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陈惊鹊又跑到屋顶坐着,深秋的风带着阵阵凉意,吹在脸上皮肤都是冰的。
狗吠的夜里,瓦片发出碰撞声,素和蝉手里拿着什么东西上来。
下一秒,陈惊鹊感受到新加衣物带来的温暖,“带吃的了吗?”
“……”素和蝉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有一点葱油饼,今天下午刚买的。”
“你还吃吗?”
“不了。”
陈惊鹊自然地朝素和蝉摊开手。
葱油饼原本酥脆的表面已经被水汽侵染,但也很香。
“我发现了,你很会演。”说话的陈惊鹊大口嚼着饼子,“不对,应该也不叫演,是会隐藏、能忍。”
素和蝉呼吸一滞。
“想知道我在想什么吗?”陈惊鹊边上手撕边盯着手里的葱油饼。
不……
素和蝉别过头。
“我在想……你的技巧加上我的易容,应该能干不少大事!”
“只是……这样吗?”素和蝉将头转向伊。
“什么叫只是这样?!”陈惊鹊把手指头上的油舔了,“你想想,咱们会这种,那之后做什么都能先有个逃跑的法子。”
“只是逃跑吗?”
“别的就看风险大不大喽。”伊耸肩。
“不过女孩子还是不要太能忍……不好。”陈惊鹊将最后一口塞进嘴里,“忍一点都不好受。”
素和蝉慢慢将自己躺在瓦片上,“忍也不会得到任何想要的。”
……
洛阳的好东西也琳琅满目,陈惊鹊买了几个小玩意准备带回家。
“还有想买的吗?”素和蝉身上也挂着些东西,两人买得格外欢快。
“也没什么了,带太多回去太沉了。”看着一旁铺子里情况的陈惊鹊将地上的东西一个个提起来。
“那午时买马回开封,如何?”姮娘和吃着肉串的巳野从金饰铺子里出来。
“好啊,你呢?一起吗?”陈惊鹊对欲言又止的素和蝉问,“买了这么多不同风格的东西,是要回家吧?”
“嗯,我准备去一趟蜀地。”素和蝉顺了口气,“和家人一起过年。”
“准备东西了吗?”
“换洗的衣服还有盘缠?”
“够用。”
“那行,到了可一定要写信给我。问路直接找衙门,别直接信随便一个路口的。”
见伊点头,陈惊鹊将街上风景一览,“先想想一会吃什么吧,我要吃汤,实在渴。”突然伊将目光定在一人身上。
“朵颂?这么着急?回家呀?”
那身形矮小瘦弱的马朵颂娘子一见喊自己的人,两只眼睛立刻有了光。
“能在这儿碰见你真是太好了。我本来还打算找家里在朝廷的想想办法。”马朵颂又急又慢地向四人挪过来,压着嗓子将陈惊鹊往人少的地方拽。
“怎么了?”陈惊鹊立刻变得严肃。
“你们好像要被通缉了。”
陈惊鹊与左右的人对视一圈,手指在自己身前转了一圈,“?我们要被通缉了?”
“你们是参与那边山上的营救了吧?”
“不是……怎么就又和我们有关了?”
“据说是有个小男孩讲他娘跑了,还有个在刘别院子找到的女人,伊说自己不是刘别孩子,是被迫的,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我不知道,但官府知道你们放了一群人走。”马朵颂将身边陌生人和自己的距离目视一番,“然后派人去客栈寻你们的同时,不知怎么,又迅速贴了通缉令。”
“趁着街上还没多少人看到,你们赶紧走,几位都是能在人群里一眼就看见的气质长相,还是打扮平常些,这刀也尽量放起来的好。下次见咱们再好好聊。”
陈惊鹊眉毛皱起来,似乎纠结什么。
“我们这就走。”姮娘立即应下来。
“你们当心,我再去找人想想办法。”马朵颂从篮子里掏出自己新买的脂粉眉黛,“这个,鹊娘子可能用的上。”
“别掺和进来了,你才安稳几年!这些东西肯定也是才舍得买的。”
马朵颂将陈惊鹊推脱的手推回去,才吃饱不久的身体力气格外大,“别扯了,当下你们四个的事要紧。”
“许久不见大娘子,替我和阿弟问个安。”伊讲完话就又不慌不快地远离了四人。
四个人在角落围成一圈,“真要走?”陈惊鹊问。
“那就真成逃犯了吧?”
“好奇吗?通缉令,挺新奇的。”姮娘突然道。
“啊?”
“就算进去了,会有人救我们的。”
“说得对……我好奇!”
再从角落出来时,最前是背着背包和匣子的舟游,其身后四人还是那身衣服,面貌却都变了个样子,但时间短材料简陋,近距离还是能看出与之前的相似。
“蝉儿,你怎么不是在被追杀的路上就是在被通缉的路上。下次找个更灵的观,我一定得帮你找个最好的符。”
“好啊,把我求的和你找的放在一起,一定会有福气。”
“呦,真会说话~”
……
“这画的……五官端正,比例抽象啊,谁认得出来。”陈惊鹊抱着手臂,争取让自己占地更小些。
“娘子也这么觉得?”
一道声音突然响起,差点吓得陈惊鹊跳起来。
感受着素和蝉搭在肩上的胳膊,陈惊鹊一身冷汗才消失,刺激啊……
“那当然,要是我去画,这肯定能画得更像个人。”
“这位娘子对画像有见解?王某正学画像,也总画得似像似不像,还请娘子赐教!”
告示栏四周人越来越多,引得两个打扮成农妇的人爬上房顶都要将情况搞清楚。
“你慢点啊。那四个人好眼熟哦,伊们好会玩,嫌疑人带着同伙来看自己的通缉令耶。”一人道。
“人出现了。”人群里姮娘低声道。
“麻烦让一下。”陈惊鹊率先开路,从人群里挤了出去,几人直奔茶楼。
屋顶上两人赶紧落地,如平常顾客也进了茶楼。
“宋列玉……姜白祺?”
“陈娘子,好久不见。”
“姮娘子,会解决掉的,我们慈少君很快会解决掉的。”姜白祺迫不及待道,“这里的熟水不错,快尝尝。”
不过一盏水的功夫,告示前便又来了一批官兵。
“走了走了,散了。”
“怎么撤下来了?”人群发出疑惑。
“搞错了,散了吧。”
“什么啊……”
姜白祺将半个身体探出去,“我们慈少君办事,就是高效。”
“几位可有了打算?”
“你们和慈少君为什么会在这?”
宋列玉和陈惊鹊几乎同时开口。
“我正要说。”宋列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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