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是个四方形、占地不大的木作建筑,二楼的窗子仅仅开了一扇,一楼的挑高比较高,黄昏的光照进来也很通透。
“晨妹的经商天赋就是比我好。”说话的正是客栈掌柜玉子晨的男兄。
“还不得承蒙少君关照。哪像你,成天到处跑,找你干什么都找不上。”
“我这不是还在找人嘛。”
“人找着了吗?”玉子晨将温好的酒拿出来,给众人都倒了一小盏。
“说好了跟人家娘子说明心意,结果自己招惹了错事,导致四年了都没再见着人家一面。”
“行了,我不说这丧气话了,回来了就好好转转,在屋里待不了就领着我这几个姊妹到处看看。”
几个人小酌,只饮得浑身暖洋洋,便散了宴席,陈惊鹊和素和蝉见街上叫卖还酣畅,就被姜白祺和宋列玉一齐叫到客栈门口去了。
“我觉得我好多了!”
“我们不走远,马上就回。”
“姮娘,你没醉吧?”陈惊鹊两只眼睛笑着。
“你觉得呢。”
“会说玩笑,没醉~”
“好了,走吧。”
“哎,巳野呢,我还没和巳野打招呼呢。”
下一秒,只听梁上传来一声狞猫叫。
客栈里的客人不多,厚重的防寒帘、梁上垂下来的卷帘和过道里昏黄的角灯将寒风里的客栈营造地十分温馨。
“这位娘子,是叫姮,对吧?”玉子晨的男兄在客房的过道拦住了姮娘的去路。
“我看你有些眼熟。”
“我看你也是。”姮娘似乎早有预料,“玉子午。”
“你之前在章家……叫什么来着?妮妮。”玉子午试探着,似乎要在姮娘脸上看出什么表情,可对面的人一点表情都没有,“我可不是凶手,我已经被官府排除嫌疑了。”
“我知道。”姮娘道,凶手应该不止一个,但眼前的玉子午不是。
“你是不是想知道我看见了什么?”玉子午的神情放松下来,本来他没想过会再次遇见当年的人,如今见了或许心里一团糟的情绪还能少些。
“如果能说,我就听。”
……
夜里的街上还有不少摊子,热气在冬季里一团一团地飘,路边的旗子、招牌五颜六色,将本来就不宽的一条道占了个两两三三。
陈惊鹊一条手臂挂在素和蝉身上,东逛逛西瞧瞧,一股痞子味。
“呦,好久不见。”一个提了一手东西的人走过来。
陈惊鹊从来人的脚向上看去,“苏问惜?苏二郎,一个人啊?”
“一个人,出乎你的意料,苏问情没来。”
“不,没出意料。”陈惊鹊毫不客气地拿了苏问惜提着的果脯吃,顺便给素和蝉喂了几个,“他只是想要玉图而已,外边好几个手里有的,干嘛来这里提心吊胆。”
“说的是。”苏问惜点头,又道,“不过有一点很奇怪,他好像一直没找到玉图,手里可能有玉图的人也很久听不到消息了。”
陈惊鹊面不改色,顺着苏问惜的话表露出困惑,“是吗?那确实很奇怪,他带着这么多人,不该什么都找不到。”
“不说他了。”苏问惜手指飞快在两人面前划拉一下,然后继续将手里的西瓜子磕了,“怎么,就你们两个?”
陈惊鹊这才前后看了看,“蝉儿,那俩人呢?”
“到汤饼铺子里去了,说叫咱们继续逛。”
“还吃得下呢?”
“那加个我呗。”苏问惜道,“正好有个事,你应该感兴趣。”
见素和蝉点了头,陈惊鹊才摆手同意。
“说。”
苏问惜微微侧个头凑近了:“这妖骨才不过几百年。”
“不是说古妖吗?”
“虽然都说是假的,但一个不是古妖的骨梦里死的人确实还不少。”
“经历一大遭看完了那么多事,怎么就都是假的了?真成那些妖幻想的故事了?”
“这消息谁说的?”
“阴阳宗写卷宗的时候就写的这个,有人说看见了。”
“阴阳宗啊……”
“我到了。”三人停在一处街角,侧前方正是一处宅子。
“邢府?”
“邢家是卖金石器的,也有些古物生意,苏家在界身巷的生意和邢家有往来。”
“不过有件事我不说你们可能也就晚点知道。”
“我们在骨梦的这段时间,观月大院放出要拍卖一块玉图的消息。”
“卖家是谁,还是死了几个人才给出来的。”
“邢家?”
“伊们也是炘人?”
“不是。”
“怎么回事,快说。”
“单单一块玉图没什么,能买得到就是了。”
“但?”
“但……一起寄卖的还有一条消息,这条消息标注了两个字‘天通’。”
“说到这儿就不得不提到《山海经》,《山海经大荒西经》有道:‘有昆山,生瑶碧之玉,其光如日月。’”
陈惊鹊接道:“《穆天子传》中说,‘天子以白玉祭河伯,曰玉者,神明之精。’”
“明白了?”
陈惊鹊适当做出‘恍然大悟’,说白了,和伊们想的一样,是祭祀功能……
“苏二郎真不如去当个说书人。”素和蝉语气平淡,说完转念又改了话,“不行,屈才。”
“能把我们蝉儿的脾气挑起来,我可是要讨要点损失了。”陈惊鹊直接从苏问惜手里拎走了一盒果子。
“来蝉儿,看看有没有喜欢吃的,没有就再买。”
邢府门口的守卫倒是比别的富商府上都要多,素和蝉的眼睛从邢府门口收回来,又落到苏问惜身上,“邢府门口这阵势,今天在邢府的不止你一个吧?”
“嗯……”苏问惜似乎在思考,“申鹤辅打算探探这块玉图的虚实。如果是真的,大概会在观月大院买下来。”
“如今这个地界,天通与长命无异。很多人都忽略了曾经的移机,但对曾经有了解的人基本都知道,移机是个特殊的‘天通’人。”
“移机知道吧?是人,却和妖一样长命。”
“一说此人修成地仙,二说此人金仙入凡。”陈惊鹊道。
“对,这东西出现,会让人联想到失踪几十年的移机和一起消失的白头人。”
“为什么这么确定伊是人、是个长命人?”
今天网上冲浪,发现其实1932年12月17日,东方耳在《世界日报》有提到“男也”这个代称,至于为什么没被后人采用,就很耐人寻味了[化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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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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