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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闲人

傍晚收操时起了点风,吹得迷彩服下摆轻轻晃,把一整天的燥热都卷走了些。粱一跟在队伍后面往宿舍走,脚步慢悠悠的,刚走没两步,就被人从身后轻轻拽了拽衣角。

回头一看,是余幸。

“等会儿去超市吗?”余幸快走两步跟上来,声音比平时低了点,“我看你毛巾快破了,顺便帮你带条新的。”

粱一摸了摸口袋里的毛巾,确实边缘都起球了,早上擦脸时还勾到了嘴角。他点了点头:“行啊,不过我自己付钱,上次的汽水还没还你呢。”

“不急。”余幸笑了笑,目光扫过他汗湿的额发,伸手帮他把额前的碎发拨到一边,指尖不经意蹭过他的太阳穴,“先去洗澡,不然热水该停了。”

粱一觉得耳朵有点热,偏过头往前走:“知道了,你别老动手动脚的。”

余幸看着他微微发红的耳尖,没说话,只是放慢脚步跟在他身后,嘴角压不住的笑意。

回到宿舍,粱一先冲进了浴室。热水淋在身上,疲惫感一点点褪去,他哼着不成调的歌,洗得格外认真。等他裹着浴巾出来时,余幸正坐在书桌前整理东西,见他出来,把叠好的干净衣服递了过去:“赶紧穿上,别着凉。”

粱一接过衣服,指尖碰到余幸的手,又飞快地缩了回去,低着头小声说:“谢了。”

等余幸洗完澡出来,粱一已经收拾好东西,坐在床边等着了。“可以走了吗?”他问,眼睛却不敢看余幸——余幸刚洗完澡,头发还湿着,水珠顺着脖颈往下滑,滴在锁骨上,看得他有点不自在。

“等我把头发擦干。”余幸拿起毛巾擦头发,动作慢悠悠的。粱一坐在旁边,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手上,手指修长,擦头发的动作都显得格外利落。

“你看什么呢?”余幸突然抬头,刚好对上他的目光。

粱一赶紧移开视线,假装看窗外:“没……没看什么,就是催你快点。”

余幸没拆穿他,只是加快了擦头发的速度:“好了,走吧。”

超市里人不多,大多是来买生活用品的学生。余幸熟门熟路地走到毛巾区,拿起一条蓝色的毛巾:“这个吸水性好,你用这个。”

粱一接过毛巾,摸了摸材质,确实很软:“行。”

俩人又买了点零食和水,走到收银台付钱时,余幸抢先把钱递了过去。粱一皱了皱眉:“不是说好了我自己付吗?”

“下次再让你付。”余幸把东西装进袋子里,递给粱一,“拿着,走吧。”

粱一没再坚持,只是心里暗暗想着,下次一定要抢先付钱。

走回宿舍的路上,晚风习习,很是舒服。粱一咬着冰棍,含糊不清地说:“明天好像要练匍匐前进,听说特别累,还会把衣服弄脏。”

“没事,”余幸侧过头看他,月光落在他脸上,显得格外柔和,“我带了肥皂,到时候帮你洗衣服。”

“不用,我自己能洗。”粱一赶紧说,他可不想麻烦余幸。

“你洗不干净。”余幸笑着说,语气里带着点调侃,“上次你洗袜子,晾了两天还有味道。”

“你怎么知道?”粱一有点惊讶,他上次洗袜子确实没洗干净,还以为没人知道。

“我看见的。”余幸说得坦然,“以后你的衣服我帮你洗,你负责把我的衣服叠好就行。”

粱一看着余幸的侧脸,心里有点暖,小声说:“……好吧,不过我叠衣服也叠不好。”

“没关系,我教你。”余幸说着,伸手碰了碰他的手,“走吧,快到宿舍了,别让风把你吹感冒了。”

粱一觉得心跳有点快,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得赶紧点了点头,加快了脚步。

回到宿舍,余幸把东西放好,就开始整理明天要带的东西。粱一坐在旁边看着,突然想起白天训练时,竟然有个男生一直盯着余幸看,还主动过来跟余幸搭话,问他要联系方式,粱一当时都看呆了。

“余幸,”粱一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了,“白天那个跟你搭话的男生,你给他联系方式了吗?”

余幸整理东西的手顿了一下,转头看向他:“没有,我没给。”

“为什么不给啊?”粱一追问。

余幸走到他面前,弯腰看着他,目光深邃:“你希望我给吗?”

粱一被他看得有点慌,赶紧低下头

“我……我就是随便问问。”

余幸没说话,他拿起手机进入之前加的班群,给粱一发了好友申请:“我只给你一个人我的联系方式,别人都不给。”

粱一的脸有点发烫:“你……你干嘛说这个?”

“因为我想让你知道。”余幸的声音很低,带着点沙哑,“粱一,我不是随便跟别人好的人。”

粱一看着余幸的眼睛,里面好像有星星,看得他有点失神。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了,不逗你了。”余幸笑了笑,“去换洗衣服吧。”

……

刚把换下来的迷彩服扔盆里,手腕就被人攥住了。粱一回头,余幸正拎着洗衣液站在身后,指尖还沾着点泡沫。

“我自己洗。”粱一挣了扎,没挣开。

“你洗三次都洗不掉领口的汗渍。”余幸把盆往自己那边拖了拖,语气没商量。

“我这次用劲搓!”粱一急了,伸手要抢盆。

“别抢,”余幸按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来,“我洗快,你去把明天要穿的袜子找出来。”

粱一抿着嘴没说话,手指却悄悄松了劲——上次确实是余幸帮他把汗渍洗干净的,自己搓得手疼都没见效。

转身翻衣柜时,身后传来水声,哗啦啦的,听得他有点走神。刚找出两双袜子,就被余幸叫住了。

“拿三双,”余幸的声音混着水声传过来,“明天练匍匐前进,袜子容易磨破。”

“知道了。”粱一又多拿了一双,心里有点发闷——这人怎么连这种小事都记着。

“对了,”余幸又开口,“你昨天说牙膏快没了,我给你带了支新的,在你枕头边。”

粱一回头看了眼枕头,果然有支没拆封的牙膏,还是自己常用的薄荷味。“你怎么知道我用这个味?”

“上次看你刷牙,牙膏管上的字我记着。”余幸把洗好的衣服拧干,语气说得轻描淡写。

粱一没再接话,走到阳台帮着挂衣服。风一吹,余幸的袖口滑下来,露出手腕上一道浅浅的疤。

“你这疤哪来的?”粱一指着那道疤,忍不住问。

“去年帮人搬东西,被箱子划的。”余幸低头看了眼,随口答道。

“搬什么东西?”粱一追问,心里莫名有点在意。

“忘了,”余幸笑了笑,伸手碰了碰他左手的痣,“倒是你这痣,今天在太阳底下看着更明显了。”

粱一赶紧缩回手,耳尖有点热:“你别老碰我手!”

“怕什么?”余幸挑眉,“又不是没碰过,上次帮你扶矿泉水箱,我就看见这痣了。”

提到矿泉水箱的事,粱一更不自在了,转身往屋里走:“我去吹头发了。”

“等等,”余幸叫住他,把桌上的牛奶递过去,“睡前喝,你昨天说半夜渴。”

粱一接过牛奶,指尖碰到瓶身的凉意,小声说了句:“知道了。”

“还有,”余幸又补充,“明天练正步,你要是顺拐,就跟我并排走,我带你踩节奏。”

粱一拧瓶盖的手顿了顿,没回头:“谁要跟你并排走。”

“那你要是被教官罚,我可不管。”余幸的声音里带着点笑意。

粱一没说话,心里却清楚——真要是顺拐了,估计还是得靠余幸。

吹完头发出来,余幸已经把阳台的灯关了,屋里只开着床头灯。

“明天早上六点集合,别睡过头。”余幸帮他把被子拉好。

“我有闹钟。”粱一躺下,闭上眼睛。

“你的闹钟上次响了三遍都没叫醒你。”余幸戳了戳他的胳膊。

“那是我没听见!”粱一睁开眼,瞪了他一下。

余幸笑了,没再反驳,只是轻声说:“睡吧,明天还要练很久。”

屋里安静下来,只有彼此的呼吸声。粱一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全是余幸刚才的话。过了好一会儿,他听见余幸轻轻喊他:“粱一?”

“干嘛?”粱一的声音有点闷。

“没什么,”余幸的声音很轻,“就是想跟你说,明天要是累了,就跟我说,我帮你拿东西。”

“……”

“早点睡觉吧,明天还要训练。”

粱一点了点头,赶紧钻进被子里,用被子蒙住头,心脏还在“咚咚”地跳。他能感觉到,自己对余幸的感觉,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旁边的床传来轻轻的响动,没过多久,就安静了下来。粱一偷偷掀开被子一角,看向余幸的床,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余幸的脸上,睡得很安稳。

他小声嘀咕:“余幸,你到底想干嘛啊……”

说完,他也闭上了眼睛,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晨光刚漫过窗帘缝,余幸的声音就飘了过来。

“醒醒,该起了。”

粱一揉着眼睛坐起来,头发乱糟糟的,还带着点起床气:“才几点啊,闹钟都没响。”

“六点差十分,”余幸递过叠好的迷彩服,“先穿衣服,我去洗漱,等会儿食堂人多。”

粱一接过衣服,指尖蹭到布料上的余温,心里软了软:“知道了,你别跟催命似的。”

等他收拾好走出宿舍,余幸已经在楼下等着了,手里还攥着两个肉包。

“给你的,”余幸把肉包递过来,“昨天你说食堂的馒头太干。”

粱一接过来咬了一口,肉汁在嘴里散开:“你怎么还记得?”

“你说的话我能忘?”余幸挑了挑眉,脚步往他身边靠了靠,“快吃,等会儿要练正步,别空腹。”

训练场的哨声刚响,教官就拿着扩音喇叭站在了队伍前面。

“今天练正步!”教官的声音震得人耳朵疼,“先分解动作,踢腿要直,落地要响!”

粱一跟着比划了两下,总觉得左腿和右腿拧着劲,越练越慌,踢出去的脚总跟别人反着来。

“别慌,”余幸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先把重心放稳,我喊‘一’你迈右脚。”

粱一咬着牙点头,刚听见余幸轻喊“一”,脚一抬还是错了,差点撞到旁边人的腿。

“错了,”余幸压着声音,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右腿,“是这边,再来一次。”

“知道了知道了。”粱一有点脸红,赶紧调整姿势。

练到中途休息,粱一瘫坐在地上,揉着发酸的腿,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

余幸递过来一瓶水,瓶盖已经拧开了:“喝点水,歇会儿。”

粱一接过水,猛灌了几口:“这正步也太难了,我感觉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再练会儿就顺了,”余幸坐在他旁边,帮他把裤腿往下拉了拉,“等会儿合练,我跟你站一排,你看我脚步就行。”

粱一的身体僵了一下,小声说:“不用,我自己能行。”

“别嘴硬,”余幸戳了戳他的膝盖,“刚才你踢错三次了,再错该被教官罚了。”

粱一瞪了他一眼,却没反驳——确实,刚才教官已经盯着他看了好几眼。

集合哨又响了,粱一刚站起来,就被余幸拉了拉胳膊。

“等会儿别慌,”余幸的声音很轻,“我迈哪只脚,你就迈哪只脚。”

粱一的心跳漏了一拍,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俩人并肩站进队伍,余幸的胳膊偶尔会碰到他的胳膊,烫得粱一有点走神。

“踢!”教官的口令响了,余幸立刻迈脚,粱一盯着他的动作,跟着抬了腿,这次居然没出错。

“不错啊,”余幸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比刚才好多了。”

粱一的嘴角忍不住扬了扬,没说话,心里却有点小得意。

训练结束时,夕阳已经挂在天边了。粱一跟在余幸身后往宿舍走,脚步慢悠悠的。

“晚上想吃什么?”余幸突然回头问他。

“都行,”粱一踢着路边的小石子,“只要不是食堂的白菜就行。”

“那我们去超市买桶泡面吧,”余幸笑了笑,“再买根火腿肠,上次看你吃了两根。”

粱一抬头看了眼余幸,夕阳落在他脸上,柔和得让人心安。

“你怎么连这都记着?”粱一的声音有点轻。

余幸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眼神很亮:“你什么我都记着。”

粱一的脸有点发烫,赶紧低下头往前走:“快走快走,晚了超市就没泡面了。”

余幸看着他的背影,笑着跟了上去,手里悄悄攥紧了口袋里的饼干——昨天看见粱一盯着超市的饼干看了好一会儿。

超市暖黄的灯照在货架上,余幸直奔泡面区,指尖在几桶泡面间扫过,最后拿起两桶红烧牛肉味的。

“你不是不爱吃太辣的吗?”粱一跟在后面,指着旁边的香菇炖鸡面,“这个不辣,你吃这个。”

余幸把红烧牛肉面放进购物篮,又顺手拿了两桶香菇炖鸡面:“你爱吃红烧的,我跟你换着吃。”

粱一没说话,看着余幸弯腰拿火腿肠,手指无意识地碰了碰购物篮边缘——这人总是这样,什么都先想着他。

走到收银台,余幸刚要掏钱,粱一突然把手机递了过去:“这次我付,上次的肉包还没还你呢。”

“不用,”余幸把他的手推回去,“下次再让你付。”

“不行,”粱一坚持着,“说好这次我来的。”

余幸看着他皱着眉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行,那这次你付,下次我请你喝汽水。”

粱一这才满意地收回手,看着收银员扫码,心里悄悄松了口气——总算能请余幸一次了。

走回宿舍的路上,晚风带着点凉意,吹得人很舒服。余幸拎着袋子,时不时偏头看一眼身边的粱一,见他踢着路边的石子,嘴角还带着笑,忍不住开口:“刚才合练的时候,你没再错步。”

粱一抬头看了他一眼,有点得意:“那是,我聪明着呢。”

“是是,你最聪明,”

余幸笑着点头,突然从口袋里掏出块饼干,递到粱一面前,“给你的。”

粱一的眼睛亮了亮,接过饼干,指尖碰到余幸的手,又飞快地缩了回去:“你怎么知道我想要这个?”

“猜的,”余幸说得轻描淡写,脚步却往他身边靠了靠,“快尝尝,甜不甜。”

粱一剥开糖纸,咬了一口,饼干在嘴里化开,甜丝丝的。“甜,”他小声说,“比上次吃的还甜。”

回到宿舍,余幸先烧了水,把泡面桶打开,调料包一一倒进去。粱一坐在旁边看着,突然想起白天训练时,有个同学问余幸要不要一起去打球,余幸拒绝了,说要陪他练正步。

“余幸,”粱一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了,“你今天为什么不跟他们去打球啊?”

余幸往泡面桶里倒热水,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你正步还没练好,我怕你明天又错。”

“可是……打球不是你最喜欢的吗?”粱一小声说,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余幸把泡好的泡面推到他面前,又把火腿肠掰成两段,放进他的桶里:“跟你一起练正步,比打球有意思。”

粱一看着桶里的火腿肠,又看了看余幸,心里暖烘烘的,低头扒了口泡面,没再说话,只是吃泡面的速度慢了些,好像想把这份温暖多留一会儿。

吃完泡面,粱一刚要收拾泡面桶,就被余幸拦住了:“我来收拾,你去洗漱,不然热水该停了。”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粱一坚持着。

“听话,”余幸把他往浴室推了推,“我收拾快,你赶紧去。”

粱一没再反驳,拿着洗漱用品走进浴室。热水淋在身上,他想起余幸今天做的事,从早上的肉包,到训练时的提醒,再到刚才的饼干,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变化,软乎乎的,很舒服。

等他洗漱完出来,余幸已经把宿舍收拾干净了,正坐在书桌前擦台灯。见他出来,余幸抬头笑了笑:“快擦干头发,别着凉。”

粱一点了点头,拿起毛巾擦头发,擦着擦着,突然想起白天余幸碰他手时的温度,还有他看着自己时的眼神,耳尖忍不住红了。

“怎么了?脸这么红?”余幸走过来,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没发烧啊。”

粱一赶紧往后退了一步,把毛巾挡在脸前:“没……没什么,就是有点热。”

余幸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行,那你赶紧擦,擦完早点睡,明天还要训练。”

粱一点了点头,赶紧低下头擦头发,心里却乱糟糟的——他好像越来越习惯跟余幸待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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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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