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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灵雾潭抓鱼

归墟后山灵气充盈丰沛,常年灵雾缭绕,因而得名灵雾潭,水潭处于归墟中后段位置,周边草木皆泛着翡翠般莹润光泽,潭水自归墟山脉顺流而入,甫一入潭,本应感到被灵气托举之感,可此刻的朗华帝君

“这里好凉啊殊怀,师父年纪大了,受不了这潭中的凉气,咱们上岸,让这鱼自己到锅中来。”

这哪是他怕冷,他现在更怕刺骨的潭水冰到佟昭,佟昭摇头不允:“师父,你去岸边等,殊怀今日一定会给你抓到鱼的。”

朗华无法,掐诀以灵力裹住佟昭全身不让潭水打湿,站在岸边又对佟昭喊道:“你不要在水里太久,为师不吃鱼也可以的!”

话是这么说,鱼还未抓到,朗华已准备好了锅灶架起了炉火,只等着佟昭的大鱼下锅。

“知道了师父。”

不多时侯,佟昭的棍子上已然有一条大鱼插在上面,佟昭回到岸边,将鱼放到大青石上。

朗华不解,在旁边碎碎念:“等什么呐殊怀,下锅啊。”

看着鱼被开膛破肚,朗华竟远远站在一旁不敢细看,佟昭惊奇道:“师父,你降妖除魔的时候不怕,现下倒是害怕这一条小小的鱼了。”

朗华又不想去看又不想被殊怀认为自己害怕,搜刮了一肚子的理由刚准备用,看着佟昭满脑门的汗在杀鱼给自己吃,他忽然觉得平静,先是在笑,而后眼窝热了起来。

佟昭半天不见朗华说话,刚要抬头望,却见朗华掏了帕子走过来给自己擦了一把汗:“谁说师父怕了,师父是怕这鱼的血腥气沾染到衣服上。”

“为什么怕这个,脏了殊怀给师父洗不就是了。”

随意平常的一句话,朗华心中久不能平复,他笑着:“好啊,那以后为师的衣服全交给你了,哎呀,为师也是等到能让小殊怀侍候的时候了。”

佟昭听了难的笑得见牙不见眼,顺口道:“这算什么,我以后还要养师父呢。”

正拿起旁边杯盏喝了口茶水的朗华帝君全喷了出来。

吃饱喝足,日头正盛,晒得朗华又想睡觉,一旁的佟昭没注意,朗华干脆躺在了石头上,等佟昭收拾好锅火炉灶起身望去,朗华已经睡着。

佟昭不解,师父为何这么嗜睡,脱下了自己的外衣盖在了朗华身上,自己则席地坐在朗华身旁,从随身带着得布袋里拿出了医书低着头细细研读起来。

申时正刻,林中似有异动声响起,佟昭抬眼望去,不禁心下思忖。可归墟山上怎么会有异动?

他回头望向朗华,只见他此时也被异动声扰醒,俩人心领神会递了眼神,朗华掐诀,归墟无相剑应声而来直接刺向异动之处,佟昭要跑上前查看;

“殊怀,并未刺到什么东西,方才林中的异响也不是归墟山上的。”

朗华收回无相,眯眼望向西南方的天边,而后握住了佟昭的手;

“我们回去吧殊怀,你松棠师兄此刻该到归墟殿了。”

朗华所料不错,两人刚踏进归墟殿门内,松棠迎上前对朗华行礼:“师父,弟子方才于归墟之巅观四方之气,不料探察到山内竟有异动,可归墟山内有师父所设下的结界,邪祟断不可能冲破结界闯入山中作乱,所以弟子来请师父示下。”

朗华听后不语,佟昭上前对松棠见礼:“师兄,方才我跟师父在灵雾潭处也察觉到林中异响,可无相剑也并未刺到任何作怪的山精野祟。”

“那现下应该如何?师父,弟子可否下山前去探查?如若是普通精怪作祟倒也不必多虑,可弟子担心---”

话至此处,朗华抬眼看着松棠,松棠突然停下,看了一眼佟昭,佟昭正纳闷松棠为何不继续说下去,刚要开口询问师兄担心什么,而后听到朗华问自己;

“殊怀,你不舒服吗?身子为何一直在发颤?”他抬起手覆上佟昭的额头,又握住他的腕处探脉:“殊怀,你身上怎么这么烫,是不是刚才在灵雾潭受了凉?对,一定是,我刚醒来时,你的衣服盖在我身上,你---”

佟昭刚才就已觉察出自己身体寒热交替,但想着稍后服一贴药即可,现下朗华一说,才发觉自己竟抖得如此厉害。

“师父,我无事,应是少阳症。”

他强打精神说出病症所在,随后口中念出药方;

“柴胡三钱,黄芩、党参各一钱,瓜蒌、五味子、甘草、干姜、大枣各半钱,煮两沸即可。师兄,劳烦你了。”

“说什么劳烦,师兄这就去给你煎药!”

松棠又看着关心则乱的朗华:“师父,先把殊怀扶到床榻上去吧,弟子煎了药即刻送来。”

说完,退出了归墟殿关上了殿门,而后长叹,兀自念到:“因缘际会,此为天之命也。”

归墟殿内,佟昭的这场风寒来的甚凶,由最初的冷又变为了热,寒热往来反复的厉害,因是凡人之躯,朗华的灵力于内症起不了作用,看着一会儿冷到发抖一会儿又大汗淋漓的佟昭,朗华心下自责不已,怎么就会在灵雾潭边睡过去。

他别无他法,于是脱了衣服抱着佟昭:“殊怀,殊怀,都怪我,你非仙体神躯,而我却在潭边睡着让你等了那样久,都怪我。”

佟昭烧的迷迷糊糊,被朗华抱在怀里,耳边听不真切师父在说什么,似是在哭,他虽脑子里混沌着但还分出神思想着:“平日医书读了许多,现下却病来如山倒,煎药的力气竟都没有。师父这是哭了吗?哭什么呢?只是一场伤寒而已啊---”

于是他用力抬起手,想去给朗华擦眼泪,嘴里咕哝着什么,朗华以为他哪里痛,附耳过去听;

“师父,别哭,殊怀没事。”

“师父没哭。”朗华嘴硬道;

“师父是怕你哭,殊怀,一会儿喝了药好好睡一觉,醒了就会好了,别怕,师父陪着你。”

松棠煎好了药,让明徵送去归墟殿,明徵听到佟昭病了,顿时炸开,抢了药就跑去归墟殿,推门而入后,只看到自己的师父眼睛通红的抱着打颤的佟昭,心下虽不解为何师父眼睛通红,但还是忍住了满肚子的问题,对着朗华道:

“师父,松棠说殊怀病了,他煎好了药让弟子给送过来,殊怀要紧吗?怎么突然会病了呢?晌午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

“明徵,把药拿来,你出去吧,殊怀受了凉,应无大碍。”

明徵想留下,欲说什么,可抬头望着朗华跟佟昭,只觉得自己好似格格不入。

算了,明日再来吧。

明徵这么想着,便将药碗放到塌边的桌案上,退到了殿外。

朗华低头在佟昭耳边絮絮低语:“殊怀,醒一醒,药煎好了,把药喝了再睡好不好?我刚才给你输了灵力,虽是对你的内症不起作用,但能让你留些力气缓一缓,你把药喝了,睡一觉起来病就好了,嗯?”

佟昭想睁开眼睛,但是费尽力气也做不到,想回答师父,但说不出话,朗华看着他,似是感知到他内心所想,便又开口说到;

“殊怀,现在不用勉强自己说话,我刚才替你尝了,这药是有点苦的,但是良药苦口,先忍一忍,等你病好了,我带你下归墟山,买糖补偿你。”

佟昭听到了,又回答不了,只能在心里想“师父平日最爱吃甜,现下却在给我尝苦药,等我病好了下归墟,我给师父买许多糖。”

朗华端着汤药,半抱着佟昭让他躺在自己怀里,用羹勺一点一点的喂药,佟昭虽在病中,但也听话,把药全喝了进去。

朗华放下药碗,继续抱着佟昭轻拍着,天边一点儿点儿暗下来,至半夜间,佟昭呼吸逐渐平稳下来,身子也不烫了,朗华终于放下心来,半躺在佟昭身侧,睡了过去。

第二日的巳时初,佟昭终于醒来,身子不似昨日昏沉,但仍旧没有力气,身侧是朗华,躺的姿势好像不是很舒服的样子,平日睡觉可以在床榻上翻跟斗,现在怕是会挤到自己,安静的蜷缩在床榻边,小小的一个,自己昨日烧得厉害,现下喉咙处干哑,好似在荒漠中走了许久。

佟昭怕吵醒他,便想小心翼翼的翻下床榻倒茶喝,哪知朗华虽然睡着,但神经依然紧绷,佟昭一动,朗华便醒了。

他瞧着很困,大眼睛都没有完全睁开,先去探了佟昭的脉,又以额头贴了佟昭的额头,含糊道:

“还好,脉象平稳了,额头也不烫了,你刚才要做什么去?”

佟昭开口,声音干涩沙哑,他便咳了一声道:“想喝水。”

“我去给你倒。”

朗华倒了一杯递给佟昭,佟昭大口喝完。

佟昭喝完了水,安静的坐在榻上瞧着朗华,瞧了半天也不说一句话,朗华被盯得心里起毛,侧过身子问他:

“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佟昭摇摇头。

“今日再继续喝一天的药。”朗华继续道。

“嗯。”佟昭回道。

朗华心下奇怪,平日就话少,怎么生了一场病,话更少了,难道生病了也会让人心智大变不成?这又不是修炼会走火入魔,难道昨日起热烧坏了哪里?

他心里闪过无数个病痛可能会留下的症状,想着是否可以用灵力给佟昭修养过来?经房里是不是有一本筑脉经来着?

“师父。”

冷不丁间,他的宝贝徒儿说话了,打断了朗华的治病思路,还顺带吓了他一跳。

“怎么了殊怀?”

“昨日,殊怀身上忽冷忽热,师父一直抱着殊怀。”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朗华闻言,故意板着脸凶巴巴:“你小时候为师也一直抱着你,长大了还抱不得了吗!”

佟昭无奈:“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想说什么?”

“师父昨日抱着殊怀,哭了吗?”这是疑问句了。

朗华继续装凶:“为师没有哭!”

“噢--徒儿昨日总觉得师父好像哭了。”

“师父怎么会哭啊,师父才没哭,一定是你身上起热出现了幻境。”

“噢--”

归墟殿内突如其来干巴巴的一问一答又突如其来干巴巴的结束。

“殊怀,为师---”

“殊怀!!呜呜呜呜呜,你终于醒了殊怀,师兄以为见不到你了呜呜呜呜呜--”

朗华内心无语“听听,这说的到底是什么话?什么叫再也见不到殊怀了?”

佟昭刚要听朗华说话,被突如其来的明徵打断,无奈道:“明徵师兄,我是病了,不是死了---”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师兄昨日来给你送药,你一直昏迷不醒,师兄怕得很,又不敢近前看你!师父一直在抱着你,眼睛都是红的!好像都哭了呢!!“

朗华忍无可忍,刚才好不容易把殊怀诓住,否认了自己哭过这个事实,现在被这个缺心眼的徒弟,明晃晃**裸的又给说了出来,为什么自己这么多年的悉心教导,在明徵身上没有起到半点作用!

佟昭听到明徵的话,眼睛陡然发亮,随后又用委屈可怜的眼神望着朗华,朗华故意不回看他,对着明徵说道:“明徵啊,昨日为师哭了吗?”

明徵内心忐忑:“为什么师父又是这种凉凉的令我熟悉到害怕的语气?这不就是我受罚前的风平浪静?”

“好像也---没哭吧,许是弟子昨日因为太过担心殊怀而看错了?”

“明徵啊,归墟雷动剑你练的如何了?”

明徵又开始想跑:“师父,弟子正在努力参悟。”

“今日将第九式第十一式去练好,入夜前去找松棠检查,让松棠来回禀我你的功课。”

“师父,可以只有第九式吗?”

朗华面无表情:“你觉得可以吗?”

明徵恹恹:“我觉得可以,但师父好像觉得不可以。

朗华简直气笑:“那你还不快去?!”

佟昭在旁边看着师徒间的对话,觉得好笑,心里不觉间却又想起了刚才明徵的那番话;

“你一直昏迷不醒,师父一直在抱着你,眼睛都是红的!好像都哭了呢!”

打发走了明徵,朗华走到床榻前,给佟昭掖着被子,对着他道:

“殊怀,昨日病了一场,一会用饭喝药,好好休息,今日便不要再继续看书了。”

“师父要去哪里?”

“昨日我们和松棠皆发现了异动,为师今日要亲自去看一看因何而起,你先睡,你醒了,为师就回来了。”

“师父去会有危险吗?”

朗华看着满眼担忧的佟昭:“不会。”

“真的不会?师父没骗我?”

“真的不会,师父是何人,即使真是山精野怪,也伤不了师父。”

佟昭仍不放心:“师父昨日说,我病好了要带我下归墟。”

“嗯,师父回来,就带你下山,给你买糖吃,奖励你昨日吃苦药没哭鼻子。”

“殊怀不怕苦药。”

“嗯,殊怀不怕苦药,也不怕剖鱼,那殊怀怕什么?”

佟昭盯了半响道:“怕师父吃苦,怕师父受伤,怕师父难过,也怕师父不要我。”

“乱说,师父怎么会不要你。快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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