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
放开我!
谢禅拼命捶打秦广王的胳膊。
会被秦广王揍死的既视感太强了。
谢禅心里怕得要命,只想赶紧挣脱这个男人逃跑。
而于秦广王而言,这点捶打就跟小奶猫撒泼似的。
爪子都还没发育好呢,尽拿肉垫挨在人身上,名为“撒泼”,实则更似“撒娇”。
“别闹!”
秦广王把人按到了桌上。
“唔唔!!”
松手!
谢禅被迫仰面躺在了榆木大圆桌上。
秦广王就压在他身上,一手捂着他的嘴,一手掐着他的腰,还拿身子将他两腿隔开在两侧。
谢禅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砧板上的鱼。
他毫不怀疑秦广王会扒了他的皮。
会被虐杀的强烈既视感让谢禅怕得不行。
他更是拼了命地挣扎。
可腿上被隔开使不了劲儿。
腰上被控着动不了身。
独独一双手能动。
偏这秦广王生得跟铜墙铁壁似的。
这一拳拳下去。
谢禅手都痛了。
可秦广王却跟没事人一样。
这个王八蛋!
谢禅又气又慌。
挣扎得愈发厉害。
“别动!”
秦广王沉着嗓子呵斥他。
这嗓音沉得有点不正常。
谢禅僵住了。
因为他清晰地感觉到——
有个东西抵住了他。
混账!
谢禅一张脸涨红起来。
这个混账怎么敢当着他的面……举、举了!
*
秦广王也没料到自己会起反应。
他怎么能被这么个低贱的小鬼给魅惑住?
秦广王很恼怒。
可心思忽地一转——
若是他把谢禅给入了。
那他不就扳回一城了吗?
这么一想,秦广王就一颗心怦怦跳了起来。
只要想到能入谢禅一回,甚至是无数回,秦广王就发现他居然也不恨谢禅了。
他是愿意跟谢禅好的。
秦广王气息粗重,盯着身下的人说:“谢禅,你让本王入你一回,本王就饶了你。”
谢禅蓦地双眼圆瞪。
一个打他、骂他、辱他的男人,现在竟然还想入他!
这绝对是奇耻大辱!
秦广王不仅是想从身体上摧残他,更想从精神上凌辱他。
这个混账王八蛋!
谢禅出离愤怒了,不管不顾地握起拳头全往秦广王身上招呼。
他只想揍死这混账!
秦广王为了捂他的嘴,空不出手来,窝窝囊囊地挨了好几下他的王八拳。
“谢禅!”
秦广王火大地空出两只手来,一把控住了谢禅的一双手。
谢禅嘴上得了自由,立马奋力高呼:“强煎啊——”
一个男人高呼强煎,实在是有种说不出的滑稽。
秦广王都被弄得一滞。
他要笑不笑地说:“本王已经下了结界,你就算喊破了嗓子也没鬼听得见。”
谢禅声音一顿,猛地把头撞向秦广王。
这一撞太突然。
秦广王没来得及躲开,还真让他撞到了。
可惜,两鬼额头撞额头。
秦广王有没有被撞晕,谢禅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脑袋被撞晕了。
原是想撞开人逃跑,结果却是自己晕晕乎乎地倒回了桌上。
秦广王冷不丁挨了撞,原本火气直冒。
可瞧见谢禅这副自个儿把自个儿撞晕的傻样,秦广王又气不起来了。
“笨蛋。”秦广王笑着骂了一句,伸手去脱谢禅的衣服。
晕了才好呢。
方便他下手。
省得像条鱼似的摆动不休,按都按不住。
“嗯……”谢禅头晕,本能地伸手护住衣服,“不准碰我……”
秦广王低头来亲他的嘴,“你不是喜欢本王吗?本王现在愿意跟你好,难道不是你千求万想的?”
“才不是!”谢禅扭开脸,男人的吻没如愿亲在他嘴上,而是落在了他的鬓边。
他感到难以言喻的膈应与愤怒,“我根本不喜欢你!”
秦广王嗤笑一声,不以为然地道:“说什么气话呢?你爱本王都爱到想要陪本王魂飞魄散了,还说是不喜欢?”
“我根本没有爱过你!”谢禅感觉受到了侮辱,愤然驳斥,“我爱的是‘谢槐’,是我的庭瑞,是我的妻子!不是你!你凭什么把自己比作谢槐?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做!”
秦广王被这话训懵了,随即怒火节节攀升,一把掐住谢禅的脖子,颇为狰狞地道:“本王就是谢槐!你爱的就是本王……呃!”
“才不是!”谢禅怒发冲冠,拼着一股狠劲也抬手掐住了秦广王的脖子。
秦广王始料未及,心里像是被刺了下,怒火随即烧得更旺。
“谢禅,你想杀本王?”握着脖颈的那只手蓦地一收紧。
“呃……”谢禅感觉自己脖子都快被掐断了。
作为反击,他也双手用力掐紧秦广王的脖颈,“你去死!”
这话对于秦广王这种常年身居高位的鬼来说,其实毫无杀伤力。
可偏偏这仨字出自谢禅之口。
那意味就截然不同了。
秦广王感觉心上像是被人捅了几刀。
他既难过又困惑,既伤心又生气,“想本王死?你明明喜欢本王……”
“我不喜欢!”谢禅拼命掐紧秦广王的脖子,几乎是吼着道,“我喜欢的是谢槐!你根本不是他!”
“本王就是……”
“你不是!”
谢禅眼里忽地涌出了湿意。
他并不想在秦广王这个混账面前哭。
可只要一想到庭瑞,他就心里发痛,眼睛也酸涩。
“庭瑞才不会像你这样看不起我。”
“庭瑞也不会殴打我,胁迫我,还妄图强煎我……”
“他怎么不会?”秦广王怒容满面,冷冷地抢过话头,“谢槐没给你下过药吗?”
“谢槐没把你绑在床上吗?”
“这些难道不是胁迫吗?”
“难道就因为最后是你上了谢槐,而不是谢槐上了你,所以你就觉得无所谓?”
根本不是这样!
一切的一切只是因为——
“那人是谢槐!”谢禅双目通红,眼泪欲落不落,“我爱他!不管他做什么,我都接受!”
不管那天谢槐是想入他,还是被他入,他都接受。
那是谢槐,是他亲手养大的至亲。
他爱谢槐。
那份爱太厚重,太包容。
超越了所谓的性之爱。
不管谢槐对他做出什么事,他这个做“哥哥”的都接受。
可秦广王算个什么东西——
“你不过一个仗势欺人的地府阎王。”
“就因为沾了‘谢槐’的一点因果,你就想鸠占鹊巢,把谢槐的一切都据为己有吗?”
“你根本就不是谢槐!”
“你看不起谢槐在阳间所经历的一切。”
“可我家谢槐又何曾看得起你?”
“你只会高高在上地以床上体位来判定是否受辱。”
“却不知我和谢槐之间根本从来没人在意过谁上谁下!”
一切不过是水到渠成。
只要谢槐想,他就算让谢槐上又怎样?
真正喜欢一个人,哪儿会把一个体位视作耻辱的象征?
他不介意在任何一个体位!
“可你怎么会懂呢?”谢禅忍着泪,不想自己在这个混账面前显得软弱,“你只是一个自以为是的混账罢了。”
秦广王面色阴沉到可怕。
他高高在上惯了。
于他这个本体元神而言,“谢槐”算个什么东西?
可现在,谢禅这个低贱小鬼居然说他想霸占“谢槐”的东西。
说他鸠占鹊巢。
真是可笑!
“谢槐”一个转世拿什么跟他这个本体元神比?
谢禅凭什么只爱“谢槐”不爱他?!!
“混账!”
秦广王狠狠掐紧谢禅的脖子。
仿佛力道越狠,才能越证明他不在意谢禅。
“呃……”
谢禅也拼命掐他。
好似他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
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他跟谢槐都是同一个灵魂。
为什么谢禅爱谢槐爱到几欲去死,却恨他恨到杀之而后快?
“呃……”
谢禅发出痛苦的细碎闷哼,窒息感已让他翻起了白眼。
秦广王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
脖子这么脆弱的地方被人狠狠掐住,谁能扛得住?
可即便谢禅都快被他掐死了。
谢禅依旧没松开掐他脖子的手。
谢禅就是想他死。
为什么?
凭什么!
本王就是谢槐!
为什么你只爱他,不爱本王?
秦广王死死盯着身下的人。
谢禅的脸因窒息而变得涨红。
眼睛上的白布条显得愈发素白,就像未亡人戴的白孝布一般。
秦广王心里生出一种扭曲的嫉妒,蓦地低下头去,狠狠吻住了谢禅的唇。
“唔!!唔……”
他松了些力道,手掌只虚虚掐着谢禅。
可谢禅却仍旧用力掐他,丝毫不松开。
凭什么!!
他就是谢槐!
他是堂堂秦广王!
谢槐哪里比得过他?
谢禅凭什么只爱谢槐而不爱他?
谢禅凭什么抗拒他?
“唔……”
唇上的吻愈发凶狠。
唇瓣狠狠碾压对方,似是要把愤恨也一并发泄出去。
他就是谢槐!
他有着和谢槐近乎一样的脸,一样的身形!
他还比谢槐更好看,更健康,更强壮!
谢槐那个病痨子有什么美感可言?
谢禅都能和谢槐那种病秧子丑八怪上床,为什么不能跟他上床!
“唔……”
“呃……”
脖子上的狠掐一刻也没停止。
秦广王终是也翻起了白眼。
有那么一瞬,他无法再吻下去。
就像黑暗中有一道白光射过。
他轻颤了几下。
在这场恨欲交加的纠缠中——
他竟是这样登临了极乐。
今天也是秦广王破防的一天[捂脸偷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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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26考城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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