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沅心底生出一股被人利用的不快，脸色微冷。
穆辰自知理亏，还是想要劝诱他，“我知道我这样做不妥，但你认真想想，娱乐圈卖腐再正常不过了，大家都这么干，连导演也是支持的，又不是多大的牺牲，说不定我们就能靠这部剧大火了。”
“大家都这么干我就要配合你这么干？”方沅无语，“不好意思，我拒绝。”
他的态度太过坚决，穆辰一时哑口无言。
想到还要合作很久，方沅忍下翻脸的冲动，“我只想好好拍戏，其他的就算了。”
说完就将头扭向了车窗。
回到酒店，方沅率先下了车，没有等穆辰一起上楼，自己上了电梯。
出了电梯，常骏给他打来电话。
“骏哥。”方沅接通电话，往房间走。
常骏开门见山，“热搜你看到了吧。”
“嗯。”方沅说，“看到了。”
“这事不是简单爆料，是穆辰的团队搞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拉上你炒作去铺路。”
方沅在电话这头点了点头，“嗯，我知道。”
“你知道？”
进到房间，方沅先到厕所洗了把脸，声音混着水流的哗哗声传到电话那头，“我刚才和穆辰在一起。”
“你们去了哪？”
方沅停顿两秒，“看烟花。”
“就你们两个？”
“……嗯。”
常骏沉默。
“穆辰这两年播的剧都没什么水花，有过气的趋势，他的公司见他赚不到钱，逼他签了对赌，他之所以铤而走险，也是被逼无路。”
方沅想不到后面还有这一层原因。
“我怕他后面还会暗地搞这些手段，趁现在没开机，你要是想退出，影响还不是很大。”常骏道。
方沅虽然反感穆辰的做法，可这不影响他拍《纵山河》的决心，“不用，这些妨碍不到我，随他去吧，我不配合就行。”
常骏语气怪异，“你确定？”
方沅疑惑了一秒常骏为什么这么问，半秒后反应过来，“是不是郑修闻和你说了什么？他让你劝我别拍这部戏？”
“郑总什么也没和我说。”常骏否认，“只是我个人的建议。”
在他眼里，方沅是郑修闻的情人，他自然认为方沅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都应该以郑修闻的意愿为主。
可他当然不能这么说。
“如果你执意要拍，那就安心好好拍，其他什么都不用管，穆辰团队那边我去交涉。”
方沅只把这件事看作一个小插曲，第二天的训练，他状态如常，甚至对待穆辰的态度都没有变化。
这两周方沅的主要任务是练习吊威亚的技巧和打戏的体态。
所有演员中，只有方沅没有打戏经验，要花很多额外的时间去弥补自己的落后，所以他的训练时长是最长的，也是最累人的。
另一个极端是穆辰，武生转行演员的天生优势让所有兵器到了他的手上都运转自如，体态飘逸利落，赏心悦目，轻而易举就能完成武指老师交给他的作业。
导演让方沅多向穆辰取经，两个人无可避免会有很多交集。
穆辰不止一次想在训练时重提昨天的话题。
都被方沅以请教技巧为由转移了话题。
中午休息，方沅更是一溜烟就不见了踪影。
训练室在影视基地的大棚里，剧组给他们在楼上准备了休息室，训练累了可以歇一会。
汗湿的衣服贴在身上太过难受，方沅在休息室的卫生间简单洗了个澡。
刚穿上裤子，卫生间外传来开门声，方沅停下动作，“谁？”
没人回答。
每个演员都有自己专用的休息室，不存在别人来这里休息的情况。
方沅皱眉乱猜，“穆辰？”
追到上面来了？
套上T恤，方沅推开卫生间的门。
门口站着高大的黑影，还不等方沅看清楚他的脸，他便掐着方沅的腰拽过去低头吻住。
“等……”方沅瞪大眼，抬手锤了两下男人的肩，好不容易拉开点距离，才冒出一个字，唇瓣再次被追着缠吻。
好像这样还不够，方沅的衣服被脱下丢掉，男人的掌心贴着方沅上半身的皮肤，显而易见的烦躁才有所减缓。
一吻结束，方沅推开从天而降的郑修闻，喘着气，“你怎么来了？”
郑修闻告诉他，“来这边谈合作，离得近，顺便过来了。”
这个影视基地是另一个影业公司建的，那个公司的总部就在基地旁边，郑修闻过来这边谈合作也算正常。
方沅还想问什么，却发现郑修闻的状态不太对。
下眼睑罕见的有点发红，衬衫解开了上面两颗纽扣，袖子也挽上了小臂。
“你怎么了？”方沅有点紧张，望着他的眼睛。
郑修闻眉心发疼。
皮肤饥渴发作的频率因为和方沅的见面次数减少变高了，他隐约知道是身体对方沅产生了依赖。
可在他的计划中，两个人的关系是各取所需，而不是非对方不可。
现实情况却超出了他的控制。
他没有回答方沅的问题，而是问：“你刚才叫了谁的名字？”
“啊，这部戏演男主的演员。”方沅无端有些心虚，“我以为是他有事来找我。”
话音刚落，休息室的门被敲响。
说曹操曹操到，这次的确是穆辰了。
门外的穆辰等了好一会儿才等来开门的方沅。
“方沅，昨晚的事我还是想和你聊聊。”
郑修闻的位置从门外的角度看不见，但方沅还是尽量挡住穆辰的视线，拉了拉没整理好的衣摆，“聊什么？”
“你的嘴怎么这么红？”穆辰的关注点忽然走偏。
方沅下意识舔了下嘴唇，心里埋怨了一句休息室里的男人。
“你来找我就是问这个？还是说有什么事吧。”
“进去说。”说着穆辰便想往里进。
“不太方便。”方沅左移一步将门完全堵住，“就在这说。”
穆辰似乎不想接下来的话让别人听见，左右看了看空无一人的走廊，生怕突然有人出现。
做好心理准备后，穆辰才笃定说：“方沅，你应该也喜欢男人吧。”
这是闹的哪一出？方沅没想到等来这么个问题，心生不好的预感。
“性取向应该算**吧，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方沅力求速战速决，“下午还有训练，你还是先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说着就要关门。
“我不是想窥探你的**。”穆辰撑住门阻止了他的动作，认真地说：“其实我想告诉你，我之所以接近你不只是想借你炒作，而是我真的对你很有好感。”
“……”
所以需要他说谢谢吗？
休息室内有一道无法忽略的视线落在方沅的背上。
要是说之前方沅只是气穆辰拉他炒作，那他现在已经有点厌烦穆辰这种频繁过界的试探了。
且不说从常骏那知道穆辰和公司签了对赌，就算不知道，方沅也不认为穆辰来和他说这番话是为了表明心迹。
不过是赌方沅为了不影响拍摄不想翻脸而已。
“谢谢你的好感。”方沅把话说清楚，“但我只是想好好把这部剧拍完，其他的就算了。”
“你不用这么急着给我答复，我们还要拍好几个月的戏，你可以先多了解我一点。”穆辰很有自信，“昨天我们一起吃晚饭，看烟花，相处得很开心不是么？”
这人怎么就听不进去话呢？
方沅开始烦躁。
这时，休息室内出现了轻微的响动。
像是指尖叩击桌子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很清晰。
像是某种提醒。
穆辰当然听到了，变得十分警觉，“你休息室里有人？”
“没有。”方沅否认，“穆辰，你刚才说的话我就当没听见，与其想这些，还不如想想怎么把这部剧拍好。”
穆辰入行比方沅早几年，方沅这么说就是半点面子不给，离撕破脸也就一步之遥了。
他不甘地看了方沅一眼，随后离开。
方沅重重吐出一口气，将门关上。
身后脚步声响起，方沅刚转身，被郑修闻撑在门板上的手困住。
“他喜欢你。”
陈述句。
而且气压很低。
方沅背贴着门板，一个头两个大，“鬼知道他中了哪门子邪。”
“吃晚饭，看烟花……”郑修闻盯着方沅的眼睛，漆黑的眸底有让人看不清，却惧怕的情绪，声音低得像在自言自语，“就你们两个？”
比起刚才，方沅觉得郑修闻更加不对劲了。
他揽住郑修闻的脖子，压下因为穆辰生出的烦躁，声音温和地解释，“我昨天不知道他有这样的心思。”
郑修闻另一只手自然地揽住他的腰，依旧执着这个话题，“掺杂私人感情能演好戏么？”
“我不喜欢他，我已经拒绝他了。”方沅反复自证清白，“我是专业的，有分寸，之后拍戏不会受影响。”
郑修闻盯着方沅透亮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神经那阵密密麻麻的痒神奇般地有了偃旗息鼓的迹象。
依赖？为什么会依赖？
他认为毫无道理。
他理应主导自己的身体，和这段关系。
可在这瞬间，他居然产生将方沅困在身边，让他哪都不许去的想法。
压制住将这个想法变成现实的冲动，郑修闻表面维持着修养和平静，温柔地，体贴地说：“为什么要这么麻烦？我有更好的办法。”
方沅对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有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郑修闻给出两个选择，“要么你拒掉这部剧，要么我换别人来演他的角色。”
方沅惊愕。
这是方沅第一次从郑修闻嘴里听到近乎命令的语气。
以前不给选择，却没有逼迫感，卖个乖就能糊弄过去。
这次明明给方沅选择，甚至温柔得不像话，方沅却觉得他是动了真格。
“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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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青慈小时候往家里捡了个朋友，同吃同住，亲密无间，后来这位朋友的家人找来，两人被迫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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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莫青慈不止一次向郁隋林强调：“我不要你的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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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青慈：“臭的。”
郁隋林：“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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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隋林：“你表情不是这么说。”
莫青慈忍无可忍：“你是beta，哪里来的信息素你心里没数么？”
为爱当A忠犬疯批beta vs 脸臭心软美人omega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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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P.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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