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沉入海中,璀璨星斗如期降临,况暄躺在床上盘膝而坐双手结印,四周的空间依旧看似扭曲着。
身上墨蓝色的蛛网痕迹大减,颜色由原先的墨蓝色转为淡蓝色,不仔细看基本看不出来。
“这是什么感觉?”况暄猛地睁开眼,警惕的往门口望去。
“咕噜—”滚轮滑过,门被开了,“况暄,我回来啦~总算是忙完了。”阿竞推开门对况暄说,手上还拿着个大大的保温桶,他举起来:“这个是泉老板托我带给你喝的,现在要喝吗?”
“消失了?”况暄疑惑地往外瞧了一眼,收回目光时留意到阿竞的手臂缠上了绷带:“你的手臂怎么了?”
阿竞看了一眼手臂:“噢…今天下午工作的时候不小心划到了,小伤来的,没事没事。”阿竞嘿嘿笑了两声,一边将病床前的桌子拉起来,打开保温桶:“快喝吧,现在温度应该刚刚好。”
“小泉也是辛苦了,这么忙还要给我送汤来。”况暄喝了一口:“很好喝,你也喝吧。”阿竞摆着手要拒绝的样子,况暄不由分说地将保温桶推了过去:“不要客气,分量很多多,小泉估计就是预备好你的了。”
阿竞挠头憨笑,在况暄的碗里又加了一些鸡汤后,也拿起勺子喝起来,一时间房间里只有两人喝汤的声音。
枸杞、玉竹、沙参、蜜枣与汤完全融合,口感清甜的汤搭配淮山十分清爽,一口送进嘴里,“好好喝啊!”阿竞眯着眼品味着。
“你们的工作会接触到锋利的东西吗?是不是很危险的?”况暄冷不丁地问。
“欸?”阿竞抬起头来,好像没想到况暄会突然问问题。
“嗯哼。”况暄喝了一口汤,看着阿竞。
“欸…嗯…平时的时候我们不会遇到危险的,这次是我不小心啦。”阿竞干笑说着。
“那下次多留心些。”况暄淡笑。
阿竞不自觉开始接话:“主要是这次的工作变得棘手,我们弄了两周还是没什么进展。协助的人也不好相处,不知道他们在较劲什么,但泉老板已经反应上去——”阿竞说完有点意识到自己说多了,支支吾吾地看向况暄,况暄好像没有意识到一样,安静地喝汤。
“还不算很笨,知道说漏嘴了赶紧闭嘴。”况暄暗自发笑。
汤很快喝完了,等阿竞快速收拾了桌子:“我去洗碗了,等等帮你擦身?”
“不用了,我今天自己洗澡了。”
“啊!还好吗?会不会太勉强了?”阿竞不放心地问。
“不会觉得勉强,想着厕所有急救铃也有浴霸我就尝试看看,感觉今天身体状态更好了些。”况暄回答道。
“那就好,虽然我会去部门帮忙,但你随时可以把我喊回来帮你的。”阿竞对况暄说,“那我洗完碗就去洗澡了。”况暄点点头。
等阿竞回到房间,看况暄已经闭眼睡下了了,就把灯关上,动作放轻,铺好折叠床也睡下了。
凌晨2点的夜晚如往常一样安静,与往常不同的是寂静的病房内,折叠床上的人满头虚汗,表情狰狞,身体时不时抽动一下,像是试图从什么地方逃离,这个人手臂缠着纱布,隐隐有些诡异的墨绿色如烟状的波动从伤口透过纱布渗出来。
“这个感觉又来了,比最开始感觉到的强了很多。”况暄翻身坐起来,快速运起灵力锁定了阿竞所在的位置,发现阿竞手臂上透出的能量跟之前自己体内的能量非常相似。
况暄立刻将手附在阿竞的伤口上,尝试用自己的灵力净化这股恶意的能量。
“这个能量比我身上的淡,这类恶意的能量是不是有强弱的分别?”况暄想着,净化完成后收起的手。
况暄看着神色平复的阿竞,正准备坐回床上,突然阿竞脸色发白,又紧咬着牙的样子,“加重了?!恶意能量引发的梦魇?”况暄看着再次透出的墨绿能量波动。
况暄走到阿竞身边观察了一会儿,走到窗边,伸出手,月光照在况暄的手上,上下一翻一捏况暄食指与中指便夹着一张符纸。
“成功!”况暄躺回床上。“召请太阴星君,安魂!”况暄同时将符纸向阿竞方向扔去。
借着月光创造的符纸发出微光,随着况暄的咒语破碎化成无数光点聚在况暄的手边,况暄手指向阿竞方向一指,光点飞去包裹住了阿竞的头,况暄看到法术起效后,不禁长出一口气。
“成功了!接下来就看看你梦见了什么吧,抱歉进入你的梦境。希望我们都能醒来,醒来我再跟你道歉。”况暄双手变化结了另一个印,部分光点如同丝带般飘向况暄的双手“镇梦!”况暄闭上了眼。
况暄再睁开眼时,感觉到迎面有股阴风向他吹来,况暄下意识想挥出一道符纸,但什么都没有发生。
凭借着身体本能的反应向旁边一扑,躲过这一记阴风的撞击。“这是怎么回事?灵力不起作用吗?”况暄心里不解。
【阴风】见一击不成再次撞过来,况暄不断躲避着【阴风】的攻击。
“这么躲着不是办法……”况暄看着周边的情况,心生一计,便往马路边跑去。
“身体这么灵活呀?”况暄边跑边想着。
几个呼吸况暄脚步就停了下来,【阴风】不断向况暄逼近,眼看【阴风】就要撞到况暄的时候,况暄转身一挥,【阴风】被抽飞到一边。
“灵力还是能用的,是符咒用不了。”况暄捏了捏手里的扫把,微笑着一脸肯定。
【阴风】似乎是不甘心准备再次启动朝况暄撞过来,况暄提着扫把就冲过去又是一棍这时【阴风】像是承受不住一般,颤抖着化为真正的风消散了。
终于有时间好好观察这片梦境的况暄:“这里的气场怎么是这样的?”
况暄将扫把扛在肩头,看着眼前到处逸散着深浅不一墨绿色能量的场景。“还有日全食?是关联在一起的吗?先不管了,找到阿竞要紧。”况暄没多思考,脚步快了起来。
“我们躲在……”阿竞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女人捂住了嘴,捂着阿竞嘴巴的女人摇摇头让阿竞不要说话。
狭窄的衣柜里藏着两个人,压抑着奔跑过后的喘息在漆黑的空间相互交错,让人更加不安。
阿竞觉得自己心跳快得要从胸膛跳出来了,看着阿母小心听着外面动静的样子,眼泪立刻蓄满了眼眶。
阿竞妈留意到阿竞的模样,用衣袖擦了下阿竞的眼泪,把阿竞抱进怀里,轻拍着安抚他,阿竞也抱着妈妈,两人相互安慰着。
这时大门传来被撞开的声音,一个充满恶意的脚步声,正在往房间靠近,他每一步都故意踏得重重的,毫不遮掩他正在玩弄猎物的残忍。
阿竞听着脚步声,紧张地抱紧竞妈,随着脚步声越近,阿竞松开竞妈试图挡在妈妈前面,黑暗的空间中两人都没看到对方眼里的决绝。
脚步声在衣柜面前停下了,阿竞紧握着手里的衣架准备等来人开门的时候就打上去。
却不想在阿竞集中精神的时候,阿竞妈猛地将阿竞推到一边,直接从衣柜撞了出去,来人没有防备一样,直直被阿竞妈撞倒,阿竞妈将人死死压在身下,用手肘扼着身下人的脖子。
阿竞没有预想到这样的情况正在发愣,“竞啊!快跑!”竞妈朝阿竞喊了一句。
地上的男人力气极大,一下就把阿竞妈掀开,爬起身掐住阿竞妈的脖子将她狠狠贯在墙上,“嗯……”阿竞妈咬牙强忍着不痛呼出声来。
“别靠近我阿母!”阿竞阿竞用衣架勒住男人脖子往后扯着,男人松开阿竞妈跟着阿竞后退,但他仿佛没有知觉,一手扯断衣架,转身一脚将阿竞踢飞。
竞妈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从背后跳起来抱住男人,全力击打着男人的太阳穴,“竞啊!别管我!快跑!”然后狠狠咬在男人的耳朵上。
阿竞勉强站起来,脸上闪着挣扎:“阿母,你等我!我找人来帮忙!”转身就往外跑。
另一边况暄正在经历三不五时的梦境场景切换,“又切换了,这可不太妙……”况暄没有再往前跑,停了下来,他四处张望,看着周围陌生的商铺,然后走进一家水果店。
在里面找到一块泡沫板,三下五除二将泡沫板掰成一只小鸟的模样,又找来一根塑料绳绑在泡沫板小鸟的脖子上。
况暄割破自己的食指借着血液在小鸟身上涂画着,最后为它点了两只眼睛,他与小鸟头抵着头,闭上双眼将阿竞的样貌信息传递给小鸟。
没一会儿,况暄将小鸟放在桌子上,有股银白色的光顺着况暄手中的塑料绳传到小鸟身上。
小鸟突然扭了一下头,舒展了翅膀,像是活了起来,“这个也成功了!”况暄眼睛弯弯将嘴聚起来,像是想笑又忍着的样子,起来牵着绳对小鸟说:“快带我去找阿竞吧。”
泡沫板小鸟在况暄头顶盘旋了一圈,就往外飞去,况暄牵着绳赶忙跟上。
“救命啊!救命啊!”阿竞拼命地跑着,“拜托!有没有人救救我阿母!”很快阿竞就跑出了公寓大楼,在大街上阿竞泪流满面,根本没意识到这条街上根本没有人,无助地呼救着。
“为什么会这样!”阿竞边跑边擦掉阻挡视线的眼泪“一个日全食怎么世界就变了,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东西?!”
玩命般跑了好久,阿竞体力不支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息着,回想起之前为了阻挡怪人现在凶多吉少的竞爸和刚刚舍命让阿竞逃生的竞妈,阿竞刚擦掉的眼泪又留了下来。
阿竞没喘几下又准备开始呼救,希望有人能够救救竞妈。
这时有个声音传来:“嘿!别跑了,可算找到你了!”阿竞看向声音来源处,后面跑来一个穿着病服的青少年,一手拿着一个扫把,另一只手牵着一只……鸟?“是病人吗?”阿竞下意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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