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沉咬牙切齿，“戚羽，你这是拿晚晴的救命之恩，逼我签字吗？”
“随便什么理由，能签字就行。”我混乱地点了点头。
他心底气极，却又下意识地想要避开离婚这个话题。
“行了，别再胡闹了，跟我回家。”
“胡闹？”我冷笑着上前，手指狠狠戳在他胸口，“你不会觉得，苏晚晴不值这个价吧？”
白月光脸色一白，她有些紧张地望着男人的眼睛。
“戚羽，你是不是早就盘算好了救下晚晴！”江沉避开了对方的视线，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反而倒打一耙。
我还想开口，没想到他忽然出手。
江沉明明已经注意到了我手上的伤口，却还是一把攥住我手腕，力度大到几乎捏碎我的骨头。
我一瞬间疼的冷汗直冒。
“你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人。”他眼底的厌恶快要溢出。
“放开你的脏手！”我咬着牙忍着疼，狠狠甩开了他的手。
“明天九点，律师楼见！”扔下这句话后，我匆忙转身离开，怕这个没品的男人又动手。
他在身后嘲讽道，“你以为演一场苦肉计，就能让我对你另眼相看？”
“戚羽，你做梦！”
我无视他的恶语相向，踉跄着头也不回。
第二天，我等了江沉整整一天，却连他的影子都没见到。
我给他打电话，显示对方手机关机。
打给助理，只得到一句冰冷的回复：“江总今天没来公司。”
这种数年被忽视、被轻视、被当作空气的屈辱感，像毒藤一样缠住我喉咙。
我盯着反光的玻璃，里面映出一个脸色苍白、眼神却越来越狠的女人。
江沉，这是你逼我的。
不给他一点反应的机会，我的律师团闯进江氏董事会，把一份婚姻存续风险告知书拍在每位股东面前。
若江沉拒不离婚，戚氏即日便停止一切资金、原料、渠道对接。
三家政策性银行已收到戚家担保撤销函，江氏所有授信面临冻结。
我不是一个人，我身后是整个戚家，只是以前我爱江沉，从来没有让他为难过。
股东们脸色瞬间比纸还白——江氏正押上全部现金流扩建港口，一旦断粮，只有破产清算。
我离开后，董事们集体把江沉堵在会议室。
夜里十一点，江沉被律师带进我的私人会客室。
他嗓音嘶哑，却带着惯有的傲慢，“戚羽，你演够了吗？”
江沉走近两步，居高临下，“救晚晴、抛散股、逼停项目——一环接一环，不就是想逼我回头看你？”
“江沉，少往脸上贴金。”我嗤笑出声，抬眸一寸寸凌迟他，“你也配？”
他面色一沉，猛地伸手又想抓住我手腕，可我这回早有准备，反手一巴掌甩过去——
“啪！”
清脆声在空荡会客室炸开。
江沉偏过脸，脸颊迅速浮出五指山，眼里浮出不可置信。
“这一巴掌，”我甩甩发麻的手掌，语气平静，“是替过去犯.贱的我打的。”
我转身，从抽屉抽出早已备好的离婚协议，丢到他脚下。
“签字，你尚能保全线生机。”
“拒签，江氏后续将正式进入破产清算程序。而你，会成为商院教材里最经典的作死案例。”
顶光映在他惨白的脸上，他终于意识到，眼前的我，不再是那个为他一句冷话而彻夜痛哭的傻瓜，而是真能威胁到他的女罗刹。
江沉此时终于分清楚了大小王，他憋屈地捡起了那支钢笔，还不忘嘴硬道：
“毕竟夫妻一场，你要我给你便是。”
我震惊于江沉的厚脸皮，都这时候了，他还不忘给自己挽尊。
“江沉，你的脸皮是城墙做的吗。”
他带着一副心领神会的笑容望向我，“戚羽，如果你是想要引起我的注意，那么我宣布，你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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