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晓晓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连拉带拽地把云乐栖拉进床底。
云乐栖看着自己床底下的密道,震惊地瞪大了双眸:“我房间怎么会有密道。”
任晓晓推了云乐栖一把,抱怨道:“你快点下去!”
云乐栖被推了一把,下去时险些碰到头,可抬头时只看到任晓晓伸手挡住了那个尖角,面色表情十分的诡异。
云乐栖走近密道,任晓晓在那里抱怨着:“我真的是见了鬼了!逃跑的时候竟然还惦记着你!真的是奇怪了!明明都已经跟你断绝关系了!有时候真的怀疑你是不是给我下蛊了!”
云乐栖看着一脸幽怨的任晓晓,尴尬地笑笑:“会不会是你自己本来就想这么做呢?”
“闭嘴!”任晓晓凶了云乐栖一下,但转瞬就给了自己一巴掌。
“啪”的一声,在寂静的密道里面显得明显极了。
云乐栖:哦豁?!
任晓晓:云乐栖这娘们肯定有邪性!
任晓晓摸了摸自己的脸,转移话题道:“行了,快点走,很快他们就会发现我们不见了的。”
云乐栖拉住任晓晓:“你不告诉我原因我就不走了!”
任晓晓:“你这个死犟脾气又犯了是吧?!我真的忍你很久了!我历经千辛万苦,我甚至都不怕暴露我自己,就为了来救你,结果你对我吼?!”
云乐栖被任晓晓瞪的后退了几步,语气稍软:“我……我哪里凶你了……”
云乐栖被任晓晓拍了一下肩膀,下足了力气的一巴掌。
“啪”的一声,任晓晓又扇了自己一巴掌。
“我真的服了!我是中啥邪了?!遇到你果然准没好事!”
虽然云乐栖知道自己此时不应该笑,但是她缺德一点也正常。
看着云乐栖哈哈大笑的模样,任晓晓撅了噘嘴,不说话了,但眼中闪过一丝开心。
“你现在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云乐栖笑完后再一次问。
任晓晓盯着云乐栖的眸子,语重心长道:“有些东西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我自己都不曾弄明白。”
“那你为什么说圣女选拔会死人的?”云乐栖不解,“你之前也这样说。”
任晓晓语气带着一丝颤抖:“因为前任选好圣女后,我出于好奇,曾经跑去看圣女会被送到哪里去。他们都说圣女选拔之后,将会与神仙沟通,之后就会变成仙女一样的存在,是整个仙水镇上最至高无上的存在。”
“我不知道这个说法是不是正确的,但圣女一定没有变成仙女。因为……因为……我看到圣女被一卷席子裹着,扔进了乱葬岗……”
云乐栖脑袋疯狂转动着:“你怎么确定那是圣女?万一是别的人呢?”
“我看到她穿的那件红色圣服了,那是只有圣女才能穿的!”
云乐栖看着陷入到恐怖回忆里的任晓晓,看着她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她甚至环抱住自己,满脸泪水,眼眸中尽是恐惧:“你知道我在乱葬岗看到什么了吗?”
“什么?”
“尸体……全是尸体……圣服……全是红色的圣服……”任晓晓抓住云乐栖的肩膀,摇晃着,“那根本不是乱葬岗,那是她们也是我们的黄泉路啊!!!”
云乐栖被惊的直接一屁股坐地上,她抬头看着笑的癫狂的任晓晓:“我不想死啊!”
任晓晓站在原地,整个人像被压弯的竹子一样曲着身子,捂住自己的脸,那癫狂的笑声从她的指甲缝里溢了出来。
她抬起头,看着云乐栖的那双眼眸灰蒙蒙的,像是有一大堆黑暗挤压着光。她控制不住地颤了颤,是一种痉挛般的抽搐,像濒死的蝴蝶抖动着它最后一次翅膀。
云乐栖看着这样的任晓晓只觉得一阵心疼,这是她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
她是温柔的……可爱的……
笑起来时就连阳光都会偏爱她几分。
这是唯一一个即使年少时期伤害了她,可在成长路程中她依旧会记起的人。
这是第一个在她世界勾勒出朋友颜色的人……
不应该是这样压抑…………疯狂的…………
云乐栖从地上爬起来,就像老鹰去保护自己的幼崽一般,将任晓晓抱在自己怀里:“不怕了不怕了!现在你有我,我们一起跑!乖~不怕啊……”
任晓晓没有说话,空洞的眼神转了转,眼泪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发出犹如幼兽般的呜咽声。
云乐栖本来正在温情着,哪想任晓晓忽然在她脸边蹭了蹭,这动作让她感觉似曾相识?
她无法控制地发出嫌弃声:“啧!别这么恶心!”
“啪”的一声,再次响起。
看着眼睛哭的红红,脸上被打的红红的任晓晓,云乐栖忍不住开口:“要不你下次下手轻点?”
任晓晓对着自己的手咬牙切齿,然后对着云乐栖说:“别管这些事,我们快点走吧!出口马上就要到了!”
“我跟你讲我都已经准备好了!”任晓晓声音还是带着哭腔,但是话里满是对未来的向往,“我跟你说等出去之后,我要买一个大大的房子,然后让你给扫地洗衣做饭!让你也尝尝我吃的那些苦!”
“啧!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才不要给你当丫鬟!”云乐栖嫌弃脸,“反正我不管,你带我逃出来,你得为我后半辈子负责!起码一日三餐顿顿不落肉吧!”
少女之间的斗嘴,是最纯粹的爱意。
那是无关风花雪月,无关儿女情长,只是一次自己挑选家人时自带的爱意……
但这份温馨在她们以为逃出生天时,被打破了。
任晓晓站在出口处突然就停住了,出口外面的阳光斜斜地照了进来,在云乐栖的眼前形成一条银河一般的光影。
任晓晓就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在干什么呀?该不会是高兴的疯了吧?”云乐栖一边笑着,一边走到任晓晓面前,把手一搭,看向出口处,也跟着僵住——
出口处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堆人,黑压压的一群,密密麻麻的,像蚂蚁一样让人害怕又恶心。
任晓晓看着人群中冷冷看着自己的任叔和任婶,心脏像是被人攥住了,让她难受的都没办法再呼吸过来。
但是她依旧站在云乐栖的面前:“爹娘!这是我一人所为!与云小姐无关!她什么都不知道!”
任叔走上前,眼眸中一道红光一闪而过,巴掌带着风声一起袭了过来。
任晓晓那张脸瞬间红肿了起来,可她一动都不敢动,她甚至不能痛呼,只能强忍着。
任叔眼神阴毒:“你就不能乖乖参加圣女选拔吗?!这次你还把云小姐带走了!真的以为我们现在拿你没有办法吗?!”
任叔话落,指尖一动,一道红光闪过,那红光直接射进了任晓晓的心脏处,任晓晓再也无法抑制地发出一声惨叫声。
“啊!!!”
云乐栖听到这声音,吓的立马跑了上去,挡在任晓晓的身前,生怕任晓晓直接死在任叔面前:“你对她做了什么?!”
云员外也想伸手给云乐栖这个“不孝女”一巴掌,可一看到她,他就觉得自己痊愈好的伤口在隐隐作痛,便又收了回来,吩咐着身后的小厮,冲上去。
小厮们手中都拿着铁棒,那铁棒砸过来的时候,带着一阵又一阵的破风声。
这一瞬间,任晓晓硬生生地从那条看不见的线上划拉过去,疼的她脸都白了,冷汗也是不断地流着。
失去制约的那一刻,任晓晓几乎是本能地把云乐栖往后一拉,直接用自己的后背迎上了钢铁。
这里所有人都不是寻常人,但是为了在某人眼前演戏,他们都选择了最原始的打斗方式——肉击以及铁打。
云乐栖听着那沉闷的打击声,仿佛在他们面前不是人而是一个沙包!任晓晓从始至终一直将云乐栖藏在她的羽翼之中,让她不受半点伤害。
云乐栖抬头,便见任晓晓额角上的血缓缓流下,糊住了她的眼睛,也滴在了她的脸上。
那种无比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就好像她曾经无数次被此人保护在怀中……
云乐栖的眼睛越来越红……越来越红……
就在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即将喷涌而出时,单方面的虐打停了下来。
任叔见停下来,不解地对云员外说:“云员外,不知道为何要停下?”
云员外摸了摸自己的嘴角,隐隐约约的抽痛仿若就在眼前,只见他没好气的道:“废话!你没看到那煞神要生气了吗?!再不停下来,要是误了圣女选拔吉时,你负责?”
任叔慌乱摇头,也不敢再对付这个外来人,但对于自己人,他还是不会心慈手软。
只见他走过去,一把将任晓晓拉开,拍了拍她那都睁不开眼的脸:“女儿,认命吧,这么多次都改变不了的,你凭什么觉得这次就能改变的了?”
云乐栖虽然没受伤,但也很快就被控制了起来。
最后她只能看着奄奄一息的任晓晓被她爹带走,而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不!不是她做不了!是有人不想让她做!
云乐栖抬头望天:究竟是谁在阻止她救人!
本来在任晓晓被欺负时,云乐栖就有种自己能一剑劈了所有人的直觉,可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就好像……有人将她都能力压了下来……
可究竟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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