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我很感谢您而且十分的感动，现在的我甚至想潸然泪下赞叹咱们伟大的友谊，不过你那张纸上写的，写满的话不处处都是威胁逼压吗?
弄得我如此重情重义之人都觉得有些虚伪，假意！”
贺宁安话终。
玄不轻不重的微笑，浅笑嫣然间竟觉得有几丝含沙射影的意味。
或许是一种势在必得的悠然他静静的站立在那，看着贺宁安那张只有他一人认为，即使愤怒也如同魅鬼般的脸，眉眼含笑。
那种笑，是蛊惑迷情的是不为人知的。
玄知道，无论如何他都会同他一起的，因为“饵”太诱人了——多年未见的宝物突然一日有了靠谱准确的线索，没人不会不心甘情愿的上钩吧。
但
含笑的眼神也是有些飘忽不定的，不过不足为患。
秘而不宣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不予置评……”贺宁安垂眸，睫毛遮住黑漆的双眸。
始料未及——他竟是心甘情愿的答应了，是由心过目的。
贺宁安的话脱口而出，态度转换的太快，貌似他自己都没有从中缓过来。
只见得玄深邃的眸中在刹那间变成被柴木燃起熊熊烈火。那是一个早就醍醐灌顶，洞若观火的“人”才会露出的神情。
“您这是算心甘情愿答应我了吗?”玄尾掉上扬。
“算。”贺宁安平平的回，心道，“那孩子倒是愚笨还是聪慧呢……要捋理，明其故。凡人与“他”不同，若不是自甘堕落，恐怕也是一代天骄……要明确万分之一定是要……”
问，“玄有着个不为人知的计划，且不喜别人打破他的计划，我帮您只是出于爱幼之德。”贺宁安与还在惊喜当中的玄擦肩而归弯腰捡起被他扔掉的那张纸团，不知什么时候又拿出了花枝在背面刮出几个字。
“那真是太好了啊，我还以为需要下好大的功夫呢，看见您第一眼我就知道宁安是善良的！”，玄答，却自主忽略贺宁安前面所说的话。
“欠贺，五万两铜币五成
——欠条，玄”
在大笑中的玄突然瞥见那几个像是用木剑刻出的歪歪扭扭的字，声音戛然而止“宁安为何是欠条?”随之呼出一口浊气，“咱们不是一起完成任务的同伴兼搭档吗……而我只是向你发出邀请的人吗……?”
贺宁安郑重的把破破烂烂的纸条放在玄的手上，郑重的道出一长串他听不懂的语言。
译过后是 “您答应的五五分的，所以就相当于您欠了我钱啊。”
贺宁安从始至现在的局势一直都是以一种“年长之辈”的态度来对待玄，威严的，不可反抗的。可现在他变得与几十分钟前不同，面露出只有少年才会表现出的神清气爽……与其来说倒更像是——枷锁脱身。
“您又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一如既往。”玄把“一如既往”这四个字压的很重，貌似真的在控诉贺宁安不愿意把事实告诉他。
“我并非不想答复您事实，只是觉得玄如此聪慧之人竟听不懂别国俗言，很新奇，试探罢了。”贺宁安回。
“为什么您会觉得我脑子好使呢?我明明一点也不聪明啊……话说回来，总觉得以后您要是抓住这一点，对我隐瞒会很方便呢……”玄托着下巴。
贺宁安并未回话，或是说欲言又止。
玄又冷冷的闷哼一声。方才贺宁安在他脖颈上刺出的伤口依然痊愈，可是流出的鲜血却留在了衣布上，“都怪宁安，我这干净的白衣都变得肮脏了。”他不满的看着衣袍上的血污。
“不，这样更适合您。”贺宁安否绝，转身，没头没尾的说，“现在就走吧，虽然时间还早。”
“好吧，谁让您年长呢。”一语双关，玄无奈的耸了耸肩。
“在管我就成老头了！”他小声并且愤怒的嘀咕着。
“玄?在说什么呢?”贺宁安阴恻恻的回头，额前稀疏的碎发随之晃动。
“啊—啊—啊—没事——没事，咱们现在就开始赶路吧！早见到林子岩早一点完成任务嘛！”玄这副笑嘻嘻的样子——贺宁安心道，“怎么总觉得这孩子同鼠一般呢?……倒与我的那位故人十分相似……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经过方才的变故，二人间妙不可言的氛围大有改变——
鼠与海鸥的故事，才算的上真正拉开序幕
——————
据玄所述，他稚时丧母初时丧父，从拾伍岁时便独自一人生活在与世隔绝的贫民窟。
现拾久岁，正至孤高傲世，自拟世间无敌的时候。他从一座茅房，从邻山跋山涉水来到赌坊除了那丰厚的悬赏外只剩想得到别人赞许的目光。
现二人并肩走在被挤压平坦的山路，应该是要去找那位早已隐退于世间的林子岩。
林子岩仿若昙花一现般的辉煌时代，玄作为听着他出山到陨落而长大成人的孩子或多或少觉得可惜。
不过贺宁安之死与林子岩的出世整整相差近六千年，这故事他自然是没听说过。
果然，当玄与贺宁安走在路上说闲话，我得知他从未听闻过林子岩的世迹时惊的哑口无言，连身子都仿佛写满着毫不置信这四个大字。
“宁安竟真的没听说过吗！?”玄望向贺宁安，悠哉悠哉的步伐骤然停住，头枕着的那双手忽的松开，那股热血沸腾的劲玄他好像下一秒就要跳起来咆哮一般。
“真的啊，骗你干嘛?”贺宁安撇撇嘴，头直视前方，双目向左瞥视玄。
“太不可思议了！”玄说。
贺宁安听的云里雾里，也许是他被自己感染，他一直认为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天神人都可能记不全，只为一代天骄，有的人不明全貌哪来什么不可思议?
“我平日四处游历，一不与人成群二无亲无故，怎可能会知道呢?”贺宁安反问。
玄俯身捡起一片枯叶，贺宁安没有等他，玄只好叹口气然后再小跑过去跟上他的步伐，双手抚在身后，歪着头笑眯眯的反问，“那么今日，我来赌场是为了参与抓捕通缉犯的事，那您来赌场是干嘛的呢?”
玄乌黑的发丝与猩红的灯笼光芒同流合污，他把叶子塞到贺宁安左胸口处的衣袋里。
他微笑望向贺宁安，后者并不在意他与老鼠一样狡猾胜似脱壳仆累滑润的动作，尴尬的笑出几声，把摊开的双手摆了摆，气定神闲，“随处游走便走到那了呗，顺便看看民间俗事。”
玄喟然长叹:“好吧，但其实我震惊的是您竟与我对岸家的老人一样，消息这么堵塞。”
贺宁安愤愤不平，此时想一拳捶死这个盟友，平常温和如柔风般的语气这时变的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我也才刚及冠不久啊！”
玄看出贺宁安的愤怒也不敢在继续说下去，但却问了一个贺宁安认为只有豆蔻之年的女子才会说出的问题，“咱们现在算是朋友了吗?”
贺宁安诧异一声，倒也如心回答，“不，只算联手。”
然后玄就露出了被冬日里寒风吹过千万次的冰溜捅穿心脏的表情。
“朋友友！你真讨厌呢！”玄嗓音本就低沉，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说话时喉咙里有着数不清的残渣震动，那的同时夹杂着薄弱的清爽脱俗。
此时他压着声音在说话，贺宁安觉得他自己并不能忍受这样的声音——听的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贺宁安双手环抱着自己颤抖的身子，疾声厉色，“是联手同盟！”
“同盟间彼此的关系也可以是出生入死的友人吧！”玄试图把自己认为的真理告诉贺宁安。
“朋友就朋友吧——我可不与孩童计较。”贺宁安神态突然变得事不关己，只是没放下环抱着自己的手，身子恐怕还在打着哆嗦。
玄发出一声真真切切的长叹。
历经万年变化之大，他来过北部可现在却算的上是人生地不熟了！
贺宁安心惊觉不对，现在起码走了有一公里的路，可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踏上了这条路。他隐约记得自己方才看到的只有这一条路，唯一的一条路，依稀记得那时还与玄在拌嘴。
出山的话?这般漫无目的的走真的可行吗?
还是说玄有着其它想要探究的东西，放弃了那条最好走的路?
探究的话，那又是什么呢?
玄看向眼神空洞如在深思般的贺宁安，说，“想什么呢?咱们可是要快点赶进程的哦，多事之秋鬼妖四窜，此时还是夜晚……”
玄见贺宁安不搭理他急促的咳嗽几声“咳…咳咳……说真的这一条路也是唯一能走的了，如果要是走其它路的话咱们可能会被杀死的吧……可是唯独咱们现在走的这条路看不到落叶，真可惜。”
“真厉害！不过我提醒您哦小玄玄，就算是再多的妖魔鬼怪我都能全部击退！”贺宁安真是算的上眉开眼笑了，今日的第一壹次！
“我只比你小七岁！而且不要在尊称前加小啊，这才是真正的奇怪吧！”玄怒视向贺宁安。
“好喽好喽，说个题外话，玄为什么出行远门不带包袱之类的东西呢?是没有什么要带的吗?”贺宁安直视前方的目光终于投向玄。
（看到这千万别觉得猎奇，∵众所周知仙侠文的主角马甲都很多！他们实际只差了几个月！顺带对不起有点跑题透题了……
＼＼\\?( 'ω' )? //／／）
“当然是因为没有什么要带的啊！我只是来报个名，就凭我这个豹的速度都用不上那些东西就归家了吧?而且现在还遇到了您这般的神人，更不用害怕被杀死了！”玄自认英姿飒爽，气宇轩昂，随即甩了甩本就凌乱的头发。
贺宁安被玄这迷之自信噎了一下。
那时，
贺宁安看他拿着那把剑都好像是握不住一样，生怕玄他砸到自己的脚。
如果这种身体素质能跑的如豹子般快，那简直匪夷所思，惊世骇俗！
当然贺宁安把这些话都埋藏在了心底，表面也不露出丝毫崩裂的象征。
“玄，能否先把头发束起来?这样真的显得你很凌乱。”贺宁安客客气气的道。
“啊?可以。”玄竟真的听话的将发丝捋起来，语气中竟带着少许的慌乱，“你不说我都忘了应该把头发束起来好了……”连虚伪的“您”字都已不提及分毫。
“嗯?什么时候这般听长辈的话了。”贺宁安诧异的道。
“什么啊，我只是觉得我还在一个十分风华的年纪，应成日利索点才对。”玄拿出衣兜里的发带，慢条斯理的束起千万条发丝。
“的确如此，看来您悟出了真理。”贺宁安重演相逢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
虽说我取的“玄”这个的本意是自由的鸟，但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写出来后玄更像是老鼠而贺宁安反倒成了那个“自由的鸟”……
也行是二人的相互的引力作祟，同时向往自由……
也可能是我忘本了……(*?I`*)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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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相逢不及玖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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