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臻赶紧跑到厨房,通知在厨房加料的好友,“不要放了,计划取消,取消。”
“就差这最后一步,你为何心生退意?”
陈臻要被气死了,“长家的长令也在,你敢给他下药?”
长令是谁?长家的继承人,掌管着观星台,负责观测星空阵法,星空阵法又掌控着整个内道界的命运,这样一个人,哪个不想活了,才敢给他下药。
“这下完了,刚刚已经送去了两道菜。”
陈臻道,“这两道菜都下了药?”
“这不是你说的,药量一定要下够,要下全,无论他吃到哪道菜,都会中招。”
“那还不赶紧将菜拿回来。”
“对,拿回来。”
两人慌慌张张跑到楼上,包厢门开着,传菜的伙计刚从里头出来。
陈臻抓住伙计,“快把菜拿出来。”
伙计疑惑道,“为何?”
陈臻道,“菜没熟。”
伙计不疑有他,又进了包厢,陈臻跟在后头,假装无事发生,悄悄落座,落座之后,他立刻观察在做几人,长令戴着面具,看不出神色,顾拾伸出筷子,正在夹菜,另外三人由于过于紧张,不敢下筷。
伙计进来后,立刻道歉,“几位客官,实在是抱歉,这两盘菜火候不够,我马上就撤下。”
“等等,”长令叫住伙计,伙计拿菜的手顿住。
他小心翼翼道,“大人还有何吩咐?”
长令道,“叫你们的厨子上来。”
几分钟后,陈臻的朋友,也就是厨子进了包厢。
长令道,“你们的菜里为何有药?”
厨子心下一惊,这菜还没动过,长令如何能知晓,但就算真的有药,他也不能承认,“长令大人,我在这里兢兢业业干了六年,从未出过错,怎么会在菜里下药呢?”
长令道,“那你把这两盘菜吃了。”
厨子心道,不过是春风度,就算吃下去了,还有一段时间才会发作,不碍事的,但拒绝长令可就不一样了,这就摆明了在说菜有问题。
于是厨子心一横,拿起了筷子,将盘中菜塞入嘴中,他吃了两口,看向长令,“长令大人,这足以证明菜里没毒了吧。”
长令道,“我让你把它吃完,你听不懂吗?”
厨子心道,完了完了,今天算是栽在这里的,他只好加快进食速度,不断往嘴巴里塞食物,食物什么味道,他自然是吃不出来,他只想快点把事情了结,不让长令瞧出一点端倪。
不知过了多久,他将菜吃完后,立刻告辞离开,至于后来的菜,他自然掌不了勺,换了店里的学徒来烧。
新上的菜是好的,但剩下几人都不敢动筷,等着长令动筷子,无非是想确认菜里没药。
长令先夹了一筷子鱼,其余人才跟着夹鱼,长令夹菜,其余人也跟着夹菜,场面十分诡异,但没人想吃到下了药的菜。
一阵沉默中,几人吃完了这顿饭,三名纨绔赶紧找了个机会溜走,和长令待在一起,无趣极了,何止无趣,简直是种折磨。
三人走后,陈臻也找了个机会溜走,包厢里只剩下长令和顾拾。
顾拾问道,“菜中下了何药?”
长令道,“春风度。”
“那是什么药?”
“自己查。”
听上去不像毒药,顾拾有了大致的猜测,只等验证。
长令放下筷子,叫来伙计结账,结完账后,他对顾拾道,“你是同我一同回去呢?还是自己回去?”
顾拾道,“你顺路把我捎上呗。”
顾拾算了算时间,该给谈花隐发消息了。
两人上了马车,车内很安静,面对长令,顾拾找不到任何话题,但这沉默又实在太过磨人,他只好掀开窗帘,看窗外的风景。
长令却先打破了沉默,“你拿我试药?”
顾拾心虚道,“我怎么敢。”
“杀蛇神未遂,偷无垢种,偷溜下界,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一桩桩罪证列出,顾拾心知这都是他参与过的,以长令的智商,他无法蒙混过关,但他也绝不会承认。
顾拾道,“当然有啊,我就不敢惹我爷爷。”
车子已经驶离闹市区,渐渐进入住宅区,天色也暗了下来,车内亮起一盏灯,灵力散发的光芒明亮洁白。
长令忽然道,“你最近去见过闻棠吗?”
“没有,”顾拾摇头,“他怎么了?”
“不见也好。”
这话听得顾拾稀里糊涂的,长令管得也真宽,还管他见不见闻棠,闻棠在守孝啊,谁没事找他。
内道界
“快看,有船过来了。”
“这船怎么长得跟别的船不一样。”
“别管那么多了,快把船开过去。”
两艘木船堵住了谈花隐的路,木船上的人道,“把食物留下来,我们可以饶你一条命。”
谈花隐扫了这群人一眼,看模样,像是山贼,现在不叫山贼,该叫水贼了。
“你们现在把路让开,我也可以饶你们一命。”
山贼闻言,哈哈大笑,“他居然说要饶我们一命,兄弟们,给他看看我们的本事。”
几个山贼从船上抽出刀剑,谈花隐扔出几张风符,一阵风吹过,卷翻了船只,连带着船上的人也落了水,谈花隐见机,立刻划船离开此处。
自从雨水漫了内道界的大部分土地后,他就经常遇到水面打劫的人,不知道解决了多少这样的船只,谈花隐终于来到了蓬莱书院山下,雨也终于停了,天空开始放晴。
那一天,谈花隐站在半山腰,却能听到山上传来的欢呼声,他们在庆祝久违的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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