,张理去了课题组自习室,而苦比没有组自习室的姚逐风则回了寝室,又开始放鹅。
刷着刷着视频,姚逐风便渐渐陷入混沌,手机砸在了脸上都没有感觉到。
久违的,他感觉自己又开始做那个梦了,只不过这次梦开始出现变化了,就像预告结束,正片开始了。
他感觉此时自己正走在大街上,周边是模糊的街景和朦胧的叫卖声,慢慢的模糊感退去,景色变得清晰,声音也清晰起来。他听到这里有卖柴火的,卖蔬菜的等等等等。
“少爷,您怎么了?”小厮看着姚逐风突然停下来,不解的询问。
姚逐风一脸茫然地看向小厮“我...”
“太子班师回朝,诸位暂且让路回避。”一个骑马的小兵边走边喊道。紧随其后的便是一架装饰简单的三驾马车。
姚逐风来不及看什么情况,便被小厮扯了一把,拉到了一边。
站定,姚逐风看到街上的行人小商贩都在两边停下,为中间留下了宽敞的道路。姚逐风向身边的小厮问到:“太子殿下这是做什么回来了?”
小厮疑问道:“公子您忘了?三个月前太子殿下奉旨前往粤州进行实地考察啊,今天正是结束一个月考察回来的日子。”
“咱不是一起来一睹太子殿下风采的吗?”小厮面上浮上崇拜的表情。
“实地考察?”姚逐风不解,姚逐风疑惑。是他历史太差了吗?实地考察这个词语用在这个古色古香的背景下合适吗?
不过,小厮倒是凑巧说出了为啥他会在这,不用他再问一遍了,也省去更多的问题和解释。
说话间,太子的车驾刚好走过来。
车厢也不是透明的,车窗帘子也拉的好好的,不知道他来这睹啥风采,马车和仪仗的风采吗?
“少爷您看,”添墨压低声音,难掩兴奋,“那四匹纯白骏马乃是西域贡品,整个大梁只有东宫才能用这个规制。轮胎上包有价值千金的橡胶,是从偏远的滇南之地而得,每年残联就那么点,不过也只有这些才配得上我高贵的太子殿下...”添墨作西子捧心状,惹来姚逐风一阵无语。
姚逐风这才明白,原来来这里真就是单纯看仪仗,毕竟仪仗也是彰显风范的一种方式。
当太子车驾驶过时,一阵微风拂过,车帘微微掀起一角。姚逐风只来得及瞥见一只修长的手撩起帘子,那手上上戴着一枚温润的白玉扳指,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殿下真是天人之姿啊...”周围百姓已经小声赞叹起来。小厮也不顾姚逐风了,殿下殿下的欢呼着。
姚逐风不禁莞尔。虽然没看清太子的容貌,但这惊鸿一瞥的手,倒是印证了"看杀卫玠"的典故——古人追起星来,可比现代人含蓄多了。
太子的车驾走远,姚逐风收回自己的视线又思考起目前的状况来。
当下的一切看着过于真实,并不像是梦境。又想起人们常说在梦里不会感觉到疼,便让小厮使劲掐自己一把。
闻言,小厮收回追星的兴奋表情,跟看傻子一样看着姚逐风,也没有拒绝姚逐风的要求,在姚逐风胳膊上使劲拧了一把。
姚逐风疼的嗷的一声,并迅速打掉了小厮的手。
“你要掐死你家少爷了”姚逐风道。
小厮无辜的看向姚逐风眼神里带着控诉:“不是您要求的嘛。”
姚逐风哽住,不知道说啥,说道:“好了,这啥太子也看完了,咱们回家吧。”
“好的少爷”小厮应道。
语毕,便在已经散开的人群中为姚逐风开路,带他向姚家的方向走去。
散开的人群依旧在讨论着什么,姚逐风分辨着不同的声音和消息,才知道这个朝代国名梁,一般称之为大梁。这太子名叫拓跋云起,是当今皇上的第七子,已逝先皇后的第二子。上面有一个哥哥,小时候在当今皇上还是秦王时,因外出打猎摔伤了腿,不良于行,不常出现在外人面前。
此次太子前往粤州是为了考察当地的港口及海运情况,具体为了什么不得而知。
考察港口及海运状况这让姚逐风很摸不着头脑,有点困惑,发出这不是一个古朝吗的疑问?
思考间,姚逐风已经被小厮拉着回到了姚家门口。
“少爷!到家了!”
小厮的声音唤回了姚逐风的注意力。他抬眼看去,是个砖混木结构的大门,中间正门紧闭,上方挂着尚书府的匾,右边的小门开着,左右两侧是两尊透着憨气的镇宅狮子,在右侧还有一个下马石凳和一个拴马桩。
姚逐风打量着大门,一时没有动作。
小厮,也就是添墨,似乎习惯了姚逐风时不时的走神和停顿,又唤了一声少爷。便在前为姚逐风带路,两人从开着的小门走了进去。
一路走过影壁,穿过垂花门,走过一道小巷进了另一个圆月门,便进到了姚逐风的揽月轩。姚逐风边进小门边打量了一番,这里只有一个主体建筑,前面左右各栽种了一棵樱花树和一棵桂花树,在桂花树下还有石桌石凳,院子不大,但看着却很温馨。
姚逐风在到屋门口前边已观察完毕,便跟添墨道:“走一趟我也累了,要去休息一下,你也去休息一下吧。”
添墨应声后,便从小门出去了。
见添墨出去后,姚逐风边在这个院子里四处转悠起来,除了两棵树和石凳外,院子里还种了红枫、紫丁香等一些较为矮小的植物,不同大小和颜色的植物交织,让院子有一种静谧但又热闹的感觉。
推门进屋,眼前的屋内景象却让姚逐风爆出一句国粹。
“卧槽?这什么情况?这到底是哪儿?”
眼前赫然是一套红木沙发摆在中间,左右使用屏风巧妙将空间隔开。左侧隔开的空间中,摆着一张1.8*2米的新中式双人大床,窗边是一张单人木质沙发加一张小茶几,靠里面则是一件红木大衣柜。
在衣柜旁边还有一个玻璃穿衣镜,镜中倒影出姚逐风的身影,浅灰色交领窄袖长袍,深灰色的腰封掐出了劲瘦的腰身,玉簪束半发,眉清目秀,眼角一颗淡淡的泪痣,为这张俊秀的面容平添几分风流韵味。是一张与姚逐风现代一样的脸。
“跟我一样帅气嘛。”姚逐风自恋道。
兀自对镜欣赏一会儿现在古装的自己后,姚逐风又去右边一眼,右边则是书房,有着符合这个年代的条案书桌,只不过更宽更简洁,上面摆放着几本书籍,以及一份正在写的什么,不过姚逐风并没有细看。背后是博古架左右则是摆放了书架书箱等用品。
姚逐风突然被书架上的玄漆木匣吸引。匣子打开时,半块被盘光滑的碎玉"当啷"滑落。
指尖触到碎玉的瞬间,一阵尖锐的疼痛突然刺入太阳穴——
热浪扑面而来。七岁的自己蜷缩在弘文馆藏书阁的角落,浓烟呛得眼泪直流。远处传来梁柱倒塌的巨响,有个锦衣男孩被困在火场中央。
稚嫩的声音在脑海中尖叫,"小风小心!”
“少爷?”添墨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这碎玉您还留着啊?当年为了从火场救出太子殿下,您后背还留了一道至今不消的疤呢。”
“嗯?你不是去休息了?”
“刚才遇上夫人身边的春兰姐姐来给您送夫人做的点心,我说您要休息了,春兰姐姐就让我带过来,说您醒来正好可以吃。”添墨解释道。
“好,你放下就去休息吧。”姚逐风摩挲着碎玉,对添墨道。
添墨放下后便回去了。
姚逐风不知道刚才闪过的画面是什么,但总觉得在梦里见过。又思索了一番并没有头绪,姚逐云便将碎玉放了回去。
环顾四周,姚逐风觉得虽然到了古代,但看情况也不会过得太差嘛。便更加坦然接受了现状。
“就是吧,这里肯定不会只有我一个人。这个老乡要不要找一找呢?”姚逐风脱掉了外衫,躺在床上嘀咕道。
“上哪找呢......”边嘀咕边想,姚逐风不自觉边睡了过去。
再次睁眼,姚逐风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宿舍的床上。懵了好一会儿,吐出一句,“我还以为自己穿越了呢,这梦还挺真的。”
“你嘀咕啥呢?”张理从卫生间出来,就听到这么一句,但他已经习惯了姚逐风时不时的发癫,也就没当回事儿。“你下午要去实验室吗?”
“去啊,唉”
听到张理的问话,姚逐风瞬间不好受了,又想睡觉了。“四百根样品啊!四百根!我得打磨到什么时候去啊!为什么没有电动打磨啊!!!我需要电动的!!!”
姚逐风哀嚎,姚逐风痛苦,姚逐风下床,穿好衣服跟张理一起出门去了。
姚逐风的组还是有实验室的,虽然很小......实验室跟张理他们的自习室以及实验室在同一楼层,于是两人一起到了树木楼,也就是他们所在的生科院所在的楼栋。
拿出一部分今天下午要打磨的样品后,姚逐风便在楼道里‘刺啦刺啦’的磨了起来。
就这么一下午,姚逐风给自己整的灰头土脸,去洗手间稍微整理后,便叫上张理,两人骑上小电驴前往宏发广场吃饭去了。
天有不测风云,他俩有旦夕祸福,俩人可能太饿,也可能被路边小摊吵架的大妈吸引了注意,没看到绿灯已变红,被一辆同样可能看大妈的小车创了。
幸好不严重,张理摔倒了便爬了起来,但姚逐风落地姿势不对,磕到了脑袋,当即边晕乎乎,却也没有失去意识,强撑着看着自己被下车的车主和张理一起送去了医院。
在一番检查后,听到医生宣判自己并无大伤致命伤后,便放心的睡,哦不,是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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