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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装逼害人不浅

黑暗,是时间的稀释剂,也是恐惧的发酵池。

江肆言背靠着冰冷粗糙的墙壁,屈起膝盖,将脸深深埋入臂弯。浴袍柔软的布料摩挲着皮肤,带来一丝微不足道的、虚假的慰藉。手脚上镣铐留下的红痕依旧清晰,像是一圈圈无形的烙印,提醒着他此刻的身份与处境。

总的来说,局势暂时可控。至少,他还活着,四肢健全(如果不算脚踝的酸痛和胸口的烫伤),并且摆脱了那哗啦作响的金属束缚。他苦中作乐地想,这大概算是入职裴氏□□集团的……试用期福利?

作为这个世界的创世主(尽管是前任且极其不称职),他对这里的底层逻辑和基本设定还算了解一二。但也正因如此,他才感到更深切的绝望。这是一本复仇都市文,核心就是无法无天、弱肉强食。他笔下的裴珩,是即将掌控镜城所有黑暗面的帝王,法律和秩序在这里形同虚设,警察?那不过是背景板里模糊的点缀,是用来衬托主角权势的装饰品。

“报警?呵……”江肆言在心底发出一声无声的嗤笑,带着浓浓的自嘲,“难道我要对着接电话的警察说:‘喂,110吗?我被我自己写的小说主角非法拘禁了,地址大概在我编的某个□□老巢里,你们快来!’ 估计电话那头会直接把我当成精神病院在逃患者处理。”

他悲哀地发现,自己竟然连最基础的求救途径都被自己亲手写没了。否则,以裴珩对他做的这一切,足够那疯子进去蹲到地老天荒。

活动了一下重获自由但依旧酸麻的手腕,江肆言试图在这片绝对的黑暗中规划出一丝生机。空间很小,他摸索着走了几步就到了头,四面都是冰冷的墙壁,没有窗户,只有那扇厚重的铁门隔绝着内外。长时间被关在这种环境里,普通人迟早会精神崩溃。

但江肆言不一样。或者说,曾经的沈绪,早已在生活的磋磨和创作的煎熬中,练就了一身“精神分裂”的本领。为了写出真实的情节,他对着镜子演练过杀手冷酷的眼神,模仿过受害者绝望的哀嚎,揣摩过疯子癫狂的逻辑……他的大脑就像是一个庞大的角色数据库,随时可以调用不同的“人格面具”。逼疯他的从来不是孤独或黑暗,而是穷——是看着后台那永远停留在个位数的订阅和块儿八毛的稿费时,那深入骨髓的焦虑和无能为力。

“跟穷比起来,关小黑屋算什么?”他暗自嘀咕,“至少这里……呃,管‘饭’?”虽然那饭硬得能崩牙。

眼下,他只能等。像一只被投入迷宫的老鼠,等待那个掌控一切的人下一次投喂或者戏弄。同时,他必须抓紧时间思考,如何将“后期大BOSS江肆言”这个临时披上的马甲,与那个更具诱惑力也更危险的“恩人白月光”身份巧妙地联系起来。这需要精密的算计,对裴珩心理的精准把握,以及……无与伦比的运气。

就在他脑内剧场正上演着《论如何忽悠疯批的一百种方法》时,一丝极其微弱的光线,如同利刃般刺破了浓稠的黑暗。

江肆言猛地抬起头。

是那扇铁门!它竟然……露出了一道缝隙!

非常细微,可能只有一指宽,但对于习惯了绝对黑暗的他来说,那道光不啻于黎明前的曙光。他心脏骤然漏跳一拍,屏住呼吸,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门外,一片死寂。没有脚步声,没有呼吸声,甚至连之前隐约能听到的、不知从何处传来的机械运转声都消失了。

空无一人?

一个荒谬而又极具诱惑力的念头如同野草般疯长——机会!逃跑的机会!

尽管理智在疯狂叫嚣着这可能是陷阱,但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他像一只蛰伏已久的猫,悄无声息地移动到门边,透过那道缝隙向外窥视。

走廊里灯火通明,与他所在的黑暗牢房形成鲜明对比,但却空荡荡的,真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巨大的喜悦和紧张瞬间攫住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就算是陷阱,他也必须跳进去!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冲出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他深吸一口气,用尽毕生所学(主要来源于各种动作电影和小说描写),小心翼翼地、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地,将那道沉重的铁门推开了一个足以让他侧身通过的缝隙。

光脚踩在冰冷光滑的地面上,激起一阵寒意。他像一道白色的幽灵,迅速闪出牢房,警惕地环顾四周。

走廊很长,两边是类似的铁门,不知关押着何种恐怖。他辨认了一下方向(其实根本无从辨认,只能凭感觉),选了一个看似通往外面的路径,拔腿就跑!

浴袍的下摆在奔跑中飞扬,真空的状态让他感到极其没有安全感,但此刻也顾不上了。他拼尽全力,光着的脚板啪嗒啪嗒地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破肋骨。

跑!跑!跑!

绕过拐角,穿过一个类似大厅的空旷区域,沿着另一条走廊继续狂奔……他感觉自己跑得肺都要炸了,汗水浸湿了浴袍的内衬,紧紧贴在背上。

然而,几分钟后,当他再次看到一个熟悉的拐角,以及那扇被他推开的、依旧留着缝隙的铁门时,一股冰冷的绝望瞬间浇灭了他所有的希望。

他绕了一圈,又回到了起点!

“妈的!鬼打墙?!”江肆言扶着墙壁,大口喘着气,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我忘了……裴珩这老巢,我当初为了凸显逼格,是参照迷宫设计的!还他妈加入了什么奇门遁甲的灵感!我真是……我真是日了我自己!”

他恨不得穿越回去,给那个埋头查资料、奋笔疾书的自己两个大嘴巴子!让你装逼!让你追求真实感!

与此同时,在这个庞大建筑群的某个核心控制室内。巨大的环形屏幕上,分割着无数个监控画面。其中一個画面正中央,正是那个穿着不合身白色浴袍、光着脚、像只无头苍蝇般在走廊里徒劳奔跑的身影。

裴珩慵懒地靠坐在真皮扶手椅上,手里依旧把玩着那枚刻着四叶草的硬币。他深邃的目光落在屏幕上那个狼狈的身影上,指尖的动作微微停顿。嘴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

“不听话的小狗……”他低声自语,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看来,需要一点……小小的教训。”

旁边垂手侍立的魏城,看着屏幕上那个上蹿下跳的身影,粗犷的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保持了沉默。

江肆言不死心,又尝试了两次。他努力回忆着自己当初设定的路线图,但那些存在于文档里的文字,与现实错综复杂的通道相比,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他再次回到了原点,体力消耗巨大,脚底因为奔跑而火辣辣地疼。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瘫坐在地上时,异变陡生!

“嗡——”

一阵低沉的机械启动声响起。紧接着,他所在的这条走廊两侧墙壁上,突然亮起了无数个细小的红点。

下一秒,数十道炽热、笔直的红色激光射线,如同毒蛇般从墙壁中激射而出,瞬间交织成一张死亡之网,封堵了前后所有的去路!激光束缓慢而稳定地向前推进,所过之处,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淡淡的、蛋白质烧焦的气味——那是激光掠过墙壁上一点不易察觉的灰尘时产生的。

江肆言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

“我艹!!激光阵?!我他妈什么时候写了这种东西?!哦对……我想起来了……”他一边魂飞魄散地向后疾退,一边在内心疯狂哀嚎,“是写裴珩老巢安保系统的时候!我当时觉得光是保镖不够酷,就借鉴了某某特工电影,加了这段!说是什么‘未经授权闯入核心区域者,格杀勿论’!我当时还觉得这设定帅炸了!帅你妹啊!这分明是自作孽不可活!”

眼看着激光网越来越近,那灼热的气息几乎要燎到他的浴袍下摆。求生的本能让他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潜力,他像只被火烧了尾巴的猫,一边尖叫(内心),一边连滚带爬地向着激光推进的反方向玩命狂奔。

跑!跳!侧身!下腰!(虽然动作极其不标准且狼狈)

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躲避着那些足以在他身上开出几个透明窟窿的死亡射线。浴袍被激光擦过边缘,留下焦黑的痕迹,皮肤也能感受到那瞬间掠过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灼热感。

“左边!右边!蹲下!妈的差点变成烤串!”他的内心吐槽在极度的恐惧下如同弹幕般疯狂刷屏,“裴珩我日你仙人!等老子有机会,一定把你写成阳痿早泄!”

就在他快要被激光逼入绝境,前方是一面看似毫无缝隙的金属墙壁时,那面墙突然无声无息地向上滑开,露出了后面一条幽深、未知的通道。

后有追命激光,前有未知通路。江肆言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他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

因为冲得太急,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他“噗通”一声重重摔倒在地,膝盖和手肘传来钻心的疼痛。更糟糕的是,脚踝处传来一声轻微的“咔嚓”声,一阵剧痛袭来——脚崴了。

“呃啊……”他痛呼出声,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但脚踝的剧痛让他使不上力。而身后,那致命的红色激光网,已经逼近了通道入口!

完了……他绝望地看着那束代表着死亡的红光,如同死神的凝视,一点点靠近,照亮了他因恐惧而苍白的脸。

就在激光即将触及他身体的刹那——

“嗡。”

所有的激光,如同出现时一样突兀,瞬间全部消失了。

走廊里恢复了之前的死寂和明亮,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死亡追逐只是一场幻觉。

江肆言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都被冷汗浸透,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罢工。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席卷而来,伴随着脚踝处一阵阵钻心的疼痛。

他挣扎着,依靠着墙壁勉强站起来,右脚不敢沾地,只能一瘸一拐地、艰难地沿着这条新的通道向前摩挲着前进。

“特工电影害死人……动作小说要人命……”他一边吸着冷气,一边在心里泪流满面,“我以后再也不瞎几把乱写这些超出我认知范围的东西了……”

通道的尽头,是一个更加开阔的空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硝烟味和金属冷却后的特殊气味。借着昏暗的光线,他能看到远处墙上密集的弹孔,以及一些散落在地上的、用于固定靶纸的架子。

这里……似乎是一个地下靶场。同样空无一人。

江肆言稍微松了口气,至少暂时安全了。他靠在一个结实的、似乎是用来摆放器械的水泥台边,小心翼翼地坐下,将受伤的右脚轻轻搁在地上,痛得他龇牙咧嘴。

好不容易有机会喘息,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集中精神,努力回忆自己当初写下的、关于裴珩老巢的所有隐藏设定。那些曾经只是为了充字数和显得高深的细节,此刻可能关乎他的生死。

他低着头,左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右手手腕上尚未消退的红痕,右手手指则抵在下巴上,眉头紧锁,沉浸在深度的思考中。嘴里无意识地喃喃自语,复述着那些模糊的记忆碎片:“A区是生活区……B区是训练场……C区是核心控制……紧急出口在……不对,那个设定后来被我删了……那么,最可能的生路是……”

他太过专注于思考,以至于完全没有察觉到,在他身后那片更深的阴影里,一个如同鬼魅般的身影,正无声无息地靠近。

那身影融于黑暗,移动时没有一丝声响,甚至连呼吸都微不可闻。只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冰冷而专注的光,如同潜伏在丛林深处、等待着给予猎物致命一击的毒蛇。

身影的手中,反握着一把造型奇特、刃口泛着幽蓝寒光的短刀。刀尖的目标,明确地指向了江肆言毫无防备的、白皙脆弱的脖颈。

一步,两步……身影越来越近。

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然而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江肆言,对此一无所知。

就在那身影蓄力,刀尖即将刺破空气,吻上江肆言皮肤的千钧一发之际——

江肆言似乎想通了某个关键点,猛地一拍大腿(没受伤的那条),“对了!应该是这样!”他兴奋地站起身,因为动作突然,身体下意识地向着旁边挪动了一步。

就是这看似无意的一步,恰到好处地让他偏离了原本的位置。

“嗖!”

冰冷的刀锋带着一丝微不可闻的破空声,擦着他浴袍的领口边缘掠过,只割断了几根飞扬的发丝。

江肆言对此毫无所觉,他依旧沉浸在“灵光一现”的喜悦中,低着头,左走走,右走走,手指依旧抵着下巴,继续深化着他的“逃跑大计”,嘴里还念念有词:“……如果结合那个通风管道的设定,或许可以……”

那个一击落空的身影,显然愣住了。他(或她)保持着出刀的姿势,僵在原地,冰冷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类似于“错愕”的情绪。这完全出乎意料。是巧合?还是……对方早已察觉,只是在戏耍他?

身影不敢确定。暗杀讲究一击必中,一旦失手,尤其在这种不明底细的目标面前,暴露的风险极大。

没有任何犹豫,身影如同融入海水的墨滴,迅速向后滑入更深的阴影之中,气息彻底收敛,仿佛从未出现过。只有那双冰冷的眼睛,依旧在暗处注视着那个一边踱步、一边喃喃自语、对刚才的危险浑然不觉的“目标”,等待着下一个,更适合的时机。

靶场内,只剩下江肆言一瘸一拐的身影,和他那在空旷中回响的、关于逃跑路线的碎碎念。

危机,如同暗流,在平静的表面下,再次悄然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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