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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第 103 章

两人坐上马车,徐徐离开了皇宫。

“你母妃……瞧着对你疼得紧,怎么前世里,竟对你那般疏离冷淡,仿佛漠不关心?”钟诺玲指尖摩挲着腕上的红宝石手镯,那温润的触感让她想起贤妃方才温和的眼神,实在难与记忆里那个暴躁自私的妇人重合。

浮千楼望着车窗外掠过的宫墙,指尖在膝头轻轻敲击着,声音冷下来不少:“回府后我仔细查过,将母亲身边伺候的人一一筛了个遍,才发现当年陪她入宫的那个乳嬷嬷形迹十分可疑。”

说到这,他眼底闪过一丝冷意,“那老妇竟在暗中给母妃用一种秘药,能让人渐渐神志昏沉,性子也变得暴戾易怒。前世我已经病魔缠身,竟丝毫没有察觉,想来那时母亲早已被药性缠上,自身都难保,哪里还有心力顾念到我。”

钟诺玲心头一紧,连忙握住浮千楼的手:“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那乳嬷嬷为何要这样做?”

“多半是受某人指使。”浮千楼冷笑一声。

“自从让我假扮太子后,表现得太好,偏生碍了某些人的眼。用这阴毒法子让她失了神智,既能除去一个隐患,又能让我没了母妃照拂,在宫里举步维艰,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他转头看向钟诺玲,眼底的寒意渐渐褪去,露出几分庆幸:“好在这一世发现得早,那乳嬷嬷已被我悄悄处置了,母妃的药也停了些时日,瞧着日渐清明。方才你也看见了,她眼里的温和,才是我儿时记忆里的模样。”

钟诺玲望着他释然的眉眼,忽然伸手覆在他手背上:“都过去了。往后有你护着,母妃定会好好的。”

浮千楼反手握紧她的手,指尖的温度透过肌肤传来,带着安稳的力量:“嗯,还有你。”

望着浮千楼眼底翻涌的情绪,钟诺玲伸手抚上他的眉骨,轻轻摸着那点因思索而蹙起的褶皱:“千楼,莫要多心,我说过会与你共担风雨,这话永远作数。”

话音刚落,浮千楼慢慢抬眼,长睫在眼下投出的阴影渐次散去,声音轻叹:“我没有多心,既已发生的事,再纠缠也无意义。”

说着,他微微俯身,带着松烟香的唇轻轻覆上她的。这一吻来得安静,带着点试探的柔软,像初春融雪时落在梅瓣上的第一滴露。

仔细回想,从锦川回来到红袍加身,算来也不过两月,缘分竟这般急着将两人缠在一处。

他唇瓣微凉,带着他惯用的墨锭熏香,吻得轻缓,却又霸道。

随着这一吻,方才因旧事而起的滞涩悄然化开,马车里暖炉的热气混着他发间的清香漫开来,渐渐漾出几分缱绻的温软。

钟诺玲抬手环住他的腰,锦袍下的腰身挺直,却在她触碰时微微一僵,随即放松下来。

她能感觉到他下颌抵着她的发顶,呼吸轻轻扫过鬓角,像在无声地说——有你在,便什么都不怕了。

一吻结束,她抬手解开浮千楼系在发间的玉冠流苏,冰凉的丝线从指尖滑过,带着他发间的松烟香。

乌黑的发丝垂落肩头,拂过她的手背,像流水般带着微凉的酥痒。

“你若是想做,便放手去做。成了,我陪你看遍朝堂风云;败了,我陪你退回田园书斋,总归不会再让你独自扛着。”

浮千楼的眼角微微泛红,方才紧抿的唇瓣染上几分薄红,他闭上眼,任由她的指尖穿过发丝,动作里带着全然的信赖。

沉默在暖炉的噼啪声里漫延了许久,久到钟诺玲以为他不会回应,才听见他低低的一声“嗯”,尾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鼻音。

随即,环在她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将她牢牢按在怀里,仿佛要将这承诺揉进骨血里。

其实他想说,就算我从前真的和旁人有过针锋相对的纠葛,我也释怀了。

旧事如流水,既然带不走,不如就让它沉在水底。总归此刻,你肯陪着我,便是最好的光景。

无论往后是相伴一程还是同行万里,眼下他不想再隔着层薄雾看人。所以他现在能做的,只有攥紧这只温凉的手,把心底的话都摊开在日光下。

“你往后也莫要对我藏着掖着。”这是他最看重的约。

钟诺玲抬起头,暖暖的一笑,轻声应:“不瞒你。”

马车驶过一道拱桥,窗外的天光愈发亮了。钟诺玲望着他眼底映出的光,忽然觉得,那些前世的晦暗与遗憾,或许真的能在这一世,被一点点抚平。

日头渐渐升高,回到府中,浮千楼陪着钟诺玲用了午膳,有人陪着,时间总是过得快些。

钟诺玲有午后小憩的习惯,用过膳便靠在浮千楼腿上,发丝松松垂落,扫过他的腕间。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近来京里的趣闻,他漫不经心地替她理着额前碎发,声音低缓如流水。

窗边熏炉里燃着安神的香,白烟裹着清甜的兰花香漫开来,缠上她的衣袂。听着他偶尔插言的轻笑,混着窗外檐角风铃的脆响,钟诺玲的眼皮渐渐沉了下来,呼吸也跟着放缓。

许久不曾这样松弛过,她连攥着他衣襟的手指都慢慢松开,嘴角还噙着半分未散的笑意,就这么朦朦胧胧坠入了梦乡。

发间的珠钗轻轻晃动,在他膝头投下细碎的光影,衬得那张睡颜格外安稳。

浮千楼低头看着她恬静的睡容,指尖顿在半空,生怕惊扰了这片刻的安宁。

窗外的日头正好,暖光透过窗棂落在两人身上,连空气都变得黏黏糊糊的,缠缠绕绕,像极了此刻说不出的温柔。

这一觉,钟诺玲睡得格外沉,足有一个时辰。迷迷糊糊间,似有温热的指尖轻碰她的脸颊,伴着低低的唤声:“诺玲,诺玲。”

钟诺玲猛地睁眼,从软榻上坐直身子,眼底清明得不见一丝睡意,仿佛方才的酣眠只是错觉。

她看向榻边俯身的人:“怎么了?”

浮千楼收回停在她鬓边的手,指缝中还残留着她发间的香气,语气带着点不自在:“厨房炖了你爱喝的冰糖雪梨,再不起,可要凉透了。”

——

婚后的生活甜甜蜜蜜,然而身为镇国公的钟诺玲,日子却不那么好过了。

朝安郡主府与镇西公府只隔了一条青石板巷,朱门对开,飞檐相接,站在郡主府的回廊上,甚至能望见镇西公府院里那棵探出墙头的老槐树。

自打钟诺承了镇西公的爵位,京城里的目光便齐刷刷聚了过来。

谁都知道,这位新公爷的身世曾是京中最大的秘——传闻他是前镇西公在外的私生子,早年在边关军营里摸爬滚打,凭着一身实打实的战功,硬是从无名小卒熬成了能独当一面的将领。

可谁也没料到,前镇西公临终前竟力排众议,在遗诏里将爵位传给了他,连带钟家的十万兵权,也一并交到了他手上。

这一来,先前那些暗地里嚼舌根的声音顿时歇了。毕竟在这京城,兵权比什么都实在。

皇帝对着这位新晋的镇西公,也是和颜悦色,几次在朝会上夸他“将门虎子,年少有为”,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要重用的意思。

于是乎,钟诺成了京中最炙手可热的“香饽饽”。每日里,镇西公府的门栏都快被媒婆踏平了。

有那勋贵世家,想把嫡女嫁给他,好攀附这颗冉冉升起的新星;也有那手握实权的朝臣,琢磨着用联姻把西南兵权与自家绑在一处;甚至连宫里的几位太妃,都托人来探口风,想把娘家的侄女儿许给他。

钟诺玲在府里听得这些消息,只觉得好笑。

那日她刚好回府,浮千楼正坐在廊下翻着各家送来的庚帖,见她一身玄色常服走进来,便扬了扬手里的帖子:“瞧瞧,这京城里的姑娘家,快把你当宝贝疙瘩了。”

钟诺玲接过庚帖随意翻了翻,眉峰都没动一下,随手放在案上:“得想个法子拒了,要不然太烦了。”

浮千楼看着她化了妆的侧脸,想起前几日母亲托人捎来的信,说秦家有族女,貌美如花要不要给镇西公相看一二。

浮千楼知道母亲的心思,无非就是想让他和钟家绑的更紧,他叹了口气:“以你镇西公的身份终究是躲不过的。”

钟诺抬眸看他一副操着老父亲的心,眉头都皱成一团,便安慰道:“这事不急,还有时间,不过有一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何事?”浮千楼拉过钟诺玲,在她耳边吸了一口,将她环住。

“我想将来咱们的孩子,有一个要继承钟家的香火……”

钟诺话音刚落,浮千楼环着她的手臂猛地一紧,下颌抵在她发顶的力道都重了几分。廊下的风穿过雕花栏杆,卷起几片落叶,打着旋儿落在青石板上,一时竟有些静。

他沉默片刻,才低低开口,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哑:“你这话……是认真的?”

钟诺转过身,正对着他的眼。

浮千楼眼底翻涌着惊讶,还有些她读不懂的复杂情绪,像揉碎了的星光,明明灭灭。

她伸手抚平他眉间的褶皱,指尖划过他温热的皮肤:“自然是认真的。钟家就我一个承爵的,父亲临终前总念叨着,怕这爵位到我这儿断了根。若将来有了孩子,让一个随钟姓,承了这镇西公府的香火,也算了了他老人家的心愿。”

浮千楼望着她坦然的眼神,忽然笑了,那笑意从眼底漫到嘴角,带着点释然,又有点无奈:“我当是什么难事。不过是让孩子随母姓,有何不可?”

他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指腹蹭过她的眉梢,“这算什么事,前世今生我都没敢想孩子的事,如今你愿意为我考虑,我高兴都来不及。”

钟诺被他捏得脸颊发烫,拍开他的手:“这可不是小事。皇家子嗣向来注重名分,若是随了母姓,难免会被人说三道四。”

“谁敢?”浮千楼眉峰一挑,眼底闪过几分属于皇子的凌厉,“有我在,谁敢嚼这个舌根?再者说,这是咱们自家的事,轮得到旁人置喙?”

他抚着钟诺玲的脸颊,语气软下来,带着点哄人的意味,“再说了,孩子是咱们俩的,姓钟姓浮,不都是骨肉?你父亲的心愿,也是我的心愿,哪有不应的道理。”

钟诺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她原以为他会顾忌皇家体面,或是拂逆贤妃的意思,却没想他答应得这般干脆。

钟诺玲眼睛亮如夜空的晚星,忍不住往他怀里蹭了蹭:“我就知道你会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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