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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太湖的雾比江南的雨更缠人。

沈砚辞跟着老人所说的方向走了约莫半个时辰,脚下的泥泞渐渐变成了湿软的滩涂,带着水腥气的风迎面吹来,将眼前的雾气吹得忽聚忽散。远处的湖面隐在白茫茫的雾霭里,只能隐约听到水波拍打船舷的声音,像是巨兽沉睡时的呼吸。

“谢公子,你对太湖水域熟吗?”沈砚辞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身边的谢惊寒。后者正抬手拨开额前被雾气打湿的碎发,闻言侧过头,桃花眼在雾中显得有些朦胧。

“不算太熟,但比你们强些。”谢惊寒从袖中摸出一枚巴掌大的罗盘,指针在盘面上微微晃动,“这雾是人为放的,用了湿柴和硫磺,专门用来迷方向。张茂才倒是花了心思,生怕有人找到那艘船。”

苏轻寒皱眉:“那我们该怎么找?这雾里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万一走错了方向,岂不是正好撞上张茂才的人?”

“放心,”谢惊寒收起罗盘,目光望向雾中某个方向,“刚才老人说,藏粮船停在‘断石礁’附近,那礁石有三丈高,顶端裂成两半,像把断剑,就算有雾也能认出来。而且……”他顿了顿,从腰间解下一个水囊,打开塞子递到沈砚辞面前,“这是我昨晚准备的,里面掺了薄荷和雄黄,闻着能清神,还能驱雾里的蚊虫。”

沈砚辞接过水囊,凑近闻了闻,一股清凉的气息直冲鼻腔,原本因雾气而有些昏沉的脑袋瞬间清醒了不少。他看向谢惊寒,眼底多了几分讶异:“你昨晚就料到今天会有雾?”

“不是料到,是习惯。”谢惊寒淡淡一笑,“在江湖上混,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张茂才这种人,最擅长用这些阴招,多做一手准备总没错。”

苏轻寒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眉头皱得更紧。他总觉得谢惊寒太“周全”了,周全到不像是临时决定帮忙,反而像是早就计划好要跟着他们来太湖。可他又找不出破绽——谢惊寒的动作、语气,甚至递水囊时的眼神,都自然得像是多年的朋友。

“走吧,再晚些雾更浓,就真找不到路了。”谢惊寒率先迈步,脚步轻快地踩在滩涂上,竟没沾多少泥水。沈砚辞和苏轻寒连忙跟上,身后的两个暗卫也悄无声息地跟在不远处,像两道影子融入雾中。

走了约莫一刻钟,雾果然更浓了,眼前只能看清三尺内的景物。谢惊寒突然停下脚步,抬手示意众人别动。沈砚辞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雾中隐约出现一道黑影,像是一块巨大的礁石矗立在水边。

“那就是断石礁?”苏轻寒压低声音问。

谢惊寒点头,声音压得更低:“别说话,前面有人。”

他说着,从袖中摸出三枚小巧的柳叶镖,指尖一弹,镖尖带着细微的破空声,朝着黑影两侧飞去。片刻后,雾中传来两声闷哼,接着便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沈砚辞心中一凛——谢惊寒的暗器手法又快又准,而且出手狠辣,显然是常年习武的老手。他之前只觉得谢惊寒剑法厉害,没想到暗器也如此了得。

“是张茂才的衙役,守在这里放风的。”谢惊寒快步走过去,探了探地上两人的鼻息,确认已经晕死过去,“他们身上有腰牌,还有哨子,要是刚才惊动了他们,咱们就麻烦了。”

苏轻寒上前检查了一下衙役的伤势,回头对沈砚辞说:“殿下,只是晕过去了,没伤及性命。”

沈砚辞“嗯”了一声,目光落在断石礁后面。雾霭中,终于露出了一艘大船的轮廓,船身约莫有五丈长,桅杆上挂着一面褪色的蓝布旗,上面没有任何标识,显然是特意伪装过的。船舷边站着几个穿着短打、腰佩弯刀的汉子,正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雾气。

“那就是藏粮船?”沈砚辞低声问。

“应该是。”谢惊寒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船上的动静,“船上至少有二十个人,都是练家子,比刚才的衙役厉害得多。而且船身吃水很深,里面肯定装了不少东西。”

苏轻寒有些担忧:“我们只有五个人,他们有二十多个,硬拼肯定不行。而且这雾随时可能散,到时候张茂才的援兵一来,我们就插翅难飞了。”

沈砚辞没有说话,目光在船身和周围的环境之间来回扫视。断石礁的位置很巧妙,正好挡在大船的左侧,右侧是一片浅滩,船只无法移动,只能停在原地。船尾连接着一条木板,搭在岸边,显然是用来上下货物的通道。

“谢公子,你能悄无声息地潜到船上去吗?”沈砚辞突然问道。

谢惊寒挑眉:“潜上去不难,但船上人多,我一个人未必能应付。而且我们需要的是证据,不是杀人。”

“我不是让你杀人,是让你去确认船上的粮食是不是赈灾粮。”沈砚辞说,“如果能找到张茂才克扣粮食的凭证,比如账本、文书之类的,我们就不用硬拼了,直接拿着证据回苏州府,找巡抚大人弹劾他。”

谢惊寒想了想,点了点头:“可以试试。不过你们得帮我打掩护,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怎么掩护?”苏轻寒问。

“很简单。”谢惊寒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着船的右侧扔了过去。石头“扑通”一声落入水中,溅起一圈水花。

船上的汉子们立刻警惕起来,纷纷朝着右侧看去,有人甚至拔出了弯刀,喝问道:“谁在那里?出来!”

趁着他们注意力被吸引的瞬间,谢惊寒身形一晃,像一条鱼一样滑入水中,只留下一道细微的水痕,很快就消失在雾里。沈砚辞和苏轻寒屏住呼吸,紧紧盯着船上的动静,手心都冒出了汗。

过了约莫半炷香的时间,船上突然传来一声闷响,接着便是一阵混乱的叫喊:“有人!船上有人!”

“不好,谢公子被发现了!”苏轻寒脸色一变,就要冲出去。

沈砚辞一把拉住他:“别冲动!谢公子武功高强,不会有事的。我们按原计划行事,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让他有机会脱身。”

他说着,从暗卫手中拿过一把弓箭,搭箭拉弦,朝着船帆射去。箭矢“咻”地一声,正中帆绳,帆绳断裂,巨大的船帆瞬间落了下来,盖住了半个船身。

“有人射箭!在左边!”船上的汉子们更加混乱了,纷纷朝着断石礁的方向冲来,手里的弯刀在雾中闪着寒光。

苏轻寒和两个暗卫立刻迎了上去,与汉子们展开激战。苏轻寒的武功以灵巧为主,手中的短刀舞得密不透风,几个回合下来,就砍伤了两个汉子。暗卫们则更擅长暗杀,身形飘忽不定,总能在关键时刻给汉子们致命一击。

沈砚辞站在断石礁后面,继续用弓箭支援他们。他的箭术不算顶尖,但胜在精准,每次都能射中汉子们的手臂或腿部,干扰他们的动作。

就在这时,船上传来谢惊寒的声音:“沈公子,我拿到证据了!快撤!”

沈砚辞心中一喜,立刻喊道:“轻寒,撤!”

苏轻寒和暗卫们听到命令,立刻虚晃一招,朝着断石礁的方向退来。船上的汉子们想要追上来,却被谢惊寒拦住了。只见他手持长剑,在船舷上轻盈地跳跃,剑光如流星般划过,每一剑都能逼退一个汉子,为众人争取了撤退的时间。

“快走!”谢惊寒一边打一边喊,“张茂才的援兵快到了!”

沈砚辞等人不敢耽搁,立刻朝着来时的方向跑去。谢惊寒见他们已经安全撤离,也不再恋战,脚尖一点船舷,身形如飞鸟般跃入水中,很快就追上了众人。

几人一路狂奔,直到跑出了雾区,回到了之前的村落,才停下脚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谢公子,你拿到证据了?”沈砚辞急切地问道。

谢惊寒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一个油纸包,递给沈砚辞:“里面是张茂才克扣赈灾粮的账本,还有他和户部侍郎李修的通信,上面写得很清楚,他们把朝廷下拨的十万石粮食,只给了灾民一万石,剩下的九万石,一部分运到了三皇子的私庄,一部分卖给了粮商,所得的银两都存入了他们的私人账户。”

沈砚辞打开油纸包,里面果然有一本厚厚的账本和几封书信。账本上详细记录了粮食的出入数量和去向,书信上的字迹虽然潦草,但能清楚地看到“赵承煜”“私庄”“银两”等字样。

“太好了!有了这些证据,我们就能扳倒张茂才和李修,甚至能牵扯出赵承煜!”沈砚辞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这段时间的压抑和担忧,在看到证据的瞬间烟消云散。

苏轻寒也松了口气:“太好了,太子殿下,这下灾民们有救了!”

谢惊寒看着沈砚辞兴奋的样子,嘴角也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他很少看到沈砚辞这样轻松的表情,平时的他总是温润中带着疏离,像一块精心雕琢的玉,让人看不透内里的心思。而此刻,他的眼中闪烁着光芒,像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纯粹而热烈。

“别高兴得太早。”谢惊寒提醒道,“张茂才的援兵很快就会到这里,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苏州府,把证据交给巡抚大人。否则一旦被他们追上,我们不仅保不住证据,还会有生命危险。”

沈砚辞立刻收起笑容,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们现在就走。轻寒,你去安排马车,我们立刻出发前往江宁府,找巡抚大人。”

“是!”苏轻寒应了一声,立刻转身去安排。

沈砚辞和谢惊寒则留在村落里,安抚村民。村民们得知他们拿到了张茂才克扣粮食的证据,都激动得热泪盈眶,纷纷跪在地上磕头致谢。

“公子,你们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张茂才那个狗官,早就该被抓起来了!”

沈砚辞扶起村民们,语气坚定地说:“大家放心,我一定会把证据交给巡抚大人,让张茂才受到应有的惩罚,还大家一个公道。等事情解决了,我会让朝廷尽快调拨粮食过来,保证大家有饭吃,有地方住。”

村民们听了,更是感激不尽,纷纷拿出家里仅有的食物,想要招待他们。沈砚辞婉言谢绝了,他知道村民们的生活已经很艰难,不能再给他们添麻烦。

很快,苏轻寒就回来了,身后跟着两辆马车。“太子殿下,马车安排好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沈砚辞点了点头,对谢惊寒说:“谢公子,辛苦你了,我们上车吧。”

谢惊寒“嗯”了一声,跟着沈砚辞上了第一辆马车。苏轻寒和两个暗卫则上了第二辆马车,跟在后面。

马车缓缓驶离村落,朝着江宁府的方向而去。沈砚辞坐在马车里,看着手中的账本和书信,心中感慨万千。这一路走来,虽然遇到了很多危险,但也收获了意外的惊喜——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和谢惊寒这样一个神秘的江湖人合作,而且还如此默契。

“在想什么?”谢惊寒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沈砚辞的思绪。

沈砚辞抬头,对上谢惊寒的目光,笑了笑:“没什么,只是觉得这次能拿到证据,多亏了你。如果不是你提醒我张茂才设了埋伏,又帮我潜上船拿到证据,我们现在恐怕已经成了张茂才的阶下囚了。”

“不用谢我,我们是合作关系,帮你也是帮我自己。”谢惊寒靠在马车壁上,闭上眼睛,似乎有些疲惫,“而且,我也不想看到那些灾民受苦。”

沈砚辞看着他疲惫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从昨晚提醒他,到今天一起去太湖,谢惊寒几乎没有休息过,还一直在战斗,肯定累坏了。他从袖中拿出一块桂花糕,递到谢惊寒面前:“这是我早上从客栈带的,你吃点吧,补充一下体力。”

谢惊寒睁开眼睛,看到桂花糕,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接过,咬了一口。桂花的香气在口中散开,带着淡淡的甜味,让他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了下来。

“没想到你还喜欢吃甜食。”沈砚辞笑着说。

谢惊寒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反应有些失态。他很少在别人面前表现出对甜食的喜爱,尤其是桂花糕,那是他童年记忆里唯一的甜,也是最不敢触碰的痛。

他很快恢复了平静,淡淡地说:“还好,只是偶尔吃一点。”

沈砚辞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继续说道:“我小时候也喜欢吃桂花糕,我母妃经常做给我吃。她做的桂花糕,比外面买的好吃多了,又软又糯,带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提到母妃,沈砚辞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怀念和伤感。他的母妃淑妃苏氏,是个温柔善良的女人,却因为卷入宫廷斗争,早早地离开了他。这些年来,他一直把对母妃的思念藏在心底,很少对别人说起。

谢惊寒听到“母妃”“淑妃”这两个词,手中的桂花糕突然掉在了地上。他猛地抬头,看向沈砚辞,眼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你说你母妃是淑妃苏氏?”

沈砚辞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点了点头:“是啊,怎么了?”

谢惊寒的身体微微颤抖,他看着沈砚辞,脑海中闪过二十年前的画面——大雪纷飞的京城,谢府被抄斩,母亲把他推出去,让他去东宫找淑妃娘娘。马车里,那个温柔的女子,穿着东宫的妃嫔服饰,递给了他一块桂花糕,说:“别怕,有本宫在。”

原来,沈砚辞就是淑妃娘娘的儿子。原来,他就是那个在东宫长大的太子。原来,他们之间的缘分,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注定。

“谢公子,你怎么了?”沈砚辞见谢惊寒脸色苍白,眼神异样,关切地问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谢惊寒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不能告诉沈砚辞真相,至少现在不能。他的身份太敏感,一旦暴露,不仅会给沈砚辞带来麻烦,还会危及到自己的性命。

“没什么,”谢惊寒摇了摇头,捡起地上的桂花糕,擦了擦上面的灰尘,重新咬了一口,“只是没想到,你的母妃竟然是淑妃娘娘。我小时候,也曾见过淑妃娘娘一面,她是个很温柔的人。”

沈砚辞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见过我母妃?”

“嗯,”谢惊寒含糊地回答,“那时候我还小,跟着家人去京城办事,偶然在宫门外见过一次。她穿着华丽的服饰,坐在马车上,看起来很和蔼。”

沈砚辞没有怀疑,只是笑了笑:“是啊,我母妃就是这样一个人,对谁都很温柔。可惜她走得太早了,我还没来得及好好孝敬她。”

马车里陷入了沉默,气氛有些沉重。谢惊寒看着手中的桂花糕,心中五味杂陈。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感受到淑妃娘娘的温暖。而沈砚辞,这个他要保护的人,竟然是淑妃娘娘的儿子。

他暗暗下定决心,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保护好沈砚辞,帮他完成他想做的事情。不仅是为了淑妃娘娘的恩情,也是为了他自己。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苏轻寒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太子殿下,前面有埋伏!”

沈砚辞和谢惊寒立刻警惕起来。谢惊寒掀开马车窗帘,向外看去,只见前面的道路被一群身穿黑衣的人挡住了,他们手持刀剑,脸上蒙着黑布,显然是来者不善。

“是张茂才的人?”沈砚辞问道。

谢惊寒摇了摇头:“不像。张茂才的人都是衙役,穿着官服,而且武功没这么高。这些人看起来像是江湖上的杀手。”

“杀手?”沈砚辞皱了皱眉,“张茂才竟然会雇佣杀手来对付我们?”

“不一定是张茂才。”谢惊寒说,“我们拿到的证据牵扯到了三皇子赵承煜,说不定是赵承煜派来的杀手,想要杀人灭口。”

沈砚辞心中一凛。如果真是赵承煜派来的杀手,那事情就麻烦了。赵承煜在江湖上也有不少势力,这些杀手的武功肯定很高强,他们未必能应付。

“怎么办?”苏轻寒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带着几分焦急,“他们人很多,我们恐怕很难冲过去。”

谢惊寒沉思了一下,对沈砚辞说:“你和苏轻寒还有暗卫坐一辆马车,从旁边的小路走,我来挡住他们。”

“不行!”沈砚辞立刻拒绝,“你一个人对付这么多杀手,太危险了。我们一起走,就算冲不出去,也要一起战斗。”

“别傻了,”谢惊寒看着沈砚辞,眼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坚定,“我们的目的是把证据交给巡抚大人,不是和他们拼命。你带着证据先走,我随后就来。相信我,我不会有事的。”

他说着,不等沈砚辞反驳,就推开车门,跳了下去。手中的长剑瞬间出鞘,剑光如寒星般闪烁,朝着杀手们冲了过去。

“谢公子!”沈砚辞大喊一声,想要跟着下去,却被苏轻寒拦住了。

“太子殿下,谢公子说得对,我们不能辜负他的心意。我们必须尽快把证据交给巡抚大人,这才是最重要的。”苏轻寒说,“而且谢公子武功高强,应该能应付得了这些杀手。我们从旁边的小路走,绕过去,在前面的驿站等他。”

沈砚辞看着谢惊寒在杀手群中奋力厮杀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担忧和不舍。他知道苏轻寒说得对,他们不能在这里耽误时间,必须尽快把证据送出去。可是,他怎么能让谢惊寒一个人面对这么多杀手?

“快走!”苏轻寒催促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沈砚辞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对车夫说:“掉头,从旁边的小路走!”

马车掉转方向,朝着旁边的小路驶去。沈砚辞坐在马车里,掀开窗帘,回头望去。雾中,谢惊寒的身影越来越小,剑光却越来越亮,像一道闪电,在黑暗中劈开一条道路。

沈砚辞的心中,第一次涌起了一种陌生的情绪。那是担忧,是不舍,是感激,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悸动。他暗暗发誓,等他把证据交给巡抚大人,一定要回来找谢惊寒,无论他遇到了什么危险,他都要救他。

马车在小路上颠簸前行,沈砚辞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他看着手中的证据,又想起了谢惊寒的笑容,想起了他递给自己的水囊,想起了他在太湖中潜游的身影,想起了他在杀手群中厮杀的勇敢。

他知道,自己和谢惊寒之间的故事,才刚刚开始。而这场关于权力、阴谋、仇恨和爱情的棋局,也才刚刚拉开序幕。

不知走了多久,马车终于驶上了大道。沈砚辞看了一眼窗外,雾气已经散了,太阳从云层中钻了出来,洒下温暖的光芒。他知道,他们离江宁府越来越近了,胜利的希望也越来越大。

可是,他的心中,却始终牵挂着那个在雾中战斗的身影。谢惊寒,你一定要平安无事。我在江宁府等你,等你回来,我们再下一局棋。

他握紧了手中的证据,眼神变得更加坚定。他不仅要扳倒张茂才和赵承煜,还要保护好自己想保护的人。他要让这个天下,变得更加清明,让那些像谢府一样蒙冤的人,都能得到平反昭雪。

而这一切,都从他手中的这份证据开始。

马车继续朝着江宁府的方向驶去,车轮滚滚,像是在诉说着一个关于命运和羁绊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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