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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凡躯斗邪:红衣破戒

顾成河在镇上租了间小铺面,门板上挂块“顾记药馆”的木牌,算是安了身。

他凭着当年在门派翻记的药方册子,抓药、熬汤、诊脉,手法虽不如仙门术法快捷,却也精准。穿粗布短打的凡人上门,他都耐心问诊,渐渐有了些名气。

偶尔会有仙门弟子扮成寻常百姓来抓药,递药方时指尖悄悄塞块灵石,或是低声带句“姚师兄让问你好”。顾成河接过,只淡淡点头,将灵石推回去——他已是凡人,再要不得仙门之物。

街角客栈二楼,红衣总靠窗坐。姚何言捧着茶盏,目光黏在药馆门口那道清瘦身影上,不靠近,不打扰,就这么远远望着。

茶凉了好几回,他才起身离去,衣角扫过楼梯,没留下半点仙门痕迹。

母亲身上的邪祟,他已无力插手,五派长老都束手的事,凡人之躯更做不了什么。药馆打烊后,顾成河会坐在门槛上,摩挲着手腕上的蓝丹玉。他清楚,那些邪祟迟早会来,他就守在这里,等它们上门。

晚风卷着药香,吹得木牌轻轻晃。

顾成河抬头望了眼暗沉的天色,眼底没了波澜——凡世的夜,比仙门冷,却也让他觉得,这等待,至少多了几分烟火气。

暮色刚沉,药馆的药碾子还没停。顾成河正将晒干的甘草切碎,忽觉手腕上的蓝丹玉骤地发烫,贴着皮肤灼得慌。

门外风卷着落叶扑进来,却在门槛前凝住,化作三道扭曲的黑气,落地时泛着腥臭的涎水。“顾成河,别来无恙啊。”

为首的邪祟尖笑,黑气缠上桌腿,药罐瞬间裂开,药汁溅了一地。

顾成河握紧案上的药杵,指尖泛白。

他早等这一天,却没料到邪祟来得这样快。蓝丹玉的光芒忽明忽暗,体内被封的邪祟也跟着躁动,胸口闷得发疼。

“没了仙门护着,没了圣体撑腰,你就是只待宰的羔羊!”邪祟猛地扑来,黑气化作利爪抓向他的咽喉。顾成河侧身躲开,药杵狠狠砸向黑气,却只穿了个空——凡人之力,根本碰不到邪祟本体。

蓝丹玉的光越来越弱,药馆的门窗“哐当”作响,黑气在屋内肆虐,药柜上的药草被卷得漫天飞。

顾成河退到墙角,盯着步步逼近的邪祟,眼底没了惧色,只剩一丝冷寂——他早不是那个需要庇护的蓝丹圣体,哪怕是凡人之躯,也要拖这些东西一起耗。

就在黑气的利爪要触到他心口时,街角客栈二楼的红衣猛地站起,姚何言捏碎手中茶盏,指尖灵力险些破体而出,却又硬生生忍住——他不能破了“不得干预凡人生死”的规矩,只能攥紧拳头,死死盯着药馆里那道孤立无援的身影。

黑气利爪擦着顾成河心口掠过,带起的阴风刮得他衣袍猎猎。他踉跄着撞向药柜,顺势抓过案上熬药的铜壶,滚烫的药汁朝着邪祟劈头浇下。

“滋啦——”黑气遇热蜷缩,发出刺耳的尖叫,却更快反扑,缠住他的脚踝,将他拽倒在地。蓝丹玉烫得几乎要嵌进皮肉,体内邪祟疯了般冲撞封印,顾成河咳着血,却仍伸手去够墙角的柴刀——那是他劈柴用的凡铁,此刻却是唯一的武器。

客栈二楼的姚何言再也忍不住。

“规矩?去他的规矩!”他踹开窗,红衣如箭般掠出,指尖灵力再也没藏,化作一道赤色剑光,直刺缠在顾成河身上的黑气。

“谁坏我们的事!”邪祟惊怒,三道黑气合在一起,化作更大的黑影,迎着剑光撞来。姚何言不闪不避,剑光劈开黑气,顺势落在顾成河身前,将他护在身后。

“你不该来。”顾成河趴在地上,声音沙哑。

姚何言回头,红衣上沾了黑气的腥臭,却笑得坦然:“我再不来,你这药馆,就得成你的葬身地。”

他抬手结印,灵力在掌心凝聚——哪怕破了五派规矩,哪怕被逐出师门,他也不能再看着顾成河送死。

黑气重新聚拢,却不敢再贸然上前。

它们忌惮姚何言的灵力,更怕动静引来其他仙门弟子,只能在原地盘旋,发出怨毒的嘶吼。顾成河扶着药柜站起,捡起地上的柴刀,与姚何言背靠着背,目光冷厉地盯着黑影——这场等待已久的较量,终究还是来了,只是这一次,他不再是孤身一人。

黑气在药馆中央盘旋,越聚越浓,腥臭气呛得人睁不开眼。“一个破戒掌门,一个废人,也敢挡我们的路!”为首的邪祟嘶吼着,猛地分出两道支流,一道缠向姚何言后心,一道直扑顾成河持柴刀的手腕。

姚何言早有防备,侧身避开黑气,灵力化作锁链缠住支流,狠狠拽向地面。“成河,砍它黑气凝聚的核心!”他声线紧绷,余光瞥见顾成河手腕的蓝丹玉亮了亮——体内封印的邪祟似在呼应,却被玉石死死压着。

顾成河攥紧柴刀,借着姚何言牵制的空隙,猛地扑上前。

柴刀虽无灵力,却带着凡人的狠劲,狠狠劈在黑气最浓处。“咔嚓”一声,黑气骤然溃散,却又瞬间重组,化作无数细小的黑丝,朝着门缝、窗缝钻去。

“想跑?”姚何言指尖剑光暴涨,将药馆门窗死死封住。

顾成河会意,转身将案上的雄黄、朱砂尽数扫入火盆,浓烟裹挟着药香腾起,黑丝遇烟便蜷缩成球,落在地上滋滋作响。

两道身影背得更紧。姚何言灵力渐弱——私自动用灵力对抗邪祟,已让他体内气息紊乱;顾成河握着柴刀的手在抖,胸口的闷痛越来越烈,蓝丹玉烫得几乎要烧起来。

黑气被逼得无路可退,突然疯了般冲向顾成河:“同归于尽!”它们想撞碎蓝丹玉,引爆他体内的邪祟。姚何言瞳孔骤缩,猛地将顾成河推开,自己迎上黑气,灵力毫无保留地炸开。

“砰——”药馆屋顶被气浪掀飞,黑气惨叫着消散大半,余下的几道也仓皇逃窜。姚何言踉跄着倒地,嘴角溢出血,红衣染了尘。顾成河扑过去扶住他,柴刀“当啷”落地:“姚何言!”

姚何言扯出个笑,指尖碰了碰他手腕的玉石:“没事……邪祟跑了,你还在。”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执法的仙门弟子,听到动静赶来了。顾成河瞳孔一缩,扶着姚何言,踉跄着躲向药馆后院的柴房,他不能让别人看到,姚何言为他破戒的模样。

柴房的门刚掩上,脚步声就涌到了药馆前。

“里面怎么了?”打头的弟子是玄青山的,声音压得低,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碎裂的药罐、烧焦的黑丝,还有屋顶破洞漏下的星光,哪还看不出发生过什么。

几个弟子挤在门口,没人往里闯。

有人瞥了眼后院柴房的方向,故意提高声音:“天太黑了,风又大,许是屋顶被吹塌了。”

“是啊,啥也看不清。”另一个弟子跟着附和,踢了踢地上的黑丝灰烬,“瞧着像烧了些枯枝败叶,咱们还是别瞎掺和了,免得扰了顾先生清净。”

他们都是五派弟子,谁没受过顾成河的照拂,谁又不知道姚何言的心思。明知道是两人斗邪祟,明知道姚何言破了规矩,却没人点破。

脚步声渐渐远去,最后有人在药馆门口留下一捆新柴、一包伤药,轻声道:“顾先生,柴和药放这儿了,您……多保重。”

柴房里,姚何言靠在顾成河肩头,咳了两声,眼底却染了笑意:“这些小子,倒机灵。”

顾成河攥紧他染血的袖口,指尖发颤。窗外的夜色更浓,掩去了药馆的狼藉,也掩住了一群弟子心照不宣的守护——仙门规矩再严,也抵不过人心底的那点暖意。

柴房里堆着新送的干柴,借着月光能看清彼此的轮廓。姚何言半靠在柴堆上,将顾成河圈在怀里,笑得眼尾泛红,浪漫得有些莽撞——仙人的力道没收住,手臂扣得顾成河腰腹发疼,却舍不得松开。

“轻点。”顾成河推了推他,声音里没了往日的冷寂,带了点嗔怪。

姚何言立刻松了松力道,却把脸埋得更近,鼻尖蹭着他颈间的药香:“怕一松,你又躲我。”

顾成河没说话,只是从怀里摸出那包弟子留下的伤药,借着月光倒在掌心。

姚何言乖乖伸开手,骨节分明的手掌上,几道被黑气灼伤的痕迹还泛着红。顾成河的指尖轻轻覆上去,动作放得极柔,药粉落在伤口上,姚何言却没皱眉,只盯着他垂眸的模样。

曾几何时,这双手是能引动蓝丹圣体、执掌御术的仙门骄子之手,翻手便能覆雨,抬手就能镇邪;如今却沾着凡世的药粉,在柴房的微光里,细细为他敷着凡人也能受的伤。

“疼吗?”顾成河问,指尖蹭过他掌心的茧——那是练剑磨出来的,从前他总笑姚何言剑握得太死,如今却觉得这茧子,烫得人心头发颤。

姚何言反手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裹住他的微凉:“不疼。”

他望着顾成河眼底的月光,笑得更柔,“这样就很好,比在仙门,好上千倍万倍。”

柴房的杂草铺在地上,带着点泥土气,却比仙门的玉床更让人安心。两人并肩躺着,月光从破窗缝漏进来,刚好落在彼此脸上。

顾成河望着头顶的房梁,忽然开口:“从前在仙门,也这样一起睡过。”

那时他是众星捧月的蓝丹圣体,姚何言是学什么都快、一点就透的天才,练功晚了就挤在一间屋,听姚何言絮絮叨叨说新学的术法。

姚何言没接话,只是往他身边挪了挪,把头轻轻埋在他颈侧,呼吸带着刚敷过药的清苦气。

仙人的发丝蹭过顾成河的皮肤,有点痒。“那时总觉得,仙门的日子能过一辈子。”他声音闷闷的,“没想到,倒是在凡间,能这样安安稳稳躺着看你。”

顾成河侧过头,能看清姚何言眼底的月光,还有藏在里面的温柔。

他抬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姚何言的发顶——没有灵力,只有凡人的温度。

杂草沙沙响,月光静静淌。从前仙门的荣光与喧嚣都成了过往,此刻只有两个人,在凡世的柴房里,靠着彼此的体温,连呼吸都渐渐同频。姚何言往他怀里缩了缩,像只找到归处的鸟:“成河,这样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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