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第二天去到百味楼,花小溪就马上同卫茅说了,自己得离开百味楼,如果有什么要交接的,那要快些。
“那不行,那几道菜你得做的。”卫茅说道。
要是她走了,他找谁给顶上啊,这事情要是温夫人知道了,不知道会多生气。
“我可以交代下来,那几个其实都会了。”
卫茅现在是后悔了,花小溪刚来的时候,他没当回事,觉得这样的人走了也就走了,后面她逐渐展露厨艺,他是有留她的心,但是没想到太快离开了,根本没给他时间反应,看来以后他得更注意一些。
“这事我得和夫人商量,你先下去做事吧。”
“那我得留多久呢?”花小溪追问,可卫茅没有回答她,他也不知道。
等卫茅将事情禀告给温夫人的时候,温夫人是面无表情的。
“这么说来,她是想离开?”
卫茅回答,“是的。”
温夫人眼珠子转了几下,继续问道,“有听她说接下来去哪里吗?”
“没有呢。”
“那就奇怪了,我们给她的月钱,可是不少呢,她再找份差事,能比得上我们给的?”
“或许她不在意月钱,在意那个比赛。”卫茅觉得这才是重点。
温夫人这就更想不通了,“哪家酒楼会给她去比赛呢?今年参赛的我也知晓,基本都定人选了,哪里还有名额。”
“那她怎么着急离开?”卫茅也不明白。
温夫人叹气了,“算了,我们百味楼离了她也不是转不了,山长水远,以后再说吧。”
听温夫人的意思,想来也是同意了,卫茅得了这个讯息以后,就安排了人同花小溪交接,那几道菜自然也是模仿的很到位。
但是这事被商陆知道后,他很是生气,觉得花小溪背叛了他。
“你为何要离开百味楼?”语气满是愤懑,好似之前他们约定好了一样。
可根本没有这样的事情,或者说在花小溪看来,这不算什么,“我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至于什么事情,她没有透露。
商陆误会了,以为她是被自己母亲吓到了,还安慰她,“你放心,有我在,你能在百味楼里安然无恙。”
正说着话,天开始下起了细雨,一点征兆都没有。
她感受着空气中的湿润,一场秋雨一场寒,接下来怕是要入冬了,这里的气候同岭城完全不同。
“你看,都下雨了,这是外应,说明我要是继续留在这里,就会越来越难。”花小溪也开始迷信了起来,这倒是让商陆回答不出来了。
“你最近是遇到什么事情了?”还关心的问她,生怕她想不开了。
“二少爷,希望你能明白一个道理。”
商陆耐心的听着,等她开口。
“我不甘于在这里的,我有自己的一片天空。”
这话已经说破了,就是人各有志。
他想说些什么,内心有很多话要讲,例如她是女子,多大的天也没有多大,她能获得什么成绩呢?最后不还是得回归宅子里?可是见她这样的神情,他不再开口了,确实人各有志,或许以后撞了南墙,就知道痛了。
因着花小溪的事情,薄荷她们几个说得给她庆祝一下,又是约到了麦冬的宅子里。
海月还去买了菜回来,说从来没认真吃过花小溪的菜,趁着这回得吃到,花小溪自然是答应的,几个小炒对她来说不在话下。
“这里真好,以后都在这里聚。”薄荷赞叹道。
听到这话麦冬笑了,自己的地方才多大,怎么在她嘴巴里,就是好呢,“哪里好,地方太小了,要是多几个人,都坐不下了。”
“话不是这么说的,这里就属于你,我们在这里,安全的很,在外头,还要顾及周围呢。”薄荷继续回答道。
她说的没有错,除非什么节日,不然很少见到几个十几岁的丫头聚在一起的吃饭的,她们更多的都是请人来府上,或者去哪里游玩,酒楼里的,都是些男子,聚在一起讨论什么事情。
麦冬想想,也觉得有道理,“喜欢来的话,多来,我喜欢热闹。”她提出了邀请。
“我也想多来,只是休息的时间不多呢。”
她们几个平时都很忙,好不容易得了空呢,今天也是禀假了,才得以在申时后过来。
今天花小溪是根据海月买的食材做的,虽不是山珍海味,但是家常菜的味道,最是吸引人。
海月一盘盘端出来,引得薄荷哇声一片,都还没吃,情绪给到满。
花小溪则在后头出来,“怎么了,饿了?”她打趣道。
“吃我们花大厨的菜,自然得吆喝起来。”麦冬解释。
然后剩余两个开始起哄,“对,有道理。”
花小溪无奈地看着她们,“以茶代酒,谢谢大家今天过来,也谢谢麦冬姐姐能收留我们。”
薄荷赶紧站起来,也端着茶杯,“祝贺你。”
她们三个真心为花小溪高兴,知道她厉害,没想到她还能参加比赛,虽然现在还没明说,可是金福堂的东家都要亲自培训了,那等亥月,花小溪不就要参加比赛了吗?说不定还真能有个名次,但是对于第一,她们是不敢想的。
麦冬招呼着她们,“边吃边说吧,好好品尝一下我们花大厨的菜,以后可是多少钱都不一定能吃到。”
现在她们的乐趣就是调侃花小溪。
“也是有这个可能。”花小溪也就这么应下来了。
然后她们就说到了今年冬天会冷。
“真的假的?我得让我娘亲给我多做几身暖和的衣服了。”刚巧最近海月家要做新衣服,现在开始做,等到快过年,就能穿上了。
“我是这么听说的。”薄荷在茶馆里,经常听到各种事情,小道消息是很多,至于真不真,她也没办法保证。
麦冬回答,“不管真不真,冬天穿暖和点总是没错的。”说完这句忽然想到花小溪是岭城来的,那边是南边,肯定没有京城冷,也不知道她带了冬天的衣服没有。
“你有带冬天的衣服吗?”她问花小溪。
“没有。”她走得着急,什么都没怎么带,就带了最重要的几样东西。
“那我给你做吧。”麦冬提议。
她盘算着,现在开始裁布,过段时间还真能做出来,。
花小溪愣了一下,她很少和同龄的或者比她大的女性接触,从小是爷爷带大,虽然有时候爷爷抽不开身,她是托在旁边那个嬷嬷屋里,照顾几天,可这样的相处是没有的,不免觉得很温馨,心里也很感动。
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见她呆住了,麦冬还挥了挥手,“怎么了?想什么呢?”
花小溪忍住泪水,然后说道,“那太麻烦你了,我自己想办法吧。”
“不麻烦,你给我银子就好。”看出她的犹豫,麦冬继续道,“我最近手头紧呢,给你做几身衣裳,你付我工钱,这不两全其美,你好我也好。”
花小溪这才同意,“那行。”给银子她倒是能接受,这样也能减轻麦冬生活的压力。
海月想到一件事,“对了,听说你住的那地方,好像要被卖了。”
花小溪从来没听过这件事,怎么忽然会被卖?
海月也是最近听她阿爹说的,“好像是统一卖给谁,用来起个学堂?”具体她也不清楚。
“那接下来你得住哪里啊,得趁早找好地方。”薄荷想起来之前的事情了,花小溪一来京城就被坑了,好不容易换了地方,没想到现在这地方要被卖了。
“我留意留意吧。”她想想看,得靠近金福堂的,这样她早晨过去,也省点时间。
“要不,”麦冬欲言又止。
花小溪看着她。
“你搬来和我住吧。”
海月觉得这主意不错,“也好,这里地方够两个人住。”
“是呀,互相还有个照应。”麦冬一个人住这里,说不害怕也是有点的,毕竟她只是一个女子,要是真过来什么人,她能抵挡住吗?
花小溪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好呀,这里离金福堂也近,我以后去金福堂的路也省力了。”
这倒是真,要是住麦冬这里,去百味楼是远,到金福堂是近,花小溪那里离百味楼近,离金福堂远,这么一看,也好像是上天安排好了。
“可还没有通知我呢。”花小溪说的正是没有通知她们得搬走。
海月说,“一般来说,你们这些租户是最后才知情的,然后又来不及过渡,会给你们安排在一处,那地论日计算的呢。”这事她知道,都这样的。
“这么坑?”花小溪诧异。
“对呀,为什么说京城遍地是黄金,都是这样的黄金呢。”
果然,是隔了好几天,花小溪才被告知自己住的地方要拆了,那几个一同租在这里的小姑娘叽叽喳喳的讨论着,说现在让她们走,她们得去哪里。
过来通知的主管可不管她们呢,“你们去哪里不重要,重要是三天内都要搬走。”
“我们签了契约的,你这样赶我们走,得赔偿呢。”一绿衣女子说道。
主管冷笑,“是签了契约,可契约没说不租给你们会如何呢。”
契约只写了她们没租满,或者要离开都要提前说,可没写到要是主人家不租给她们会如何,这要是告到官府,都赢了不了,她们只能吃这个暗亏。
“不过我们主人家好心肠,暂时给你们留了个住处,你们要是找不到地方,可以去那里安顿。”
他这么一说,众人倒是平静了下来,觉得这样也行。
这时候花小溪问了一句,“要给钱吗?”她就想知道,海月说的,是不是真的。
“那自然得给钱,天下哪里有免费的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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