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和蝉被声音吸引,眼睛迅速将现场情况扫了一遍,“都在?”
“都在!”
“当心!”
巨像似是被什么刺激到,一掌将塌了一半的宅子拍碎。
姮娘及时落到空地,眼前又是一阵恍惚。
一道人影从视野里走过,那人影嘴巴动了动。
“和合?”姮娘将两字重复。
同时,素和蝉长锏再次落在壳子上,壳子石膏一般脱落,露出神像真容。
“和合?”
“和合二仙……”
竟是和合二仙两姊妹……
“谢……解救。”神像里的声音似乎许久不能说话了,几个字空灵沙哑。
太阳如被人操控着,从天际以人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升起,倒塌的房屋变回原样,和合二仙也作雾离去。
院子里众人互看一眼。
“结束了?”陈惊鹊满是疑惑。
忽然,左手边屋中传来脚步声,陈惊鹊换了个更顺手的握刀姿势。
吱——
开门的纸觉得一道亮光从自己眼前闪了一下,然后便看见那几个身上都有血腥气的人站在院子里,伊试探开口:“……几位这是?”
“哦……哈,没什么……休息得可还好?”陈惊鹊背着手,面带微笑。
“还不错,几位……怎么样?”
“我们也好……也好。”陈惊鹊笑意更深,“这不是在晨练,我们早起练功,是吧~阿姮?”
“……”姮娘看着陈惊鹊,“不是。”
“?”陈惊鹊在那女孩看不见的地方,一脸震惊加哀求。
“是我们在训练你。”
一道笑声控制不住地溢出来。
“你们几个别笑了!”陈惊鹊警告完身边人,又看向那女孩,“训练也是练功……对吧?”
“当然当然,那我先回屋吃饭了?”女孩察觉气氛里的诡异找了借口关门回屋。
“去吧去吧~”
见人关了门回去,陈惊鹊才回头,几个‘没良心’的早就抛下伊回了屋子。
“姮娘!~”陈惊鹊沉肩跺脚,“这时候还要逗我!生气!”
巳野凑脸过来,“略~”
“姮娘……”喊到一半,伊反应过来自己还在生气,又撇嘴,“哼!”
长焰躺在床上,不看几人的‘恩怨情仇’,“看来刚刚院子里发生的一切,伊都不知道。”
“谁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假寐的长焰掀开一半眼皮看伊。
聊不下去,陈惊鹊将话题转向才出现的素和蝉:“你怎么也来了?”
“这边路过这宅子。”
“哦~那你怎么从太原路过的?”
“我……”
“哈哈哈,好了,我心情不好开个玩笑。”陈惊鹊摆摆手,“说吧,怎么突然就从太原到洛阳来了?”
“我收到一封信,便起了算一卦之意。”
……十月十五日,素和蝉已经收拾好随身物品准备回开封。
“蝉儿,又有人寄了一封信给你。”素和演将封筒上的字朝向素和蝉,“我看封筒上只有个收信地,可能也是汴京来的。”
才从汴京来一封信,怎的又来一封?
“多谢演娘,我看看吧。”
“走了,有事喊我。”
“好。”
封筒并不严实,只放了一张卷着的纸条。
“洛阳邙山,陈惊鹊。”
随着人名出现素和蝉心中突然出现一阵心悸。
“我没寄信。”
“这风格的确不像你。”素和蝉看向楼梯上撕肉干喂狞猫的姮娘。
“不是我。”
“好吧。”素和蝉继续同陈惊鹊讲,“我预感不好,便算了个签。”
“怎么样?”
“还好,只是算到有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似是觉得自己的描述过于宽泛,伊再次补充:“就像方才。”
“那就好。”陈惊鹊点点头。
“现在心情好了吗?”
“欸~又是开玩笑哦,我没有心情不好~”
素和蝉腼腆地笑笑,从背包里拿出个盒子,“来的时候遇到几个运送货物的,我觉得这东西不错,你试试?”
“好小巧。”陈惊鹊将东西拿出来,是个材质细腻光亮的袖箭。
“巳野,看什么?我的!”
“姮娘也看呢,双标哦~”
“姮娘?”陈惊鹊看着手上袖箭,“有什么特殊的吗?”
“没事,只是眼熟。”姮娘将眼睛从那纸盒上移开。
“眼熟?”好东西跑不了了,伊一巴掌落在素和蝉肩膀上,“蝉儿~真大气!”
正巧楼上还有个床榻,素和蝉便可以在那休息。
游鱼却在碧波池,撞遭罗网四边围,思量无计翻身出,事到头来惹事非。
这签,伊反复算了多次,“但愿这次也算错了。”
姮娘似乎要到楼上吹风望远,素和蝉没太在意。
伊捏着签,扭过头去翻包裹。
姮娘将手放在素和蝉肩上,素和蝉又叹了口气。
“别担心,我们都在。”来者声音沉稳,实在令人安心。
素和蝉看着姮娘,神色复杂。
“事在人为。”
“嗯。”
“这房子坐北朝南的。”楼下传来交谈声。
“不常见罢了。”宣乐回。
姮娘看了看天上太阳,走到楼下,“我出去看看。”
“一个人吗?”
一道小黑影窜到姮娘身边,“不对哦~还有一只妖。”
姮娘将巳野放在肩膀上,“两个。”
“我也去看看吧。”陈惊鹊说着就要跟上。
“临狩,我和你一起。”宣乐开始将那些闽国服饰一一穿戴。
“我也去。”素和蝉从楼上走下来。
“那我跟着姮娘。”长焰也起身,“正好都是三个。”
“行,那说好了,我们在太阳没落之前都得回来。”
……
姮娘三人很快就没了影子。
陈惊鹊三人走走逛逛进了长廊,“我觉得我必须要好好练武。”
“你俩也谁有空就监督我一下呗~”
“好啊,有目标吗?”宣乐问。
“那就……能和姮娘过招吧?”
“我监督。”素和蝉双手抱胸,“基本功能教,但我的路数不适合你。”
“成交!”
长廊出去还是长廊,“这地方好绕。”
“也没什么特殊情况。”
“母亲,弟弟去做什么了?什么是书啊?我可不可以和弟弟一起?”
三人向着声源处看去,陈惊鹊认出这正是上次见过的母子。
李妙胜并未说话,只是揉了揉女孩的头发。
“母亲~我已经问过父亲和祖母,为何我不能和弟弟一起呢?明明我们之前总一起玩一起吃的。”
“阙儿,为什么想要读书呢?”
“弟弟有在读,阙也想。”
“女孩目前还读不得,不过,你父亲或许会许你多认几个字。”
“读书,是就是认字吗?”
“……是吧。”
“阙……连认字也不可以吗?”
“会可以的。”
“弟弟!”
女孩见到那个从门里探出头来的孩子,满是笑容地迎了上去。
“玩吧。”李妙胜安静地在亭中坐下,拿着毛笔画起什么。
“这是……惊鹊亭?”宣乐没太在意院中对话,被牌匾吸引了目光,“和你名字一样唉。”
陈惊鹊看看牌匾上规整的字,再看看檐下惊鸟铃,“字一样,含义应该是相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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